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死了二十年的太子妃回来了—— by作者:江边水色
佚名  发于:202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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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准说:“我把宅子的地?契搁在你房间的柜子里了,你既然要出宫看病,来?来?回回进宫出宫也太累了,不如?就?住在外头?。”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牵着姜肆的手?,目光不闪不避地?看着她,好像在认真告别。
  他想,如?果真的想要选择放开?,那就?让他,再看她最后一眼。
  姜肆却不知道,她以为薛准只是在担忧她的身体?,于?是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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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檀的动作很快,几乎是一下朝,他就?跟着薛准走了——他总觉得这种事情?如?果先去问姜肆一个女人不太好,既然是两?个人的事情?,他必定要先问他父皇才是。
  薛准昨晚一.夜没睡,强撑着身体?上完朝,头?疾隐约又犯了,只是他不敢让人去叫宋院正。
  姜肆这会儿正在太医署,他这里一叫宋院正,她必定会知道。
  薛准闭着眼睛,忍受着若隐若现的头?疼。
  偏偏这个时候薛檀进来?了,一进来?,他就?问:“父皇,我有?事问你。”
  他整理了一下措辞,还是决定直接问:“您和楚晴是什么关系?”
  薛准顿了顿:“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薛檀说:“您就?说是什么吧。”
  父子俩对视着,薛檀的目光很坚定,显然想要知道真相。
  可薛准不敢告诉他真相。
  他已经决定让姜肆离开?,知道的人越多,对她的牵绊也就?越多,在所?有?人里,对她牵绊最大的,就?是薛檀。而他和姜肆的关系不应该告诉任何人。
  只要没有?人知道,姜肆重新开?始的机会也就?越大。
  他抬起头?,脸色淡淡的:“我们直接并没什么关系,你是在哪里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薛檀松了口气:“看来?是我听错了。”
  他想,肯定是季真听错了消息,才会有?这样的猜测。
  “父皇看着疲惫许多,还请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薛檀从未央宫出来?,本来?该出宫的,可临走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确实许久没有?见过?姜肆了,便转头?朝太医署走。
  彼时姜肆正在帮着家人子们看病。
  宫里头?的舍人和家人子病了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有?专门的看病机会,偶尔方清词会给他们看,但很多家人子羞臊,一些隐秘的病不肯告诉他。
  现在有?了姜肆便更?好一些。
  薛檀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一直等到姜肆看完,才朝她招招手?。
  姜肆的医书也来?不及收:“你怎么来?了?”
  俩人叙旧一会儿,薛檀想了想,还是决定替好友道个歉:“季真在外头?听了些闲话,误会了你,可他也是为了我担忧,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一定叫他谨言慎行。”
  姜肆一头?雾水,要不是季真是薛檀的好友,她连这个人是谁都想不起来?:“什么闲话?”
  “就?是……就?是说你入了我父皇的后宫……”薛檀急切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已经问过?父皇了,他也说不是……”
  他本来?是想解释清楚的,可姜肆突兀打断了他:“你说你父皇说什么?”
  薛檀茫然:“他说你们并无关系。”
  “我们并无关系?”
  “是……”
  薛檀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姜肆看起来?很生气,怒火简直要喷薄出来?一般,他隐约察觉到不对,还想细问,却见姜肆直直地?看向他,忽然淌下了两?行泪。
  她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薛檀,我是你的母亲。”
  薛檀震惊地?后退两?步。
  “啊啊啊?”他看了看天气,目光又落到远处的方清词身上,再重新回到姜肆这里,满脸呆滞,“不过?半个月没见,你……”你怎么失心疯了?
  他实在不想把最后那句话说出来?,如?今他目瞪口呆,很想拉着姜肆坐到方清词跟前,让他帮她看看脑子。
  “你你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甚至他觉得很荒谬!眼前这个人也不过?十八岁,哪来?的他这么大的二十一岁的儿子?
