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一梦————绢诗[下]
绢诗[下]  发于:2009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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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的套上单衣,赶忙去开门,就算寒曲会害羞也好,总是要医治一下。
半紫星一看到我就温柔的笑,我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往後看,我希望那个九云不要跟来才好。
还好,半紫星後面没有跟人,我退了一步让半紫星进门。
半紫星往前跨了两步,一眼就看到床上几近全裸的人,寒曲拉过被子将自己遮好,顺便跟半紫星点了个头,算是对客人的招呼。
半紫星先是傻眼,然後呐呐的回了个招呼,最後退了一步紧贴著门,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胸前。
单衣胡乱的披垂在我身上,前襟开到腹部,寒曲是热情的情人,我的身上有著不少红斑,半紫星不用猜也知道我跟寒曲之间发生什麽事情。
「笑儿,你……。朝梅对你做了什麽?」半紫星诧异的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
「呃,是我对他做了什麽……。」
「……。」半紫星无言,呆滞的看著我。
「你说的朝梅就是寒曲吧,他……他本来就是我的情人。」
「是……是这样啊。」
半紫星受的惊吓显然不小,一时之间仍然呈现呆愣状态。
我抓住半紫星的手臂,企图拉回他的注意。
「星,他一直流血,你帮他看看?」我简单扼要的叙述曲的状况。
半紫星微红了脸,声音低低的问我:「你帮他止过血了吗?」
「简单的擦拭过了,可是血还是一直流。」
「我知道了。」半紫星手掌朝上,他的医箱马上从虚空浮现,稳稳的落在半紫星手上。
半紫星往里面挑了一白色瓷瓶,然後是一罐较小的紫色瓷瓶。
他很简单的解释了:「白色瓶子里面是药粉,一直撒直到血不流为止;紫色瓶子里面是药膏,止血之後在有伤口的地方抹。」
「你不帮他看看?」我惊讶,医者应该都要亲自诊断病人的情况吧。
「不……不用了,他是你的情人,不方便。」半紫星的脸庞瞬间红了起来,然後继续说:「照你说的状况,他应该是血液比起一般人更不容易凝固。用我的药就能止血,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如果还是不行,到我的房间找我。我不会出门,我先走了。」
半紫星说完长长的一串就要离开,我拉住他的衣摆,轻声说:「星,谢谢。」
我比半紫星矮一些,他转回身顺手摸了一下我的头:「不用客气。」
半紫星很快的离开,我关上门回到寒曲身边。
「他对你很好。」曲看著我,淡淡的说。
「嗯,我精神不清楚的时候,是他和九云照顾我。」说到九云的名字时,我有些嗫嚅。
我觉得我必须跟寒曲坦诚一切。
「曲,我和九云……曾经发生关系,但,我不是故意的,我……。」
曲支起上身,他的黑瀑长发从肩上脸上流泄而下,有醉人的韵味,寒曲的美无所不在,我的心又在狂跳。
「我不会在意那个,月笑,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曲晶亮的凤眼看著我,里面承满怜惜与不舍,还有我的倒影,那是他的真心,他说过他们的眼睛只有最爱的人的倒影,无法说谎。
「嗯。」
我点点头,心中满溢对寒曲的爱,深刻的烙入灵魂中。
接著,我照著半紫星说的,替寒曲上药。
他应该很痛,轻轻的呻吟著,我很想怜惜他,但欲望毕竟更加强大,他的呻吟变成撩拨我的凶手,我努力克制著不要把手指探入,只乖乖的擦著药。
擦完药,我的额头上居然布了一层薄汗,看我有多努力在克制自己!
