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说在法餐厅里遇到了soulmate, 跟着人去了罗马。
那边女生还没说什么, 叶敛倒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男人低低哑哑的声音性感震耳,调侃:“你的顾客都这么……多情?”
电话那边呆滞了片刻, 而后激动尖叫:
“哦哦哦老板!你家里藏男人了!”
孟年面红耳赤, 捧着烫手的手机,“挂了!”
眼疾手快挂断电话, 她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叶敛没有为难她, 越过她,笑着去拿自己的衣服。她眼睛看不见,有时候他换衣服时不会特意背着她。
叶敛站在床头,手扯住居家服的下摆正要往上拉。
衣服刚脱到胸口,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一只手试探着,不小心碰了上来。
她一边伸手, 一边叫他, “叶先生, 你把协议放哪里了呀。”
叶敛微微挑眉, 眼睁睁看着她的指尖触到了他的身体。
触及到一抹温热时,孟年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以为是自己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
刚想开口说抱歉,男人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拽着她继续往前。他摊平她的掌心,往自己腰侧贴时,孟年才如梦惊醒,猛得抽开手。
终于意识到自己摸了什么,她被吓得不清,脸颊嫣红如朝霞。
“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叶敛任由她跑,手指勾着衣服一把脱掉,他低笑着拿起一件白色衬衣,慢条斯理地穿上。
“躲什么?我们不是夫妻吗?”
孟年顶着一张沸腾的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是夫妻没错,可这大早晨的,尺度是不是有点大。
“亲也亲过,抱也抱过,难道是我身材太差,吓到孟小姐了?”
孟年红着脸摇头。
她身不由己,竟然开始回忆那触感。
虽然只有一瞬,但掌心下的肌肉紧绷而富有力量感,她丰富的想象力叫她几乎是瞬间就脑补出了画面——
劲瘦的一截窄腰,劲挺有力,富有弹性,腹部大概还有腹肌,壁垒线条分明……
“……”
滴滴——
孟年好像听到了自己脑袋发出了火车汽笛的声音。
CPU过载,甚至冒了烟。
快住脑!!
孟年在心底唾弃自己不受控制的脑子。
就在她努力挥开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暗自反思时,男人又开口:
“啊,忘了在协议里多加一条。”
“什、什么?”
“你可以随时行使感受我这具身体的权力。”
“……”
“你流氓!”
孟年恼羞成怒,推他一把,手拄着盲杖,慌不择路地逃了。
*
匆匆吃过早饭,刘婶开车送孟年去了画室。
‘初月画室’门口,孙付嘉眼睁睁看着从一辆库里南上走下来一女孩。
刘婶卡着左右两辆车的边缘,将体型庞大的SUV刚刚好停进最后一个停车位里。
看得安保小哥鼓掌叫好。
“我真是松了一大口气,生怕你们把客户的车刮了。”小哥擦擦汗,为二位开门。
刘婶推门下车,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家里的车都送去保养,只剩了这一辆。”
保安小哥也笑着道:“您跟我这炫富呢?哈哈,快请进。”
孟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孙付嘉推门从车里下来。
他双目灼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已经关死的门,扣着车门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用力,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李助理看到熟悉的一幕,心里暗叹了口气。
他跟在老板身边十几年,上一次在这画室门口,他也是这幅样子。
那时他们即将离开南城。
“老板,咱们走吧?”
孙付嘉一个字都没听到,他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一晃而过的身影。
上次在医院看到的果然是她。
这么多年过去,她长大了,出落得更加漂亮,比小时候还要好看。
笑容灵动,眼睛会说话一样,干净纯洁得让人忍不住想弄脏看看。
看着男人越来越疯的神态,李助理硬着头皮,上前劝道:“老板,您别忘了陆先生对您的警告啊。”
这个称呼一出,果然立竿见影。
他的癖好在京城的圈子里不是秘密,几年前有人多嘴把他的事捅到了陆家,那位年轻气盛的陆家大少毫不留情地惩戒了他一番。
他只短暂地进看守所待了几天而已,放出来的那天,那位陆家大少已经成了陆家家主。
那天他走出看守所大门时,男人正靠着车门,手里夹着一只雪茄,百无聊赖,朝他看了一眼。
他专程来“接”他回去。
没人知道那天在车上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以前那些事。
这些年他只偷偷包过女学生,但都不如十年前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合他心意。
他忘不了她。
听说前年高考,她是头名,考到了东城大学。
这两年来他一直暗中关注着她,包括她和叶家小少爷在一起的事,他全都知道。
越是压抑心底最阴暗隐秘的情感,他越是心潮澎湃难以克制。
他不甘心啊。
可是警告的话言犹在耳,他不敢私自离开京城去东城看她。若不是这次借着拍卖会的机会,他还没有回来的机会。
其实他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喜欢小女孩了。
如果是她的话,他的口味也可以变一变。
她大概已经到了法定年龄了吧?就算和叶家小少爷订婚了又如何,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怎么和他比。
如果是认真交往的话,就不算“乱来”,他不会给陆家丢脸,那位应该也不会反对。
孙付嘉这么想着,像失了魂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门,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刚刚盯着刘婶停车的保安小哥警惕地把手放在了腰间的电击棍上。
这人精神看着不太正常,一脸的伤,胳膊断了一只,腿脚也不利索,怎么看怎么可疑。
“你!说你呢!不许靠近!”
