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感] 婚后宠溺/合法心动—— by作者:柚一只梨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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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却忽然抬手,手掌盖住了整个杯口。
  他冷淡地抬眸,轻瞥。
  一眼就将人钉在原地。
  女孩面色煞白,紧张地咬住唇。
  她受制于人,今天也是被迫来的。哪个都得罪不得,女生委屈地快要落泪、
  叶敛无所谓地收回视线,扣着酒杯,往前一搁。
  而后他起身,大步往门外走。
  孙付嘉一脸懵,慌张起身,“叶先生,叶——”
  顷刻间,房门打开,叶敛扬长而去。
  王裕笑眯眯地走了过去,用力拍了拍孙付嘉肩膀,真心实意地感慨:“孙总,真是好福气啊。”
  能把他家四哥气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孙付嘉听到“福气”两个字就心动,“王总助的意思是?”
  王裕意味深长:“明天来公司签合同吧。”
  无视了孙付嘉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甩了甩手,也推门出来。
  走到酒楼门口,王裕看到了夜色里的人。
  叶敛指间夹着一只烟,没抽,就点着。
  他靠着柱子,在阖目思索。
  王裕为难地看了一眼跟着他出来的女大学生。
  “先生,她……”
  “打辆车,送走。”
  混在烟气中嗓音在黑暗里更显沙哑危险。
  王裕送走了对他感激不尽的女生,走回到男人身边。
  他没忍住,也点了根烟。
  深深吸了一口,他单手叉着腰,低骂了声。
  王裕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语气难得发狠:“四哥,忍不住的话也可以不用再忍。”
  真是恶心的人渣,癖好变//态的畜生!
  他一个外人都听不下去,更何况是把人放在心上的叶敛。
  “没事。”叶敛按灭了烟,抬手看眼腕表,扯唇笑笑,“都记在账上了。”
  他们走后,沈灿灿捂着嘴,鬼鬼祟祟地从酒楼里走了出来。
  可恶!
  竟然和别的女孩一起吃饭!
  那女孩那么好看,那么年轻青涩,一看就不是生意场上的合作商!
  也不知今晚这一次饭局和人报备了没有。
  按照协议,应该是要报备的。
  她姐妹不能吃亏,不能受委屈。
  望着消失在夜色里的迈巴赫,沈灿灿一脸沉重,拨通了打给孟年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
  王裕眼里的饭局:刀光剑影,血肉模糊
  灿灿眼里的饭局: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一闻就没我的贵(bushi
  误会不会有哒,虽然我们叶叔叔巴不得年宝学会吃醋


第35章 “她不爱我。”
  ——“姐妹, 我刚刚看到你老公了。”
  ——“他晚上在和一个年轻的女孩一起吃饭,你知道吗?”
  孟年捏着手机,抱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
  叶敛出门前和她报备了是应酬, 所以她听到沈灿灿的电话时,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对象是男还是女,好像都没多大的区别。
  但不知为什么, 在听到沈灿灿说那女孩看着像个女大学生, 很年轻很漂亮时, 她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但也就只有一点点,只要不继续执着地想这一点, 很快那阵情绪就过去了。
  孟年不由得想起小时候, 妈妈抑郁症最严重的那段时间,生父每每应酬回家, 不管多晚, 妈妈都会等他。
  孟年那是就躲在自己的房间,听着客厅里传来的吵架声, 她都会觉得很疲惫。
  原本是那么相爱的人, 这一路走着走着,也不能摆脱掉“猜忌”的影响,最终归为消亡的结局。
  孟年不喜欢这样,她对人性没有任何把握,她向来对“爱”这个字持悲观怀疑的态度,但要说背叛……她相信叶敛不会那样对她, 起码现在不会。
  就算他以后反悔, 那也有协议能保护她留有最后一丝体面。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以后分开时的退路, 不会担心会重蹈覆辙。
  这就是签了婚前协议才有的底气。
  很感谢叶敛能够理解并尊重这一点, 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叶敛推门进来时,客厅没有开灯。
  落地窗前倒影着斑驳月光,浅薄的光亮如一层轻纱,笼罩在那道娇小的身影上。
  男人唇角微弯,换了鞋,阔步走近。
  他没有开灯,朝着黑暗中唯一的光亮而去。
  直到他走到了女孩的面前,她才慢了一拍,呆呆地抬起头。
  “诶,你这么早就回来啦。”
  她也才在这里坐了不久呢。
  叶敛嗓音里噙着化不开的笑,尾音扬起,透着股满足与愉悦,他问:“在等我?”
