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迷情] 攻略殿下成功之后/谢殿下不杀之恩—— by作者:双瞳烟华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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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世醒同样露出了一点笑意,似天穹银汉里的繁星,泠然有光。
  “问颖妹妹。”他回唤她。
  这下轮到阮问颖害羞了,面庞涨起三两热度,颇有羞窘之意。
  “你、你别这么叫我,太奇怪了……我不习惯……”
  杨世醒倒是很坦然:“没事,多叫几次就会习惯了。”仿佛先前对称呼反应奇特的人不是他一样。
  让她越发赧然:“不行,我受不了这个称呼……你直接唤我闺名吧。”
  “闺名?问颖?”
  她轻应一声:“嗯。”
  对面人看起来却不是特别满意:“这称呼太普通了,旁人都这么叫你,我也这么叫,岂不平淡无奇?还不如像从前那样,唤你颖颖。”
  “胡说,哪个旁人这么叫过我了?”她娇嗔,“家里的长辈都唤我颖丫头,平辈相熟的与我姐妹相称,其余人等都唤我阮姑娘或颖姑娘,无人这么喊过我,你是头一个。”
  “至于颖颖,这名字太小孩子气了,没得听了让人笑话。再过不久我就要及笄了,你好意思继续这么喊我,我可不好意思应……”
  “徐元光喊你小颖妹妹。”他指出。
  “……”阮问颖默了一会儿,“你要是不介意在我心里与他等同,也可以这么喊我。”
  这称呼虽然听上去亲近,她却不怎么喜欢,觉得自己平白小了十岁,像个稚童,只因为徐元光惯会与人相熟,又有着阮淑晗的缘故在里头,才无奈认了。
  杨世醒哪里猜不出她的心思,当下一笑:“看来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好吧,”他放松了一下姿势,似若漫不经心道,“就依着你的意思来,唤你问颖。”
  阮问颖微然莞尔:“嗯。”
  她的心中涌起几许甜蜜,觉得与他又近了一步,因为女子闺名素来只有亲近之人才能唤,于男子而言更是别有一番特殊的深意。
  情愫在两人间流淌,陷入一股脉然静意。
  直到灯花一声噼啪跳跃,阮问颖才被惊醒,想起他们原来在谈论的话题,恍然询问:“我们先前不是在说我对你的真心吗,怎么拐到这件事情上来了?”
  “没拐啊。”杨世醒道,“你不是让我指出你的不足,然后加以改正吗?我指出来了,你也改了,不是很好吗?”
  阮问颖不明白他的意思:“你让我改了?你让我改什么了?称呼?”
  “嗯。”
  “还有呢?”
  “没有了。”
  “没有了?”她讶然,“就这个?……改称呼?”
  “对。”他重复,“就这个。”
  她感到不可思议:“你对我的要求只有称呼?你、你不觉得我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吗?我对你的真心不够、喜欢不足,只是因为称呼?”
  杨世醒摩挲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和她讨论:“怎么说呢,你对我的确不够喜欢,要是指出你的不足,我可以说上三天三夜不带重样,不过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因为你也说了,你是真心喜欢我,只是这份心没有我真而已。这很正常,古往今来有多少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的例子,没道理我能避开。”
  他定下结论:“所以,只要你不全部对我是虚情假意就好,别的要求我一概没有。”
  还加了一句:“就连刚才的改称呼也是开玩笑的,谁知道你当真了。”
  阮问颖:“……”
  “可是,”她不解道,“如果你不觉得我的这份真心有问题,那你刚才摆出那么一副复杂的表情做什么?”
  杨世醒道:“因为我心情复杂。”
  阮问颖:“……”
  “没有逗你,”他道,“真的是心情复杂。”可惜他含笑的神情没有任何说服力。
  她闷闷开口:“你就直说吧,别逗我了。”
  他笑着道:“好吧,我说给你听。我之所以神情复杂,不是因为你的真心,而是因为你的那番说辞和态度。”
  “你对我太小心了,像一个犯了错的人在祈求原谅,这不是你该有的态度。”
  阮问颖怔然:“知错就改、虚心请教,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放在旁人身上或许应该,可是放在你身上,这应该吗?”杨世醒不答反问,“什么时候,你阮大姑娘需要如此谨小慎微地对待人了?”
  阮问颖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她道:“你不希望我这么做吗?……你想要的,不就是我这么做吗?”
  想要她的一颗真心,想要她的全然信任,想要她的毫无保留。
  要不然,他凭什么喜欢她呢?
  作者有话说:
  本章六皇子所言“仁有三者,去为仁,奴为仁,死为仁”化用自《论语·微子》——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孔子曰:“殷有三仁焉。”


第129章 你就会欺负我
  杨世醒的口吻罕见地带上了一点匪夷所思:“我什么时候想要你这么做了?”
