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这样的夫君从哪里找—— by作者:小乔且中路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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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好似他们这几个小孩子最闲赋了。
  到了夜幕时风,丁氏发现实在忙不过来,打算去叫那总是躲在船舱里的齐蓉蓉也过来帮忙,心想她就算再怎么不舒服,那肯定也比不过老三的媳妇,人怀着身孕,孕吐又严重,还跟着忙呢。
  哪里晓得推开舱房的门,哪里还有什么人影,不但如此,衣裳什么的,都给收走了。丁氏一时有些疑惑,只连忙和齐白氏说,“五丫头那里有些不对劲,人不在船舱里就算了,衣裳行李也不见。”
  齐白氏一听,连忙去瞧,果然见东西收得一点不剩,“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被人拐走的。”
  正说着,丁氏的表情忽然变得紧张起来,然后急急忙忙跑回她自己的船舱,片刻后发出惊叫声。
  齐白氏赶紧过去,却见丁氏捧着那专门放钱的小匣子,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她慌忙掐了丁氏的人中,好叫她醒过来,这个时候齐子敬他媳妇也过来了,见着婆婆这样吓得不轻。
  见婆婆醒来,忙递了一杯水上去,待她喝下,忙不迭地问道:“娘,您这是怎么了?”
  齐白氏也焦急地看着她。
  丁氏喝了那水,缓了会儿气,才颤抖着手指着那空荡荡的小匣子,“桂嫂中午和说,五丫头来我屋子里找我,走的时候还拿了什么出去。”
  丁氏那会儿忙,也没当回事。
  齐白氏虽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齐蓉蓉怎么忽然拿钱收拾行李偷偷走了。不过当下不管是为了追回钱,还是为了齐蓉蓉的安危,她都打算去把人追回来。
  但却被齐子敬的媳妇拦住,“三婶,这个时候船上能离了谁,都不能离了你。”
  齐白氏的脚步硬生生停下来。是啊,她怎么能走,就算是船上这几个水手不敢再心生恶胆,可是这村庄里,也不见得所有的村民都淳朴。
  这哪个村子里,没几个癞皮流氓?如今齐家的牲畜都在河边的湿草地上,若是他们起了歹心,又去蛊惑村民们,齐家这些女眷们哪里挡得住?
  于是只好作罢了。
  但也担心那齐蓉蓉,“五丫头怎么办?”
  大家商量了一回,又去问了齐老头拿主意,齐老头那边很快就给了话,“她既然是自己走的,还拿了咱们买粮食的钱,且不论她是什么想法,就算真要救,也是该先去管四丫头和七丫头。”
  于是,这事儿只能作罢,至于齐蓉蓉到底生死,当下家里也是顾不着了。
  只是大家怎么都想不通,按理也是快要熬出头了,她怎么就拿钱跑了呢?
  也亏得就只拿了小匣子里的,虽然也是碎银子和银票加起来也就八千多两,但是对于当下的齐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丁氏起先还怕到时候不好与老二一家交代,他们家两个闺女,如今一个不剩,不过幸好还有齐子年小夫妻俩能作证,他们对齐蓉蓉是没有半点不好,反而是大家一个个忙得更陀螺一样停不下来,唯独她自己安逸地在船舱里休息。
  反正想来,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
  而事实证明,丁氏她们不让齐白氏去追齐蓉蓉是对的,那些牲畜晚上没赶回船上,仍旧是拴在河边的草地上,陆凤白坚持不回船舱睡,吃了晚饭后,就和阿濯搬了个空闲的大木通到河边的柳树林里,点了两根熏蚊子的干枯蒿草,就在那里休息。
