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件事情明明是我们的事情,而且是我害的,我实在没办法......」他真的想揪出偷拍的人,好好的修理对方。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要你冷静,不要太衝动。」彼此的衣服都褪掉大半了,邹言主动的坐在他身上,吻、抚摸还有低声呢喃。
他很清楚,事情不是说出偷拍他的人是谁就可以解决,就算他说出夏子慈的名字也於事无补,他真正盖担心的,是这件事情迟早会被学校方面知道,他要面对的是更多的问题。
「听话,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听我这一次,好吗?」他双手捧著寧海的脸颊,轻轻的抚摸,就像在摸清他的脸部轮廓,想仔仔细细的记住他的每个地方。
漂亮爱笑的眼睛、总是微弯说出甜死人不偿命的话语的双唇、还有高挺的鼻子,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是个少年模样,但是再过个几年,寧海大概会变成一个很迷人的成熟男人吧!
「我......」他困惑的抬头,此刻的他在邹言面前竟然像个三岁小孩,像个在耍脾气的孩子,明明就说过,他会好好保护他跟邹言这一段的......
「乖,听话。」他微笑,轻轻的吻上他耳垂、颈间,挑逗著他每一寸尚在发育阶段的身躯,在他眼中,寧海是个很成熟的孩子,也很迷人。
以往都是寧海主动的,这一次,难得的一次,他想主动,好好的感受寧海给予他的一切,想感受他在寧海身上学会的,去面对一切他必须面对的问题。
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而这些,都是与寧海相处的这几天,所学会的。
挑逗之后,预期中的欲望燃起,邹言伸手舔舔自己的手指,往下探轻轻的圈住寧海苏醒的下身,由底到顶端轻轻的抚摸,直到听见寧海有些隱忍不住的呻吟,他才缓缓放开手。
他朝著他露出难得的微笑,似乎还带著浓浓的情欲与吸引力,动作缓慢的抬高自己的身躯,张著腿、以跨坐的姿势压在寧海的身上,直到下身抵触到寧海的欲望,缓慢的探入,隨之而来的是无法避免的疼痛。
「唔......」他略略的扭曲著脸,连身躯都有些发抖。
「邹言......」寧海轻轻的抱住他的腰,完全处於被动的状態,看他难得主动却又掩不住的皱眉,不禁轻轻的挪动身躯,他可以清楚感觉倒邹言的手在发抖。
「没关係......」
不一会儿,寧海的欲望完全进入他的体內,似乎与往常的亲昵没什么差別,却让邹言满头大汗,明显不適应的样子,一时无法动弹。
不过,欲望是邹言自己刻意点燃的,当然不能就这么却步,虽然很疼......
「你別动,我来就好......」他的身躯都蒙上一层薄汗了。
缓缓的,他又开始扭动自己的腰,不断的喘息呻吟,一瞬间的狂潮让他伸手抓紧寧海的肩膀。
张著满是情欲与魅惑的眼,邹言朝寧海一笑,这时的寧海已经忘却了刚才的愤怒、痛苦与不安,他现在只看得见眼前的邹言是多么的迷人,看著他微微摆动的身躯,眼神不禁迷离了起来,原本握住他腰间的手改扶住他的胸膛,拱起他的上身,舔舔唇,饥渴的含住邹言的乳尖。
在他舌尖与牙齿相互逗弄之下,邹言又把身躯拱得更近,不断的轻轻晃动自己的身躯。
「啊......」他不自觉的发出满足的呻吟,身躯又不断的主动贴近寧海,热度与魅力再再的引诱著他。
原本主导权是在他手上的,但因为一波又一波的情欲与诱惑,寧海终於忍不住,挺身抱住他的腰將他压倒在沙发上,发狂的亲吻与抚摸。
比起刚才邹言缓慢的律动,宁海简直是狂暴无比,拥抱的力道几乎想要把邹言揉进身体似的。
两人身躯相贴,他的粗暴似乎弄痛了邹言,让他微微的拧眉,但是他却不怎么在意,反而双手將寧海抱得更紧。
结合的地方似乎又更深入了,两人躯体相合,怎么分也分不开。
「真的,越来越爱你了......」邹言依旧浅浅的笑著,隨著律动,满足的发出低吟。
肉体碰撞的声音在静謐的客厅里,听得一清二楚。
少年的低吟、抽气,男人的轻吟与喘息,都可以听得好清楚。
邹言的笑,寧海看得很清晰,他知道邹言现在很满足也不再保留的传递他的爱意,开始他怎么觉得邹言像在与他道別似的?
