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 奸臣的嫂嫂靠苟还活着
作者: 青枝儿
文案
【人怂靠沙雕苟命】
一觉醒来的许知知双手被禁锢床头,朱绳茵红,衬的肌肤雪白。
还未搞清楚状况,一道低哑的声音穿透耳膜:“嫂嫂,既然你想嫁人,为何不能嫁我呢?”
她的小叔子一叶淞,上一世权倾朝野一杯毒酒赐死她的大奸臣,此刻眼眸中燃烧着灼热的火焰,眸光仿佛要将她吞噬:“嫂嫂,嗯”
许知知:!!!
内心一万匹草泥马踏过,一朝重生,为保命不得不留在叶府,与其斗智斗勇,结果剧情如脱缰的野马。
变成了被小叔子强取豪夺
但从小混迹市井的机灵让她脸颊微微一红,点头:“嗯
叶淞:???
许知知:“小叔,你近点。”
叶淞凑近一
许知知柔声:“再近些。”
叶淞继续凑近,还没反应过来,温热的唇瓣已经贴在他嘴唇上。
“唔......”
瞥到男人绯红的脸颊,不要白不要,理论上下一步就是该推倒她了……
害怕的眼泪从嘴角留下。
-
丈夫的死因、皇帝的忌惮,她陪着叶淞从落魄小子再次到势倾天下唯一的异姓王。
好不容易打算功成身退的她没想到,她确实活下来了。
可……结局怎么跟她想的有些不同
“嫂嫂……”权倾天下的男人,踏遍千山万水,将她如珍宝般紧紧拥入怀中。
他说,我爱你.....
阅读指南:
1、女主主沙雕副娇柔,文风轻松,感情细水长流文火慢炖,由敌对到相爱(着急的见谅)
2、架空,有私设
3、女主嫁过去当晚,丈夫就没了,不存在身体方面的伦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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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知知,叶淞 ┃ 配角: ┃ 其它:巧取豪夺
一句话简介:靠沙雕拯救美强惨小叔子
立意:积极生活,努力向上
第1章 重生
许知知死了,死在了叶淞的手里。
她的小叔子——叶淞,权倾朝野打一个喷嚏京城都要抖三抖的大奸臣,呵,心眼比那针孔还小。
许家与叶家的亲事原是她家高攀了,她的父亲一个五品侍郎,而叶家乃是亲封的骁骑将军,功高望重,原大好的婚事,不想短短几年时间,叶家夫妇离奇被杀,与她阿姐定下婚事的叶景中毒,双腿残废,于是她的便宜父亲算盘那么一打,换了她这个庶女替嫁。
啊,她承认这事确实不地道,可她除了是个庶女,也是条亮盘顺,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啊,也不算太对不起。
可谁知新婚之夜,她的夫君,死了……
她想她上辈子一定杀人放火奸淫掳掠,这辈子才什么倒霉事都被她遇上了。可毕竟她才十八,和离也算正常操作吧。
偏偏这小子记上了,叶淞步步高升,而她无人敢娶,默默苟了十年,被许林帆这个老家伙连人带被褥送去了叶府……
她死了,死在了大雪纷飞的十二月,咳……叶淞亲自送的。
诶!
没想到吧,但她重生了!