  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时辰,就听到有脚步声,鬼鬼祟祟的。
  陆凤白在逃命那段时间里,这种敏感的警觉性就好像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一样。所以这脚步声立即就将他给惊醒了。
  他也没敢吱声,而是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两人鬼鬼祟祟地绕过拦着鸡鸭鹅的地方,直接往那拴着牛羊的地方去,解开绳子,拿着鞭子就要赶着牛羊走。
  陆凤白见他们上了手,这才吹响手里的哨子。
  宁静的夜空忽然被这响亮清脆的哨子声音给打破,鸡鸭鹅也忽然惊醒过来,河边一阵吵闹。
  那两个小偷也反应过来是被发现了,但是也不甘心就这样走了,两人还是骑着两头牛,想要快速离开。
  但再怎么快,也快不过甲板上的齐白氏。
  很快,三下五除二,两人就被五花大绑了。等着丁氏等人打着灯笼下来一瞧,果然还真是村子里那两个游手好闲的癞皮。
  这里是离村子有些距离的,所以并没有打算惊动村子里的村民,只将两个癞皮捆在河边的树上,然后安抚鸡鸭鹅。
  黑夜很快又恢复了宁静,偶尔只有村子里那边传来的几声犬吠。
  齐沅沅他们今晚没回来,船管事倒是带着他的人,把买好的材料一起驮回来了,明天天一亮,就能开工。
  而齐沅沅父女与齐大爷他们,还要采买粮食,正好明日又是赶集,所以大抵是要明天半夜才会回来。
  翌日,两个癞皮就被归还给村子,村里的大部份人还是讲道理的,尤其齐家花钱租了河边的水草地,就算是在村子里打水也是付了些钱的。
  更不要说还给他们买了些吃不完的果蔬。
  这若是以往,那些吃不完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老掉或是烂在地里,所以大部份人心里还是十分感激齐家的。
  对于这两个去偷人家牛羊,败坏村子名声的癞皮,自然是没好脸色。
  中午有村里的小孩儿过来看他们修船的时候,陆凤白从这些孩童的口中听说,两个癞皮已经被关进祠堂里了,等出来后,还要给村里各家各户挑粪。
  而有这些新鲜的蔬果,饭菜也丰富了些,但主食依旧被控制着,再不像是此前那样,随便吃。
  陆凤白隐约发现了,和那几个被齐家救的人不免是担心,要是齐家的粮食不够了,只怕是不会收留他们的。
  他们都没了家人,家乡也毁了,能去哪里所以心情不免是有些低落,做事也心不在焉的。
  后来也是丁氏心细,察觉不对劲后,说了几句,才稳住了他们。
  明明还是这个太阳,还是在这片土地上,可是说来也奇怪,越过那片山脉后,这里的天气就变得凉爽起来。
  天气好,大家干活也不似此前那样无精打采,只一天的功夫,船上破损的地方就修得差不多了。
  船管事表示等着明天早上再收拾,下午些就可以启程了。
  而齐沅沅他们果然是半夜时候来的,带回来了不少粮食,丁氏没敢告诉他们齐蓉蓉的事情,想等他们休息起来再说。
  但这一趟出去,买了粮食以及油盐等物,花了将近两万多两银子,齐大爷琢磨着,到了下一个临河近些的镇子,再去采买些,所以便问起丁氏齐家还有多少钱财。
  丁氏一报数,少了那么几千两,这绝非是什么小数目,齐大爷自然是要追问,也就没瞒住。
  很快齐沅沅也晓得了,心里难免是有些后悔,可是旋即一想,让自己怎么和长辈们说?说五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死了,现在她身体里的灵魂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么?