这样的氛围,让寧海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蹙眉、红了眼眶,他头低低的发出像负伤野兽的低鸣。
「怎么啦?」邹言缓缓抬起手温柔的摸摸他的脸庞,偏过头露出让人迷恋不已的温和微笑。
「不要离开我......」他依旧发出像野兽的低鸣。
「傻瓜,我没有离开啊!」邹言失笑的说,仰头又轻轻摆动自己的身躯,让寧海充满他的体內。
炽热、又感受倒彼此节拍一样的律动,邹言露出满足的模样。
「不是,你让我感觉好像......就快要离我而去......」寧海不安的说。
这样的感觉太强烈了!让他好不安、好不安。
「不会,我宠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离开你?」邹言低声回应,双手捧住他的脸庞,拉近彼此。
「邹言......」
「不要乱想,乖!不要乱想。」比起以往懦弱的模样,现在的邹言既成熟又充满魅力,让寧海著迷又捨不得放开。
邹言一直是爱他的,直到这一刻,这一刻他才真正的確认了。
一直以为,邹言是因为他的强迫与任性,才会勉为其难的接受他的感情,但是这时候他才看清事实。
身下的男人依旧发出满足的低吟,张大双腿想让他身上的少年更靠近几分,杂乱毫无规律的律动,却散发难以估计的爱意。
浓烈的、蛊惑的、同时也令人想深深的坠入这一刻,最好永远、永远也不要分开。
好像做了一场美梦,梦里有点苦却又有点甜,他可以张开双臂將所爱的人拥得紧紧的,但是又好像感觉到爱人要离他远去。
不能放手,一放手他就会离去了,所以不能放手,不能、不能......
「唔......」感觉,美梦结束了。
寧海有点惆悵的睁开眼,茫然的盯著天花板,一瞬间他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在哪儿?他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邹言......」他动动双手,发现怀中的温暖消失了,一阵空虚。
对了!他昨天在邹言家过夜,现在应该已经很晚了,闹钟怎么没响?
他记得今天是一般上课日啊,按道理他得起床上课的!
想到这里,寧海猛然起身,神色慌张的四处张望,他一丝不掛的坐在邹言的床上,望瞭望摆在一旁的闹钟。
早上九点,已经完全迟到了,他抓起丟在地上的手机,他习惯在手机里设闹钟,看了看手机萤幕,寧海却不禁疑惑。
「什么时候被调成静音了?」感觉上好像是邹言故意不让他起床,邹言这么做是为什么?
他看著手机,正当疑惑时,发现自己漏接了好几通来电,正想回拨时对方刚好又打来,显示號码的主人是单维,他一连拨了十几通,似乎很紧急。
「喂......」寧海揉揉眼睛,浓厚的睡意还没散去。
(你这傢伙跑去哪里了啦!)电话的另一头,单维口吻焦躁不已。
「我在邹言家里。」寧海缓缓说著,有股不安正从心底躥升。
(靠!学校发生大事了!你还在邹老师家里睡大头觉?)
