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迷情] 攻略殿下成功之后/谢殿下不杀之恩—— by作者:双瞳烟华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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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声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淙淙流水般的低沉,听起来和他常日言语有种不同的悦耳。阮问颖听着,心里像有雀羽在飘,生出一股浅浅的痒意。
  她乖巧抬眼看他,点点头,应道:“我记住了。”
  杨世醒对她露出一个奖励的微笑:“很好。”
  他继续道:“你不妨再猜一猜,到底是哪个人来向我通风报信?”
  这一回,阮问颖好好地想了一想:“……小徐公子?”
  “不错。”他道,“正是你那未来的堂姐夫。”
  这句话又透露了一个关键,那就是徐元光的通风报信与阮淑晗有关。
  不过阮问颖没有多少惊讶,因为安平长公主把禁足她一事瞒得很紧,府里的大部分人都被蒙在鼓里,更不要说府外的,徐元光只有从阮淑晗那里听说这件事,才能把它告知到杨世醒跟前。
  她只是有些心情复杂,明明她与阮淑晗说好了,不要把她意欲退亲的想法告诉任何人,对方也向她保证了,却转头就告诉了情郎……
  当然,她相信她的堂姐,相信后者是在得知她被禁足的消息之后四处寻求方法无果,才不得已通过徐元光求助于杨世醒,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如今能有此皆大欢喜之果,也的确多亏了对方的帮忙,她不该横加指责。
  她也没有资格去指责。毕竟这一招风险很大,一个不好就会弄巧成拙,让整个阮家陷于万劫不复。阮淑晗不清楚这里头的前因后果,能够下此决心,一定经过了十足的煎熬,很不容易。
  就是……怎么说呢,这——实在是——
  “他们是不是都觉得你一定会来找我?”她闷闷不乐地瞧向杨世醒,“觉得你不会计较我们之间的前嫌,会宽仁大量地……把我从禁足中救出来?原谅我?”
  “从他们的行为来看,应该是的。”对面人淡然回答。
  阮问颖心头越发生闷,多添了一层沮丧。
  “他们都相信你。”她细着声,低垂下眉眼,“只有我不相信。”
  “是。”杨世醒的回答依然淡淡,“只有你不相信。”
  阮问颖听不出他话里包含的情绪,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他的下文,等了一会儿,没有等来,接着开口:“那你……是不是有些怨我?”
  “还行。”他道,“一开始是有些生气,所以故意冷着脸对你,不过在你向我解释之后就不怎么生气了。”
  “反正我这辈子是栽在你身上了,即使你没有别人相信我,我又能如何?总不能为了这点就不娶你。”
  这一回阮问颖听出来了,他的话里有着无可奈何,但是他故意沾染上的,显然不是真的这么想,让她微微舒了口气。
  不过她还是感到一阵羞愧,觉得她还没有旁人信任他这一点实在说不过去,想起她在林子里痛哭流涕地同他闹别扭的场景,更是俏脸一红,不明白她那时怎么能做出来的,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杨世醒似乎也想起了同样的事,露出一个揶揄的微笑:“而且你那时在我跟前哭得梨花带雨,差点没把我的心哭碎了,我怎么舍得再生你的气?自然是只要佳人笑,万般皆可抛了。”
  阮问颖脸上更红,含羞给自己争辩:“我那还不是被你给逼的,忽然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来……我的心才要碎了。”
  对方佯装不解:“我说的明明都是实话,只是因为气恼显得冷言冷语了一点,怎么就伤你的心了?”
  “你要是都能因为我的那些话感到伤心,那我这么一个被你如实对待了多年的人,岂不更要伤心?”
  阮问颖不愿意再和他掰扯下去,反正该解释的她都解释了,他也接受了她的解释,想来这会儿没有再心存什么气恼怨恨,话说到这里就好,她可不想一直提醒他,她在过去都对他做了什么。
  她朝他询问:“那……如果我在林子里的时候,没有向你表白心意,你会怎么做?和我退亲吗?”
