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迷情] 攻略殿下成功之后/谢殿下不杀之恩—— by作者:双瞳烟华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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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适的时候。”
  “什么合适的时候?”
  “我要是知道这个答案, 还会在这里和你绕圈子?”
  “……”她撇撇嘴, 把密函放回怀里,有些悻悻, “那你和我说这么一大通做什么, 白白让我生出一番期待。”
  杨世醒失笑:“颖大姑娘,我就算比平常人聪明, 也不能未卜先知。你这密函从外面看不出门道, 又不能直接打开瞧里面,自然不能知晓更多。”
  她抿起丹唇:“我以为你至少知道时机。”
  “我也想知道, 可现在风平浪静,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上哪去给你找这个时机?”
  “你就不能预测一二?”
  “不能。”他应得干脆,“我说了,我不能未卜先知。”
  阮问颖不服:“如果只是单纯的预测就是未卜先知,那‘料敌先机’这四个字怎么来的?你掌握了那么多人的动向,难道不能根据这些消息, 推算一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吗?”
  杨世醒神情一动, 若有所思:“好吧, 那我问你, 这密函是你娘在什么时候给你的?参加践行宴之前,还是之后?”
  “之后。”她道,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关键,“昨天的践行宴上发生什么了吗?”她全程都在,没发现宴席上有什么奇怪之处啊。
  “践行宴结束后,你随我回了含凉殿,你爹娘被陛下留在紫宸殿小叙,你的兄嫂离宫回府。”他把昨日的情况复述了一遍,“但后来你爹娘并没有一块离开,而是你爹先走,然后才是你娘。”
  阮问颖一怔。
  “……你的意思是——”
  杨世醒盯着她,目光明晰:“陛下留了你娘密谈。”
  阮问颖心中一跳。
  “……他们会谈什么?”她的声音有些紧张的轻颤,“你的身世?”
  杨世醒支颐,流露出细微的思索之色:“有一点我一直很奇怪,皇后曾在当年把计划告诉过你娘,希望你娘能向陛下告密,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不过她的愿望落空了。”
  “可如此大事,你娘真的会什么也不说吗?如果皇后说她怀了信王的孩子,那还好,你娘有闭口不言的理由,但这种事——她有必要为了满足你祖母的野心,而瞒着陛下吗?”
  “毕竟陛下是她的嫡亲兄长,他们兄妹间的感情你也看得到,一向很好。”
  阮问颖从来没有想过这点,她甚至连相关的谈话都差点忘了,听他这么一说才记起,察觉到了里头的不对劲。
  安平长公主与陛下的兄妹情深毋庸置疑,即使皇后身为闺中密友,但一个是自己的亲哥哥,一个是自己的嫂嫂,还是混淆皇室血统这样的大事,怎么想也不该只字不提。
  难不成她的母亲害怕此事会祸及整个阮家,为了保住丈夫与孩子的性命才这么选择?可陛下一向英明,又有兄妹情分在,安平长公主若是将此事全盘告知,定会得到陛下的网开一面。
  阮问颖想不明白。
  “这……是有些说不通。”她黛眉轻蹙,求助地看向杨世醒,“你觉得会是什么缘故?”
  他举起茶盏,揭盖缓缓饮下一口:“我也想不通。”
  “你猜一猜呢?”她追问。
  “你不能总是依凭我的猜测,”他把茶盏放下,“这样可能会导致我们盲目自信,最后栽一个大跟头。”
  阮问颖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由有些无措:“那……我们不猜了?慢慢等,静观其变?”
  杨世醒沉默了一会儿。
  他忽然开口:“我觉得你娘当年可能没有瞒着这件事。”
  她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他道,“你娘当年或许根本没有瞒着陛下,而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她怔忪不已:“这可能吗?”