「什么大事?」听著单维的躁怒,他隱约可以预料到是什么事情,只是他不想去猜。
(你在学校图书馆里对邹老师做了什么?被人看到,还被拍下来,今天一早所有老师和学生的电子信箱都收到那些照片,连我都收到了!靠!拍得真清楚,你对老师......做那种事情......)单维欲言又止的说,那些照片真的好清楚,一大早他手机里收到这些照片时直觉不妙,拼了命的打给寧海,偏偏寧海闹失踪,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邹言呢?」寧海沉著脸低声问。
(他现在被叫进去会议室开会,情况不太妙。)单维叹口气说。
也因为这件大事,让部分的班级第一节课都得自习,一堆老师都被叫过去开会了。
「你可以先在校门口等我吗?我马上到学校。」他话一说完隨即掛掉电话,匆忙的起身穿上衣服准备去学校。
直到刚才他才想起这一切都是邹言安排好的,这傢伙打算全部扛下来,昨天才会这么主动,给了他一个又甜又苦涩的梦。
他绝对不会允许邹言一个人默默的把这些事情担下来,绝对不会!
第八章
单维在校门口等著他到来。掛掉电话之后大约过了几十分钟,寧海才急急忙忙的从远处骑著邹言给他的脚踏车过来。
他在校门口前紧急煞车,发出尖锐、有点不舒服的声音。
「邹言呢?」他气喘吁吁的问著。
「在A栋的会议室。」单维面色凝重的看著他,才又接著说:「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学校有联络宁爸,现在也在会议室。」
寧海听了,低头思索了许久,才又抬头看著A栋教学大楼的顶楼,会议室就在那里。
「单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挺我吧?」他没头没脑的说著。
「是没错啦!你想干什么?」单维不太放心的问著,这傢伙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他可是非常清楚。
「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挺我到底。」寧海说完下车,顺手將脚踏车丟在一旁,头也不回的往A栋教学大楼走去。
「寧海!你到底要干嘛啊?」单维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这傢伙心底不晓得又在计画什么,让他很不安。
寧海的步伐很快,一下子就走进A栋大楼,循著一层又一层的楼梯往上走。
「寧海!你到底想干嘛啊?喂!你理我一下啦!」跟在后头的单维几乎是用跑的才能跟上。
很快的抵达了会议室的楼层,走在长长的走廊上,他们两个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这个空间里。
接近会议室门前时,寧海突然停下脚步,看著前方,连单维也跟著停住脚步。
「夏子慈?」寧海看著不远处倚在窗边的女孩子,拧眉出声。
「学长,来找老师的吗?」夏子慈柔柔的问著。
突然,寧海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看著夏子慈眼底抹不去的那股狠劲,某些谜似乎有了答案。*DA*
「那些照片是妳拍的?」寧海低声,口吻有点危险的问。
夏子慈又是柔柔一笑,看著寧海开口。
「对啊!这么噁心的老师,我当然要把他赶离这里,你说对吧?学长?」
「为什么这么做?」寧海握紧拳头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老师很噁心,一直缠著你不放,我只是想把他赶离你身边而已。」夏子慈又是笑,表情与她说的话完全不搭。
这样的女孩子让站在身后的单维不禁打起冷颤,他发现寧海气得全身发抖,偷偷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冷静点,跟她动怒事情並不会解决的。」
「我知道,我不打女人的。」寧海低声说著,虽然他真的很想动手。
寧海冷静、默默的经过夏子慈身边,看了她一眼,努力的沉住气。
「妳根本什么都不懂。」他只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理会夏子慈了。
他现在担心的是在会议室里的邹言,不晓得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好担心,他站在会议室前沉默了一会儿,转转上锁的门把,往后退了几步,抬起脚奋力的踹开那道颇有厚度的合成木门。
走廊里发出了刺耳的砰然巨响,这道门被寧海给踹开,里头的人都被他这个举动给嚇著,疑惑又不解的看著他。
里头有不少老师,包括各处室的主任也在,邹言就站在会议室的正前方。
在他眼中,这样的场面就像邹言正在被审判似的,令他很不舒服,当然他也在这些人中看到了爸爸。
宁爸看著他,眼底有著不谅解,但是他才不管这些。
