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奸臣的嫂嫂靠苟还活着—— by作者:青枝儿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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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双手揪起脏的地方细细搓着灰,脑中忆起昨夜这人冷不丁的盯着自己……
  叶淞至今还未问起她关于新婚之夜所发生的事情,他会怀疑叶景的死与她有关吗?
  她为何要心虚,反而显得真与她有关一般。
  许知知越搓越用力,心中愤愤,摩擦的声音终是引起那人的注意。
  叶淞转过头,与她幽怨的眼神撞的正着。
  ……
  几息之后,许知知手脚僵硬,叶淞则浅浅一笑。
  “嫂嫂,早。”略带沙哑的音慢条斯理。
  ……
  许知知战战兢兢抚平胸前的褶皱,直视那双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睛,随即又触电般的收回目光。
  呼出几口气。
  长嫂如母,她现下才应当是这叶府里辈分最大之人,凭什么被这小子拉着鼻子走?许知知想着支起身子。
  弯起唇笑了笑,学着长辈说话的语气。
  亲切、和善且慈祥:“淞儿啊,早。”
  寒风似乎都凝滞下来,露珠落在水洼中“滴答”一声。
  背后阵阵凉意,可打定主意立好威信,她此时自是不能再怂。硬着头皮从身前抽出三炷香,半天才点着,无事般朝着棺木祭拜。
  叶淞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直至她完成第三拜。
  “嫂嫂刚刚唤我什么?”
  耳后的吐息极近,连着嗓音浅浅震动,许知知仿佛听见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
  这他妈谁敢说第二遍?
  叶淞的视线下,女子原还带着血色的耳珠一下子褪去颜色。
  连头都不敢转过来,却还总是招惹他?
  他懒洋洋的支起距离手不过一寸的发梢,绕着指尖,细丝的痒意。
  “小公子、夫人,饭食准备好了,吃些吧。”
  妇人的声音不算好听,在许知知的耳中却犹如天籁。许知知手指抽了抽,从他手中解救出自己的头发,大喊了声好。
  差点没跳着走到门口。
  最远的距离,许知知撑着门板转过身,“小叔不一起吗?”
  晨光柔和,打在他刚刚绕在手心的发丝上,闪闪亮丽。叶淞就立于阴影深处,手掌无聊的绕着圈儿。
  “就来。”
  ****
  来祭拜的人实在是少,直到叶景的下葬,来叶府吊唁的人加起来还没有那日许府来要和离书时的人多。
  骁骑将军府再没落,当年的战功却不是假的,不免令人唏嘘。
  “夫人真是贤惠,”说话的是府里的老人,温嬷嬷,是叶家两兄弟的奶娘,也是府里唯一一个不是死契也依旧愿意留下的人。
  许知知自然也是带着些尊重的。
  “都是些小事,”她笑着道,却趁着温嬷嬷转身的功夫,快速的舀了两大勺盐放到黑色罐子里。
  忙活好这些,许知知端着碗碟向温嬷嬷打趣两句便朝着南边的小屋走去。
  将军府不小,可下人太少整理不过来,索性只用了前院的几个屋子作为住所,其他的每月打扫一次便可。
  很快便到了叶淞的小院。
  “夫人,您来了。”叶淞身旁的小童木柏前来接应着。
  圆乎乎的小脸,每次见她都是笑脸相迎的讨人喜欢,许知知忍住没有去掐他堆起的脸蛋子,“今儿炖了鸡,给你家公子补补。”
  木柏未带她进屋里,而是往后院去。
  许知知也不觉得奇怪,叶淞现下住的这个院子屋里的光线并不好,是以白日里都在院子里看书。
  果然,一入后院,干净的石桌上摆放整齐的书籍占了小半个位置。
  男子则背着光坐在石凳上,在并不宽敞的空桌上依旧认真的书写着什么。
  墨色布锦束腰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段,忽略那半露出冻得发青的手腕,倒是有些赏心悦目。
  初春虽有太阳,却也是有风的。
  许知知看着他那短了一截的袖子,柳眉不自知的蹙起。
  “小叔近日辛劳,我特地请教了温嬷嬷,给小叔补补身子。?”也不理他是否反应过来,就将黑色的罐子压在那被风吹起的纸张一角,压平。
  刚走一截路的许知知,背对着风口,身体自然的趴在那一坨书上,舒服的挑眉。
  这些时日的相处,许知知也摸清了他的底细,全府上下也就十来个人,银两更是少的可怜,现下都归她管着了。
  许是叶景的死使得这小子那几日阴测测的,总让她联想到上一世的叶淞。
  可现下……许知知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着石桌,这个连衣服都没的穿的小可怜能对她做什么?
