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
「你不想知道他受孕的药性是阴性还是阳性吗?」
「无所谓。」云珂淡淡地答。
诞子丹分为阴、阳两性,阴性为雌,阳性为雄。但服用时並无法分辨,只能在与服用者的朱血相融,並受孕三个月后才能慢慢显现出来。
阴性与母体两极相剋,至柔之性,伤身耗体。而阳性与朱血相融,吸收迅猛,刚烈之极,母体受损更甚。不论哪一种,云夜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云璃转头看著他,问道:「如果他服的是阴性怎么办?」
那就意味著云夜所怀是个女儿,也意味著云珂將没有皇子继承皇位,因为云珂早已下定决心,此生只与夜儿相伴,终身不会再有他人能孕育自己的子嗣。而逆天受孕,朱血诞子,如此巨大的代价,一生也只能有一次。
云珂淡淡一笑,似乎玩笑道:「那朕只好下旨强迫大神官还俗,娶妻生子,以传皇室血脉了。」或者在皇室旁支中寻找继承人。他已经有这个准备了。
这个答案显然有些出乎云璃所料,他微微一震,深思地望了云珂半晌,最后终於幽幽一叹:「臣有些明白了。」
他背转过身去,声音恢復清雅,道:「臣只在皇都停留一天,明天即会返回百泽內海。请皇上放心。」
云珂无语。离开时,依稀听到云璃一声轻轻的叹息,若有似无。
云珂记得自己十四岁那一年,求父皇让他回京参加自己的成人礼。那时,云璃尚不是神官,只是个小小的神隨。
云珂本想借这个机会,成人礼后求父皇让他重返皇籍,离开神殿,与父皇重续父子亲情,共享天伦之乐。
当时云珂亲自站在宫门外接他,並领著他的手来到睿麒殿,告诉他,只要他愿意,以后睿麒宫就是他的寢殿。记得云璃当时的笑容,是惊喜,是开心的。
但是成人礼上祸乱突至,把一切都打乱了。云珂从昏迷中醒来,父皇已经辞世,他一夜之间成了皇上,一个登基典礼上被人用软椅抬上皇位的皇上。
人人都以为这样一个重伤的少年皇帝在那种时候,什么也做不了。可是事实证明他们错了,他们太小看云珂。
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一段痛苦又混乱的时期,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云珂不愿意回忆。待他事后想起来,都不知道云璃是什么时候返回內海的。
第二年云珂曾下旨詔他回京,他却来了一封信,委婉而坚定地拒绝了。没过两年,上一届大神官离世,他便请求云珂赐他继承大神官之职,表示愿意终身服侍水神。云珂见他心意如此坚决,无奈只好同意。
从小到大,云珂和云璃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说是兄弟,可他们却並不熟悉。在云珂心里,他是自己唯一的弟弟。自他懂
事之后,凡是云珂有的东西,必会派人给他也送去一份。云珂希望自己有的,他也有。
可是现在云珂才发现,有些东西不是你给他就想要的,而有些东西却是他想要,你却不能给的......