  孟年点了下头,又想起现在灯关着,他可能看不清,于是她软软地“嗯”了声。
  “开灯吧。”她说。
  叶敛在她身边落座,抬手揉揉她脑袋,“不开了,你眼睛不能见强光。”
  大晚上她坐在这里,想来也没把墨镜带在身边。
  “能看清你就够了。”他说。
  孟年时常听不懂他的话中深意,单纯却也迟钝。
  她鼻子很灵,男人身上的酒味已经盖过了他衣服上微弱的男香,她皱着鼻子闻了闻:“你喝酒啦?”
  “很难闻吗?抱歉。”
  “没关系啦,只是少喝一点对身体好。”
  男人哑着嗓子,仰靠进沙发里,手腕搭在眼睛上,徐徐道:“晚上遇到了让人不太开心的人,不喝的话,控制不住脾气。”
  孟年诧异地张了张唇,头转向发声处:“是那个年轻的女孩子惹你生气了吗?她做了什么?”
  在她心里,叶敛一向是个绅士又温柔的人,除开叶存礼胡闹他忍不住动手的那一晚,她几乎没见过他发火。
  叶敛挑眉,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
  “哦?你知道是谁和我一起吃饭?”
  孟年诚实摇头,“我不知道,灿灿说看到你了。”
  话才一出口,她就后悔。
  这么说好像在质问他怀疑他似的。
  有那么一瞬间,孟年好像又看到了歇斯底里的母亲。
  “我没有别的意思……”她懊恼道。
  叶敛在心里记下给沈灿灿加薪的事,笑道:“所以你的朋友跟你告状,说我和别的女孩约会,是吗?”
  孟年抿唇,心虚地别过头去,“她没这么说,你别冤枉她。”
  “好,那我不冤枉她,我就问你。”
  原本顾忌着喝了酒没靠近她,可眼下却很难再忍住想亲近她的冲动。
  男人的后背离开沙发,往她身侧挨了挨,肩膀碰着肩膀,规整的衬衣碰着女孩的短袖长裙。
  他歪着头,抿唇低笑:“你这是,查岗?”
  孟年慌乱反驳:“我没有,只是好奇。”
  她不敢去想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
  她只记得小时候妈妈查生父的岗,换来的永远都是无休止的争吵。
  她开始恐慌无措,恨自己为什么要主动提这件事。
  装聋作哑就好了啊,什么都不说,就当没有接过电话,那么今晚一定平安无事。
  孟年眼睛看不见,她要是看到男人此刻的表情,一定会发现自己的担忧是在杞人忧天。
  难得她主动关心他的事,叶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把头朝她倾了倾,脑袋和她的相碰。
  嗓音温柔徐缓,主动交代:“原本是和一个讨厌的男人在吃饭,但他后来叫来了两个女生,你放心,两个我一句话都没说。”
  孟年身子一僵。
  “我没有接她们的敬酒,没有多看一眼,你千万别冤枉了我。”
  孟年的慌乱渐渐被窘迫取代,她难为情地往一边躲,身后突然环上来一只手臂。男人将她揽进怀里,抱得很紧,她挣脱不得。
  他把脸埋进她发丝里,手臂箍着人,继续道:
  “不过最后有个女生追出来,我知道她也不是故意来烦我,她只是不想留在那个龙潭虎穴,想自救而已,所以我还是帮了她。”
  叶敛酒量不错,他只喝了一杯酒,可此刻闻着她的味道,想起她在吃醋,竟也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
  他靠在她肩上,“我想你不会喜欢自己的丈夫是冷血无情的人,所以就让王裕帮她叫了车。”
  “王裕说我比从前变了很多,从前是一个对别人——或者说对女孩子有些刻薄的人,不如这次绅士,但我的变化其实是因为你。”
  孟年感受着颈后灼热的呼吸,从耳根开始升温,脊柱一节一节有了酥麻的感觉,她磕磕绊绊:“因为我什么?”
