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迷情] 攻略殿下成功之后/谢殿下不杀之恩—— by作者:双瞳烟华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10日

关灯
护眼

  让一向很少说人闲话的阮淑晗都摇了摇头:“这位苏姑娘,可真是太有心了。”
  “还行。能瞧出她的有心就好。”阮问颖不甚在意,“我也不是第一回 碰见这样的人了。”
  阮淑晗道:“只怕这样的人在往后会越来越多,你招架不住。”
  她莞尔:“姐姐看轻我了,不过应付几个人,我怎么会招架不住?”
  对方迟疑:“我是怕……会再出第二个徐妙清。”
  “姐姐不必怕。”她道,“当初她能得手,不是因为她是谁,而是因为我信任她,才给了她可乘之机。现在我不会再给别人这个机会了。”
  阮淑晗闻言一怔,没有说话,默默握住她的双手,对她弯出一个微笑。
  宜山夫人的品蟹宴自然不止品蟹一事,吟诗作对、观赏园中美景都是必经的。
  时值仲秋,溪堰庄地处深山,四时不同,花色同开夏、秋两季,松柏青青,银杏泛黄,红枫遍染,美景与去岁相似,又有迥异。
  斜倚在观月楼的阑干处,阮问颖眺望着西北方层层叠叠的枫林,发出一声感慨:“今年的秋日来得晚,我还以为山中的枫林会晚红一些,没想到这时就已经这么盛了。”
  旁边人道:“正是,我也觉得奇怪。都说山中四月芳菲晚,照理九月也不该秋意盛,却是两景同山不同时,着实令人不解。”
  声音来自齐芯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仿佛在强逼着自己开口应话。
  阮问颖循声看去时,对方还有些像是被她惊到了,朝她扯出一抹无措的微笑。
  看来不仅是今年新人,去岁旧人的态度亦有转变。
  其中关节不难明白,和先前那位苏家女的缘由差不多。齐芯竹虽出身世家,然祖荫不显,其父只在工部担任一小小郎中,无甚前途。
  不想,齐父在近日因营缮有功入了六皇子法眼,齐家人大喜过望,连忙命家中唯一能和准六皇子妃攀上关系的女儿主动亲近前者,助父升迁。
  更巧的是,齐父意在工部侍郎,而现任的工部侍郎乃是顾家人。
  顾家在经过杨世醒的一连串打压后元气大伤,顾家家主执掌的通政司本就一年比一年势微,逐渐沦落成清水衙门,若是连工部侍郎都保不住,就真的只剩下表面风光了。
  齐家则正好相反,原本只靠着一点祖宗余下来的功勋在长安撑门面,朝中无人,六皇子的青眼对他们而言不啻喜从天降,一旦抓住这个机会,整个家族由衰转盛未必不是一桩空想。
  自然而然的,齐顾两家开始暗流涌动。
  齐芯竹和顾婧柔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
  以往二人总是同进同出,不是姐妹胜似姐妹,对阮问颖也隐隐抱有一种同仇敌忾的态度,今回宴上却分开了,齐芯竹还主动出言附和了她的话。
  阮问颖有些发笑地想着,真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昔日形影不离的姐妹,终究会因为家族之间的利益冲突分道扬镳,也算是长安城中独有的风景吧。
  作者有话说:
  本章六殿下所言“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如果不积跬步,又何以至千里”化用自老子《道德经》,颖妹妹所想“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出自刘希夷《白头吟》。


第237章 你先娶颖丫头为妻,等过两年薛家女长大了,再纳她为侧妃
  品蟹宴共有三道筵席, 除却第一道需静坐品尝外,其余两道皆可随心而处,一时间交谈嬉笑之声不绝,吟诗作对者有, 打趣者有, 赏景者亦有。