寒曲笑著搂过我,让我躺在他的身边。
「你真努力,都流汗了。」他取笑我,帮我拭去额上的汗。
「很痛吗?」我问他,然後一边小心的把下身移开,那里有火,我不想自讨苦吃。
「一点点。」他半眯著眼,看起来美丽又可口。
「一点点?那你还唉。」
「你那样摸我,让我有些忍不住啊。」曲轻笑了起来,把脸贴到我的脸侧,亲了我一下。
我红了脸,曲跟我一样,只想对对方做亲密的事情。
「为什麽昨晚不叫醒我?」曲往下移,在我肩窝里摩蹭。
「你一下子就压住我,然後就直接进来,我很痛,没力气推开你。」
我脸更热,原来我是这样的。
「至少你要叫醒我,我就会轻一点。」
「我很大声叫了,我想连隔壁的人都听到了。」
我头脑开始发晕,想像昨晚曲大声叫嚷的模样……那一定很淫荡。
寒曲把我抱进他怀里,把我的头压在他的胸前。
「别想了,我伤还没好,暂时无法满足你,你想太多,想让我用其他方式满足你吗?」
我往他的胸口轻咬了一下,表达不满。
「怎麽我在扯掉你的衣服的时候,你不反抗?」
寒曲轻笑,喉结轻轻滚动,我偷亲了他一口。
「从猫变成人,我是赤裸的。」
我又一晕,不高兴的说:「下次不准你再变成猫。」
 
67
「不准?」曲笑著问我:「笑笑,为什麽?你喜欢跟猫玩,不是吗?」
我皱起眉头看著他,我以为我的意思很明显了,想到他在大家面前裸体的样子,我心里就一把火。
「在众人面前赤身裸体,不合乎礼节。」
「我知道,但是,猫本来就是不穿衣服的。」
「总之,我不喜欢。」
寒曲答应了我,不会再裸体示人……,我的意思是不会再幻化成猫的样子。
之後,寒曲紧抱著我睡著了,我一直看著他的脸,舍不得就此睡去。
窗外日华灿烂,我缩在寒曲的怀里,希望这种时刻可以无限。
不敢相信,又能回到寒曲的身边,我开始变得不安,什麽时候,又会有什麽样的事情,会将我和曲再度分开。
我浑浑噩噩的睡去,梦见在梅花树下被花洒了满身的寒曲,对著我微笑。
如果能死在这一刻,我愿意。
这两天,我们两个都在平复彼此的心情。
我常常在醒来的时候呈现失心状态,目光无法对焦,总是听不到寒曲的叫唤,总是沉浸在自我世界的悲伤里。
每次我真正清醒过来,寒曲都用不舍的眼光看著我。
他跟我说他要请大夫过来诊断我的病,都被我强烈拒绝了。
现在除了寒曲,九云和半紫星,我不会再相信其他的人。
这两天内,寒曲只发了一个通知给朔霜,说他这几天待在客人的别苑里与故人叙旧,让朔霜替他处理祭天及招待他族的事宜。
到了第三天,寒曲下身的撕裂伤已经恢复,紧闭的穴口呈现嫩嫩的粉色。
我不自禁的咽了口水,火苗从小腹处燃起,非常迅速的,欲望立即抬头。
寒曲嘴角含笑,凤眸微眯,看起来动人又勾魂。
他盯著我看,眼神不怀好意。
「你看什麽?」我恼羞成怒,因为曲盯著我的下身,笑著看欲望在烧灼著我。
「过来。」
曲低沉醉人的嗓音有些沙哑,我在心里偷笑,寒曲啊寒曲,想你当初,美色在前仍坐怀不乱、目不斜视,高洁无比,如今你为我情动,为我痴狂,在我身下娇美柔魅。
我边想著,边得意的笑了出来。
我躺到寒曲怀里,他拉了拉我的脸颊:「笑什麽?」
我抓著寒曲的手阻止他继续拉:「在想你的身体要什麽时候才能习惯我。」
「不如你来习惯我比较实在?」
「我要跟半紫星多要一些药,总有一天让你……。」
「啊……。」我话还没说完,下身突然被一阵暖意包围:「你卑鄙。」
我的脸严重发烫,寒曲还一边刻意的缓慢的滑动著手掌。
「你不喜欢吗?」寒曲一脸可惜的样子将手从我的下身放开。
我喘著气,浑身发软,寒曲的轻轻一握就撩拨起我满身的欲火,使我脑袋发晕。
我一口咬住他的锁骨,口齿不清的说了令我难以启齿的话。
「笑笑,你说什麽,我听不清楚。」
「我说……继续。」
「可是我这样很卑鄙……。」
他用我说过的话来取笑我,我就更用力的咬下去。
「对不起,不玩了。」寒曲笑著求饶,蹙著眉头喊痛。
我扑上去吻他,寒曲乖乖的让我吻,我难耐的摩蹭著他,满身焦躁。
寒曲白皙滑润的皮肤上泛起了薄薄的瑰红,大口大口的喘著气。
他的唇让我又吸又咬的蹂躏了好一阵子,变得十分红豔,绝美的凤眸闪著波光潋灔,他迷醉的模样,让我心跳一乱,理智一失,直想进入他紧窒温暖的体内。