  阮问颖疑惑道:“你没有想要我这么做吗?”
  “当然没有。”他断然否认, “怎么可能?”
  她费解:“那你问我是不是真心喜欢你做什么?”
  他比她更为费解:“我不能问吗?”
  “你可以问。”她有些迟疑地咬了咬唇,“可是……如果你没有这种想法,你问我这个做什么呢?”
  “自然是想要你的一句真心话。”他道,“喜欢了你这么多年, 要是连你的一句真心话都换不来, 那我岂不是太过悲惨了?”
  像害怕她听不懂,他还悉心地补充了一份解释:“我只想要你的一句真心话, 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别的什么都不想要。”
  “……就这样?”
  “就这样。”
  阮问颖困惑极了, 觉得一点也看不懂他。
  “你……就是为了这个?没有什么别的愤怒或者不甘?觉得我的喜欢配不上你的真心?”
  “没有。”杨世醒徐徐给自己斟了杯酒,缓缓喝下, “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些事情, 哪里会像你说的如此。”
  “我要是斤斤计较你对我的真情真意,那我压根不会喜欢上你, 因为你在一开始就是冲着刻意讨好亲近我来的。”
  阮问颖低下头, 隐去一点因为他这话而升起的温怀笑意。
  她柔声道:“那你……不觉得有点遗憾吗?不想要我对你的喜欢加深,真心变足一点?”
  “想啊。”他把玩着酒盏, 玲珑剔透的青玉杯在烛火下映衬出流水般的荧光, “可我怎么能让你对我的喜欢加深、真心变足呢?逐一教导你、指点你,告诉你该如何对待我?”
  这正是阮问颖最开始的意思。
  她道:“你可以这么做,我会照做的。”
  杨世醒瞧她一眼:“若如此,天底下愿意听我吩咐的女子何其之多,我为什么要选择你?”
  阮问颖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有些被他问住。
  她抬眸看了看他, 低下头, 轻声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 这么做……你会更开心一点。”
  “不会。”杨世醒放下酒盏, 再度斟过一杯,“得知你不够喜欢我,我心底纵然有所遗憾,但也只是遗憾而已。我依然喜欢你,心悦你,想要娶你。”
  “倘若你事事顺着我的心意来,对我温柔小意、俯首帖耳,那就不是你了,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个阮问颖了,我不会让你这么做。”
  “而且仔细想想,这是你人生中头一回喜欢人,有哪里做得不够好很正常。只要你不想着在喜欢第二个、第三个人时加以改过,把我当成垫脚石,便没必要对你苛求。”
  “毕竟我自己也没有做到尽善尽美,让你在这些时日里受了不少委屈,不能只责怪你一人不足。”
  “现在这样就很好。”他道,“保持对我的喜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加深,我相信你最终会把一切交付给我的。”
  阮问颖怔怔地看着他:“真的吗?可是……这可能需要很久。”
  一颗真心全相待,说得容易,能践之者却少之又少,她是如此的自私自利、怯懦愚钝,连她自己都说不准要有多久才能把心怀敞开,他又如何能下定论?
  “没关系。”杨世醒微微一笑,“我等得起。”
  一句清清浅浅的话,却似一股澎湃的心潮,在霎时间席卷了阮问颖,让她在浪涛里打转。
  犹如一汪春水被风吹皱,向外荡开绵延不绝的涟漪。
  她对此无法寻找出贴切的话语来回应,只能用尽全部的真心朝他笑了笑,低垂下睫翼,任由这股无声的情意随着她的双颊一同升温,在二人之间蔓延。
  ……
  阮问颖费了许久,才安抚好这阵情绪。
  柔柔开口道:“我的问题回答完了,该你回答我了。”
  “什么?”杨世醒迷惑地应了一声。
  她提醒他:“就是我们之前的那个约定,我回答你我为什么不够喜欢你,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
  “哦。”他恍然,“你还记得这个啊,我都差点忘了。”
  “我喜欢你的原因么……”他支颐想了一想,“因为你长得好看?你的品性合我心意?你看人看事的许多观点与我相符?你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日久生情?”
  阮问颖:“……”
  “你说正经一点。”她干巴巴道。
  “我就是在说正经的。”他摊了摊手,“我觉得我说得很全面了,我之所以会喜欢你,就是因为这些缘故。”
  “就这些?”