  此宴为广邀之宴,宾客零零总总有数十人, 但不是所有人都聚在一处, 譬如能和阮问颖同坐一席的, 就是家世身份皆出挑的贵女。
  不过因大部分是常日旧熟,氛围也不拘谨, 说说笑笑的, 比较轻松。
  不知是谁提起了楚端敏:“记得去岁琼芳宴上,她说什么九流三分、不可把公侯姑娘比作平民丫头, 言语间颇为自得, 显露出对自己身份的骄傲。”
  “如今可好,她自己真真成了下九流的人物, 什么国公孙女、公主遗女都不再是, 连平民丫头也不如。可见有些话不能乱说,老天爷都记着呢。”
  闻思静嗤笑一声,把玩着玲珑酒盏,道:“是啊。当时她还和人起了争执,一个说王侯将相天生,一个说成败是非不定, 两个人谁也没说服谁。现在可好, 她们都不用再苦恼了。”
  席中陷入一片安静。
  关于当初的那场争执, 只要是记性好的人, 都不会忘记徐妙清的存在,然而记得是一回事,提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七月的风波在长安城中闹得沸沸扬扬,如今虽已尘埃落定,当事人亦没有表现出讳莫如深的态度,众人也不会那般没有眼色地主动提起,惹其不快。
  偏生有个喜欢唱反调的闻思静,把这话直白说出来了,即使没有指名道姓,也是一听就知道在说谁,真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
  众女暗自悬心地想着。
  阮淑晗也有些不满,默忖这位闻二姑娘是有心还是无意,怎么总喜欢说这些不中听的话。
  反倒是最该心起波澜的阮问颖安之若素,举起跟前酒盏,含笑道:“此酒名唤金叶,乃夫人从古书中翻阅得来的佳酿,颇具醇味,配上今日的这场蟹筵正好,诸位不妨品一品。”
  席上顿时一松,众女皆举酒相敬,心照不宣地把这篇揭了过去。
  只有闻思静面隐不忿,但也不敢发出来,闷闷喝了一口酒,低头吃起了菜。
  酒过三巡,宜山夫人带领众人离开雅苑,前往山外亭赏景。
  众人分散开来,三三两两地漫步在山路之中。
  闻家长女已经出嫁,方才坐的不是阮问颖一席,途中听闻席上发生的事,当即气得面色生白,拉过妹妹行走到一旁的小道上,低声严厉斥责。
  “你一天不跟人呛声就心里不舒坦是不是?人家招你惹你了,为什么非要说那些话?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闻思静觉得委屈,不服道:“我说什么了吗?我不过说了两句话,你们一个个的就好像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一样,凭什么?”
  闻家长女道:“就凭你这个说话的口吻和态度!难怪从来没有别家姑娘愿意和你相处,我要不是你嫡亲长姐,我也懒得理你。”
  “不理就不理,当我稀罕么?我从小就是这副模样,姐姐应当早就清楚,怎么这会儿才来指责我?看来这六皇子妃的头衔果真厉害,让你们一个个的都上赶着巴结。”
  “你!你简直要气死我……你想当第二个徐家女?”
  闻思静撇撇嘴:“大姐放心,我没那么愚蠢。以她这么一个目中无人的性子,出现第二个徐妙清是早晚的事,我只需要在一旁看热闹就好,犯不着亲自动手。”
  “你还想要动手?你、你真是——静儿,你老实同我说,为什么这么不喜欢那位阮家姑娘?你常常说她性情如何不好,可向来只有你如此说法,旁的人从来没有这么说的。”
  “哼,别人敢说她不好么?巴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我不一样,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闻家姐妹在山路中争执私语,另外一边,阮淑晗和阮问颖也在谈着话。
  阮淑晗道:“真看不出来那位闻二姑娘对你如此不喜。你可记得你有在什么时候得罪过她吗?”