  “我就希望,你在外面能少遇到些坏人。”他阖着双目,带着酒后的迷蒙,喃喃,“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从我做起,从每一件小事做起……”
  想着她如果在外面遇到困难,能多遇到点好心人就好。
  就当是给她积德。
  “老师说得对,人得有自己的信仰才行。”
  小道士算得好,算准了他的缘分就在那天,从那一刻开始,他也不得不信命。
  孟年开始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只能感觉到喷洒在自己脸侧的呼吸愈发烧灼。
  “叶先生你喝多了。”
  叶敛伏在她背后,低低地笑。
  孟年甩不开人,忧愁地叹了声,不得不说实话:
  “其实我是想起我父母的事,所以才多嘴问了一句。”
  “你别误会,我真的没有放在心上,就算你接了那两个女孩子的酒,我也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们肯定没什么,这都是必要的应酬,我理解。”
  颈后的呼吸声慢了下来,搂着她慢慢晃动的人渐渐地也不动了。
  孟年歪着头,唇不小心擦过他的鼻梁,她脸色慢慢染上红晕,抿了下唇瓣,忍着羞赧,又道:“叶先生,你不必这么小心翼翼,我没有生你的气呀。”
  她误会了他的解释,以为他是为了夫妻关系更加和谐才对异性这般警惕、讳莫如深的。
  其实她一直告诫自己,要做一个宽容大度的人,无时无刻、任何时候任何事情,她都将父母那段悲剧引以为戒。
  她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初月”,也害怕遇到第二个“孟进”。
  所幸,叶敛只是叶敛,他和那个男人不一样。
  那她也要更加约束自己,不被镌刻在人性上的罪恶与低劣蒙蔽双眼才行。
  他们这样彼此尊重地走下去,结局一定和她父母不同。
  孟年保证:“你放心,我没有嫉妒,更没有怨恨什么,我们婚前不是说好了,不干涉彼此的生活与交友的嘛?”
  她根本就没往真心那方面想。
  她不知道男人的期盼究竟是为何。
  叶敛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
  他瞬间就清醒过来。
  “对啊,不干涉交友与生活……”
  叶敛松开了手臂,远离了她。
  他垂着头,声音很轻:“是这么说的,我怎么给忘了。”
  孟年心脏倏地一紧。
  “叶先生?”
  叶敛没有再说话,他沉默半晌,站起身。
  孟年害怕地伸手一抓,拉住了他的衣角,她心里突然空出一块。
  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
  明明她没有指控没有质问,她做了解释,他怎么会不高兴呢?
  是哪里出了错?
  她已经努力规避了会发生争吵的可能,她不干涉他的生活,这不就是带父亲走的那个女人口中的“懂事”吗?
  男人不喜欢这样吗?
  孟年茫然无措,慌乱不已。
  她很珍惜这段婚姻,很喜欢和叶敛在一起的时光,她不想他们之间的缘分只是短短一段时日而已。
  如果可能,她愿意以后每天第一个见到的都是他。
  “你别走,别生气,我说错了什么吗?”
