“你在的话就更难为情了。”
孟年小声抱怨,嘴角却一直高高扬着。
叶敛拉过安全带扣好,将手机放稳,“我在,她们不敢乱说。”
作者有话说:
江荔:我的瓜呢?(咔嚓咔嚓咔嚓)
孟年:在路上了=。=
——
第48章 瓜主卖瓜。
挂断电话, 孟年又在卫生间里冷静了五分钟。
她待了太久,久到江荔担心地过来敲门。
孟年应了一声马上,打开水龙头,沾湿手掌, 拍拍脸颊降温。
等收拾好自己的状态, 拉开门,听到贺浅和江荔两个人站在门口的声音, 孟年才刚熄灭的窘迫瞬间死灰复燃。
江荔笑话她:“你怎么啦?上个卫生间人傻啦?”
家里房间的隔音很好, 她们在外面并没有听到她打电话的声音。
孟年绷着一张绯色面颊, 神情严肃。
她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盲杖,抬起头, 直视前方。
深深呼吸, 缓缓吐气。
江荔被她这一副郑重的模样吓到,她面色微僵, 也被传染了紧张, 连说话声都不由自主地放轻,“怎么了?”
孟年咽了咽嗓子, 又提了一口气, 纠结半晌,硬着头皮开口:“你还想知道叶先生的事吗?”
原本是想知道的。
前提是别用这种视死如归的语气问。
江荔有点害怕,自己也有点不确定,“……啊,我是应该想知道?还是不想啊?”
孟年一本正经:“都可以。”
“那我想?”
孟年点了下头,她目光愈发郑重其事, 脸上的红色也愈发浓郁, 连脖颈都没能逃过羞色的晕染。
极有反差的表情与生理反应, 叫江荔更加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江荔直接有大事要发生, 求生本能促使她怂怂地改口:“那要不我还是不打听——”
可孟年根本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等他回来,你自己问他吧。”
孟年强装淡定说完这句话,拄着盲杖速度飞快地逃离了现场。
江荔这下是真傻了。
回来??回哪??这吗??
那意思是他们马上就能见面了??
什么意思?
江荔自诩自己是专业第二的最强大脑,有点想不明白这件事。
她求助地望向自始至终双手插兜、一脸淡定站在旁边的贺浅,眼含热泪,“浅浅,孟老师这题是什么意思啊?”
贺浅睨她一眼,“很显然。”
江荔眼巴巴:“嗯嗯?”
贺浅回头望向那道仓皇逃窜的背影,始终不曾展露笑颜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浅笑。
“她就是当事人。”贺浅抱着肩,淡定抬眸,“用你的话说就是,瓜主。”
江荔嗷地一声拔腿蹿出去,一声震天吼:“孟孟!!”
**
半个小时后,玄关处走进来一人。
客厅三个人齐刷刷地望过去。
叶敛挑了下眉,喊了一声:“孟年。”
客厅另外两颗脑袋又转向了这个被叫的人。
被团团围住的孟年:“……”
犹豫了五秒,没什么底气地:“叶先生,你回来啦。”
江荔倒抽一口凉气。
贺浅熟练地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没让她叫出声。
叶敛换了拖鞋,步伐沉稳,面色冷静地朝她们走来。
他站在客厅中央,冲两个陌生人微微颔首,彬彬有礼,“你们好,欢迎来做客。”
江荔:“……”
贺浅:“你好,叶先生。”
男人眉峰微动,目光淡淡落下,神色虽冷淡,却不见不悦。
等他转头去看孟年时,江荔和贺浅都清晰地看到了男人的表情变化。
说是冰雪消融都不为过。
“孟年,过来一下。”
他温柔道。
孟年慢半拍,起身,拄着盲杖朝出声处靠近。
还差几步时,叶敛上前一步,主动地握了下她的胳膊,而后十分自然地抽走她手里的盲杖,牵住了她的手。
江荔瞪着眼睛看着两人手掌相牵之处。
叶敛抬手揽了一下女孩的腰,微微俯身,在她耳边快速说了一句什么。而后他偏头,看向两位客人,“稍等,我上去换个衣服。”
贺浅打量着男人那一身精英范十足的穿搭,礼貌地回:“您请。”
在两道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叶敛带着人进了室内电梯。
十秒钟后,江荔长舒了一口气。
“我的妈啊,还真是。”
贺浅拿起桌上的西瓜,继续啃。
江荔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还有心思吃?!”