  “可能。”杨世醒干脆地应下这两个字,“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皇后在提这事的时候,你娘没有应话?而是另接着前头的话题说了下去。”
  “她若真如皇后所说,没有把这事告诉陛下,为什么不就此生出一点后悔或是信错人的感慨?这不合常理。”
  阮问颖回忆当初的情况:“是——是这样,我娘她的确没有应话。”
  她有些兴奋起来:“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我娘把这事告诉了陛下,使陛下提前有了准备,在皇后生产当天加派了人手,保护你免遭贞妃的毒手——”
  “所以这么多年我娘都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世。在她看来,陛下既然知晓祖母她们的打算,却没有任何动作,又对你亲厚器重,与你有五分父子之相,原因就在于你们是亲生父子!”
  她的语速抑制不住的激动加快,直到一口气不停地把话说完,才顿住了一会儿,蹙眉凝思。
  “可是这样一来,皇后的说法就更奇怪了——如果你的身世当真没有问题,那为什么她会什么都不知道呢?陛下和我娘,难道没有一个人把真相告诉她?”
  杨世醒缓缓摇头:“我猜不出来,整件事太复杂、太奇怪了,牵扯进了许多人,年月又过去了那么久,难以窥知全貌。”
  闻言,阮问颖没有像先前那么失望,眸里依然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觉得看到了前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算有点进展了,至少我们有了另外一个调查的方向,不是吗?”
  杨世醒对她温柔一笑,含着点点宠溺道:“是。而且如果我的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它还代表着另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一定会非常高兴。”
  阮问颖一愣,想了想,没想出来它还能代表什么好消息,询问道:“什么消息?”
  是他的身世更加确定了吗?可这在她心里已经是一个定论,除此之外,她不认为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杨世醒拉过她轻置于桌案边沿的手:“如果你娘真的把这件事告诉了陛下,那就说明她没有背叛陛下。这样一来,即使将来我的身世暴露,不管我是何身份,你都不用再担心家人的安危。”
  ……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阮问颖都兴致高涨。
  不用再担心亲人的安危,哪怕只是一个没有经过证实的猜想,也依然搬离了压在她心头上的一座大山,免去了她的大部分惶惶不安。
  她终于不用再为和杨世醒在一起而感到愧疚。
  这些日子以来,即使她一直告诉自己,这一切祸事的源头皆出于真定大长公主,就算将来有什么后果都是其咎由自取,怪不得她,她也还是心下难安。
  她当然不能背叛杨世醒,把他的一切动向告知长辈,可她同样也不能对家族的安危坐视不管。
  只要想到有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杨世醒不是帝后二人的孩子,而他对真相的追寻探查可能会使阮家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即使这是她的亲人自作自受,她也还是会忍不住感到恐惧。
  她甚至做过一回类似的噩梦,就在含凉殿,她在等杨世醒下学时不小心倚榻睡了过去,结果差点深陷梦魇,被他唤醒后发觉自己出了一头冷汗,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当时的杨世醒看上去对她很是担心,蹙眉询问她怎么了,又让山黎去请太医过来,给她诊治。
  来的太医是吴想旬,在仔细看诊一番后下了她是被惊着了的结论,给她开了一贴安神药服下,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杨世醒还是不放心,屏退所有的宫侍,关切地抱住她,询问她怎么了。
  她回答说做了噩梦,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噩梦没有说,只是紧紧地依偎着他,汲取从他身上传递来的温暖。
  见状,杨世醒没有再继续追问,抚摸着她的背,亲吻着她的发心和额头。如此一番安慰,才让她从浑噩的状态中归于平静,仰头对他绽开一个细小的微笑,主动吻上他的唇。
  在那之后,杨世醒没有就此询问过任何话,阮问颖以为他是揭过这一篇了,没想到他一直记在心里,并且看穿了她的想法,明白了她藏在心底的隐忧,始终牵挂着如何给她化解。
  这样的深情体贴,怎么能不让人动容?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阮问颖冒出了一个格外坚定的想法。
  她要永远跟随着他,无论黄泉碧落,赴汤蹈火、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
  当然,这样的想法稍微有那么一些偏激,就目前的情势发展而言,他们是在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前行,不管他的身世还是阮家的安危都在逐步迈入稳妥。
  他们只会有越来越大的可能获得美满。
  这么一想,阮问颖便觉得格外欢喜,心中甜蜜不已,做了好几晚的美梦,连喝清水都觉得甘冽。
  然而好景不长,在五月初的一次入宫里,杨世醒轻飘飘透露出的一个消息把她惊得愣在了原地,片刻后才道:“你说什么?贞妃复宠了?”