  “不会。”杨世醒不假思索,“我压根没想着要和你退亲,不管你怎么做,今日之行都只会有一个结果。”
  “什么?”阮问颖道。
  她是在对他话中透露出来的打算表示惊讶,不过杨世醒好像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在询问什么结果,回答道:“自然是和你重修旧好,就像我们现在这般。”
  “真的吗?”她有些不敢相信,“你、你真的没打算要和我退亲?”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他反问她,“真的和你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还没有那么愚蠢,因为一点置气就断送了下半辈子的幸福。”
  听见他把她如此比喻,阮问颖的心里涌现出一股甘甜,脸庞透出一丝柔美的笑影。
  她赧声道:“我见你准备得那么充足,还以为你做好了决定,心中很是黯然失落,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想的。”
  杨世醒望着她笑了一笑,伸手撩起她脸颊旁垂落的一缕发丝,送至她的耳后。
  “我也以为你是铁了心要和我退亲呢,毕竟你当时的表现可一点都瞧不出来是在黯然失落,差点没让我气死。”
  阮问颖顺势倚进他的怀里,和他柔声撒娇:“那是你没有见着。我在闺房里时就被你的话气哭了,只是不想在你跟前落面子,才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
  “要是早知道你一见到我哭泣就心碎,我早跑你跟前嚎啕大哭了,也好少受你几回冷脸。”
  “你还委屈上了?”他挑眉。
  “就是委屈。”她瘪了瘪嘴,“而且我也没瞧出来你差点被我气死,反而还挺生龙活虎的,知道怎样来刁难我。将一样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放林子里让我去找,亏你想得出来。”
  杨世醒道:“我要是不想出这等刁难的法子,怎么能让你知难而退,使我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和你退亲?谁想到你这么倔,咬着牙也要硬上,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第131章 一开始把它放在林中,是为了试探你
  “什么心情?”阮问颖抬起头瞧他。
  杨世醒低下头看她:“想把你立刻绑起来成亲的心情。”
  鉴于对方今日里说了那么多的惊世之语, 阮问颖觉得自己此刻应当是司空见惯,不该再对他这话有什么过大的情绪反应了。
  可她还是忍不住涨红了脸,从一腔娇羞里生出几分懊恼,觉得她怎么能这么不争气, 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似的, 只为了心上人的一句话就方寸大乱。
  眼看着神色已然维持不住,她再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只能从话里找补:“……有本事你就把我绑回去, 我定然面上不快、心里十分欢喜地同你成亲, 假装同意退亲地来刁难我算什么。”
  “好啊。”杨世醒挑眉应道,“我们现在就回去, 奏请父皇准许我们立即成婚。”说完把她打横抱起, 作势要带她离开。
  突如其来的腾空让阮问颖下意识发出一声低呼,甚至没有意识到他对陛下的称呼改口, 环手搂住他的脖颈, 惊问:“你要做什么?”
  “回去娶你。”他答得干脆。
  “不行!”她先是立刻予以否认,接着又忍不住展颜笑开, 娇嫩的双颊透出绯色, 明眸欢喜如水,泛着盈盈的亮光。
  “你已经错过强娶我的时机了,现在只能慢慢等着婚期定下,然后再行娶我。而且说不定是谁娶谁呢——”
  又是一声低低的惊呼,伴随着环佩的簌簌作响。
  “好好好,我认输, 是你娶我, 是你娶我, 你快放我下来——别转啦, 让外人瞧见,还以为我们两个是怎么了呢。”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阮问颖被杨世醒放到了榻上。
  她的脸庞因为刚才的笑闹晕染了动人的嫣红,如同傍晚天边布满的云霞,充斥着勃勃的生机。
  却依然不妨碍她假装虚弱:“呀,我头好晕……你刚才转得太过分了,讨厌……”
  “真的吗?”杨世醒配合地做出一副担忧的神情,“你哪里头晕?快让我看看。”
  阮问颖以纤纤玉手轻捂着额头:“自然是头感到晕。”
  “头晕可不是件小事。”他继续用满怀担忧的声音说话,“需要好生修养才行。你今晚不如别回家去,在我这庄子里住下一夜?也好叫我安心。”
  她一副病美人做派地摇头,虚虚弱弱道:“不可,我如果不回府,会让爹娘他们担心的,不能这么做。”
  “那你就忍心让我感到担心?”