贺浅没理她。
“我们的好室友真的傍上大佬了……”
贺浅睨她一眼。
江荔改口:“啊呸,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刚看到叶叔叔那表情了吗?我的天啊!”
贺浅觉得还挺正常的,孟年是个很优秀的女孩,被叶家家主这样身份的人看上,她也不觉得是孟年高攀。
孟年以后一定是各大企业争抢着要的人才,等她工作几年有经验和名气了,到叶敛这个年纪时,不一定会比他差多少。
“你不懂你不懂!”江荔捂着脑袋,拄在膝上,她挠了挠头,感慨,“我可是知道,我三叔那帮朋友里,叶叔叔和我三叔都是著名的不好女色和洁身自好,我三叔还单着,叶叔叔这就……这就找了个20岁的!!”
“坏了!浅浅,叶叔叔这算不算和自己侄子抢人啊?”
眼下叶存礼还在国外,要是知道这事……
贺浅:“……”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瓜,突然觉得不香了。
于是她放下西瓜,擦干手,和江荔肩并着肩,排排坐在沙发上,四目灼灼,望着电梯的方向。
江荔:“花季少女惨遭背叛,前任死缠烂打惹人心烦。那一夜‘他’冒雨前来,深陷泥沼的她该如何选择?——你看我编的怎么样?”
贺浅:“少看点偶像剧。”
江荔翻了个白眼,不服气道:“从孟孟受伤到现在一共不到两个月时间,这不够偶像剧吗?”
两个月前她们和孟年白天一同读书,晚上一起睡觉,她的社交圈是什么样她们最清楚,那时候她还没有对任何人动心,她身边更没有叶敛。
后来孟年受伤,回到叶家老宅住了几天,然后被送到南城养病,直到前些天因为前任搞事,孟年才又回了一趟东城。
“我听说叶叔叔可是最近才回国的……我去,他俩都结婚了是吧?”
贺浅点头。
“两个月,哦不,一个月前她还是叶存礼的女朋友,一个月后她不仅甩了渣男,还和前任的叔叔结婚了。”
江荔吃不上瓜,扎耳挠腮,“我这心里跟一万只蚂蚁在爬似的。”
贺浅:“……”
江荔:“你说,我还能叫他叶叔叔吗?”
贺浅:“最好不要。”
江荔:“说的也是,我可不想和孟孟差一辈。”
贺浅:“嗯。”
江荔:“哎你说,那我是不是和我三叔也能称兄道弟了?”