第158章 我觉得信王比陛下对皇后要深情多了
  杨世醒道:“嗯。”
  “嗯?”阮问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脸上现出几分不可思议,“你说‘嗯’?”
  他扬起剑眉:“不然呢?你觉得我说什么更好?”
  他没有对她的态度提出微词,但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不容置喙还是让阮问颖一下偃旗息鼓,软了神情, 沮丧地靠上身后的凭案, 喃喃低语。
  “这怎么可能呢……张家已经倒了,高密王又不成器, 她也不是一个——”说到这里, 她停了一停, 抬头看向杨世醒,询问道, “贞妃样貌如何?是个绝世无双的美人吗?”
  “我怎么知道。”杨世醒轻嗤一声, “北巷离我的含凉殿有十万八千里,我没事跑过去看她长什么模样作甚?”
  “那、那你没有在宫宴或者宫道上偶遇过她吗?”
  他神情一顿, 抬眼瞧向她, 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后妃居于北巷,平日里除了向皇后请安皆不可随意走动, 我上哪里去偶遇?”
  阮问颖讪讪抚着额头:“那我当年怎么就遇着了她……”
  “是吗?当年不是你自己跑去那里, 想瞧瞧传说中的三千佳丽是何模样?”杨世醒哂笑着嘲讽。
  “哪有?”她嘟着唇给自己辩解,“我只是想看看北巷附近的景色,才去了那,才不是像你说的这般……我娘在我身后跟着呢,怎么可能会让我去见那些——人物。”
  “那你当年既然偶遇了贞妃,怎么没有瞧见她长什么模样?”
  “小时候的事情如何能记得清楚, 且过去这么久了, 对方的样貌肯定发生了不少改变, 做不得数。”阮问颖道。
  “再说, 张家出事那会儿,贞妃不是在紫宸殿前跪求过陛下吗,你时常去那里协理国事,难道就没有一回见着过她?”
  “哦。”杨世醒露出“闻君一言,乍然想起”的神情,“那我应当是见过。”
  阮问颖此刻也顾不上抱怨他这轻慢的态度,着紧发问:“你觉得她相貌如何?美吗?有——足以让陛下改换心意的美吗?”
  他缓缓摇头:“不清楚,她那时跪在殿前的台阶下磕头叩地,我只能看见她的身影,瞧不见她具体长什么模样。”
  阮问颖:“……你有什么是知道的吗?”
  杨世醒很显然明白她这会儿的心情,但依然自唇角流露出一缕淡淡的笑,不紧不慢道:“有。”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要继续逗她。
  阮问颖无力极了,有心想向他表露不满,又怕这样做会反让他变本加厉,只能不情不愿地软下话语,道:“世醒哥哥,你有什么话都告诉我好不好?别和我打哑谜了,我——我在替你担心呢。”
  他噙着笑道:“好吧,看在你替我担心的份上,我实话告诉你,不管那贞妃长得是何模样,够不够得上‘绝世无双’这几个字,她复宠的究竟都不会这么简单。”
  阮问颖觉得他还是在和她绕圈子,美目一瞪:“我当然知道,我在问你的正是这个!”
  “我知道。”他道,“你怕她会复宠的缘故是她对陛下说了什么,是不是?”