  可她脸上的泪并非作假。
  姜肆看着薛檀。
  从最开?始接触他的时候,她并没有?打算告诉薛檀自己是谁,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完全接受这种说法?,而她死的时候薛檀不过?才一岁大,他绝不会记得住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
  记不住也不错。
  姜肆并没有?想要强求谁能够把自己记住,于?她而言,记不住她的那些人才能活得高兴。
  如?果可以,薛准、许云雾、薛檀,她希望这些在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能够选择把她永远都给忘了。
  可她活过?来?了。
  她决定和薛准重新开?始,那么必定绕不开?薛檀,不告诉他自己是他的亲娘,绝对会伤透他的心,毕竟最开?始,她就?是靠着薛檀进的太子宫,然后才和薛准相逢的。
  刻意绕过?薛檀,就?算她和薛准再处处小心,日常相处之间也会暴露,更?何况她并不打算当一个暗地?里的人。
  此刻是她坦白的最好的机会。
  她擦干了眼泪,认真地?看向薛檀:“我并没有?失心疯,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或许你会惊讶,但是你先别惊讶,听我说。”
  她迎着薛檀疑惑的表情?缓缓道:“我是你的母亲,来?自二十年前死去的灵魂。”
  “二十年前我死于?一场谋杀,这事儿你应该清楚吧?”
  薛檀点头?。
  他知道他娘是怎么死的。父皇处决那些人的时候他才三岁,却已经知道要找母亲。
  他虽然记不得母亲的模样,却本能地?依赖,也对母亲的怀抱感到熟悉和安心,可自从姜肆死后,他却再也没有?感受到那一点熟悉的怀抱。
  后来?他问过?父皇怎么回事,但父皇只是摇头?不说话。
  再多问,他更?加沉默,头?疾也会复发,次数多了,薛准就?不敢问了。
  如?今,楚晴说她是自己的母亲。
  “在我死后,我便到了楚晴的身上,那时她的父母想要将她卖了给富户做妾室,她不愿意,便绝食而死,从那以后,楚晴便换成了我。”姜肆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表情?微微惋惜,“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相信这件事情?,但你有?知情?的权力。”
  这件事情?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会难以接受,除了薛准——一想起薛准,她的一颗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只想立刻冲到他面?前去质问他是什么意思。
  而薛檀显而易见的,不太能接受。
  他皱着眉头?,似乎无法?理解姜肆话中的意思。连起来?他听懂了,但是他没办法?让自己去体?会其中的含义,他弄不懂,为什么有?人能够起死回生。
  话本终究是话本,他并非亲眼所?见,也从未听说过?有?谁真的能够像姜肆这样重新活过?来?。
  姜肆又说:“你父皇认出了我,所?以我们俩是夫妻,并非他所?说的毫无关系。”
  薛檀:“……”
  他认真地?看向姜肆:“要不然还是找太医给你看看吧?或者你是在和我开?玩笑?”
  他最初真的认为姜肆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可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现在是真的觉得她癔症了,比起姜肆,他更?愿意相信父皇,父皇说了他们之间没有?关系,或许是真的没有?。
  毕竟现在姜肆所?说的话,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臆想,她说的父母之类的事情?是属实的,薛檀也派人查过?,她确实闹过?绝食,但之后的话他半分也不信,也许她真的是去了未央宫以后,在父皇身边呆久了,呃……生出来?情?愫了?
  他不愿意这样揣测,但比起借尸还魂的说法?,还是这样的说法?更?容易叫人信任,虽然……他也不太相信她会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大一轮的人。
  姜肆:“……”
  薛檀怜悯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进宫太久,没有?常去外面?行走,所?以心中憋闷?”