  暗自唾弃那几日一惊一乍的自己。
  瓷碗的盖子被拿下,与石桌碰撞发出脆响。
  叶淞看着她,熟练的拿起汤匙搅匀汤水,一阵“呲啦呲啦”的刺耳音,像是未上釉的瓷摩擦的声音。
  许知知神色僵了僵,望着那光滑的反光的汤匙。
  刺耳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散。
  她知道那是盐粒彻底化了……
  “嫂嫂喜欢吃盐?”
  叶淞一口气将鸡汤喝下了小半碗,连眉心都未皱一下,而后看向她,深幽的眸透出询问之意,倒叫许知知乍舌。
  话毕,又拎起一旁的水壶倒入碗中中和搅拌,又喝下半碗重复动作。
  一罐鸡汤见底,连肉都未剩下。
  他是不会浪费食物的,许知知也是根据观察才知晓。
  “母亲走后,家中的产业一再倾颓,兄长也因中毒不能行走,这样的鸡汤,是只有过节才能吃得到的,还望嫂嫂莫要再浪费粮食。”
  叶淞缓缓道,将碗碟收拾好,黑眸变得暗淡,隐隐的忧伤和怀旧之意。
  ……
  许知知摸了摸鼻子莫名的心虚。
  “许……许是手抖了,下次我少放些。”
  该死,她还有些心软了怎么回事?她捏了捏手心刚想开口再找回些场子。
  “多谢嫂嫂。”
  “不谢。”
  ……


第4章 探花郎
  府中无事,这些天都分外清闲。
  而叶淞也确实乖巧,让她不禁也有些动摇。看着他每日短了一寸的衣袖,心下一软。
  热闹的街道,万家灯火阑珊。
  连绵不绝的叫卖声,酒肆花窗映着觥筹人影,哪怕已经喝了几碗酒酿的许知知脚下仍是一片轻盈,东看西望。
  上一世许林帆深怕她丢了许家的脸面,将她看的牢牢的,从不允她再出头露面,已记不清是多久未逛过夜市了。
  许是心情好,许知知看向叶淞时,眉间漾开了笑意,与平时装出的纤细娇柔不同,整个人灵动剔透。
  自然也没忘了拉叶淞出来的目的。
  眼角转了一圈,瞧见了一家成衣铺,她伸出手,粉嫩的指尖即将触上他的衣角时,捞了个空。
  眼花了一般,许知知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奇了怪了,酒酿也会醉人吗?”她小声喃喃,舔了舔润唇,又怀念起刚刚的味道。
  这样的动作落入叶淞的眼底,眸子微挑,一丝意味不明情绪一闪而过。
  “走,去那边。”摇了摇头的许知知没感到一丝晕意,没再多想,扯着叶淞的衣角朝着角落的店铺走去。
  替他挑了几件衣服,出来时,正在心里盘算着刚刚的还价。
  这里正是两条岔口不远处拐角的地方,路间突然冲出几辆华贵马车,惹得人群涌动,她不知是被谁撞了一下,整个人朝着前方扑过去。
  原是没事的,毕竟她的前面还有叶淞这个大肉垫子挡着。
  直到她看到某人微抿的薄唇,一闪而过的淡漠,还有那飞云掣电间退半步的利落动作,仿佛她是个什么脏东西一般……
  “嫂嫂,没事吧?”叶淞蹲下身,眉宇拧起,满是担忧的模样。
  斑驳的光影映在少年清秀如潭的脸上,宛若嫡仙儿般的翩翩公子。
  若不是许知知亲眼瞧见,只怕是真的要被他骗了过去。
  她愤愤咬了咬牙。
  敢情这人是个黑心芝麻汤圆儿,她竟被骗了过去,亏她还傻乎乎带人来买衣服。
  脚腕处动了动,疼的龇牙咧嘴,眼泪哗啦啦的留下,顺着下颔边流淌下来,瞧着可怜的紧。
  顾不得形象捡起地上包装的小盒朝他砸去,叶淞出奇的没有躲开。
  她愤恨道:“你别以为我没看到……”声音被打断。
  “姑娘,你没事吧?”犹如冬日暖流般的温润嗓音,既轻又柔,带着几分勾人的绵意。
  她被勾着抬起头,一只白皙光洁的手掌出现在她的眼前,顺着手臂的方向,是个极好看的淡黄儒衫的清雅少年。
  腰间别了个折扇,面如白玉,目似繁星。朝着她舒眉浅笑着。
  对,是朝着她……
  许知知抿了抿柔软的唇畔,半干的泪水她故意没擦,让其倔强的挂在睫毛上,颤动着。
  好一个欺霜赛雪的娇柔美人儿,她心里这样想着,缓缓摇着头。
  还没等她伸出手。
  手臂落入强势的手掌,是叶淞将她拎小鸡似的提起。