并且掷地有声的一个噗通,跪在了叶淞的面前。
……
站在她旁边,眉似柳叶,盈盈秋水般的女子,是她的阿姐,许水清。
替嫁一事,是她与父亲瞒着阿姐的决定,叶景身故,阿姐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带着家族众人上门讨要和离书,这一日,便是许叶两家彻底结仇的一天。
许知知抬眼,望着入眼的朱缎与那大红双喜,镂空紫檀床边,一幅半人高的送子图,上面的一角还褶皱着,熟悉的厢房布局。
她回到了十年前,新婚的第二日。
屋里昏沉沉的光线,男子一身不太合身的白衣,手脚的衣裳卷起厚厚的几层。清冷凌厉的下颚线与她死前所见到的重合,一样的俯视。
生的是极为秀美,皎然若清风的清冷姿容,可惜白瞎。
“嫂嫂这是作何?”叶淞的嗓音孤冷又带着些嘶哑,又与十年后有些不太一样,隐隐带着几分书生稚气。
“知知,快起来。”阿姐的声音唤醒她。
对,她还跪着在。
毕竟一重生,叶淞那张脸现在眼前,她也是条件反射。
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尴尬的场景,就闻一阵悉悉簌簌的动静,紧接着一行人乌泱泱的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她的父亲——许林帆,身后的都是许氏一族的旁系长辈。
清风拂面,微寒,小雨淅淅沥沥落在窗沿上。
红衣少女捂着膝盖,向着身着一身孝衣的叶淞跪下,神情楚楚颇有些痛苦的闭起眼睛,卷翘的睫尾微颤,几分柔弱飘零的凄美。
而另一边的白衣儒雅少年则偏着身子,似是极不想受她这一跪。
一红一白,这画面竟诡异的协调。
众人皆是一愣,气氛出奇的安静。
“你这是在作何?”许林帆率先出声,语气带着不悦。
他这次来本就心虚,偷将嫡女换了个庶女出嫁,现下新婚第二日,又这样大的阵仗来讨要和离书,若不是水清说的理由确实是利大于弊,否则这个女儿的死活又与他有什么干系。
可事情已经做了,许林帆既然来了,自然也说服了自己,可许知知的做法就像是在打他的脸一般。
“还不站起来,像什么样子?”
许知知暗暗吐了吐舌头,再次见到她这个将她送入首辅府里的便宜父亲也没有什么感觉,若不是她一直这样跪着确实不妥,她还真不想如了许林帆的意。
撑着阿姐,踉跄站起身。
衣裙盖住微微折旧的裤腿,她这才看向那一群人。
被握住的手心微微用力,她看向阿姐,阿姐在她耳边轻声叮嘱,叫她不要说话,一切由她来善处。
心下一阵酸涩。
她的生母是低微的女婢,生下了她便难产而亡,就连名字也是随意取了带着讽味的“知”字,要的便是她时时刻刻谨记知晓自己的身份。
这样的身世,在重脸面的大世家里,或许还是不愁吃喝的,可许林帆——小小的五品官员,还是当年沾了叶家的光,才有现下的一席之地,许知知的日子应当是极其难过的。
可她长大这样大从未缺衣少食,甚至上过学堂,虽总是挨板心,却终是认了些字。
这一切,皆是因为她的嫡姐——许水清,自小便掌管许府事事护着她。
楚水清若空,遥将碧海之通透,许知知觉得这世间最美好的字都形容不出她嫡姐的万一。
这样好的阿姐,她又怎能舍得她嫁于一个双腿残废之人,是以当许林帆找上她时,她仅思虑半刻便同意了。
春雨一阵一阵的下个没完,众人踩过泥泞的地上水洼飞溅。
黑白色的灵堂一角,堆积着还未完全收拾好的红绸,应当是府中人手有限,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置办好这些,已然是极限了。
原本落在身后的叶淞几步走上前,在众人的目光下,拿起白布将堆在墙角刺眼的赤红盖起。
做好这些,不知是不是许知知的错觉,她觉得叶淞好像往她这看了一眼。
可仔细看去,男子面上并无表情,除却眼下的乌青,略显疲惫。这样的叶淞看着并无威胁,可她还是有些颤颤的拢了拢外面的白衣,将里面未来得及脱下的大红鸳鸯喜服遮的严实。