「宁同学!你是宁同学对吧?你晓得你在做什么吗?」一名主任气衝衝的上前想抓住他,却被他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
此刻宁海眼中只有邹言,他跨过人群、翻过那些桌子绕过椅子,来到邹言面前,一脸怒气的看著他。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寧海问著。
「那么,你又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邹言蹙眉反问。他不晓得寧海突然闯进来的用意是什么。
「走,我们离开这里。」他轻声的丟下这句话之后,抓住邹言的手往门口跑。
邹言有些抗拒,但是力气实在输他好大一截,只能跌跌撞撞的跟著他走。
当他们俩经过宁爸面前时,寧海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
「爸,对不起了!」他说完便抓著邹言往外头跑去,途中邹言不断的抽手挣扎,无奈就是甩不开。
「寧海!放开!」邹言不断的往后扯,与他抗衡著。
「我不要,我才不要!」他依旧抓著邹言,任性地说著,他跑得很快,让邹言也不禁跟著快跑起来。
他们转过弯下了楼梯,离开了A栋教学大楼。寧海使尽他所有的气力跑著,跑离学校,甩开那些匆忙跟上来的老师,他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了一下,似乎是有目的的跑著,转了个弯又跑了一小段,在他们眼前的是镇上唯一对外联结的小火车站。他抓著邹言连买票都来不及,进剪票区,像算好时间似的,有一班区间车刚好到站开启门,他想也不想的抓著邹言跨上车,在那些老师们追上之前,区间车观赏车门缓缓的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站在车厢內的寧海气喘吁吁的看著外头,眼里露出了胜利感,看著那些老师气急败坏的隔著车厢似乎对他叫著,直到火车缓缓的远离车站,那些老师们的身影才完全看不见。
他低头看著奔跑过度、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邹言正跌坐在地上喘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有些担心的蹲下身子查看邹言的情况,毕竟邹言身上还有前几天出意外的伤,这么跑大概会把他的伤口扯开吧?
「你还好吧?」他担心的拍拍邹言的肩膀,却被邹言生气的拍开他的手。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好不容易他才平息紊乱的呼吸,无法谅解的问。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只知道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寧海低声坚决的回应。
「你这个笨蛋!你这么做只会让事情更难解决而已!」邹言无奈的叹息。
「我才不管!反正只要我们离开,离这里越远越好,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邹言蹙眉忧心的看了她好久,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
「放心,只要离开这里就好了!」寧海缓缓的握住他不断发抖的手,低声的、安抚的说著,同时也给了他一个吻,。在这个错开上下课、上下班的冷门时间,缓缓的往另一个城市前进的区间车厢,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一刻似乎谁也管不了他们的去处了。
寧海紧抓著低头不语的邹言,俩人搭了两站之后,就补票下车离开车站了。
他不断张望,担心那些老师们会追上来,不过似乎没有。
他们抵达的地方是个与他们所居住的小镇差不多热闹的地方,有著周间特有的悠哉与閒適。离开车站以后,寧海又抓著他往另一个方向走,此刻虽然接近冬季,但是依旧有著季节错乱的大晴天,让跟在后头的邹言惹得有些发昏,步伐也跟著缓慢下来,寧海也努力配合著他,放慢脚步往前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他有点疲惫的问著,步伐越来越慢。
「搭公车,从这个城镇搭公车倒市区。」寧海直直的走著,最后在火车站对面看到了转乘的公车站。是个很老旧的公车站,平均一个小时才会有一班车次。
「然后呢?」跟在后头的邹言,轻轻拧起眉。
「不知道。」寧海低声的回应。
「什么?」听起来,寧海只是想带他离开那个临海小镇而已,然后毫无目標......
「反正先到市区,之后再作打算。」他们跨进了公车站,在售票口买了两张往市区的车票之后,他又紧紧抓著邹言的手在最近的座位坐下。
丝毫不管车站里附近几个乘客的眼光,从离开学校到现在,他几乎都没有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