贺浅:“。”
在江荔和贺浅的无限期待里,八卦中心的两位主人公躲在房里,肆意亲吻。
准确来说,是叶敛单方面把人压在门板上亲。
有些情绪被叶敛压了一路,在看到孟年这一刻,在二人独处的空间里,阀门被拔起,似喷涌般,再无法克制。
孟年无力地推他,而他依旧无动于衷。
若她双眼能视物,定会被男人眸底滚。烫的情愫吓到。
气息纠缠在一起,半晌,他才放开人。
随着最后一声清脆的“啵”,孟年脸色涨得通红。
“你怎么了……”
她摸了一下发麻的唇瓣,羞赧地偏过头。
“太想你了。”他说。
孟年张了张嘴,“喔。”
可他们明明是早上分开的,至于这么……
孟年抿了下微红的唇。
家里还有客人,叶敛知道自己必须停止。他尊重她,不会做太过分的事。
叶敛垂眸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忍了又忍,最后只克制地俯下了身,亲了一下她的脸。
嗓音沙哑:“我去换衣服。”
热源很快远离,孟年周身的空气立刻又流动起来。热意减退,她靠在门板上,慢慢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夫妻俩再度手牵手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已经是十分钟后。
男人换了一身浅色休闲服,少了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平添几分居家与放松。
但江荔还是很紧张,她这些年从她三叔那里知道了叶敛不少事,根据那些传言,她早就拼凑出一个属于叶家家主的形象。
正因为此,看到她室友和这个男人站在一起时,不真实感瞬间攀升到顶峰。
下午刚一见到叶敛,江荔觉得很贴合她这些年的想象与认知,有一种“三叔诚不欺我”的感觉。
可当他面对孟年时,又仿佛是另一个人,江荔可以确定,三叔在这也一定会惊讶。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诡异又新奇。
但两个人靠在一起低声说话时,画面又很和谐。
江荔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刘婶招呼大家上桌吃饭,江荔跟在贺浅身后,低着头,小声对贺浅说:“真羡慕你不认识他。”
贺浅:“……”
她张了张唇,到底没把那句‘怎么不认识’说出口。
叶氏这两年在叶敛的手里蒸蒸日上,与市政府合作颇深。
叶敛自己的创业公司做出来的系统市政府也在用,她爸爸很喜欢找叶敛喝茶下棋,她有幸见过这男人几面。不过这些话不好大肆宣扬,不然本来没什么事,传着传着也要变了味。
桌子上饭菜很香,一闻就知道都是孟年喜欢吃的。
刘婶最后端上来一盆毛血旺,特意放到江荔和贺浅面前。
刘婶笑道:“听太太说两位同学喜欢吃辣,不知道做得合不合你们口味。”
贺浅虽然话少人冷,但家教极好,“谢谢您,辛苦了。”
江荔受宠若惊地也说了一声谢谢,她看一眼叶敛,又看了一眼孟年,没忍住嘟囔:“哇,太太诶……”
叶敛偏头,果不其然看到身旁人的耳朵开始泛红。
这个饭桌上四个人,有一个是多余的。
江荔咬着筷子,闷头吃饭。因为多了一个人,她肚子里有一万句好奇都不敢问。
有他在,气氛始终紧张拘谨。
最先动筷子的是叶敛,他当旁人都不存在似的,拿过一个空碟子,开始帮孟年夹菜。
他会将孟年不喜欢吃的东西都挑出去,当然,对身体有益的蔬菜即便孟年不喜欢吃,他也不会夹走。
平时她还会和他拉扯一会,耍耍赖不想吃,但今天她不好意思这么做。
于是叶敛夹什么孟年就吃什么,乖得不行。
叶敛唇角挂着笑,对两位客人更加友善。
他心情好,人也变得很好说话。
客人没有问题,他就主动提供问题。
“江荔,是吗?”
男人温文尔雅的主动搭话,江荔一口辣椒呛进嗓子。她用纸巾遮掩在嘴边,捂着胸口,撕心裂肺地咳。
贺浅在旁边帮她顺气,等她好不容易不咳了,及时递上一杯水。
江荔被辣红了眼,她睁着两只红通通的兔子眼,心虚地应道:“嗯,是……”
“你三叔以前向我提起过你。”
江荔含糊地嗯了声,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何意。
套近乎?他需要和别人套近乎吗?
叶敛捞过一张纸巾擦嘴,手臂懒散地搭在孟年的椅背上,他放松地后靠,神色平静。
“回去代我问声好,我和他也好久没联系了。”
江荔疑惑从心头起,“好久不联系?”
他们之间的友情没有这么塑料吧?