  阮问颖摇摇头:“她素来就喜欢这般夹枪带棒地说话,不单只针对我一个人,我懒得理会她。”
  阮淑晗深以为然:“她的性子的确古怪,别人一句话有哪里说得不好,都能惹她甩脸。往后我们少同她说话,免得使自己不开心。”
  “好,不理她。”阮问颖含笑应声,“以现在的情形来观,一旦我对她置之不理,怕是很快就没有人会再同她说话。晗姐姐,你且等着瞧好戏罢。”
  姐妹俩相视一笑,在山中赏景慢行。
  走了一段路,望着道旁盛开的木槿花,阮淑晗忽然逸出一声叹息:“不过,她那话也提醒了我。当初那场争论不过两人随口之言,谁都没有放在心上,不想如今却皆成了谶言。”
  以身份自矜的楚端敏没了身份,认为成败人定的徐妙清败在了谋算之下,不过春秋一转,故人就随着旧事一块飘散在了风中。
  她慨然道:“当真是令我有种恍惚之感。”
  阮问颖伸手接住飘落下来的一片花瓣:“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她们是什么样的人,就会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有什么样的结果。”
  “姐姐只观她们之言,会觉得她们是一语成谶,但若回想她们过往的一切言行,就会觉得是在情理之中了。”
  顿了顿,道,“当然,楚姑娘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能一概而论。可她即使不遇上这一桩事,将来也会遇上别的事,因为她本身的性情而获得不同的结局。”
  阮淑晗一怔,悟解地笑了:“是我想迷了。你说得对,这世间的一切皆有因果,而这因果皆出于人们自身。好妹妹,你当真比我懂得太多。”
  阮问颖翻过手心,让花瓣随风飘远,莞尔道:“不是我懂得多,是六殿下懂得多,时常会和我说些道家玄言。我听得多了,便也跟着学了一点,姐姐觉得我方才说得如何?”
  阮淑晗掩扇一笑:“说得不错,改日你可以去说给你的六殿下听,别总是在我耳旁念叨着他,言谈间也总要提一提他的名字,让我知晓你对他有多么喜爱思念。”
  ……
  十月将至,陛下的万寿节近在眼前,杨世醒奉命置办一应事宜,前往紫宸殿禀报情况。
  这些事宫中自有定例,今年又非整寿,不需要怎么亲力亲为,是以陛下只过目一番便罢,没有详问更多。
  反倒闲话家常般说起了另外一桩事:“崖州传来消息,薛宏顺领兵大败敌寇,于海中追击数里,追到了敌寇的岛上,俘虏敌方宗室数百人。”
  杨世醒对这份捷报早有耳闻,闻言没有露出多少惊喜的神色,淡笑道:“薛将军有万夫之勇,不愧于父皇赐他的威武之名。父皇准备怎么处理那些宗室?”
  陛下挥了挥手:“还能怎么处理,照着以往的惯例,让他们用金银布匹来赎人,只要答应每年向我中原称臣纳贡,朕就让他们继续在岛上当着宗室。”
  杨世醒察觉到他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便没有开口,静静等着下文。
  对方果然有下文在等着他:“薛宏顺有个妹妹,比你略小两岁,听说生得不错,文墨也很精通,颇具芳名。父皇意欲把她许配给你,你意下如何?”
  杨世醒猝然抬起头,于片刻之后沉静眸色,笑道:“父皇说笑了,儿臣已与表妹有了婚约。”
  陛下道:“没让你把这门亲事退掉。父皇的意思是,你先娶颖丫头为妻,等过两年薛家女长大了,再纳她为侧妃,这样两边都不耽误。”
  杨世醒道:“父皇可是忘了,儿臣在求娶表妹时曾说过,要一生一世珍重她,儿臣妻子这个位置,除了表妹之外不会再有他人。”
  陛下道:“父皇让你另娶了吗?娶妻和纳妾不同,妻子只有一个,妾可以有很多个。你的妻子自然只能是你表妹,但除却你表妹之外,你还可以纳很多妾,二者并不相冲。”
  杨世醒道:“儿臣只要表妹一人。”
  陛下发出一声轻嗤。
  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讽。
  他道:“少年人总喜欢用山盟海誓的承诺感动自己,然而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三年五载一过,大部分人就会把自己说过的话忘了,反笑一句当初不懂事。”
  “你现在喜欢你表妹,自然是看她千好万好,眼睛里容不下其他人。可是过几年,当你对她感到腻烦厌倦时,就会想要另寻新欢了。父皇是过来人,明白其中的道理。”


第238章 既然你如此坚持,父皇就和你打个赌
  杨世醒垂下眸, 没有出声。
  陛下见状,唇角浮起一缕情绪未明的轻笑:“所以你还是听父皇的话,答应这门亲事。”
  “这对你也好,薛宏顺统领水军, 你纳了他的妹妹, 相当于把他的水军收入麾下,再加上阮家在青州的兵权, 你欲竟何事不成?”