小哥看着双目发红的男人,抽出电击棒指着他,眼神也变得凶狠,怒吼:“走远点!不然我报警了!”
孙付嘉最后不情不愿地被助理拉回车上。
可他并没有轻易离开,而是暗中死死盯着大门。
直到看到那道勾人心魂的倩影又出现,他眼底的狠意才变成贪恋与着迷。
库里南被开走,孙付嘉意犹未尽。
他看着车辆消失的方向,半晌,“我会天天来的。”
总有一天能再碰到她。
到时候,她就不能再逃了。
**
一连三天,孟年都窝在家里画画。
她心里的难关依旧没有克服,但她已经可以顺利地在纸上盲画出较为基础的图形。
原本以为自己的眼睛看不到,再拿起画笔会非常困难。
可事实与她料想的相差甚远。
有了叶敛的支持与鼓励,重拾画笔好像也没那么难。
“我好像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她握着画笔,失神喃喃。
叶敛推门进来正巧听到这一句。他缓步走近,手指轻轻在她脸上抹了一下。
他看着指尖的铅色,笑道:“我以为孟同学在专业方面一向自信。”
孟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以前是很有信心,但我现在这不是看不见嘛。”
“下次复诊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孟年诧异抬头,“你不忙吗?”
“大概很快就要忙起来,所以打算一有机会就多陪陪你。”
孟年红了脸颊,“陪我?其实我不太需要陪伴。”
男人笑着用指节蹭了蹭她的脸颊上的肉,“那你就当我需要人陪伴,作为我合法妻子,不会连这点责任都不想负吧?”
“我当然会负责!”孟年最经不住别人的激将法,她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该负责的地方绝对不会推诿。
早就预料到她反应的男人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他唇角稍扬,“那就辛苦你了。”
听着男人徐缓温柔的声音,孟年又不由得开始联想,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大概是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将正装脱下,可能会嫌领带的束缚感强,于是一边和她闲聊,一边漫不经心地扯了扯,捏着领带的手大概还会顺便解一颗扣子……
至于动作——
“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的?”
叶敛没有听懂,微微垂首,靠她更近,他稍稍偏头,不解:“什么?”
“算了,我能……”孟年红着脸,对接下来的话羞于启齿,支支吾吾,“我能摸、摸一下你吗?”
歧义颇深,她又赶忙解释:“别误会,我就是好奇你现在的姿态动作。”
男人愉悦地低低笑起。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
“随意,摆弄。”
后两个字咬得极缓,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叫人难以招架。
孟年感受着掌心下的温热触感,进退两难。
但话都像水一样泼洒出去,她就算后悔也没有用。
更何况,她确实很好奇。
她破罐子破摔,屏住呼吸,开始在他身上探索。
手掌从右边锁骨处缓缓滑动,向外,摸上肩膀。
顺着他的手臂继续向前,摸到了衬衣的袖扣。
他果然穿着正装。
而后她感受到了他的动作。
男人的右手正搭在她的画架上,指尖随意地摩挲着木架顶端。
孟年不由得又想,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呢?