  姜肆:“不是。”
  “不用不承认,如?果你心中憋闷,我可以请父皇让你能够沐休,你可以多去宫外走一走。”薛檀想,哪怕眼前的人好像有?些癔症,他也没法?忘记她对自己的照料和体?贴。
  她都已经这样了,想必继续呆在父皇身边,不论?是对她还是对父皇,都是困扰。
  那还不如?送她出宫去呢。
  姜肆感觉自己已经快麻木了:“我真不是癔症,我很清醒。”
  她忽然就?意识到,不是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能接受她的还魂,在他们的眼里,这种说法?,只会证实是她在发疯。
  唯有?薛准是个例外,他会毫无保留地?相信自己。
  姜肆低下头?。
  可他说他们没有?关系。


第37章 第 37 章
  薛檀看着姜肆低头, 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她似乎很难过。
  他这才察觉自己?说的?话有多么叫人伤心:“哎,你可别哭。”
  他们?两个才见面的?时候姜肆就是在哭, 如?今这样, 倒像是回到从前了似的?。
  姜肆说自己?没哭,她抬起头,果然脸上没了泪意:“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关系。”现在时间还短, 等以后相处时间长了,或许他就相信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得去找薛准算账:“你确定你父皇说的?, 我和他没有关系?”
  薛檀说是。
  姜肆听完,展颜一笑:“行啦,你先回去吧。”
  薛檀迟疑:“你真的?没事?”
  “没事。”姜肆心说你再不走?, 我怕我就憋不住心里的?那股怒气了。
  薛檀三步一回头,果然走?了——他还得去和季真说清楚,以后可千万别针对她了!
  薛檀一走?,姜肆连自己?的?东西都不收拾了,直奔未央宫。
  她进门的?时候薛准仍旧闭着眼睛, 手扶着额头, 好似在沉睡。
  可姜肆的?脚步声一响,他就睁开了眼。
  姜肆清晰地看见了他眼里的?疲惫,将发未发的?怒气便噎在了她的?喉头。
  没休息好,薛准有些恍惚:“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辰了?”他往外看了一眼, 还以为自己?不小心睡了过去。
  姜肆:“巳时。”
  下意识回答完,她又瞪着薛准:“我问你, 你和薛檀说了什么?”
  薛准知道她或许会知道,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霎时间沉默下来。
  他静静地望着姜肆,能够看见她的?怒意正在积攒,他却觉得,或许让姜肆生气是一件好事,她生气,就会和自己?吵一架,然后就会对自己?失望吧。
  她会发现,他是那样一个没有责任和担当?的?男人。
  所以,他看着她,说:“你已经?知道了?”
  见他承认,姜肆问:“为什么这么说?”
  薛准发觉自己?还是不能直视姜肆的?眼睛,对着她的?眼睛,他很难说出?什么谎话。
  他一辈子?没有对姜肆说过谎话,如?今想要?放她离开,他却撒了谎。
  他偏过头:“我忽然发现,我们?还是分开得好。”
  这句话说得艰涩,然而一旦说出?口,底下的?那些顺其自然就说出?来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俩的?结合并不会被任何?人接受,外人会怎么看待我们?呢?老夫少妻?还是别的?什么?”
  他们?曾经?是夫妻,同床共枕、鱼水缠.绵的?夫妻,薛准知道碰她哪里她会发笑,自然也知道姜肆的?弱点。
  如?果存心要?使对方难过,他们?会举起最快最狠的?武器,扎得对方遍体鳞伤。
  “姜肆。”他喊她,“你就当?我是懦弱吧,我想在正史上留一个好名声。”
  “当?皇帝的?谁不想青史留名呢?后人记起我,会说一句我还是个痴情的?人,为先皇后守节,是不是?”
  “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没有必要?再因为我,背上那些奇怪的?非议,你我就此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你不是想学医?大可以去外面,我会想办法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学医,你可以开医馆坐诊,或者去云游。”
  “姜肆啊。”他终于快要?忍不住自己?的?哽咽,低下头沉默了很久,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让自己?不要?哭泣,“离开我,你会有更?好的?未来。”
  他说的?每一句都是违心字句,唯有最后一句,是他的?真挚之言。
  离开他,姜肆会有更?好的?未来。
  姜肆站在他面前,心头的?怒意被一盆凉水猛地泼散。
  她问:“倘若我想要?一个有你的?将来呢?”