  杨世醒敛着眸:“父皇以为, 儿臣一旦纳了薛家女, 阮家还会同意儿臣和表妹的这门亲事吗?”
  陛下道:“如何不会?男子娶妻纳妾是常事,待你将来继承大宝, 更是会有三宫六院, 他们既肯允下这门亲事,就说明愿意接受这样的情况。”
  “就像母后当初答应嫁给您一样?”他抬起眼, 看向坐于上首的天子, “母后愿意嫁给父皇,也愿意接受父皇的三宫六院。”
  “而父皇自己, 也在成亲几年后对母后感到腻烦厌倦, 才不断地寻找新欢,充实后宫,直至今日也不停歇?”
  陛下于刹那间沉了脸:“放肆!”
  杨世醒从案后起身,跪在殿中:“父皇息怒。”
  动作流利,姿态谦恭,说出来的话却平直无比, 不见一点惶恐。
  陛下看在眼里, 神色越发阴沉:“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为了一个女子忤逆你父皇吗?你简直是昏了头!”
  “儿臣对父皇素无不敬之心。”杨世醒道, “请父皇明鉴。”
  陛下冷笑:“朕看你是很有不敬之心。只不过让你纳个侧妃, 你就这般推三阻四,真是叫朕失望,枉费朕昔日里对你的悉心栽培!”
  杨世醒抬起头:“父皇昔日栽培孩儿,难道就是为了让孩儿多纳几名女子吗?”
  陛下大怒,抄起手边墨砚,欲往他身上砸去。
  杨世醒不闪不躲,目光直视,不动摇半分。
  陛下动作一顿,缓缓把手放下。
  “你这又是何必?”他换了一种较为软和的口吻,“父皇不会害你。纳薛宏顺之妹对你有利无弊,你若实在不喜欢人家,把她当成一个花瓶放在后院就是,费得了你什么呢?”
  杨世醒坚持不同意:“儿臣明白,父皇想要儿臣与薛将军结亲,是希望儿臣能收揽他的兵权。”
  “可是父皇,若儿臣无能到需要靠此法来拉拢他人,儿臣又有何用?难不成往后出现一个厉害点的人物,儿臣便要纳一回人家的女儿、妹妹?”
  陛下哼声:“强词夺理。古往今来有多少帝王人家联姻,难不成他们都是废物?结亲是一种盟约,有了这层盟约,别人才会更信任你。”
  “就说高祖在打江山时,也曾因欲取庐城而纳了守城将领之女,最终不废一兵一卒拿下了城池。你敢说此法不好么?”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杨世醒道,“此法对高祖是好,对儿臣却未必。”
  陛下再度冷了脸:“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要别的女人。”
  “是。”
  “你还敢说是?!你——这么跟你说吧,这门亲事你可以不接受,但你不能只要你表妹一人,必须得纳妾,要不然你别想娶你表妹进门!”
  “父皇。”杨世醒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克制的怒气,“为什么儿臣非得要有别的女人?儿臣说了,除了表妹以外不喜欢别人。”
  “你现在不喜欢,以后就会喜欢了。”陛下满不在乎地应声,“你如今才几岁?怎么就确定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那便等孩儿喜欢时再纳。”他道,“孩儿现在不喜欢,不纳。”
  “不行。你必须要纳。”陛下不肯松口。
  “父皇。”他强忍不满,“为什么您一定要孩儿纳妾?”
  “因为父皇当年就是在娶你母后之外还纳了别人!”陛下振袖而挥。
  杨世醒一下子没了声。
  紫宸殿里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少顷。
  杨世醒缓缓深吸一口气:“……父皇。”
  他面无表情道:“你不要因为和母后闹别扭,就把火烧到孩儿的身上来。”
  “胡言!”陛下瞪眼,“父皇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吗?自己过不舒坦,便要你也不舒坦?”