大概是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一双乌瞳专注地凝视着她。
他纵容着她的所作所为,且视线只随着她而动。
孟年心底慢慢升起一种陌生的情绪。
好像有些类似满足感,其间夹杂着无法言说的赧意。
期待他给予正面的反馈,又沉溺在他给的特权里——
只有她能这么对他,他也恰好愿意。
敏锐的感知力与丰富的想象力叫她一时间难以从如此亲密的处境中脱离。
冰凉的金属袖扣在这一瞬间变得烫手,孟年红着脸,将手又往回放。
原路返回,她摸向男人的另一边臂膀。
能感受到他两边的肩膀是齐平的,可见他的站姿虽然随意放松,但身体却依旧优雅挺拔。
他的姿态极好,如果能亲眼瞧上一眼,孟年相信,那一定是赏心悦目的一幕。
她突然有些可惜,迫不及待地盼着自己痊愈的那一天。
好想见他一面啊。
手指不经意间划过男人的喉间,好像不小心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那东西会滑动,尤其是在她靠近时,频率变得尤为快。
只是扫过双肩,面前人似是再难隐忍。
他一把抓住她乱动的手。
再开口时,热息氤氲,爱意稠密。
他闭了下眼,犹豫片刻,哑声:“我,能不能……”
“可以。”
不等他说完,她红着脸打断。
说完害羞地偏过头,咬了下唇,像是在后悔。
她的睫毛不受控地轻颤,慌乱地扇动,意乱心慌。
叶敛再不多说,他抬起扶着画架的那只手,五指慢慢穿入她的发丝中。
掌心轻轻托着她的后脑,而后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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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稍离。
抵着她的额头,轻喘。
“对不起啊,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忍的话——”
“那你可能真的有一个不太行的丈夫。”
作者有话说:
叶敛:我超行。
第34章 脑补同人。
孟年坐在床边, 呆呆地抱着抱枕。
她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沸腾的脸热意更浓。
这次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要去洗澡。
男人原来是这样的吗?
碰不得,摸不得。
那她以前抗拒和叶存礼的肢体接触真是个再好不过的选择。
她可不想和别人也发生那样的事情。
脑子空白地坐了一会。
又感慨:原来男人真的禁不住碰。
从前母胎单身的室友和她吐槽说霸总小说里的男主都像是有个开关一样,女主碰一下就起反应, 当时孟年也是这样想的, 太夸张,是虚构的, 根本不可能。
可有一次她给沈灿灿说了以后, 灿灿说虽然有些艺术夸张, 但基本上确实如此。
灿灿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看到漂亮女人都只想着往床上拐。
当时她刚和叶存礼确认了关系, 灿灿嘱咐她要保护好自己, 于是她那段时间吓得都躲着叶存礼。
话说回来——
确实不夸张。
他们只是短暂地接吻,他就……
孟年把头埋进了抱枕里, 只留一双通红的耳朵露在外面。
不过沈灿灿说的有一点不对, 如果男人都是喜欢把人往床上拐的,那叶敛很显然就是一个例外。
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 这么多天以来, 他都很克制守礼。
只有偶尔情不自禁的拥抱与亲吻,甚至于他意乱情迷时不小心把手伸到她衣服里时,只要她按住他,他就会道歉并退回。
叶敛的自制力惊人,且十分尊重她。
不过话又说回去——
他身上好像是有开关在的。
孟年红着脸想。
叶敛不管是身份还是能力,都很满足霸总文里男主形象, 那他各方面的硬件条件是不是也像小说里说的那样……
比如时间、体力、持久力……
再比如……
叶敛短暂地冲了个冷水澡, 推门出来时就看到床边, 孟年蹲在地上, 缩成一团。
他挑了下眉,好笑道:“你在干什么?”
女孩脱口而出:“尺寸!”
叶敛歪了下头,疑惑:“尺寸?”
孟年一口咬住了自己腮边的肉。
她这黄脑子,这漏嘴巴,都没办法要了。
她疼得眼泪瞬间冒出来,捂着嘴,磕磕巴巴:“哦,哦,我是嗦……画板尺寸!我总觉得我的画板太大,毕竟我眼睛看不见嘛,太大的话也不利于我定位起笔处……”
她脑子里像是有千家万户在一齐放烟花一样,乱糟糟的,她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精神混乱到男人走到她面前都没发觉。
下巴被人托起,她倏地住口。
“流血了吗?”
熟悉的味道将她包裹,男人的手指抵在她的唇缝间,温柔地想要闯入。
“让我看看。”
孟年作为二次元少女江荔的室友,也曾经被迫看过不少黄曼。
她引以为傲的记忆力与想象力又在此刻发挥了巨大的优势。
幻想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踏入湿润温暖的口腔。
很快,第二指节上留下了浅浅的齿印,惹人浮想联翩。
“脸这么红,发烧了吗?”