  但她觉得齐蓉蓉拿钱走的事儿,多少和她有些关系,她若是上心几分,找个人盯着,兴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没想到第二天,大嫂那里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首饰也少了些,连忙去问大家。
  这一检查,发现那值钱的也都被拿走了。
  本来还不能确定是齐蓉蓉,可是没想到被她扔下的贴身丫鬟主动交代,哭哭啼啼地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就变成这样了,嘴里神神叨叨的说些奴婢听不懂的话,还说以后二殿下要做这天下之主,她要去找二殿下。”
  然后齐蓉蓉去各人屋子里翻找那些贵重首饰的时候,这丫鬟就守在外头。
  不过她一开始也不知道齐蓉蓉进去偷大家的首饰,毕竟齐蓉蓉只叫她放哨,说进去找她丢了的东西罢了。还说大家都忙,不好意思一个个打扰,就自己走。
  丫鬟一想,都是一家人,齐蓉蓉这样也算是为大家考虑,便没多想。
  直至如今大家的首饰丢了,她才反应过来,是自家姑娘给拿走了。
  齐大爷被气得不轻,也有可能近来太劳累,给病倒了。
  他这一倒下,总不能叫年事已高,走路都费劲的齐老头来主持,齐三爷和齐四爷性子都是温温吞吞的,也不是那能拍案定夺的主儿;小辈里有大公子齐子敬和三公子齐子年,可是两人那实践经验又不如齐沅沅。叫丁氏说,都是读书太多,脑袋给读傻了,如今好不容易才将那葱蒜韭菜麦苗给分个一二三出来,所以他们哪里能管得了这么一大艘船上的事情,而且每一个决策都事关齐家的生死,两人自认为没有那个本事,反而一致推荐齐沅沅。
  齐沅沅就这也被赶鸭子上架,从齐大爷手里接过了这张大旗。
  齐三爷骄傲的同时又心疼女儿,偏偏自己和媳妇都不是那能管事的,只能尽力给女儿减轻负担。
  不过如今船只修葺好了,船上的水果蔬菜暂时也不短缺,这天气也属正常,一切都像是恢复了正轨一样。
  途经前面一座小县城的时候,停了两天的船,又买了不少粮食。
  本来预计还要多买些的,可是却发现货郎行商都少了很多,可见那江南水患所引起来的连锁反应,已经到此处了。
  于是他们就更不敢再多耽搁,一路往黎江县方向去。
  “自打启程,这一路上好几次生死危机,好在咱们都熬过去了,再过几日就,能要转旱路去黎江县,总算到了个头。”齐三爷陪女儿值夜班,这些天一路顺利,船上人的心情也逐渐好起来,齐三爷不例外,如今只盼望着早些到二哥所在的黎江县。
  齐沅沅附和着她爹的话,“是呢,再过些日子,就不用再船上过这种漂泊的日子了,今儿大伯娘还说,在船上待久了,如今到地面,竟然有些不适应地面不摇晃。”只是她没告诉齐三爷,再过两天,会到一处三流交汇的河口,那边一直都是有水匪猖獗的。
  又处于四不管的地带,所以还有一难。
  原本如果江南不发生水患,红江不发大水的话,他们就选择走另外的河道,那就不会经过此。
  可当初为了避开那满河的浮尸臭水,只能选择绕道。
  所以如今要面对的,便是极有可能回到水匪。
  她和娘亲已经商议过了,到时候让船老大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埋头开船就好了,至于水匪交给她和娘。
  但这前提,得是船老大这个时候不要从中作梗,不然的话,船家齐家的人就危险了。
  毕竟那个时候,她们母女可能是顾不上齐家人的。
  齐沅沅本来娘亲没打算告诉大家,是怕引起恐慌,可是齐白氏那里还是没瞒住,交代齐三爷晚上不要出来的时候,说漏了嘴,被齐三爷一追问,就没瞒住。
  齐三爷那会儿是又气又急,“我知道你们母女本事大,可是我们这些人,也不是都只会吃闲饭。你们这个样子,到底将我这一家之主放在何处?”
  他发了好一会儿脾气,最终还是没忍心再多说什么,而是召集着所有人,将能用的武器都拿到手里。
  其中包括那厨房里切菜的菜刀,劈柴的斧头,给牲畜们铲粪便的铲子!