一个下午心思不安,奏折拿在手里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抬眼往窗外看去,春日的午后,阳光分外明媚。云珂终於耐不住烦闷的心情,起身出了御书房。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的比往年早。三月初春,宫內栽的桃花已开得鲜艷。
信步来到太液池,春风拂过,湖水轻波。云夜站在湖畔迎风而立,望著湖中青莲叶叶。他身材修长,背脊挺拔,一袭白色云服,长袖隨风摇曳,飘然若仙。
云珂静静地看著他俊美的丰姿,心神荡漾。
云夜显然心情不错,听到他的脚步声,回过头来,指著池水笑道:「你看今年的荷花,花苞出的这么早,一定比去年开得茂盛。」
云珂也微微一笑,走过去,与他並肩看著湖水盈盈的太液池。
仔细一想,云夜回来也快有一年了。而这一年间,又发生了这么多事,竟然没有好好消停过。
「云珂,你在想什么?」云夜问道。
云珂直言:「我在想你。」
「哦?想我什么?」
云珂细细瞧他,只见他面色如玉,星眸俊朗,眉宇间尽显英气。忽然想起云璃,又想起早上的谈话,不仅苦笑。
云璃这趟前来,不仅是来送东西,还是要把多年心事透露他知,徒留给他一个心结。
「想你这样一个丰神俊美的人物,在外面不知道要风靡多少少女的芳心呢。」云珂笑道。
「你这话好没意思。」云夜不悦。
「我只是有点好奇。以你这样的龙凤之姿在江湖上行走三年,又做过武林盟主,怎会没有欠下什么儿女债?」云珂早已听闻,云夜十五岁时便出谷,以「沁云夜」为名在江湖上行走三年,还当上了武林盟主,可谓英雄年少。
「没有。」云夜不耐地瞪著他,那眼神彷彿在责备他明知故问。
想了一会儿,他淡淡地道:「就算有,我也没注意过。要不是应舅舅的要求必须做上武林盟主,还要满三年才能正式出谷,我早就回来找你了。再说,我要那些人的芳心做什么?在我眼里,他们给你提鞋都不配。」
云夜天生性情凉薄,睨物傲世,说出这样的话倒不让云珂奇怪。只是本以为他磨练多年,性子已经內敛许多,却没想到骨子里还是没变。
「夜儿,你怎会对我如此执著?」
云夜脸色一变。「你后悔了?」
「没有,当然没有。」云珂知道他心中还是不安,连忙安抚,道:「我只是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
「怕、怕......」云珂突然有些口吃起来,迟疑不答。但见云夜面色凝重,眼神中隱含不安和忧惧之色,犹豫半晌,终於道:「怕我用情不若你深,怕有一天你会后悔,怕......有一天我会负你。」
云夜听了,似乎鬆了口气,缓下面色,嗤笑道:「情之一字,唯心而已,何来深浅之说。我云夜做事从不后悔,既然对你心意已定,此生绝不会改。至於你会不会负我......」
他的双眸透出清冷坚定之色,「若有一日你因择爱他人而负我,我也无话可说。但只要我活著一天,就要想办法把你抢回来,不只你的人,还有你的心!」
云珂听了他的话,彷彿一颗定心丸吞入腹中,暖暖地从胸腹处溢开,让他整个人恢復了清明与自信。
「夜儿,今日来了个人,不知你想不想见他?」既然放下心事,云珂倒索性成全云璃一回。
「谁?」
「浩瀚神殿的大神官,云璃。」云珂细细观察他的反应。
「他怎么来了?你叫他来的?」云夜的眼神立刻锐利起来。
云珂摇头道:「不是我叫他来的。是他自己来的。」
「他来做什么?」
「他来......」云珂有些说不出口,却又知道此事早晚瞒不住他,道:「他来向我解释为何赠你诞子丹。还有......送来天地两极果。」
天地两极果,一颗延命,一颗断命。延命可起死回生,延年益寿,而断命,则只是针对朱血怀胎之人落胎之用。
云夜闻言,立刻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摀住腹部,警戒地看著云珂。
云珂急忙解释道:「你別误会,当时我还未下定决心,又怕你伤了身子,这才......但是现在我已经决定与你终身相伴。我尊重你的意思,而且我也想要这个孩子,那个果子我早已决定不用了。」
云夜面色凝重,眸中仍闪著怀疑之色。
「是真的,朕可以发誓!」云珂情急之下,竟然以「朕」自称。「夜儿,朕以云国君主之名起誓,若刚才所言有一字不实,就......」话还未说完,就被云夜一把摀住。
「发什么誓。你的话我自然是信的。」他冷著脸道。
「夜儿,不可否认,当初我確有让你落胎之意。但是现在,我只希望你和孩子都能平安无事。」云珂拉下他的手,柔声道:「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对么?」
「......对。」云夜沉默良久,叹了口气,无奈道:「为了你,做什么我也认了。」却又突然语气一转,厉声道:「但在孩子这件事上,你必须让我。」
哪一次不是我让你?