  孟年在男女关系这方面的经验堪称为零,她不懂,又想做好,所以搞砸的时候才会更加害怕。
  听她略带哭腔的声音,叶敛瞬间就心软了下来。
  他抬手握住衣角上挂着的挽留他的那只小手。
  “没事,别害怕,我只是想去洗澡而已。”
  “你没有生气吗?”女孩犹疑不定,“对不起,我在这方面有点笨,你教教我好不好?”
  叶敛无奈地弯唇笑了笑,“我也不比你懂太多。”
  算了。
  他又在痴心妄想。
  说到底,她并没有爱上他。
  越来越不满足,是为贪婪。
  人性里的低等本能实在太能左右一个人的心性,就算是他,也不能在这场考验里幸存。
  “我扶你回去吧,我们该休息了。”
  孟年嗯了声。
  她抬起手腕,按了手表一下。
  滴——
  沙发边上响起一声尖锐的电子声,同时,一道竖长的光刺了出来。
  叶敛抬眸看去。
  女孩顺着声音摸索过去,顺利把盲杖握在手里。
  “程盼把东西送来了?”
  孟年摸着宝贝盲杖,弯唇笑了下,“叶先生,程姐姐说这是你特意给我设计的?”
  “嗯。”
  “它能够被追踪,会发出声音提醒我位置,”孟年一手拎着盲杖,另一手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角,用力到仿佛生怕自己被人丢下一般,“再也不怕找不到它啦。”
  “嗯。”
  叶敛牵着女孩的手,在黑暗中慢慢前行。
  “叶先生,这个好做吗?难不难啊?”
  “很简单,我顺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哗——
  到了三楼,梯门打开。
  “真的谢谢你,为了我做这么多事。”
  女孩的身体深陷在床里,她扬着头,两只手都拉着他的胳膊,依赖地看着他。
  叶敛安静凝视她两秒,慢慢弯腰,在她额间轻吻。
  “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
  凌晨三点,主卧外的阳台。
  男人举着手机,眯着眸看向遥远的城市灯火。
  电话那头男声困意浓浓,“四哥,有什么指示?”
  “……”
  “喂?”那边声音清明了不少,停顿两秒,试探,“四哥?”
  “老二。”
  “诶在呢,您说。”
  “你有喜欢过谁吗?”
  顾老二:“……”
  懂了,原来是老处男深夜失恋。
  顾恒之默默无语,避而不答:“……你问这个做什么,别管。”
  叶敛也不是真的想要一个回答。
  他只是满腔的郁闷无处宣泄,想找人聊聊。
  顾家的几个孩子里,和他最熟的就是顾恒之,感情经历相对丰富一点的也是他,叶敛觉得和他打电话或许能找找心里的平衡。
  顾恒之大概是被这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给问自闭了,也沉默了好久。
  将近五分钟的时间,两个男人都对着电话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顾恒之先消化好情绪,他清了清嗓子,“嫂子怎么你了?”
  男人回神,望向摆在一旁的画板。
  “她不爱我。”
  顾老二:“……”
  作者有话说:
  叶敛:可能本就不般配,整整大了她三岁,可能都是我的醉,好吧我就此让位……(莫文蔚《她不爱我》)
  顾老二:交版权费了吗就唱唱唱,另,你那是大三岁吗?


第36章 胆小鬼的勇敢。
  顾恒之捂着话筒, 无声怒骂了几十句。
  等心里的怨气发泄完,他咳了声,“四哥啊,你们才认识多久, 不爱也正常吧。”
  “我不信这么短的时间, 你就对她死心塌地了?别闹。”
  叶敛当然知道自己的心。
  “你怎么知道我们刚认识不久?”
  顾恒之哼了声,“你今年才回来常住, 嫂子可没出过国, 你上哪认识她?”