  大家早早的就吃好饭,捆绑好袖子裤腿,扎好腰带,一个个全都像是要上战场的模样。
  而且不管男女老少,皆是如此。
  齐沅沅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不免是一阵感动,“大家多小心。”千言万语,只化作了这几个字,便直径越到了挂着船帆顶上。
  原计划,齐家的船会在晚上路过这交汇口,不过他们加快了速度,如今能赶在夜幕之际路过。
  只要过了这交汇口,走出五六里,那边多藻泽区,既没有人烟,也不合适水匪们安营扎寨。
  所以只要能顺利通过,后面的路程便是能安然。
  然而,齐家能走到这一步,还没有死一个人,其实已经是天大的好运气了。因此他们还是遇到了水匪。
  齐沅沅不着痕迹地顺着桅杆滑下来,与紧张的众人说道:“和我们预想的一样,咱们这样的民船,他们并没有放在眼里,三面河里,加起来总共有三十条小船,每条小船上有五个人。”人是不算太多,但都有武器。
  然就在众人松口气的同时,齐沅沅又添了一句:“不过这只是表面看到的,不排除他们安排人凿船底。”说到这里,只朝那船老大看过去,“船越快越好,哪怕不计一切后果。”船行驶过快,若这些水匪真安排人凿船底,那这因速度过快,船底的水就会变得汌急起来,给他们凿船的速度增加了困难。
  船老大其实早就没了报仇的心思,一开始的时候还在琢磨机会,可后面一看这样家子如此齐心,想要报仇只怕代价太大了。而且齐家一家积极求生的日常,也让他们多少有些被感染到。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普通人罢了,心也是肉长的,会为一件小事而感动。
  齐家人是防备着他们,但是对他们在生活上的照顾,从来没有马虎过,即便是缺水缺果蔬那几天,他们的伙食都比齐家要好。
  而这样一件件看起来并不重要的小事汇聚于心中,不知不觉,也让他们将自己的位置摆在了与齐家同样的位置。
  “九姑娘放心,定不辱使命。”船老大洪亮的声音响起,满是真诚。
  齐沅沅朝他点了点头,又与其他人交代,有主意的提主意,很快船只便进入了这些水匪埋伏的范围。
  河边的水草里,齐沅沅并没有看清楚,所以现在甲板上即便是留人 ,也都被一个木桶罩着,只留出一双眼睛,若是真发现有人爬船,再立即起身反抗。
  而他们能反抗的唯一方法,就是将对方重新推下河里。成功了是运气好,运气不好,可能还会被河边水草里藏着的箭射中。
  但没有办法,他们只是普通人,这个时候能站出来尽一份力,已经是尽心尽责了。
  这个时候,无人不紧张,捏着武器的手满是细汗。
  藏在木桶里防守的齐子年等人,一直都没能等到有人爬船,只听到耳边咻咻声不断。
  既有水匪的箭,也有齐沅沅和齐白氏手里飞出去的镖。
  很快那些水匪就意识到了这艘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民船上,居然还藏着这样的高手,有那么一部分人不免是生出了退却之心。
  可是一想到都投入了这么多精力,现在放弃又十分可惜,便坚持继续攻船。
  只是那船上的中年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弓,一次从船上拔下他们射过去的三支或是五支箭,就朝着他们没有半点防御能力的小船上射来。
  大家无盾可当,只能纷纷跳下河里去。
  哪里晓得那年轻的小姑娘手里的飞镖竟是像用不完一般。
  也是可笑,他们众不敌寡,最后居然弃船而逃,连带着那些武器也都没顾得上拿走。
  这帮不合格的水匪们落荒而逃,什么好到没讨到。
  可是时刻准备参战的齐家众人,也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害怕以及震惊,到最后的震撼之中。
  他们以为,已经算是见识过齐沅沅母女俩的作战能力了。
  但是当看到快要到不惑之年的齐白氏一身红衣站在那舱房顶上拉着弓,手中的箭如同长着眼睛一般,朝着那些水匪飞过去。
  这是什么神箭手?齐子敬自认为自小在京中长大,也是见过世面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所见过的那些所谓神箭手与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十分不可靠,又糊里糊涂的小婶对比,好像什么都不是。
  他们是听到船上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才从木桶里钻出来的,藏在暗处的其他人也纷纷围过来。
  只见是齐沅沅和她娘,把那些水匪弃在小船上的刀给捡回来了,还有十几张弓。