云珂心中暗道,微笑道:「我知道。这一个月来你不是都看在眼里么。」
想想云夜现在的脾气还真是有些喜怒无常,难怪太医说怀孕之人都是很情绪化的。云珂又想起先前的问题,道:「那你要不要见他?」
「我见他做什么。」云夜对云珂放下心来,其它事再不经意,神色间显然没有那个打算。
云珂只是揣测,隱约觉得云璃这次前来,只怕也有想见夜儿一面的意思。此刻见云夜並无此意,提起他时也与旁人无异,不禁心下释然。
「夜儿,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
「一点都不像。」
「哪里不像?」云珂奇道。
「哪里都不像。气质不像,性子不像,眼睛也不像。」云夜转过头来,凝视著他,认真地道:「你就是你!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云珂罢了,別人再像也没用的。」
突然,云珂觉得云夜好像什么都明白。他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只是握紧了云夜的手。
云璃,父皇的事是我亏欠你。父皇已逝,父子亲情我无法弥补你。但是,夜儿从来就是我的,我不欠你!
云璃第二天便启程回了內海。他走后过了一个月,按说诞子丹的药性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显现出来,但奇怪的是云夜好像並没有什么反应。
呕吐晕眩之状已渐渐消失,隨著食慾的恢復,心情渐佳,云夜的气色也好转起来。只是每天太医院给开的各种安胎补身的药让他喝得有些受不了。
尤太医虽觉得疑惑,但推测可能是因为云夜乃练武之身,功力深厚,体质健康不若常人,所以並无痛苦之状。
听太医这么说,云珂便也放下心来。
这日午后,云珂揣著刚才尤太医拿来的两个药瓶,来到永夜宫。小太监说云夜还午睡未醒。
以前云夜的精力何等旺盛,哪有什么午睡的习惯。可这两个月来,却渐渐变得有些嗜睡,每日午后都要小憩上一个时辰。
云珂知道这都是怀孕的缘故。他挥退左右,悄悄进入內室,撩开床幔,见云夜正躺在床上闭目轻眠。
云珂脱下靴子,轻轻上床。一手刚揽住云夜的肩膀,他便自动靠了过来,头枕到他的臂膀上。
云珂搂著他,右手向下抚去,来到他的小腹处。那里已经微微隆起,变得浑厚圆润。手只是轻轻放在上面,便能感到那里的温度高於身体的其它部分,里面彷彿藏著一个小火山。
自从月前他的腹部开始隆起后,云珂便越来越喜欢这个时候来永夜宫,趁著他小睡未醒的时候摸摸他的肚子。
云珂想起来此的目的,伸手从怀里掏出那两个药瓶,挑出黄色的那瓶,打了开来。见云夜仍闭著眼靠在怀里,便用右手沾了一些药膏在掌心,復又伸入被中,向下抚去,轻巧地解开他的单衣,將药膏缓缓地抹在他的小腹上。
云夜嗯了一声,双眉轻蹙,並未睁眼,只是轻道:「凉。」
「这是尤太医特意为你调配的润肌膏,可以舒缓肌肤的紧绷感,还可以安抚胎儿。」云珂柔声说,想起刚才尤太医说的话。
「皇上,这两瓶药黄色那瓶是用来涂抹腹部的。男子的肌肤不似女子那样有弹性,会隨著胎儿的成长逐渐伸展。所以把这个药膏每天涂在昭阳侯殿下的小腹上,可以避免隨著胎儿的成长而拉伤肌肤,也可以起到安抚胎儿的作用。
「嗯......若是您亲自为昭阳侯殿下涂抹,日子久了孩子便会感受到您,能逐渐培养出感情,日后说不定孩子一出生就能记得您。」
云珂闻言,半信半疑,尤太医见状,还正色道:「皇上不信,试试便知道了。」
云珂不管他最后那几句话是真是假,反正这事他也不会假手他人。他的手轻轻抚过云夜的整个小腹,掌心缓慢而有规律地轻揉著。
「嗯......」大概被「服侍」得太舒服,云夜忽然轻轻哼了一声。
云珂心中一悸。