  这话终于说到了阮问颖的心坎里,她担心的就是这件事。
  杨世醒即将与她在来年成婚,到时他一旦出外游历,收揽麾臣,便会根基大稳,贞妃即使再想做些什么也没有用。
  为了复宠,为了高密王,对方是否会赶在这最后的时机前奋力一搏,将所查得的身世之密告诉陛下?
  “她会说吗?”阮问颖关切询问。
  “我之前说过,她如果想要保住自己和她儿子的命,就不该说。”杨世醒道。
  “可是,万一她害怕将来有朝一日你下手除她,不得不冒风险寻找依靠呢?”她道,“你和我马上就要成亲,成亲之后,你的地位会比现在更稳,她如果再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坐以待毙?”
  “道理没错,但在她复宠这件事上有一点我很奇怪,想不通。”杨世醒微皱着眉,神情思索。
  “自从张家出事,她一直待在自己的寝宫里没出来过,这里头既有想要保命的原因在,也有被陛下禁足呵斥的缘故。”
  “她如今复宠,并非是因为使了什么手段,而是陛下先召幸的她。”
  阮问颖一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半晌,才道:“那……看来是陛下对她旧情难忘了。”
  她的心里升起一阵怪异的感觉。
  帝王有三宫六院是常事,后妃之间的沉浮起伏也是常事,君王想要宠幸哪一位妃子都依凭心意。
  说白了,妃子是妾,帝王是君,两者间的关系完全不对等,就像挑选喜欢的玩器,只要合眼缘、觉得欢喜就行,哪里需要顾虑那么多呢?
  所以,贞妃会复宠,仅仅是因为陛下对她又起了兴致——是这样吗?
  这样的理由不是说不通,但是……太奇怪了。
  不是这件事奇怪,而是她对此的感觉很奇怪。
  阮问颖不是第一天知道陛下有后宫、有宠妃,然而,在信王回到长安、往事逐渐浮出水面的这么一个特殊当口,再面对这样的事情,她就……感觉非常的难以言喻。
  多年来,她一直认为陛下对皇后深情似海,哪怕在后来得知皇后当年喜欢的另有其人,不愿嫁给陛下,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还是觉得他们是一对琴瑟和鸣的夫妻。
  至少陛下对皇后很好,付出一片真心,愿意为了皇后把膝下空置三年,不是吗?
  可现在想想,陛下即使给了皇后盛宠,这宫里的美人也没断过,什么北海龙女、西云圣女全都不落,皇子公主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出生,如果只是单纯地为了后继有人,他需要这么做吗?
  反观信王,多年在外漂泊,至今孤身一人。且瞧着他在太后寿宴上的表现,对皇后是仍旧怀有深情,这样的真心,才……
  阮问颖没有再继续想下去。
  她害怕自己再想下去,思绪会滑往一个不好的方向,干脆停止了。
  杨世醒却开了口,询问她:“在想什么?神情这么低落。”
  她摇摇头:“没有,没什么。”
  “声音都蔫了,还说没什么。”他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拍了拍,光明正大地探究看她,挑起眉,用一种充满轻松的口吻道,“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让你这么愁眉苦脸,还不肯对我说。”
  “真的没有。”
  “你在心里说我坏话?”
  “没有。”
  “那就是在说陛下的坏话。”
  “……也没有。”
  杨世醒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说吧,你都在心里想陛下什么坏话了。”
  “真的没有……”阮问颖小声嗫嚅,有些心虚地垂下眸,不敢与他对视。
  上方传来杨世醒的声音:“我知道了,你觉得陛下是昏君,被贞妃的美色所误,是不是?”
  她一惊,连忙抬起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咬唇,对他的追根究底完全无法招架,几乎是讨饶般地道:“我能不能不说?我、我不想在你跟前诋毁你的长辈。”
  杨世醒看上去倒很悠哉:“没事,你说吧。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不算是诋毁,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我也能够纠正你。”
  她头痛极了:“是真是假我都不能说,你会在我跟前说我爹娘的坏话吗?”