  “嫂嫂,还好吗?”
  ……她好似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
  断人桃花犹如杀人父母。
  这杀父之仇,许知知在看到叶淞淡漠的笑容时,还是决定不报了。
  “还好,无碍。”扭了扭脚腕,刺痛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夫人看着不像是无事,我知道前方有个医馆,还是去那儿看看也放心些。”一旁的男子也未觉得尴尬,收回手提议道。
  嗓音依旧悦耳。
  忽略那令人心痛的夫人二字,许知知确实想去医馆看一看。
  杏眼因疼痛泛起涟漪,她水汪汪的望着叶淞,是个男人应当都是予以怜惜的。
  当然,除了叶淞……
  “嘶~疼,你慢些。”
  许知知被半拎着,一只脚抬起靠着一只脚蹦跳。动作不算优雅,换了旁人可以算是极狼狈的了。
  可女子一会撅起粉唇一会龇起牙齿的可爱模样,身后的男子浅笑着,原只想露个面的他鬼使神差的抬步跟了上去。
  “慢些,真的疼。”
  许知知反手抓住叶淞的手紧紧锁住,豆大眼泪从眼角滑落,说话还带着鼻音。
  看着叶淞渐渐僵硬的表情。
  许知知又紧了紧手臂,这么多人,她不会被他杀死,但再这样拖着走下去,她会被疼死的。
  人群还有些杂乱,鲜少有人注意到两人。
  月光灯火明暗交错,叶淞紧盯着那只搂住他的手臂,又软又细。
  不知为何动作凝滞,他身上新买的衣衫理说不薄,那手腕的温软触感却极细,叶淞慢慢抬眸直视前方。
  迈出的步子慢下了些。
  今夜里的几辆马车跑的突然,应当是惊了不少人,许知知来到医馆时,那里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这儿的治安不当是如此啊。”许知知疑惑道。
  这条街道虽算不上京中最繁华,可人流不少,理说再大的官也不应当如此在街上横冲直撞,否则第二日岂不是要被对家参奏死。
  “好像是有人发疯,惊了一些贵人的马架。”
  许知知怔怔的看向说话的人。
  “你还没走。”叶淞道,不冷不热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
  那人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顺路,也不放心这位夫人。”随即收起折扇,双手拱起微弯着腰,恭谨守礼:“在下余墨,还未请教阁下姓名。”
  深沉乌亮的眼睛暗光流转,叶淞与其对视,薄唇轻启:“叶淞。”
  余墨露出诧异的表情,忙又鞠了个躬,“原来是骁骑将军府的小公子啊,久仰久仰。”
  “探花郎不必如此客气。”叶淞淡淡说出他的身份,一旁的许知知顿时瞪圆了眼睛,耳朵向两人中间靠了靠。
  探花郎余墨。
  上一世的殿阁余大学士,掌管整个整个萧朝的学士子弟的官途命脉,官职仅次于叶淞之下,两人的关系也让人捉摸不透。
  当然,能让困在深闺的许知知都能知晓好奇的人,自然不仅仅是因为此。
  多少的状元郎都做不到这样的高位,却被他一个小小探花做到了,以至于之后也无人记得他那一届的状元郎的名讳。
  许知知拧着眉,凝脂般的面容陷入纽结。
  她似乎还听到过一个传言。
  “余公子刚刚说有人发疯?”叶淞瞥了一眼歪脖子的许知知。
  余公子相较于探花郎,显然亲近许多,余墨唇角的笑意愈深,点点头。
  作不经意般聊着家常:“好像……是说什么朝堂不公、买官受贿什么的,这人硬说榜眼的那篇文章乃自己所作,被打了出去,如今更是疯了,当街拦轿惹起动乱,真是滑稽。”
  男子摇摇头轻笑,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滑稽是指哪件事。
  许知知背脊却泛着寒意,心中骇然看了眼余墨。
  “夫人为何这样看着我?”余墨的嘴角还微勾着,明澈的清瞳映着她的倒影。
  许知知没想到他会突然转头,蓦然陷入到那双温良恭谦的双瞳中,她张了张唇,“没……没什么。”