  “不少了。”
  “可是——”她蹙眉结语,“天底下不是只有我有这样的容貌和性情,也不是只有我拥有与你相符的观点,青梅竹马……倒是只有我,但那也是因为长辈的缘故。假使——”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犹豫要不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杨世醒示意她继续说。
  她咬唇道:“……假使有另外一名女子与你先行相遇,同样拥有姣好的容貌,且满足你的上述诸言,你会喜欢上那个人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杨世醒道,“也许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一张脸,换了任何一个人来都不行,也许我喜欢的只是这份自幼相处的情谊,换了任何一个人来都行。我不知道。”
  闻言,阮问颖把唇抿得紧了点。
  她觉得有些难过,不喜欢他这个回答。
  “这样看来,我在你心里根本不是特殊的。”她强忍住沮丧道,“只是因为我恰好与你相识得较早,恰好满足你对喜欢之人的偏好,所以你才会喜欢我,其实我根本不重要。”
  对方不以为意:“你不是这样吗?”
  “不是。”她努力把口吻放得平和端庄,让它听起来不那么像在和他赌气,“我喜欢你,是因为你身上独有的特质,和其他无关。”
  “特质?”他轻笑了一下,反问,“你怎么确定那是我独有的?而不是和旁人共有的?”
  “我就是确定。”她道,“在许多方面,天底下只有你才会这般行事,旁人既学不来也做不来,所以我很确定,你是独一无二的。”
  杨世醒却依然优哉游哉:“话不要说得太满。你现在觉得我独一无二,是因为你见过的人少,等将来你见得多了,就会觉得我平平无奇了。也许,你也会遇到一个和我差不多的人。”
  她有些急了:“你——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对面人一派无辜:“我哪里强词夺理了?”
  “我为什么非得遇到一个和你差不多的人?你怎么就确定我能遇到?”
  “那我为什么非得遇到一个和你差不多的人?你怎么就确定我能遇到?”他一字不落地反问。
  阮问颖瞠目结舌。
  “这——这是因为——”
  她想说这不一样,但是她说不出来,因为杨世醒说得很对,他的假设与她的相同,如果她说他是在强词夺理,那么她也相当于是在胡说八道。
  可她明明是在很认真地询问,没有存着无理取闹的心思,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她问错了吗?
  杨世醒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神情变得温柔,笑叹着轻逸出一口气。
  “我知道,”他道,“你只想要我的一个保证,想要我告诉你,无论我遇上多好的女子,与你拥有多么不合适的时机,我都只会喜欢你一人,是不是?”
  阮问颖心中升起一股被看穿的羞窘。
  他这么一说,显得她更加是在无理取闹了……偏偏她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她颇有些难为情地点点头。
  “那你根本没必要问。”他道,“因为我现在就是这么做的。”
  “这么多年,我不是没有见过其他的女子,有主动往我跟前凑的,也有被送上门来的,但我一个都没有理会。在我心里,她们样样及不上你,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你害怕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的容貌、你的性情,因为我们之间自幼的情分,而不是你特有的某些品质,害怕我喜欢你只是一场偶然,一次恰好。”
  “你害怕倘若拥有这些的不是你,而是别人,我就会把这份喜欢转移到别人的身上,与你不再相干,是不是?”
  “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独独喜欢你的这些,而不是其他人的那些?”
  阮问颖缓缓摇头。
  其实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答案,但她还是选择了表示不知道,想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杨世醒满足了她的心愿:“因为这个人是你,不是别人。”
  “正因为是你,我才会喜欢你拥有的这一切。如果你貌丑无盐、品性卑劣,与我萍水相逢,也许我喜欢你的原因就会变了,变成我刚才说的这些。”
  早在听他把话说到一半时,阮问颖就已经暗暗承认了自己的无理取闹,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毫无意义,下定决心以后都不再跟他纠缠此等胡言。
  但听到他的最后假设,她还是忍不住笑了,道:“胡说,我才不信你会喜欢那样的我。”
  对方煞有介事地点头:“嗯,你说得有理,按照寻常认知,我的确很有可能不会喜欢上那样的你。那么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忧愁如果你是像我所说的那般人,我就不会喜欢你了?”
  阮问颖被他说得耳热,赧然道:“我就是询问你一个问题,你何必说这么一大通来堵我……”
  “你是在询问我吗?你明明是在找我的麻烦。”杨世醒翻了翻眼,“读了这么多天的经,你难道没有读到过一句‘凡无事时,一切预先思虑皆是邪妄’?说的就是你这点。”
  “以后少拿这些不会发生的事情来询问我,我心情好时能哄你两句,心情不好时你就等着掉眼泪吧,别怪我没提醒你。”
  阮问颖杏眸一瞥,没什么气势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会欺负我。”
  “不错,我就是会欺负你。”他坦然相应,“觉得委屈也没用,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阮问颖:“……”
  他真的苦恼过她不够喜欢他吗?为什么他看上去如此悠闲自在,一点也不担心她会恼羞成怒,一副吃定了她离不开他的模样?