不是怂!她也是想着尊敬一下死者。
“叶小公子,令兄之事实在惋惜,还请节哀。”许林帆朝着灵堂微微曲腰,随即对着跪着的叶淞开口。
“许伯有何事直说便是,总归现下不是外人。”叶淞背对着人群,僵直的身体透着落寞。
此话一出让许林帆皱了皱眉心,他倒是小瞧了这小子。这幅模样的将两家联系在一起,倒更显得他接下来的话落井下石。
果不其然,就连带来的家仆也有些皱起眉头一副不忍的模样。
许林帆看了眼许水清甩了甩袖子,将头偏向一旁。
一旁的她却将这眼神的含义看的清楚,哪能猜不透他的意思,一个女儿的终身之事哪里比得了他的面子。
阿姐见状拧着眉,松开她的手心,朝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走上前,素白的衣裙点地跪在叶淞的斜后方。
先是极为尊重的拜祭死者,“早闻骁骑将军府大公子英勇无双,对待亲兵皆是心慈好善,军中无人不服,水清惜得无缘得见。”
双手置于头下,她弯下身子,缓缓抬起:“家妹年幼,嫁入叶家本就是误会,水清惭愧,在此时此地不合时宜的向大公子讨要一份和离书,望大公子怜水清的惜妹之心,水清亦会替公子担起为兄之责,小公子的下半生定会衣食无忧。”
话毕,几人打开一旁的箱子。
许知知怔了怔,上一世的她被叶景的死吓得晕晕乎乎的,阿姐疼惜她,未叫她到前厅看到这些过程。
她看着那些珠宝,许家哪会有这么多的金银,即使有,许林帆也不会舍得拿来救她。
这些……应当是夫人死前留给嫡姐的嫁妆。
许知知鼻尖酸了酸,忆起上一世自己的结局,叶淞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给自己,更别提这样得罪他的嫡姐的结局。
视线朝着缓缓起身却依旧挺直的背影看去,那近乎苍白的面孔扫视了堂口一圈,一双冷冽的双眸,寒潭般笼罩。
眯了眯眼睛。
这小胳膊小腿的……老天开眼啊!
第2章 留下
叶淞笑了笑。
“替我为兄?”他慢慢抬起头,湿润的发梢贴在脸上,精致的相貌透出病态的笑意,“你也配?”
虚弱的声音,实在没有什么震慑力,可她知道,这小子已经在记仇了。
可她并不打算现下出手。
上一世喂她喝下毒酒的场景她可没忘记,如今没拿个凳子在他面前嗑瓜子已经是良善了。
“叶小公子,还请代劳。”
许水清轻拧黛眉,袖中的手指微白,这事她确实不算磊落。可她也无法,知知二八的年华,短短一夜冲喜的夫君离世。
而叶家现下的状况,皇家的虎视眈眈,知知回到许家是迟早的事,拖的越久于她的名声也有碍,还不如现下自己来做这个恶人,早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许水清拿出早已写好的和离书,只待叶淞替兄按上手印即可。
雨水沿着屋檐滴滴答答形成一道道水帘,外面却早已雨散云收。
骁骑将军府牌匾的红绸变白灯,难免令人好奇,乌泱泱的被围了一圈,嘈杂的声音传入,谕告时辰已经不早了。
叶淞低下头,看着和离书上的内容,表情冷淡寻不到半分慌乱之色。
叶家世代守边疆,平定不过数年,父母离奇去世,长兄中毒,自小练武之人只能终日坐在轮椅上颓废度日,将他抚养长大。
就是如此……那人依旧不肯罢休。
长睫扫下一片阴影,掩住眸中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寒霜。
他确实需要这笔钱。
他望着灵堂的棺木,许久,拇指就要按下红印。
眼里的异光闪烁,自然被许知知看在眼里。
也明白,这场景她再不想说话也该上场了。
手指在额心处随意缭乱几根发丝,露出几分疲惫:“我不走。”
旁人听来,轻柔又婉转的声音,却又透着几分倔强。
许知知不知何时走到叶淞的身边,未给他反应的机会快速扯出那张和离书紧紧拽在手里。
微挑的眉心蹙起,如雾的愁思,花容皎靥极带欺骗性。