“嗯,”叶敛毫无负担,“我把他拉黑了。”
江荔:“……”
“因为他嫉妒我有老婆。”
男人微微一笑,“让他冷静冷静,别被我刺激坏了。”
作者有话说:
领证当夜,江行沚来电
江:老叶,帮我个忙,有个项……
叶: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
江:??
叶:恭喜我?谢谢。也祝你早日——
江三叔:我tm(愤怒辱骂)(精神失常)
——
第49章 发烧。
江荔总算弄明白为什么上次回三叔家的时候, 有幸看到三叔发酒疯的场面。
怪不得三叔喝多了给朋友打电话时怨念十足,唾沫星子横飞,原来根源在这。
江荔心中那个矜贵精英霸总的叶氏掌权人形象一下破碎,只剩下一个形容词——
真狗啊。
有了叶敛这个良好的开头, 江荔再跟他说话就有了胆子。
她试探地伸出一只脚, 好奇道:“你们是哪天结婚的啊?领证了?我们都没听到消息诶。”
叶敛搭在椅背上的那只手随意地勾起手指,玩起女孩披在背上的长发。他漫不经心一瞥, 看得江荔瞬间噤声, 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问了不该问的。
就在江荔打算打个哈哈把这事揭过去时,叶敛说话了。
他唇角带着笑, 眼睑微垂, 极有耐心地一一解答:“6月25号,领了证, 暂时还没有告知亲友。”
贺浅闻言点了下头, 很自然地接话:“孟孟还在上学,是不好广而告之。”
江荔瞪着眼睛看向贺浅, 用目光感叹她怎么能这么坦然地和叶叔叔说话, 但又因为想吃瓜,所以没敢打断,生怕自己一个不当的举动,瓜就长腿飞跑了。
江荔眼睛滴溜溜乱转,找出盲点,“6月25号?那不就是……”
这个日期太敏感了, 一个简单的日子能说明好多东西。
叶敛垂着眼睛, 不置可否。
“等定下婚礼的日子, 会邀请各位。”
孟年蓦地回头, 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心里会有种甜丝丝的感觉。
婚礼的事她从没想过,此刻听叶敛主动提起,除了羞赧,还有一丝期待。
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于这场婚姻,开始有了想要达成的目标。
说起来很不可思议,她从未相信过爱情,在这一刻她好像有一点愿意相信了。
江荔和贺浅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闭了嘴,心里都对他俩的婚姻情况有了数。
晚上江行沚来叶敛家接人。
叶敛接了电话,给三个女生留下空间,先出门见客人。
江荔一听说三叔在门外,一下蹿了起来,往外边探头,“我天!他怎么来了?我都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不声不响的怎么跑这来了!他是不是来薅我回去的?坏了,我还能去你家吗?”
贺浅也疑惑着歪了下头,摇头表示不清楚,“那要不你和你叔叔回去,我去贺家待两天就回东城。”
“可我想见见你堂妹,我挺喜欢和她一起玩的。”
贺浅算了算日子,又摇头,“她高考完就出国玩去了,应该还没回来。”
江荔鼓了鼓腮,蔫蔫地说了声好吧。
她握着孟年的手,感慨:“等你眼睛恢复,我们就是学姐学妹的关系了……要不你在家好好学习,争取半年后回去直接跟下半学期的课程?”
孟年嗯了声,“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她不想平白耽误一年的时间,那也是在浪费生命。
结婚前她了解到了叶敛财富的冰山一角,她不想被比下去太多,得抓紧时间提升自己,不能被人看轻。
贺浅:“身体要紧,你好好恢复。”
江荔:“对!我会认真记笔记,等你回来给你看!”
屋里三个女孩在做道别,大门外,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面对面站着,气氛不算太友好。
叶敛一身家居服,他懒洋洋地抱着肩,姿态惬意放松,温和慵懒。
而叶敛对面的男人与他的气质大相径庭。
夜色里,男人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比叶敛还要稍微高一点。
一身户外装打扮,黑色的冲锋衣,军绿色的登山裤,裤腿被束在登山靴里,笔挺利落,给人一种攻击性极强的感觉。
叶敛垂眸,注意到男人靴子边缘还有未干的泥土,了然,“又去做善事?”