  真是……让人无可反驳的自信。
  阮问颖郁闷地想。
  因为她就是离不开他,宁可受他欺负也要和他在一起。
  而依照今天的情形来看,在往后的日子里,恐怕她都只有被他欺负的份了。
  前路堪忧啊……
  作者有话说:
  本章六皇子所言“凡无事时,一切预先思虑皆是邪妄”出自《盘山栖云王真人语录》。


第130章 我怎么能和你在外头待一晚上
  用完膳, 天色已经全然黑透。
  望着轩窗外寂沉的夜幕,阮问颖有些发愁。
  这是她头一次在外面留到这么晚,还是和杨世醒一起,即使已经知晓长辈准允了此事, 她也还是感到几分惴惴不安。
  “祖母她怎么和你说的?”她询问道, “是让你想留我多久就留多久,还是要赶在什么时辰前回去?我如此迟迟不归,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不会, 她对我们两个的事很乐见其成, 就算出了问题也不怕,我替你担着。”杨世醒镇定安抚, “而且现在也不算晚, 酉时才过了一半,还早着呢。”
  “不早了。”她道, “往常这个时候, 我在府里已经要准备沐浴就寝了。”
  他道:“你现在也可以准备沐浴就寝,我着人来伺候你。”
  阮问颖:“……我又不要在这里就寝, 沐什么浴。”
  杨世醒道:“为什么不要?我这里不够好吗?入不得你阮大姑娘的眼?”
  阮问颖:“……”他为什么总是喜欢说这些让她没法接茬的话?看她讷然无语的模样很好玩吗?
  “你明知故问。”她娇赧地嗔他一眼, “我怎么能和你在外头待一晚上呢,还要不要我的清誉了。”
  如今虽然民风开放,男女之间不必恪守礼教,但也没有到……咳,在外留夜的地步,反正在她看来是这样。
  杨世醒气定神闲:“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有什么不能的。”
  “那也不是夫妻。”阮问颖努力把态度表现得淡然平和, 不露出羞怯, 可惜发烫的耳根还是出卖了她的心思, 只能寄希望于对方不要注意到。
  “总之我说不能就是不能,你别再拿这种话逗我了,你要再这么说,我可就要恼了。”
  “好,我听你的,不说。”对面人缓语慰哄,只是口吻颇为懒散,似乎并不怎么出于真心,“清修这么多日,旁的没改几分,脾性倒是见长,也不知你是怎么修的。”
  她美目一瞪,拿他之前说过的话堵他:“我是怎么修的,你不是很清楚吗?既是白受罪白修,自然不会有什么成果。你如此有见地,何不以身作则,清修一段时日,给我示范一二?”
  杨世醒一笑:“那还是免了,我又不入道,修这些做什么。”
  他换了个话题:“不说这个了,现在天色是有点晚了,你既然不想留下来过夜,可是要立马回去?还是先在庄子里逛逛,看看夜景?”
  后面一个提议不错,阮问颖尚未观赏过别庄的夜景,杨世醒的眼光又一向挑剔,能从他口中说出推荐之语,想来景致应是不错。
  但在经历过了一个下午的奔波劳累以及大喜大悲的几番情绪起伏之后,她已经有些累了,不想再行动弹,便回绝了此话,道是下次有机会再来。
  杨世醒点点头,表示理解:“也好,你这段时日是受苦了,该好好休息调养一番。我送你回去?”
  “不急。”她道,“我还有问题要问你,问完了,我们再回去。”
  “还有?”他挑起眉,脸上带着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装出来的惊奇,“行,你问吧,我都会回答。但是有一个要求,像刚才那种无事生非的问题你不许再问。”
  阮问颖登时羞窘又起,有些挂不住面子,小声嗔他:“我当然不会再问,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她重整旗鼓:“我是想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
  她顿了一下,没好意思提“清修”二字,换了一个说辞:“——我被母亲拘着?主动到府里来找我?”
  杨世醒悠闲抱起双臂,轩窗外的阑珊灯火辉然照进,给他披上一层温暖朦胧的外衣。
  “这是两个问题。前者是因为有人给我通风报信,所以我知道;后者是因为我觉得再不过去找你,你就要把自己逼上绝路了,这才赶去救人一命。”
  阮问颖惊讶:“通风报信?谁给你通的风、报的信?”她没有在意后一个回答,反正一听就知道他是在逗弄她。
  “你觉得会是谁?”他反问。
  她有些迟疑:“你安插在府里的眼线?”
  “……”杨世醒静静瞧她一眼,“你太低看我了。”
  阮问颖脸上烧起一阵火辣,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我说错了,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他神色平常,没有什么异色,“自古皇室多疑心,你会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不过这也提醒了我一点。我的行事虽然算不上全然光明磊落,但对你还是能说一声问心无愧的。你凡事不要有太多的瞎想,就算有也要及时来问我,别憋在心里,平白和我生出误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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