  传言余墨才是原定的状元之名,只因朝堂的买官受贿,才被换成第三名的探花。
  许知知瞧着他说出刚刚的话那般随意,一时分不清着传言的真假。
  若是假的还好,可若是真的……
  她排着队向前走了几步。
  若是真的,今日的见面就绝不是偶遇,许知知咬着下唇,没想到他们这两个日后的朝堂两大支柱竟认识的这么早。
  *
  “啊!!!”
  “大夫,这是脚,不是猪蹄,您轻些。”许知知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幸好遮着布帘,没人看得见。
  那大夫也被她这一叫吓得不轻。
  “姑娘啊,气血很足啊。”他颇为欣赏的点点头,而后将一团棉布迅速堵上她的嘴。一只手按压穴位,将错骨的地方接回。
  布帘被拉开。
  少女无力的躺在竹编的小床上,水氤氲的眸,泪痕交叉四错,苍白的面色上还粘着几缕青丝,像极了……被凌虐之后的小兔儿,只能红着眼委屈巴巴的望着他。
  叶淞眼中的眸光暗了暗,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这几日是少走动为好,七天左右便可好全,这是药方,去那边抓药。”大夫急匆匆的将手中的方子递给叶淞,忙活下一个病人去了。
  许知知拿开堵在口中的棉布,一脸嫌恶,痛咳几声,脸上也总算红润了些。
  她望着叶淞,看着他的表情缓慢的变化。余墨看样子是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俩。
  心虚的摸了摸腰间轻飘飘的荷包,最后的零余都用来看诊了。
  动了动脚踝,许知知“嘶”的一声,弯长的睫羽上又沾上几滴晶莹。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叶淞,“小叔……”
  心下暗啐,这狗东西不会趁现在丢下自己跑了吧。
  **
  夜空中的明月被半遮起,柔和清澈的光犹如轻纱,小巷中静悄悄的。
  许知知僵着背,半趴在叶淞的肩头。
  看着削瘦的身材,没想到背还挺结实的,这样想着,手比脑子快上一步的捏了捏,手感出奇的好。
  “你在干什么?”步子突然顿住。
  鼻头撞上叶淞的背,她轻咛一声,软软的音。
  揉了揉尖翘的鼻子,反应过来自己做什么什么时,她的呼吸都漏了一次。
  望着自己欠欠的手,干笑着:“怕小叔叔累着了,我替你按按肩膀。”
  献宝似的,她将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花式替叶淞捏肩。
  软滑的小手力道不小,绷起的肩膀肌肉缓慢自然的放松下来。
  不用的话语卡在喉咙处,叶淞滚了滚喉结。
  目光看着深处的小巷,幽黑寂静,而一直跟着他的耳目似乎也被人流冲散,没有多余的脚步声。
  现下,应当是杀人的最好时机……
  肩膀上的人全神贯注,毫未注意到现下暗涌的波涛……个屁啊。
  月黑风高夜,许知知余光中偏辟的小路,叶淞而今又停下半天未动,也不说话,阴测测的。
  傻子也知道他想干嘛。
  可现下她算是半个瘸子,跑,肯定就是找死……叫,不说这大半夜的喊救命谁敢开门,就怕她还没喊就已经被咔嚓了。
  许知知脑袋嗡嗡的,面上却不敢显现出来,手指渐渐有些发软却不敢松了力气。
  正欲哭无泪。
  腰间揽上一只手掌,炙热烫的许知知心头一颤。
  像一只羽毛似的轻轻缓缓的下移,到她的屁_股处停下。
  ……


第5章 嫂嫂的伙食应当是不错的
  酥酥麻麻……连着背脊都僵硬住。
  她虽多活了些年岁,可上一世至死都是个姑娘,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尽管脑子里想着叶淞的脸,也指不定是谁委屈谁。
  雪白的面容慢慢涨红,胸口跳个不停。
  ……
  整个身体被向上托了托。
  “嫂嫂,”
  “啊,嗯?”