  不就是小姑娘来南城养病才认识的?还能是什么时候。
  叶敛低声放出个重磅炸弹:“她十岁的时候我就见过她。”
  电话那头长久无声。
  几秒后——
  “我靠!!”顾恒之这下不再避着骂人, “你你你你可真刑啊你。”
  “我那会没有想法。”
  他又不是畜生。
  叶敛的思绪慢慢拉远,开始从记忆里搜寻和她的几次见面。
  第一次是她十岁时, 蹲在他家门口哭, 她以为这个家里没人,不知道他在看。
  第二次是他大二那年申请了去国外当交换生, 回来拿一些留学要用的东西, 看到她坐在院子里荡秋千,她没看到他。
  第三次是他22岁毕业回国, 到南城一中看望老师, 路过初中部时,一眼就看到了独自坐在角落里看书的她。
  叶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对一个小孩子印象那么深刻。
  或许是对方身上的孤独感和他太像了吧,让他难得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
  后来的见面,她也将他放进了眼中。
  她中考以后,他来给叶存礼送东西,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她先躲开了对视。
  当时叶敛也不觉得有什么, 大概是有些欣慰的, 以前那个偷偷哭泣的女孩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颜。
  她看向自己的那一眼,目光里有好奇有敬畏,那双眼睛好像能发声,似乎在说:这个大人怎么这么凶啊。
  她躲开对视以后,他就忍不住笑了一下,吓得叶存礼胆战心惊地问他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后来叶敛的生活逐渐忙碌,忙着拓展事业,忙着家族的事,等他坐稳了家主的位置,他忽然又想起来生命里的那位过客。
  算起来她应该也快成年了吧。
  想起她的下一秒,他就毫不犹豫地定了回国的机票。
  王裕大吃一惊地问他是不是国内的生意出了问题,他只轻描淡写地说:
  “三年没回家,正好过年回去看一看吧。”
  在东城老宅,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她。
  女孩已经18岁,几年不见,她身上的孤独感好像又回来了。
  听他们闲聊才知道,女孩的外公两年前离世,现在和外婆相依为命。
  叶敛说不清那一刻的心情,大概是可惜占大多数。
  好不容易松快地过了两年,命运如此不公,又夺走了她的一个亲人。
  叶敛又想到自己,亲人都在,却也像个孤家寡人。
  同病相怜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甚至更甚。
  没有什么是能跨越生死的,叶敛觉得她比自己还可怜。
  老太太想结两姓之好,杨诗兰不愿意,来问他的意见。
  他看着女孩难得的笑脸,人生第一次心软,觉得如果能成为一家人也不错。
  在他的眼皮底下,作为长辈庇护她,挺好的。
  她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能感受幸福。
  总不至于像他一样,才活到20多岁,除了事业什么都没有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感情变质了的,叶敛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个雨夜在家里看到她时,他满心惊喜。
  得知她和男友并不相爱时,他下意识想的也是:太好了。
  哪里好?
  他品了好几天才想明白。
  这大概就是生出了想据为己有的私欲吧。
  “四哥,你是在患得患失吗?”顾恒之意外自己的发现,怎么想都觉得离谱,“你可是四哥啊。”
  叶敛也说不清,越想越心烦。
  “挂了。”
  就不该给他打。
  顾恒之:“……”
  转天早上,叶敛陪孟年吃过早饭后,驱车来到顾家。
  他到得早,家里的老人都起了。
  顾老夫人见他来喜不自胜,拉着他的手往屋里引。
  顾老爷子和顾莲依是叔侄女关系,叶敛作为顾莲依的儿子,应该管顾家老人叫一声叔外祖父母,但因为他亲缘淡薄,顾家老人也不拘礼,所以叶敛一直称呼顾家老太太为老夫人。
  客气有余,亲昵不足。
  老太太不在意称呼那些虚礼,她知道叶敛外冷心热,这不每次来看她都带许多礼物,都是用了心挑的,也就只有她侄女那样拎不清的看不出自己的亲儿子的好。
  “快坐快坐!”
  才刚落座,叶敛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热水,就被一家人围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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