  她的眸子里仿若盛着一泓秋水,潋滟盈盈:“嗯,忍心。”
  杨世醒立即收回一切担忧的神色:“小没良心。”
  “你才没良心。”阮问颖也收回柔软虚弱的表情,“不仅想出那种法子来刁难我,还说出那种话来激我,我若不迎难而上,岂非要被你看轻?”
  “我不用那样的法子,说那样的话,怎么知道你想要退亲的决心有多少?”
  “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用来衡量我对你该生多少气。事实证明,我对你生的气还不够多。”
  阮问颖一时无言,不知道是该感到心虚还是气恼,最终带着点讨好含糊地道:“算了,我们以后都不说这事了,我不计较你对我的刁难,你也不计较我对你的——我一时想要退亲的头脑发热,好不好?”
  “行,只要你往后不主动提起,我就也不说这事。”杨世醒很爽快地应了话,“而且我早就不计较了,你难道没有看出来?”
  阮问颖自然看出来了,这也是她对他如此青睐的原因之一,说话做事不拖泥带水又不喜计较前嫌的儿郎,总是非常招姑娘家喜欢的。
  她展颜笑答:“看出来了。”
  “不过我还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她把头枕在芙蓉帛枕上,微微侧着脸、仰着面看向他,枕面上清丽秀妍的芙蓉花瓣半遮半现,好似开在了她的丽妍颊侧。
  “你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和我退亲的打算,为何真要在林子里放一块玉佩?不如什么都不放,待得天黑时我空手而归,你不就能光明正大地继续娶我了?”
  杨世醒嗤笑,倚身坐在榻边,低头梳理着她的长发:“我如果真的用这种法子娶了你,你会安安心心当我的妻子么?怕不是早就想好了舍身取义的法子,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地就成为孤家寡人。”
  阮问颖眨了眨眼:“你可以以情动人,通过情来感化我,就像你在林子里做的那样。”
  他反问:“那我为什么不能立刻感化你,非要等到我们成亲之后?白白耗费那么多时日,我闲得慌吗?”
  她道:“你不在林子里放玉佩,也能立刻感化我。”
  说到底,她不明白的只有这一件事,那就是他为什么要把代表他皇子身份的玉佩丢弃在林子里,还不是为了和她赌气才这么做,而是在和她重归于好后依旧不愿拿回。
  她知道他生性高傲,在知晓身世后定然会对六皇子这一身份带给他的尊荣感到不耻,可如今情势未明,贸然丢弃玉佩只会给他带来麻烦,她不觉得他是这么一个鲁莽的人。
  阮问颖把这些想法和他说了,换来后者的一个挑眉。
  “你在这些事上对我倒是揣摩得清楚。”他握住她枕在一侧的手掌,“不再是在感情方面难抱信任的犹犹豫豫了?”
  阮问颖心想,假使要说今天的这些遭遇于她个人的成长有什么好处,那就是她终于能和厚颜无耻沾染上一点边了,能够不表现出羞愧地回答他的话。
  她道:“没有办法,谁叫我往日里在你身上费的功夫都下到这些事情上了呢,自然清楚。”
  “那你的这些功夫没有白费。”杨世醒平缓回答,“我的确没有想要丢弃那枚玉佩。”
  闻言,她先是感到一喜,接着就是一疑:“那你——”
  “一开始把它放在林中,是为了试探你。”他率先张口解释,像是知道她想要询问什么。
  得来她更深的疑惑:“试探?你想要试探我什么?”试探她对他目前这六皇子身份的看法吗?