寒曲拉开我揉著他的臀部的手,浅笑如春:「月笑,让我来……。」
美色当前,我已经被冲晕了头,一下子就被寒曲放在床上,上下易位。
他吻上我的颈项,一点一点往下,有时候重一点,那个部位就传来酥麻的感觉。
我再无法忍耐,催促著他:「曲……,快点。」
曲也没有好到哪里,凤眸迷蒙凝水,他很努力的控制气息。
「笑笑,慢慢来,我们很久没做,你会受伤的。」
「没关系,快点快点。」
寒曲豔笑如春,阴魅邪美,直把人的魂魄都勾走。
他笑著吻上我,果真如我所愿,他纤长漂亮的手指,就按在我身後的通道,缓缓的施力进入。
我深吸了口气,眨了眨双眼,眼中立刻泛了水光。
他慢慢的进来一点,又抽出一点,立刻出现滑腻的感觉,我觉得轻松一点,然後他的手指深深探入,我浑身打颤,紧抓住寒曲的手臂。
「痛吗?不舒服就告诉我。」
「不……不痛,曲,快进来。」
「这麽急?我以为你一直不喜欢让我来。」
我朝寒曲肩膀咬了一口,他还插在我体内的手指动了起来,我一下子就失去力气,微张开口,努力喘气。
寒曲终於抽出手指,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架起我的双腿,偌大的欲望抵在我身後的入口,我有些紧张,绷紧了身体,寒曲右手圈握住我的欲望,一阵电击似的欢愉感钻入脊椎,我的身体一阵酥软,又放松了下来,寒曲就往我体内推,我眼前飘过一片红豔,撕裂的剧痛传来,我低低的叫喊了一声,手指抓扭著床上的丝被,寒曲仍然慢慢的挺进我的体内,直到深处才停下来。
我睁开双眼,透过水光,看著隐忍的寒曲,努力发出正常的声音:「我没事,别停。」
「笨月笑……。」寒曲抹去我眼角的泪珠,慢慢的动著腰。
几次缓慢的进出之後,身体内部的润滑感觉让我很快习惯,痛楚消减,快感很快就像海浪淹过心脏,我无法克制的呻吟出来,同时感觉到寒曲身体一颤,他的进出速度加快。
我发现寒曲喜欢听我的呻吟声,我不小心大声了点,他就克制不住的在我体内冲撞,我才知道什麽叫做欲仙欲死。
极度的欢愉过後,我从头到脚都盈满幸福感。
我爱曲我爱曲我爱曲,这三个字刻满我的灵魂,原来我是如此无法自制的爱著曲。
再度恢复意识,曲动人魂魄的笑容就在眼前,他愉快的笑著,然後紧抱著我:「我爱你,月笑。」
我红著脸,有点羞窘,我一直叫寒曲快,然後自己还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怎麽?不好意思了?刚刚你一直说爱我,害我忍不住冲动了些……。」
「别说了……。」我的脸发烫,原来我是一直喊著爱他之类的话。
「累了吧,先睡会,我晚点叫你。」
听寒曲这麽说,我心里一惊:「你不一起睡?你要去哪里?我跟你去?」
「别急。我会在这里陪你,你先睡,等人把水送进来,我再帮你清理。月笑,你别怕,我不会再离开你。」
我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在寒曲的身边,我很快的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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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寒曲趁我睡著的时候,很仔细的看了我身体的状况,我两只手的筋脉已经被抽出,手和武功都算废了;三魂中的一魂被强抽出来体外一段时间,後来虽然自动归体,但灵体融合度降低,因此造成睡眠之後,刚醒过来时的失神现象。
一阵奇异的感觉从两边肩膀直直贯入,有些刺痛,更多的是酸麻,然後是无力。
没多久,我感觉有人轻轻的按揉著我的肩膀,慢慢下移到手臂。
很快的,刺痛感舒缓很多,我醒了过来,注意力都在两只手臂上。
我半睁开眼,身体还是很疲累。
一个芳香的气息突然靠了过来,我还不是很明白,熟悉的声音就响起了。
「醒了?睡得还好吗?」
我转头看著说话的人,马上就意会过来,是寒曲!!