  薛准的?心猛然捏紧。
  如?果他不是已经?想好了一切,不愿意再拖累姜肆,只这一句话,便可以让他动摇。
  他想伸手抱住姜肆,可他不能,也不愿。
  在姜肆平静的?目光里,他偏过头,仍旧坚定:“那不是一个被期待的?将来。”
  他狠下心:“也不是我想去的?将来。”
  姜肆半晌没说话。
  她在想,一个人的?态度,怎么会差别这样大呢?
  如?果换做一个陌生人,她或许会对此感到疑惑,可此刻在她面前的?,是薛准,她最熟悉的?人。
  薛准找准了她的?弱点,极力?渲染美好的?将来,无非是因为最开始的?自己?想要?出?宫,想要?成为一个完整的?自己?,拥有完整的?人生,哪怕是爱薛准,也不会放弃的?属于自己?的?人生。
  他试图告诉她,那段人生会多么的?美好,奉劝她得离开。
  可他太急切了,反倒显得没有那么真情实意。
  姜肆从刚才就在想,薛准在想什么呢?
  几乎一瞬间,她就明?白?,是他的?自卑在作祟。
  她慢慢把昨天到今天的?事情捋了一遍,咂摸出?来了原因——薛准想让她生气。
  薛准这个傻子?,以为自己?会和他大吵一架么?
  吵一架,然后分开?
  她想起了薛平说的?那句话,说薛准已经?四十二?了,那句话的?声音很大,兴许他听见了,而后头薛平的?情绪不再激动,声音也变小了。
  她低头看薛准撇过去的?侧脸,心里想笑。
  他连看她都不敢,还想激怒她?她还没见过谁吵架不对着对方吵反而躲开不敢看的?。
  她本想坦白?和薛准说开,说自己?并不嫌弃他,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下了。
  她平日里从未表露出?对薛准年纪的?嫌弃,她并不嫌弃他,但他还是这般想,兴许,并非是她的?态度原因。
  而是,薛准他有病。
  她跟方清词学医不是没有效果的?,虽然说的?是学女科,但碰到一些比较常见的?病情,方清词也会和她粗略地讲一讲,而女科之中,有一样病,是方清词着重讲过的?。
  虽然薛准并不是个女人,可姜肆莫名觉得,这病套在他身上,照样适用?。
  心疾、癔病、疯病。
  或者说,疑疾。
  孟娘娘心疾太重,已经?发展到了疯病,薛准同样有心疾,但他的?自控力?很不错,所以还没到疯的?地步。
  姜肆一直没说话。
  她在回想方清词说的?那些关于疑疾的?病症以及应对方法。方清词说,妇人之间多有疑疾,或是因为孕育,或是因为夫婿,再就是家?门不幸,疑疾难医,要?么从根本上解决产生疑疾的?原因,要?么就得远离。
  姜肆在想,自己?该选哪一个呢?
  她的?默不作声显然让薛准以为她在伤心和愤怒。
  他木木地坐着,像是等在码头上无人乘坐的?船。
  而姜肆在短暂的?怒意之后,已经?看透了他。
  只过了片刻,她就泫然欲泣。
  然后学着薛檀那不可置信的?后退两步:“薛准。”
  薛准下意识地抬头看她,很听话。
  然后就看见了她眼眶里的?泪。
  姜肆含着泪,一脸的?难过和愤怒,是他想要?的?愤怒,可被她那样看着,他仍旧会心痛。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流着泪:“我告诉过你,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薛准几乎叹息,她可以不在意,他却不能不在意,世事艰难,把他们?俩放在一起,指责姜肆的?人会远远比指责他的?多。
  心里这样想,他却忍不住软了声音:“你别哭了。”
  “是你先说要?分开的?,凭什么我不能哭?”姜肆竭力?让自己?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你想让我离开是不是?”