丫的,上一世拿了她家这么多钱,居然还敢记仇。
叶淞眼底带着一缕诧异,到底现下的年岁小些,许知知看的清晰。
舔了舔干涩的唇,低下眸子,对着阿姐和众人道,“我知阿姐是为我好,可知知既已嫁入叶家,便不会在此时离开。”
说着她抚上棺木,里面的男子一身红衣,唇色发紫依旧不影响他的面容,许知知心中一凛,怔了怔。
一滴泪顺着滑落,心里堵堵的。
她也未掩下这情绪,将手中的和离书撕碎,窄薄的肩膀微颤,如瓷般极易破碎。
“知知你……”
“阿姐,”许知知打断许水清的话。
“我知阿姐疼我,可若是换成阿姐,我相信你也与我的选择一样,还请阿姐尊重我的选择。”
许水清愣在那儿,她自小带着知知,教导她礼义节制。可她这个妹妹,皮的紧,对于舍身取义这种典故,说一句能反个三句。
不想她竟用这样的方式听了进去,一时间不知是开心还是忧虑。
看着阿姐的表情,许知知也猜到些她在想什么。
耳尖涌上热血,一片绯红。
去她的舍身取义,天知道她有多想回家,与阿姐一起躺在软塌之上促膝长谈,再叫软软煮上一碗这时节的梅花汤饼。
这骄奢淫逸的生活好不快活。
可一想到被毒死的结局,许知知泄了气,一时饱和时时饱她还是拎得清的。
见许水清还在犹豫,她掐着大腿根对着许林帆道,神情坚定:“这几箱珠宝是阿姐的嫁妆,知知不能收,父亲还是带回去罢。”
说这句时,许知知声音大了许多。
没错,她就是要气死叶淞。身后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烫个窟窿,许知知愈发激动。
“啪噔”几声,许知知的话刚刚落音,许林帆好似怕她后悔般将箱子盖起。
一时间,众人都向着这声响望去。
有奇异的,有松下一口气的,自然也有鄙夷的……
许林帆握拳轻咳一声,而立之年,男子的身形还不像上一世那般臃肿。
许水清和许知知的容貌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自然许林帆的相貌差不到哪里去,然而许知知却觉得他还不如上一世臃肿时看的顺眼。
毕竟有些相像的人做着讨厌的事,总让人膈应。
许是她刚刚的声音确实大了些,外面隐隐传来赞誉之声,也让许林帆扬了扬下颚。
“你有这样的觉悟,为父甚感欣慰,水清,我们回吧。”许林帆端正身子,朝着身后的人点点头,将许水清拉走。
和阳升起,乌云消散。
许知知给予阿姐一个安心的笑容,默默走在身后将一众人送出府。
听着门口长辈们突如其来的语言关照,她瞥一圈门口站着看戏的围观人群,心中嗤笑,从始至终垂直眼角未接一句话。
随着大门关紧,许知知松了脸上的肌肉总算呼出一口气。
可她放松的太早,以至于转身时看到那双漆黑淡漠的双瞳时,又是脚下一软。
好在她这一次有了经验。
在叶淞微眯的眼下,许知知双手及时扶住发软的膝盖。
……
直起身,她略显尴尬的撩了撩垂下的发丝绕到而后。
微红圆润的耳珠露出。
“咳……屋里还有无多红绸未下,白绸也未挂上,还要劳烦小叔了。”
她生的高挑,叶淞此时也堪堪比她高出半个头,无需低头乌发间的耳垂显眼的紧。
叶淞的眼神淡淡扫了上去,漆黑的眸像是晕不开的浓墨,很快收回视线。
双手有礼的拱起:“嫂嫂说的是。”
男子的背影彻底消失,许知知微拧着的眉才缓缓松下,看着牌匾两头悬垂的白绸,手指曲起,陷入一段似是过了许久的回忆。
罢了。
许知知吐出一口气,待叶景之事了结她再报仇也不迟。
“就当还你了。”她望着远处的棺木出神,朱唇轻言。
斜雨。
空中的晕白的月色,渲染出一片银辉,骁骑将军府中静的出奇。
下人忙活了一天,大部分都被叫下去休息,摆放灵堂的大厅,一男一女各在一边跪在圆蒲之上。
许知知原是怕守灵这种事的,说她胆子小,她自小做的事可说不上胆小;可说她胆大,她又极怕鬼。
到了现下,她反而觉得什么鬼神的不可怕了,何况还是叶景的鬼。对面那一坨看不清身影的男人才有些可怕。