江行沚靠着身后的悍马,不耐烦得横他一眼,弹了弹指间的香烟,“你什么语气,说的跟我多功利似的。”
当一个人拥有了远超于这个社会大多数人拥有的财富时,他往往会选择开办基金、慈善捐助等等行为去回馈社会,以此来求得内心一份安慰,换得自己以后财路上更加广阔的成功。
江行沚却和那些人都不一样,他不光出钱,而是真的会冲锋在第一线。
抗洪、抗震、抗灾,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他。
叶敛皱了皱眉,从他手里夺走才刚点燃的香烟,扔到地上踩灭。
“我老婆不喜欢烟味。”
江行沚气笑,双手按在腰上,“成,你牛。”
“路过这?”
“昂,不然呢?我吃饱了撑的大半夜来看你。”
“下一站去哪?”
“往震中去,补给队已经先过去了。”
叶敛抬头望向夜空,“注意安全。”
“那不废话?捡回来的命当然宝贝。多做点善事,老天爷才不会后悔当初让我这个祸害回来。”
“挺好的,你这样也不适合找老婆,咱俩不一样。”
“……你一句话不提结婚能死?我知道你结婚了,行了吗?满意了吗?你厉害,你清高,你有老婆我没有。”
江行沚血压急速升高,他再次反思为什么要魔怔了似的从高速上拐下来找他,耐心告罄:“让江荔赶紧出来,我还忙着。”
“你知道自己不来我也会安排人送她们走,”叶敛直言道,“你就是好奇才来的。”
“对,我好奇你这个德行的人怎么能找到老婆的。”
“你也可以去找。”
江行沚干瞪眼,说不出话。
身后的家门推开,两个女孩说说笑笑拎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孟孟你别送啦,太晚啦快回去休息吧!”
“回吧,开学见。”
“你们俩到地方了给我打个电话啊,一路小心……”
叶敛从老婆身上收回视线,转回头,压低声,冷嘲热讽道:“你自己非要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怪谁?”
叶敛不知道江行沚心里放了许多年的人是谁,在哪,在做什么,但他知道那人这些年来都没回过东城,江行沚也不去找。
喜欢,又不主动找,等着缘分像馅饼一样从天而降吗?
在救人时能拼命,在追人这事上又怂的要命。
叶敛看不起他。
叶敛灵魂发问:“人家还能记得有你这号人吗?”
江行沚被气跑了。
带着家里两个崽子,跑得飞快,好像再慢一步就能气得血溅当场。
叶敛如愿以偿,转身回房。
想来看看他老婆长什么样?
做梦。
他还没把人抓牢,被疯子吓跑了怎么办。
这样也好,江行沚不会当着孟年的面胡言乱语,他也不用跟孟年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朋友。
而且要是被发现孟年还没爱上他,他岂不是要被江行沚嘲笑死。
再等等,等江行沚救灾回来,那会他应该已经得偿所愿和孟年相爱得难分彼此了吧。
叶敛不介意先把自己其他精神状况正常、情绪稳定的朋友介绍给孟年。
至于江行沚?还是算了。
他真幸福啊,晚上睡觉能抱着老婆睡,不像某些人,连女人手都没拉过。
哈哈。
叶敛心底怀揣着得意,快步回了房。
**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和江行沚聊得久了些,吹了风,后半夜时叶敛发现自己状态有些不对。
他被喉咙的肿胀感痛醒,挣扎着看了一眼手机。
久处黑暗中的眼睛乍一见亮光,生理反射地闭了下眼睛,再睁开,视线有一瞬间模糊。
等适应了亮光,叶敛看清,才早上五点。
不知道是不是被手机光晃得,他开始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