  薛准说是。
  几乎在他声音落地的?一瞬间,姜肆拔腿就走?,还没忘记带走?柜子?里的?地契田契。
  薛准下意识伸手想去拉住她,手抬起,却又落下,最终只是徒劳地站着。
  姜肆站着殿门口回头看他,终于不再生气,甚至温和了声音:“薛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要?是我走?出?去,我就不会再回来。”
  她想,这样都不能让薛准拦着她,就只能另想办法,而为了演得逼真,她开始慢慢剖白?。
  “我前不久告诉过你,我从来都不后悔嫁给你,从前如?此,如?今也是这样。”她看着一动不动的?薛准,“你之前说要?送我离开,我不能骗你,我确实动心过。”
  她看着薛准的?目光黯淡下去:“可是我后来后悔了。”
  薛准看向她。
  “我曾经?想过离开的?,可是你把我留下来了。”
  他们?俩是夫妻,总有共同之处的?,譬如?都想要?为彼此好,譬如?说的?话都半真半假。
  “你和我形容的?将来的?确很美好,可是薛准,在今天之前,我都一直坚信着,我的?将来有你会更?好。”
  她在想啊,薛准不是不爱她,相反,他很爱她,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事情。
  她完全没有办法去责怪他,就像她也无法因为薛檀的?不相信而怨恨薛檀。
  许云雾和她做了三年的?好朋友,薛准守了她二?十年,而薛檀不记得,所以不相信。
  薛准爱她,所以选择放开。
  她已经?很幸运,能够死而复生,能够重新?遇到薛准,能够感受到他的?爱意。
  那么接下来,剩下的?路,她想带着薛准一起走?。
  在这之前,她要?等,等薛准做出?选择。
  薛准眼眶通红地看着她。
  他很想让姜肆留下,可他也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他退后了一步,朝她露出?笑,将自己?微微颤抖的?手藏在背后,说:“对不起。”
  我已经?四十二?了呀。
  “我以后会替你找一个好人家?,你……把我忘了吧。”
  姜肆早有心理准备,平静地说了好。


第38章 第 38 章
  薛准和姜肆“吵架”, 姜肆要搬到宫外去。
  梁安只恨自己为什么非要睡那一觉,搞得现在陛下和夫人吵架了?他都不知道。
  不仅不知道,他还要听陛下的吩咐, 帮夫人收拾行礼, 然后搬到宫外去。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愁啊,愁着?愁着?,还得先去当中间那个和泥的。
  这事儿他想来想去都觉得是陛下的问题, 于是他先去找了?薛准:“陛下,您何必呢?夫人好不容易和您重归于好,能相?逢已经很难了?, 您为什么要将她气?走??”
  他是多年的忠仆,也是一心为了?薛准好,偶有僭越, 也是好心。
  薛准沉默地?坐着?。
  自从姜肆走?后,他就一直坐着?,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吃过一点东西,目光一直落在虚空, 一副呆滞的模样?。
  梁安很熟悉他这个状态, 从夫人死后他就这样?过,枯坐了?两天两夜,一直到怀里?的尸体渐渐僵硬,梁安过去劝他要让夫人入土为安, 他才再次有反应。
  可他现在从哪儿去找个更合适的理由呢?
  总不能说夫人只是走?了?不是又死了?吧?
  呸呸呸!
  梁安叹气?。
  陛下摆明了?自闭不想说话的状态,他没法?, 只能从姜肆那里?下手,刚转身, 薛准就开口了?。
  薛准:“别院都收拾好了?没有?府里?的一切开销都从宫里?走?,若是她不喜欢,便悄悄想法?子送过去。”
  梁安:“……”
  他还能怎么办?他只能去找姜肆。
  姜肆正在盯着?人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从穿过来以后她就孑然一身,属于自己的东西大概就几身衣服和自己的月俸银子,还有的就是医书。除了?这些,她别的都不打算带,她明白薛准心里?的顾虑,无非是怕她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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