云夜这声无意识的呻吟,犹如催情剂般,竟然让他全身发烫起来。低头看去,只见云夜经过两个月的细心调养,面色如玉,双唇红润,此时正像只小猫一样舒服地闭著眼,窝在自己怀里,哪里还有什么昭阳侯的冷色。
云珂一时情动,忍不住低头,在他的双唇上轻轻一吻。
云夜惊讶地睁开双眸。这个表情却更加刺激了云珂。
自从在昭阳府別院被云夜用媚药强迫自己要了他那一次,云珂便再也没有碰过他。
之前是因为自己茫然无措,冷淡迴避。之后虽然明白了自己对他的感情,但因为云夜逆天孕子,云珂恐他身子虚耗,不敢妄动,是以从不敢在永夜宫留宿,怕自己万一忍不住伤了他。
但是此刻看到他这模样,又想到今天尤太医给的另一瓶药......
云珂心思更加蠢蠢欲动。手掌已经向下抚去,慢慢地覆上了云夜的分身。
云夜浑身一震,脸上霎时染上一抹红晕。他迟疑道:「云珂,你......」
「怎么?」
「你做什么、嗯......」
难得看到他也会有彷徨无措的时候,云珂忽然有种解气的感觉,动作也越加放肆。
「不喜欢么?」云珂轻轻一笑,左臂一收,將云夜搂紧,右手逕自套弄起来。
云夜的分身早已不堪刺激,在他手里抬起头来。原本迟疑推拒的双手也变得绵软无力。
他虽然心思聪慧,性情高傲,但却从未曾有过如此体验,身体十分青涩。何况此时又是在最心爱的人身下,因而竟很快达到了甜美的高潮,过了半晌,终於忍不住低叫一声,在云珂手中迸射出来。
激 情过后的云夜,气息微喘,双颊晕红,双唇也变得十分红艷,迷濛的眼神不再有往日的清冷,反而染上一层淡淡的嫵媚,映得神情艷丽无比。
云珂从不知道云夜还有这般情动媚人的时刻,感觉到怀中还在轻颤的身躯,心中升起浓浓的怜惜,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吻上他微微张启的丰润双唇,辗转反覆。
他从来没有如此吻过他。以前他视云夜为亲人,为朋友,为朝臣,甚至为他最宠爱的侄子,因而再怎样亲密的时候,也最多只轻轻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即使是几个月前在昭阳侯府的那一次,他也因为被强烈的药性迷昏了神志,狂乱而粗暴地佔有了他,丝毫没有温存过。
云夜完全没有料到云珂会如此亲吻他,惊讶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形成,便被云珂从未有过的温柔亲吻驱散了。
他的神志更加迷离,感觉到云珂舌尖的试探,只犹豫了一下,便很快张开双唇,学著云珂的样子,伸出舌头,笨拙而热情地回应他的亲吻。
他意外生涩的反应让云珂更加心动,忍不住捲住那柔软湿润的舌尖,让它和自己一起纠缠起舞。
「你......」好容易离开了云珂唇舌的侵袭,云夜气息零乱,眼神迷茫。
「嘘─不要说话。」云珂轻声低喃,双手已熟练地揭开他的衣襟。
云夜身上的单衣隨著他的动作立刻滑落,上半身完全赤裸著呈现在云珂眼前。经过近些日子的悉心调养,他的肌肤比前几个月洁白红润了许多,胸前两颗暗红色的红樱像早已熟透了的果实一般,分外诱人。
偶是一只抱着苹果睡觉の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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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云珂看著他与常人不同,色泽有些深暗,乳晕也渲染得比较开的双乳,微感奇怪地拨弄了一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