  他道:“他们又不一定是我的爹娘。”
  阮问颖:“……”
  “好吧。”她深吸一口气,使出最有气势和严肃的表情看他一眼,“我说了,你不能和我生气,也不能和我秋后算账,不然我就再不同你讲真心话。”
  杨世醒含笑瞧着她,好似觉得她这番话说得很有趣:“你说吧,我答应你。”
  阮问颖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心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说过“人生在世,难得糊涂”之语,却还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底是他生性如此,还是他喜欢这样对付她?真是搞不明白。
  她缓缓深吸口气,用一种格外平平的口吻,听天由命道:“我觉得陛下对皇后的情深不够不渝,他有那么多美人,那么多孩子,皇后却只有他一个,这不公平。”
  “嗯。”杨世醒平静道,“继续说。”
  阮问颖惊讶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没有把话说完的,但她清楚这种问题不会得到解答,便没有多问。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确认没有丝毫的不快之后,才道:“……我觉得信王比陛下对皇后要深情多了。”
  杨世醒神色微动:“是这样吗?你是这么觉得的?”
  “……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她小声回答,“也许你们男子不这样认为。”
  他若有所思:“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自从信王回来之后,皇后的举动一直有些奇怪,前段时日里还私下和他见了几面。”杨世醒道。
  他看向阮问颖,微微一笑:“说来也是巧了,陛下召幸贞妃的时日,就在信王与皇后的一次私会之后。你说,他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第159章 在你们男子心中,妾算是什么呢?
  阮问颖惊道:“皇后与信王还在见面?”
  杨世醒点点头。
  “陛下知道这事吗?”
  “如果有心, 这件事不难查。”
  阮问颖眉心深蹙,觉得事情变得越发复杂。
  她低头盯着腰襟处垂坠的流苏,颇为费解:“怎么会这样……”
  杨世醒轻抚她的眉心,手掌移至她的面颊一侧, 温柔包裹:“想不通就不要去想, 一切有我。”
  阮问颖原本只觉得烦恼,听了他这番安慰倒反生出了几分沮丧, 失落道:“我是不是很没用?不仅什么忙都帮不上, 还整日里对你问东问西, 让你给我解惑……实在太没用了。”
  “你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杨世醒道,“有你在, 我才能安心, 觉得我现在做的这一切有意义。”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根本懒得谋划这么多, 当年真相如何与我何干?我想要坐稳六皇子的位置, 大可将隐患全部除掉,不必走这么多弯绕。”
  阮问颖轻轻咬了咬唇, 微有郁赧地道:“你这话说得……倒更像是我拖累你了。”
  “错。”他温柔吐出一个字, “我想要告诉你的意思是,你让我变得更清醒、更理智、更好了,因为有你,我才会有这些两全的想法,要不然我只会二择其一,确保无虞。”
  “确保无虞不好吗?”
  “你希望我变成这样一个人吗?宁可错杀千百, 也不放过一个?”
  阮问颖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的焦虑不安在瞬间平息了不少, 于柔情中漾出一点笑影, 轻摇螓首, 同他软语撒娇。
  “虽然你这话听上去还是很像安慰,我只能给你起到虚无缥缈的作用,而不是实际的帮助,但是……你说得没错,我不希望你变成那样的人。”
  她瞧着他,温温柔柔、甜甜蜜蜜地道:“我喜欢现在这样的你。”
  有能为,有手腕,有克制。
  这世上不缺有能之人,也不缺有德之人,但两者合一的却很少。
  杨世醒就是这少数中的凤毛麟角,强大,美丽,自信。
  这样的他,让她怎能不生欢喜?
  阮问颖流露出浓浓的温情柔意,望着杨世醒的明眸睐底充满了倾慕。
  被她这么看着,杨世醒的神色也舒缓了不少,朝她展开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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