从进来到现下整整一个时辰了,那身影都未动上半分。
他不会趁着这夜黑风高杀人灭口吧。
穿堂风阴沉沉的,许知知的背部被吹的一僵。
终是开口破一破这压抑的氛围,也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今日我守着便可以了,小叔去休息吧。”
比起和他一起,她宁愿一个人呆着。
半晌。
就在许知知以为他不会回自己时,叶淞开口,“嫂嫂若是累了,可以去休息。”
略哑的嗓音仿佛割着肌肤,一阵刺挠。
许知知听不出半分情绪。
不自觉朝着那黑影的方向望了又望。
“不用。”她自然不能走。
不过说说话真的有些作用,许知知脑子那些黑色思想散了些。
总归她看不见他,那叶淞定然也看不清她。许知知缓缓动作,谨慎的将屁股歪斜的压在脚上,细腰卸了力,舒服许多。
叶景、叶淞……
一个爹妈生的,怎么这性格差的这样多。
她虽也只见过叶景一面,却再也忘不了这个男人。
三岁时跟着叶氏夫妇上战场,十岁便精通各种武器,十五岁时仅率领三千精兵便将羽齿国牢牢抵在城外,待援军一到,萧国从此再无边疆之乱。
只可惜……许知知也不知为何,手心一疼。这样的人,却在十七岁时中毒,双腿残废。
即使这样,当许林帆提出让她替嫁之事,她也是乐意的。
不是单单因为舍不得嫡姐,也是因为她自己。
一个小官庶女,哪怕长得颜色再好,那些世家背地里依旧是瞧不上的,加上她的容貌格外是那些个虚浮好色的公子哥最爱的柔弱娇媚的长相。
大多上门的媒人都是以打量的眼光瞄她,想着推给哪家做个妾室极好。
嫡姐出嫁,她的婚事便是真的只由许林帆做主。
保不齐哪一日她便被随意嫁了去,与其这样,嫁到叶府反而挺好。
是正妻,还是英雄。女儿家总是有些英雄情结的,她也不例外。
只是……许知知回忆起新婚夜里。
羽睫微颤,那杯合卺酒……叶景未让她喝,两杯都到了他一人的肚中,她原以为他是渴了,如今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叶景……一早便知道那酒中有毒吗?
那为何还要喝下?
移动的白烛光下,无声无息的脚步。
许知知趴在蒲团上,双眼紧闭,卷翘的睫毛,熟睡的面容略略泛着粉意。
一道身影先是自上而下遮住她,而后将手中的白烛移到距离她脸庞一拳的距离,叶淞垂下眼。
白烛又近了些,甚至能看清女子脸上的细小绒毛。
险些烧着。
叶淞勾着唇角轻笑出声,装睡?
天知道许知知几乎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只看向一个点,生怕眼球一不小心的挪动,连睫毛都不敢打颤。
这厮想干嘛?
素白衣裙下后背冷汗直冒,却偏偏不敢动作。幸而叶淞似乎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也只能装睡下去。
微抖的火光。
叶淞歪着脑袋,手指比对着许知知细白的颈脖,他都无需用力,眼前的人便可断了呼吸。
眉宇间的冷意渐深,幽凉危险的气息将许知知团团包裹。
许久。
他望着呼吸逐渐平缓的女子,直到看到嘴角那抹要淌下来的晶莹。
叶淞双眉紧紧拧起,脸色说不上好。
微微愣神,几分阴鸷的面色突然缓缓笑起。
那皇帝……竟派了个这么蠢的人来监视他?
第3章 嫂嫂唤我什么?
晨风吹拂着幢幢树影,带来一股子湿气儿。
许知知是被冷醒的,哆嗦着身子,她扶着腰缓缓立起身子,闷哼一声。
酸……骨头僵硬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懵神的眼睛突然清醒转头看向另一边。
叶淞依旧跪的挺立,墨玉的长发以木簪束起,经历一晚也未凌乱,白衣上一尘不染,不似她……许知知看了看自己,因趴在地上前胸那块晕了不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