  叶淞感知到女子落在她颈上的温热吐息,短暂的颤栗,略带恶意的颠了颠,说出的话更是恶劣又缺德:“嫂嫂的伙食应当是不错的。”
  ……肩膀上的手紧紧握拳。
  如果眼睛能杀人,许知知觉得他早死了千八百遍。
  “那我明天少吃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十分乖巧道。
  晚风轻拂。
  许知知望着缓缓移动的小巷墙壁,一块儿深一块浅,还有许多缝补的痕迹。
  男子淡淡的一声轻“嗯”,她的拳头又硬了些。
  “继续。”
  许知知忙甩了甩酸涩的手,继续按摩他的肩头,不忘探着脑袋:“力道可以吗?”
  “再重一些。”
  “好嘞!”
  ……
  两人离开后的小巷,一抹黑影迅速闪过,再细细看去,浓墨般黑沉沉的夜。
  “咻”的一声,一只老鼠不知被什么惊动窜了过去。
  ****
  正午。
  开春的季节舒服的紧,昨夜里回来的晚,又是崴脚又是惊吓,愣是好久才睡着。
  现下白日的晕光透过纸糊的窗户照进屋里,许知知才觉得踏实了些。
  她坐起身,手腕一动酸涩难受的紧,不受控制的抽着。
  不行,她得做好两手打算,许知知想着。
  且昨夜里偶遇余墨此事还有待考量,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达成共识,又被叶淞那厮翻身,自己这样得罪他就算免了一死,怕也没好日子过。
  得想个周到的法子,保证自身安全不被记仇的同时,又能断了叶淞的官途。
  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民间人人叫骂的大奸臣。
  她拧着内心揉了揉手腕,觉得自己的形象都高大了起来。
  穿上外衫,小心翼翼站起身。
  门被推开。
  “夫人醒了?可再别乱走动。”软软忙上前扶着她又重新坐下。
  软软是她自小的贴身丫鬟,自然也陪嫁过来,前两日派了她以回许家拿东西为由打探了些消息。
  “我没事,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许知知急忙问道,猜测她是听她出了事回来的,也不知消息探到了没。
  小丫鬟先到小屉里拿出一盒药膏,回来边走边摇着头。
  “来上门提亲的不少,只是未听说老爷要替大小姐安排哪家的亲事,”她蹲下身,小心替许知知上着去痕膏。
  清莲似的幽香散开。
  许知知忙收回脚,拿过她手里的药,鼻尖嗅了嗅心疼道:“这点小划痕罢了,你竟用这样好的药?”
  她记得她屉里哪有这种药?
  “是大小姐让我带过来的。”软软笑着言,一边开心大小姐疼她家小姐,一边又有些不是滋味。
  这骁骑将军府未免太穷了些,她去了小库房,发现别说这种上好一些的消痕膏了,连普通的都没有,连府中常备的药材也少的可怜。
  许知知想了想:“收起来留着吧。”
  又看了看自己的脚踝,光滑的面上几茬红痕,确实碍眼,不过也没那样夸张用这样好的药膏,多等些时日也就没了。
  再说伤的严重的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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