「嗯。」我点点头,发现整个人都缩在寒曲怀里,寒曲纤长的手指正在揉捏我的手臂。
我想举起手把散在脸侧的发丝拂开,却发现两只手都没什麽力气,费了好大的劲之後右手才举到肩膀高的位置,我摊开手掌,赫然一片豔红绝丽的花瓣躺在手掌中间,还是嵌在肉里的。
我脸一红,低沉著声音对寒曲说:「你又来了,每次……之後,你都会在我身上放些什麽。」
「抱歉,」寒曲坏坏的笑著,意有所指的说:「这我可忍不住,留在你体内的东西,等等就帮你清理,水已经准备好了。」
我脑袋轰的一声,血急速往头上冲去,脸一定红的不像话,我讶然的瞪著寒曲,心想这个人平时的温文儒雅该不会是装出来的吧!这种话都讲得出口!
这样煽情的话,勾起之前情乱意迷的身体交缠带来的欢愉,想起寒曲那样埋入自己体内,心又浮了起来,呼吸又急促了点。
我把手掌往寒曲的面前移了移:「我说的是这个。」
寒曲笑了笑:「我知道。」
我才明白他在取笑我。
手臂在寒曲的揉捏下,酸麻的感觉也减退了,当我怀疑他为什麽知道我手臂不舒服而帮我纾解的时候,我简直傻眼。
粉红色的梅花一朵朵缤纷的绽放在我的皮肤上,从肩胛到手腕层层叠叠的花,连成一线。
「这、这是什麽?」我止不住的惊讶,看著几乎开满上身的花。
「那是我的灵力凝成,它会牵引著你断绝的筋脉,慢慢生成,并藉由灵力的导引串连起来,到时候你的手就可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我瞪著寒曲:「……你的灵力,什麽时候进到我的身体里的?」
「就像你手上的花瓣一样,在我进入你的身体的时候,灵力随著身体的接触,达到完整的传递。」
「你的意思就是,你在我们……欢爱的时候,还忙著这一些事情?」
「保持理智的专注才能做到,不过,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的,因为,我实在没办法让理智清醒多久,笑笑……。」寒曲说到最後,显然是回想起什麽,声音到最後变得有些暗哑,风情独具的凤眸上蒙了层水雾,那是夹杂著浓厚情爱的欲望。
我一把推开寒曲,表情有些不悦,身体微微发抖。
「月笑……。」寒曲发现我的反应不对,立刻跟了过来:「……你生气了?」
「没有。」我口是心非:「我只是怀疑你在那个时候还能想别的事情。」
我其实心里很不高兴,当我已经完全沉沦在寒曲的每个碰触中而欲望勃发的时候,寒曲居然还能考虑到医治我的身体这回事,以欢爱之名行医治之实,让我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忿怒袭身!
「别气,笑笑,」寒曲放低声音,嘴唇就贴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著:「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能维持一时的理智清明……,还有,如果先跟你说明,你怕不一脚就把我踹开。」
我转头正准备狠狠瞪他,发现曲的唇边有咬破的伤痕,伤口不小,这时候也肿了起来。
我一愣,回想这期间与曲的唇齿纠缠之间,两人只是尽情的交缠,濡沫共舞,怎会有这样的伤口出现在曲的唇上。
转瞬间,突然明白,这伤是曲自己弄的,他就是以疼痛的方式来保持一时的清醒,将灵力灌输到我体内。
心疼的情绪涌上,我一时的胡闹怒气也消失殆尽。
我往曲唇上受伤的地方舔去,曲似乎是有些疼痛,有些情迷般,轻轻的闷哼了一声,他迷人的凤眸染满情欲半阖著。
我停下来,有些气息不稳的对曲说:「我不该对你生气。」
「我喜欢你对我生气,这才是真的笑笑,你终於回到我的身边了。」
後来曲把我抱到盛满温水的浴桶里,帮我好好洗了个澡,我知道曲的欲火高涨,但我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禁不起太多这样激烈的情绪和肢体两方面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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