  对方默默地打量了她一会儿:“好吧,看来我的试探很成功,你果然没有想起来。”
  “什么?”阮问颖越发的迷惑,“我应该要想起来什么?”
  他不答反问:“你是怎么找着我那枚玉佩的?误打误撞?”
  自然是误打误撞,那林子那么宽广,玉佩之于它不啻海中片叶,除了误打误撞,她不可能在一个下午内寻得,就是给十个下午也不一定。
  不过阮问颖没有这么回答,她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话中之意,轻缓地眨了眨眼,思忖他询问这话的用意:“你把玉佩放在那条溪流里……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杨世醒道:“几年前你曾在那条溪流里看到过一尾神奇的银鱼,央求我去把它捉来,让你放在闺苑后头的池塘里养。”
  “结果我跟着你从溪流的源头寻找到暗河入口,也没有瞧见你说的那尾鱼,最后只能在傍晚无奈空手而归。这一件事,你可还记得?”
  阮问颖露出一丝回忆的微笑:“嗯,我记得。当时我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愧疚,深觉不该浪费你一下午的时光。偏偏我好几次想劝你回去,你都不肯,让我万分懊悔为什么要兴起那样的念头。”
  他道:“那你现在明白了吗?我为什么那时候不肯回去?”
  她有些迟疑地思考了一会儿:“因为……你想要帮助我完成心愿?”
  “为什么我想要帮助你完成心愿?”
  “……因为你喜欢我?”
  杨世醒的唇角终于浮现出一缕淡淡的微笑:“不错,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你对我描述那条鱼的模样时兴致勃勃,我不想见到你脸上失望的神情,就想着怎么也要帮你捉一条来,至少和你一起瞧见它,只可惜最后还是没有寻着。”
  阮问颖听着他说的话,心中颇有些五味杂陈,既有迟来的甜蜜,也有对那时呆笨的自己的懊恼。
  她软声道:“其实……那个时候,见你肯那样陪着我在林子里闲逛,寻找可能只是我一时看岔眼的银鱼,我心里虽有愧疚懊悔,但还是很高兴的,觉得你待我之心甚切……”
  “是这样吗?”对方挑眉,似是不相信她的说辞,“难道不是因为我以堂堂皇子的身份陪着你胡闹,显示出你手腕高超、讨人欢喜,所以才觉得高兴?”
  “……有一点点。”她怀有心虚地小声嗫嚅,“但更多的是单纯的高兴,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功利……我对你一直是有真心的。”
  说完之后,害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噎自己,她又忙忙把话题拉回正轨:“而且这件事和你的玉佩有关吗?为什么你要把玉佩放在那条溪流里?”
  “自然是为了让你想起这件往事。”杨世醒道,“想起我待你之心有多么真切,期望你能明白,我们之间根本不用走到退亲这一步。”
  “可惜啊,”他感慨万千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笑非笑地瞥过她的脸庞,“你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寻到了玉佩之后还是要跟我退亲,差点没把我气死。”


第132章 林子里还有一样比它更重要的东西
  阮问颖一时失语。
  片刻方道:“你这也太……委婉了。几年前的事情, 我怎么能一下子就想起来?”
  “就算想起来了,我又怎么能确保你现在待我之心还和当年一样?说不定会因为两相比较而更加伤怀,坚定与你退亲的决心。”
  杨世醒这下是真的有些惊讶了:“你会这么想吗?”
  她把脸颊往芙蓉枕上侧了侧,遮掩住一点羞怯:“……很有可能会。”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每一次的想法都能往我意料之外的地方拐去?”
  “我怎么知道。”她瞧着枕面上精致繁复的刺绣轻声嘀咕,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每次的举动都能这么出人意表, 让我怎么也捉摸不清你的心思。”
  “算了, 不说这事了, 左右我现在已经想起来当年的往事,也明白了你的心意, 往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 我会先往这方面去想的。”
  她说着,重新把目光投向他, 开始下一轮的询问。
  “既然你把玉佩放在林子里只是为了试探我, 并不是真的不想要它,那你又为何要在后来把它扔掉?”