  船老大在发现实力悬殊过大的情况下,又见那些水匪开始逃了,便放慢了船的速度。
  如此一来,倒是方便了齐沅沅和她娘将那些战利品给运回船上来。
  只是母女俩这会儿却是累得不行,虽然对方都是些小虾米,没能让她们真正施展拳脚,但这来来回回地跑,又担心齐家人。
  所以还是觉得累。
  “这些武器虽然算不得多好,但是对比大家手里的铲子锄头菜刀,还是像些样子。”齐沅沅说着,让三哥齐子年安排人给收起来。
  齐家,也算是有个小小的兵器库了。
  大家都很兴奋,尤其是在那种高度紧张后又忽然拥有的轻松,再加上此刻看着这些闪着寒光的明晃晃刀弓,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地跟着拔船上的箭雨,一扎一扎捆起来,最后一合计,居然有三百多发。
  齐沅沅听罢,心中有些诧异,更带着几分惋惜:“没想这些水匪还是挺有钱的。”可惜条件不允许,不然直接捣入他们的匪窝了,肯定能有大丰收。
  顺利过了这河道口,前方应是一帆风顺了。
  转眼过了几日,便到了齐二爷曾经当值的县城,按照齐沅沅起先制定的计划,大家牵着骡子下船走旱路,胆子大的则留下来和她走水路,直接去往黎江县。
  去往黎江县的旱路上,许多羊肠山道,他们从齐家庄带来的这些高头大马,反而不宜在山林中穿梭,所以只能牵了骡子去,这些马和牛羊等牲畜一样,继续关在船舱的圈里。
  齐沅沅送着大伙儿下船,叮嘱大家检查好行李,目送那长长的队伍消失在前面的小村庄里,一回头却发现齐子年还在,不免是有些意外,“三哥你不是说走旱路么?”当初她和齐子年说起这段河里有吃人的大甲壳鱼时,齐子年可是表示了要走旱路的。
  齐子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你三嫂的身体现在也走不得山路了,还是待在这船上好些。而且我后来想了想,这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旅途,比我在京城这二十多年都要精彩,人这一辈子很短,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去经历,而我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想想还是不要错过了。”
  说到这里,脸上带着些颇为激动的笑容,“想想就觉得紧张,长着厚厚甲壳,像是独木舟一样会吃人的鱼,我须得见一见,往后你的侄儿侄女们问起,我也好跟他们说上几句。”
  还想到了以后?这是多信自己?齐沅沅嘴角微微翘起,“多谢三哥如此信任我,我一定会让大家,以及咱们所有的物资,安全顺利到达黎江县。”
  其实,信她的又何止是留下来的三哥夫妻俩呢?还有所有的齐家人,以及现在船上一个都没下去的水手们。
  祖父他们只带走了几只骡子,以及一些干粮和零碎银子,剩余的一切,都在这船上,全交托给了自己。
  所以他们何止是信任齐沅沅,还赋予了她一种珍贵的责任感。
  他们那样信自己,自己也一定不会辜负大家。
  “起航。”她朝早就已经准备好一样想要见识吃人鱼的船老大招呼一声,随后也拿起了那千里眼,往前面那逐渐被密林笼罩着的群山河流。“要看看么?”余光见着陆凤白踮着脚尖,似乎也想要看看前面的神奇世界,所以将千里眼递给了他。
  千里眼是船管事从西域商人手里花重金买回来的,十分珍惜。不过现在他送给了齐沅沅。
  陆凤白晓得贵重,有钱现在也不一定能买到,所以哪怕有那心思,也不敢开口,如今看到齐沅沅将那带着花纹的古铜色千里眼递到自己眼前,心情激动又澎湃,“谢谢小婶!”随后接了过去。
  很快,那原本离他们还很远,看起来只是一片模糊虚影的绿影,如今在他眼里,有山有树有水,一切都那样清晰可见。他脸色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兴奋,翘起来的嘴角满是高兴的神采,“这也太神奇了,好像一切都在我的眼前 。”
  一旁的阿濯听罢,满脸羡慕,期待地看着陆凤白,想要从他口中探寻更多这个千里眼里所看到的精彩世界。
  “给阿濯也看看,任何景色不管别人描述得再怎么美好,都不如自己所见能得到的感觉。”阿濯也是个聪明的小孩,只是太过于聪明了些,他知道自己与齐家没有一点关系,所以总是小心翼翼的。
  他也才七岁多,应该活得灿烂肆意才对。
  “给你,阿濯!”陆凤白听话地将千里眼递给阿濯,他也觉得自己不管怎么描述,都没有办法完美地描述出这种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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