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你》————十世[上]
十世[上]  发于:2008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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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怀孕而变得分外敏感的身体,根本禁不起这样的刺激。云夜情不自禁地低叫一声,乳头也因为云珂的动作,竟变得坚硬起来。
云珂见状,哪里还忍得住,不由得低下头,吻上了他胸口的朱萸,用舌尖慢慢地挑弄起来。
「嗯......」陌生的快感让云夜微微颤慄,忍不住轻颤起来,双手茫然地攀在云珂身上,不能自已。
挑逗到一半,云珂放开他,伸手拿出另外一个白色药瓶,用手指沾出一些药液,低头凝视著身下的云夜。
云夜的表情本来有些迷乱,此刻却因为他的突然离开而变得有些迷茫和......空虚。
云珂见状,低低一笑。云夜似乎有些清醒过来,微抬起身子,好像要把他推开。可是云珂怎会给他这个机会,趁势抓住他的手,再度低头吻了下去。
与刚才不同,这次的亲吻温柔中带著狂野,云珂热烈地席捲了云夜双唇內的一切甘美和甜蜜,那样霸道又不失温柔。云夜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紧紧揽住云珂,笨拙而热情地回应著他。
甜美激烈的情感从他们的唇里一直蔓延至全身,化成一池的蜜汁。
云珂一边吻著他,一边熟练地摩挲著他的身体,慢慢找到那个隱秘的入口,趁云夜意乱情迷之际,將手指上的液体缓缓送了进去。
「嗯......」虽然被云珂吻得晕晕陶陶,但云夜的反应还是很敏锐。「云珂,你、要做什么?」他喘息著问。
「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么。」云珂见他明明意乱情迷,却还徒自逞强的表情笑道。在他面上、颈上、胸上落下点点轻吻,再次將手指探入那花穴之中,来回抽动。很快,经过特殊药物的滋润,原本的紧窒的穴口渐渐变得柔软起来。
「云珂......不行。孩子、啊─」刚刚经歷过高潮的身体早已无力抵抗外来的侵犯。
「你放心,太医说了,这个时候没问题,適当的性事对你有好处。」云珂嗓音低哑,「夜儿,放轻鬆点。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他压抑著情慾,柔声哄著云夜。想起他们上一次粗暴的结合,虽然自己是**的一方,可到底被强 暴的人是他。

「云珂......」云夜双面通红,神情有些窘迫,却终於微不可察地应了一声,眸中已染上情慾的色彩。
「放心,这次我会很温柔的。」云珂轻轻抬起他的双腿,把自己的慾望抵在了已经微微翕张开的秘穴中间,然后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腰,慢慢用力顶入。
秘穴缓缓绽放,柔顺地接纳了他的慾望。
这场性事温柔而浓烈,让双方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云夜从不知道,原来这种事可以这么愉快而舒畅,完全没有第一次的痛楚和撕裂。
在最后一个重重的衝刺之后,云珂在云夜体內最深处迸发了自己的全部热情,隨著他的释放,云夜的顶端也同时痉挛地达到了高潮。
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云夜软软地躺在床上,气息不匀,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云珂轻柔地退出他的身体,让他躺在自己的怀中,一手拥著他,另一只手则温柔地在他光滑圆润的小腹上来回爱抚。
「夜儿......夜儿......」
云珂在他的耳畔低喃,云夜疲倦地將头枕在他的肩窝处,闭著眼睛,轻轻喘息,心里一片安寧和不可言语的幸福。
看著云夜难得柔顺的样子,云珂暗下决心,那两瓶药一定要让尤太医多准备一些......