叶敛担忧地贴了贴她额头。
“没……”被动满脑子瑟瑟的纯洁少女后退一步,把自己扔到床上。
她坐在柔软的床垫上,身体不受控地随着床垫弹了弹。
一副恨来此生的表情,她心虚道:“流血了,我尝到味道了。”
叶敛抬手捂住额,无奈:“你啊。”
咬破了嘴,饮食上不得不开始忌口。
叶敛下楼跟刘婶交代晚饭,孟年一个大字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地捂住滚烫的脸。
“没脸见他,就让我永远瞎下去吧。”
*
晚饭前,王裕打了电话回来。
接过电话后,叶敛就离开了家。
他临走时万分抱歉地抱住她,轻吻她的额头,“有应酬,不能陪你吃晚饭。”
孟年还处于无法面对他的尴尬期,听到这个好消息,险些当着他的面松一口气。
好在,她硬生生憋住了。
她十分理解地点点头,按照常识,她知道自己应该说:“那你要少喝一些酒。”
男人显然很受用她难得的关怀,他认真道:“放心,没有人敢灌我酒。”
这话真的很霸总。
孟年又开始胡思乱想些不太健康的画面。
晚饭后,孟年坐在客厅,听了一个小时的清心咒。
效果很好,六根清净,她的脑子终于又是那个干净的脑子了。
而被她在脑内进行18.R同人创作的男主角,此刻正坐在酒店的包厢内,被人殷勤地奉承着。
“叶先生,我敬您一杯,感谢您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孙付嘉涨红了脸,兴奋地语无伦次。
“我真的没想到您会同意我的项目,听业内的消息说您连麦家那样的行业龙头都回绝了,您看上我这个小企业,真叫我不知怎么感激您才好。”
首位上,男人神情浅淡,手指捏着高脚杯,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液。
“叶先生是不喜欢这红酒吗?”孙付嘉眼神示意助理,让他再去挑一款更贵的酒。
王裕笑呵呵地抬手制止。
“孙总客气了,我们先生不喝酒。”他说,“什么酒都不喝,你就别破费了。”
孙付嘉诧异,“您是不喜欢酒吗?那我这安排得……您看我这不是招待不周了!”
心里腹诽,记得收集来的消息说叶家家主是喝酒的,叶先生和酒庄的老板来往很深,是多年的朋友,按理说应该是会收藏酒懂酒的人。
不知是不是看出他的疑惑,叶敛放下酒杯,视线垂落在自己的左手指间,随口道:“我太太临出门前嘱咐我少喝。”
孙付嘉一愣,震惊道:“您结婚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想到家里的女孩,男人唇角终于露出几分真切笑意。
“等她毕业,再举办婚礼。”
这几个字透露出大量信息,孙付嘉虽然不聪明,但也能品出几分味来。
叶家家主的夫人还在上学,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学。
“您太太……”
好奇心驱使,孙付嘉才开了个头,他助理就不小心打翻了酒杯。
孙付嘉恼怒地瞪他一眼,不合时宜的话题戛然而止。
孙付嘉转头对着助理说话,没瞧见上首位的男人那道冷冷的视线。
助理却一五一十瞧了个真切,他被那道狼一样的目光看得后背发凉,头皮麻木。
等他再想细看时,男人又收回了视线,眉间情绪很淡,转头若无其事和王裕低语,像是一切都是错觉。
助理捂着狂跳的心脏,连连道歉,找借口退出了包厢。
等助理收拾好身上的酒渍再回来时,包厢里多了两个人。
看清眼前情况,助理心不住往下沉。
孙付嘉好像喝多了,他不知道从哪叫来的两个学生妹,一个浓妆艳抹,一个清丽动人。
他自己搂着清丽动人的那个,推杯换盏,说说笑笑。
“叶总,给个面子嘛,嫂夫人说的是少喝点,也不是滴酒不沾啊。”
“您这种地位,怎么还怕老婆呢,那怎么能行?”
叶敛靠在座位里,懒洋洋地听着。
他身边,隔了一个位置,一个五官明艳的美人含羞带怯地举着酒杯,期待地看着他。
而他视若无睹。
“酒桌上怎么能少了美人呢,是吧?美酒美酒,说的就是美人和酒啊哈哈哈。”
“可惜啊,成年了,”合作谈妥,孙付嘉酒意上头,原形毕露,他抬手拍了拍怀中美人的脸蛋,往她脸上吹了吹气,“要是再小一些,那感觉……”
叶敛倏地看向他,眼底的犀利顷刻间锋芒毕露。
助理吓得屁滚尿流,哆哆嗦嗦地拉自家胡言乱语的老板,“孙总,孙总您喝多了,陆先生不让您在外面喝酒的……”
孙付嘉有一刻清醒过来,他看了一眼已经空瓶的酒瓶,后知后觉,“是不能喝了。”
叶敛收回视线,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咚——
酒杯被重重放回桌上。
胸口的郁气激荡,他面色淡淡,瞧着愈发冷漠。
他身旁的女孩见他终于喝了酒,眼前一亮,拿起酒瓶又要给他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