  闻言, 杨世醒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看了她一眼,似在揣摩她的心思,然后才道:“把它扔开自然是因为被你气到了,一时之下没了理智,原本我是想收回去的。”
  他是如此一个冷静自持的人,阮问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也会有失去理智的时候, 还是为了她, 心中不由得升起汩汩甜蜜, 于唇畔漾出一朵浅浅的花。
  “那后来你为什么不把它捡回去?是觉得这样丢面子吗?如果我没有帮你捡起来, 你是不是就会吩咐你的侍卫暗中去拾回来了?”
  “不会,我会等你走后偷偷摸摸地回到林子里去拿。”杨世醒先是玩笑了一句。
  然后才对她说真心话:“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拿好的,它对我至关重要,你不可能放任它被丢弃在外头。”
  她登时柳眉竖起,佯装不满道:“好哇,原来你是打着这么个主意,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自然是可以支使的心腹。”
  阮问颖含着笑拍打了他一下:“你讨厌,我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杨世醒也同样含着笑,握住她的手,目烁星辰道:“被六皇子视为能告知一切隐秘的心腹可是天大的殊荣,旁人求也求不来,你怎么就不觉得高兴呢?”
  “替你冲锋陷阵在前、安享晚年在后的心腹?”
  “不能在替我冲锋陷阵之后安享晚年的人,我也不会把他们视作心腹。”
  “那看来我是当不成殿下的心腹了。”阮问颖把声音变得娇软,听起来格外柔情似水。
  “小女子没用得很,胆子又小,性子又倔,还喜欢胡思乱想,无能替殿下办事,顶了天也只能当殿下的心里人,不能胜任心腹。”
  杨世醒也把声音放柔了,只余下三分似是而非的玩笑意味:“那你就好好地当我的心里人,本殿下必定不会亏待你。”
  “小女子定不辱命。”
  他笑了一笑。
  “说起来,”他慢悠悠地道,“你可知,当心里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阮问颖想也没想地摇摇头:“民女愚钝,还请殿下解惑。”以为他是要借此向她索取什么亲昵的举动。
  没想到杨世醒却摩挲着她的手腕,悠然望着她道:“那就是把我送你的定情之物时时刻刻戴在身上,你这腕里空空的,当真让我很不习惯。”
  阮问颖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唇边。
  一会儿后才活泛起来,有些心虚地收回手,避开他的目光,应道:“这是自然,我回去后就把它戴上。”
  “那就好。”他道,“我瞧你之前生气的模样,还以为你把它扔了,那可是花费了我好大的心血才得来的,即使万金也难买,你可不能随随便便把它丢了。”
  阮问颖越发的心虚,强撑着笑道:“怎么会呢,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把它扔了。”
  她只是把它摔了而已,还摔了两次,之后怎样也没去管,如今完好与下落皆难料。
  她忙忙转移话题:“对了,你虽然把玉佩放在了林子里,可我记得你那时说过,我并没有找对你要我找的东西,它不是你的重要之物。你这话说的可是真的?还是单纯说来唬我的?”
  “是真的,没有唬你。”杨世醒道,“玉佩是对我很重要,但在那时的林子里还有一样比它更重要的东西,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交换它。”
  如果他只说前半段话,阮问颖一定会问他一声“是什么”,但在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她就有些犹疑地没了声。
  踌躇思索半晌,微含羞意,不确定地道:“你说的……不会是我吧?”
  杨世醒湛然一笑:“不错,总算长进了点,对我抱有更多的信心了。”
  阮问颖的脸上霎时绽开了春颜。
  她满怀欣喜与动容地搂过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臂弯处,娇声轻嗔:“真是的,就会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招数,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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