整理好衣物,看了一眼仍在床上沉睡的云夜,云珂起身出了寢殿。来到外室,福气和一干小太监正在候著。枫极一脸苍白地呆立一旁。
內室与外殿虽然有段距离,声音一般传不出去,但福气和枫极都是內力深厚的人,只要仔细聆听,自然听得到些。
福气自然习以为常,这种事在宫內本就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不过枫极的脸色却难看之极。
云珂心情高爽,並没有注意这些,逕自去了凤仪殿议政。傍晚再次来到永夜宫时,云夜刚刚沐浴完毕,身上还散发著淡淡水气,黑髮湿漉漉地披在身后。
此时他正坐在檀木桌边,任小太监给他擦头髮。见云珂进来,衝他抬了抬眉,微微一笑。
云珂心情甚好,走过去从小太监手上接过布巾,轻轻替他擦拭起来。宫人们都识趣地退了下去,静静的寢殿內只有他们二
人。
云夜的长髮乌黑顺贴,但並不柔软,有点扎扎的硬感。记得小时候沐浴完,他总是湿著头髮到处乱跑,不让小太监们碰,最后还是被云珂抓了回来擦乾。后来竟渐渐成了习惯,每次沐浴后都只要云珂给他擦。
想起从前的事情,云珂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云夜长眉一挑。
「笑你小时候我给你擦头髮。」
「哼,你的头髮不也是我擦的么。」云夜也想起那时侯,自己总是坐在他怀里,心安理得地让云珂照顾他。不过有些不甘心,他记得他对云珂也是很好的。
云珂嗤笑道:「你那也是擦头髮?你那分明是蹂躪好不好。」
「我喜欢你的头髮。」云夜回过头来,盯著云珂看了半晌,突然站起身来,伸手解开他束髮的皇冠,看著他的长髮轻轻垂下。
与云夜的黑髮相比,云珂的头髮略呈棕色,髮质柔软,髮丝细顺。束在冠里,总会不时地垂下一綹,落在鬢角。
宫灯的烛火下,云夜的眸子晶莹深邃,彷彿天上的星辰一般璀璨。此时,这双眸子的主人正用一种深情痴迷的眼神看著云珂。
失陷於云夜的眼神,云珂一时也有些失神。二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空气中也彷彿氤氳出一种温柔而旖旎的柔情。
「我喜欢你的头髮,很漂亮......和你的眼睛很相配。」云夜好像无意识似地喃喃自语。
云珂突然醒过神来,想起他在昭阳府別院里妄图把自己压在身下的事情,心中暗道不妙,忙转变话题道:「现在还痛吗?」
「嗯?」云夜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那里。」云珂的笑容十分曖昧。
云夜呆了一呆,这才明白他是在问下午的事,不由得脸上一红,眼神似嗔似怒,不知如何回答。
云珂见了他的神情,心下有些好笑,不过面上却温柔地问道:「没有伤到你吧?」
想起他下午在自己身下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以及全身颤慄的快感,都说明他和自己一样,是非常享受的。只是云珂有些担心,不知他们下午的忘形放浪会不会伤到胎儿。
云夜有些恼羞,过了半晌,才轻哼一声,语气生硬地道:「没有。」

云珂放下心来,拉著他问道:「你不高兴?还是你不喜欢我抱你?」
「不是。」云夜顿了顿,有些羞涩却坦白地道:「我......喜欢你抱我。」
然后他认真而深情地望著云珂,正色道:「而且我曾发过誓,如果抱了你会让你离开我,那么我永远也不会这么做。所以我愿意被你抱,愿意以这种方式永远和你在一起。」
云珂痴痴地望著他,被他执著的深情深深感动。
想起四个多月前那个狂乱而粗暴的夜晚,一直让云珂很介意。
虽然是云夜是心甘情愿被他拥抱,但是对於一向心高气傲、惊才绝艷的云夜来说,如同女人般雌伏於一个男人身下,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云珂既然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被他抱,就绝不可以再让他感到痛苦和委屈。
还好云夜说喜欢,这让云珂鬆了口气。他希望云夜能忘记上次粗暴狂乱的结合,重新留下甜蜜幸福的新回忆。
「夜儿,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云夜轻轻一笑。「你现在对我就很好。」
「以后会更好。」
云夜道:「那你不要忘记,如果你对我不好了,我不会放过你。」
云珂笑道:「怎样不放过我?」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的个性你知道的。」
云珂哈哈一笑,伸手抱住他,道:「夜儿,我就喜欢你这个性。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如果不是你这么坚定和执著,只怕我们彼此就错过了。」
云夜笑了:「云珂,你被我爱上,注定今生逃不掉了。」
云珂望著他,柔声道:「如果是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愿意逃掉。」
云夜闻言,望著他烛光下璀璨耀眼的双哞,一阵心荡神摇,紧紧回抱住云珂。
云珂和他一起用晚膳,之后陪他下两盘棋,閒聊了一会儿。云夜逆天孕子,体力消耗极大,很快便露出倦意。云珂待他服了安胎药睡下后,才回紫心殿。

这一晚云珂睡得身心舒服,甜蜜酣畅。梦里都是下午夜儿在他怀里艷丽的表情和娇喘的喘息。
谁能想到一向冷漠高傲的云夜也会有这样煽情的模样,让云珂在梦里都禁不住兴奋和得意起来。谁知深夜,好梦正甜,耳畔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低唤。
「皇上!皇上?皇上请醒醒!」
多年养成的警醒习惯,让云珂立刻从沉睡中惊醒。他第一个反应是有刺客,但外面的声音似乎不像,莫非是朝廷出了什么变故?