  说着,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冷冷一笑:“你也别太自以为是。你在这里为了人家据理力争,说不定人家还不领情,不在乎你纳几个妃子。”
  杨世醒心中暗想,果然是起了别扭,就不知这别扭是近日里才有的,还是多年来积压的,在这当口.爆发出来又是否有什么别因。
  他拱手道:“儿臣知晓父皇的一片关心,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儿臣与表妹的亲事只关乎儿臣与表妹二人,无论什么结果,儿臣都愿意承担。”
  陛下冷笑:“天真,愚蠢!你是皇子,将来还会是太子、天子,你以为你的亲事只与你一人有关?”
  “父皇当初不过是偏宠了你的母后一点,就被悠悠众口逼到了绝境。你的处境只会比这更糟!”
  杨世醒道:“儿臣知道。但儿臣不悔。”
  “说得轻巧。”陛下道,“你可知你将来会面对什么?”
  “悠悠众口。”他道,“父皇方才说了,儿臣也记下了。”
  不甚在乎的口吻似乎激怒到了上首的天子:“是啊,悠悠众口,不过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说起来真轻松,是不是?”
  “你现在是不觉得有什么,等你往后真正面对它时,你就知道了。到时任你如何挣扎,也逃不过向它屈服的结局,既伤人又伤己,不如一早放弃。”
  杨世醒不为所动:“不挣扎如何知道逃不过?是因为父皇没有逃过吗?”
  “大胆!”
  他垂首:“儿臣不敢。”
  “朕看你很敢!”陛下怒斥。
  静了一会儿,他忽然道:“好,既然你如此坚持,那父皇就和你打个赌。”
  “等会儿,朕会把颖丫头召进宫,告诉她,你因为朝堂之故要纳别的女子。她若也和你一般坚持,只想与你一生一世,朕便成全你们。”
  杨世醒一惊,抬起头道:“父皇!”
  陛下摆手,打断他的话:“父皇知道你要说什么。朕为君,她为臣女,身为臣女,她如何敢对朕说一个‘不’字?可朕偏偏要她说。”
  “您这是在强人所难——”
  “朕就是要强人所难。”陛下道,话语和神色皆是不容置喙的坚决,显露出帝王威严本色,“有句话你说得很对,这是你和她两个人的事,不仅你要有决心,她也要有。”
  “若是她连这一关都抗不住,往后还有什么可提?朕就要在今天试试她的能力!”
  ……
  接到传召入宫的口谕时,阮问颖有些迷茫,不明白上演的是哪一出。
  真定大长公主也是一样,一边示意公主家令打赏,一边询问:“好端端的,陛下为何要召颖丫头入宫?”
  高总管赔着笑推说不知,只说陛下要见阮姑娘。
  大长公主问了两遍,见其回话圆滑,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但态度谦恭,想来应当不会是何坏事,便让阮问颖接旨去了,只在临行时叮嘱她要万事谨慎。
  阮问颖心中惴惴,陛下从未莫名宣她进宫,忽然如此行事,其中必有端倪。
  可圣旨金口,她不能不去,只得压下心中不安,坐上马车,随高总管前往宫中。
  车架在望仙门处停下,她下了马车,正欲和往常一般让谷雨小暑随侍,却闻高总管制止道:“陛下有旨,只宣姑娘进宫。”
  谷雨和小暑面面相觑,面色皆透露出明显的不安。
  阮问颖心里也不安稳,但没有表现出来,镇定地让两人在宫门处等候,随着高总管入了宫。
  行过昭训、含耀、崇明三门,将至紫宸殿时,忽有一人从宫道转角处而出,与他们打了个照面。
  来人阮问颖认识,是含凉殿一个唤作章巾的小黄门,很有机灵劲。
  对方见到她,先是一喜,“姑娘好。姑娘怎么在这儿?是进宫来寻殿下?”
  接着就是为难,“可是不巧,殿下现在正在陛下处,姑娘若想见殿下,需得等上一会儿。”
  说完,他目光一转,瞥见一旁的高总管,立时上前笑道:“高总管也在。高总管好,小的见过总管。方才我找了总管半天,都没找着,现下可算是找着了。”
  高总管拂尘一甩,有些倨傲地应了一声:“你不在含凉殿当值,跑过来找我做什么?”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