「怎么了?」
「启稟皇上,不好了。永夜宫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云珂一惊,立刻翻身下床。
福气结巴道:「小太监来报,说、说、说昭阳侯好像要小產。」
「什么!」云珂大吼一声,连外衣都没顾上穿,便匆匆向永夜宫奔去。
夜半一更的永夜宫不同以往地灯火明亮,人影忙乱。云珂远远看著这与寧静的夜晚极不相融的情景,心里升出一股不祥之感。
他衝进內室,一眼看见云夜正无力地趴在床边,面色惨白如纸,一手紧紧攥著床栏,手指都已泛白,另一只手则牢牢地按在腹部上。
地上已是一片狼藉,呕吐出的秽物中隱隱散发出一股奇怪的药味。
「夜儿!」云珂衝过去,小心翼翼地扶住云夜颤抖虚弱的身体,手下寒湿,才发觉他的单衣竟已完全被冷汗浸透,不禁心下骇然。
「云珂......」云夜抬眼,无力地低唤。
锦被已大半掉到地上,云珂掀开一看,只见他的下身已被一片鲜血染红,丝丝血跡尚自他的双腿间缓缓溢出,触目惊心。

「太医!太医!快传太医!」云珂抱住他大叫。
太医早就有人去唤了,此时匆匆赶了过来,一见到昭阳侯的样子,脸色也是一白。
「怎样?到底怎么样了?」云珂焦急地连声追问。
尤太医额上冒出层层冷汗,跪在地上颤声道:「回、回皇上,昭阳侯殿下好像是、是、是误服了天地两极果中的断、断命果。」
「什么!」云珂脑中轰然一响,搂著云夜的双臂一紧。
夜儿怎么会误服断命果?
云珂茫然一瞬,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连忙问道:「胎儿保得住吗?」
「这个......」尤太医额上的冷汗滴滴落下,却擦也不敢擦,颤声道:「很难......」
云珂呆若木鸡,只是紧紧地抱住云夜。
朱血,乃是水神赐予的、继承水神血脉的神血,与常人不同,色泽朱红赤艷不说,歷久弥新,遇水愈浓,具有旺盛的生命力。
以往曾有受伤的朱血男子於死水潭边洗养伤口,朱血浓於水中,三月不化,后竟有幼鱼生於其中。可见其孕育生命的能力何等顽强。
朱血与诞子丹的药性相结合,所孕育的胎儿也必定健壮异於他人,普通的落胎药根本无法奈何。但是一物克一物,这世间只有和诞子丹一样,出在琼华岛上的天地两极果是其剋星,断命果就是专门针对其落胎之用。
想到夜儿为了这个孩子受了这么多苦,若是现在保不住了......
「尤太医,你再想想办法。」云珂低声道。
「皇上,断命果药性强烈,乃是专门针对朱血怀胎之人落胎之用的。昭阳侯殿下虽然及时吐出了大半,但已经吸收的部分也不容小覷,要保住胎儿怕是很难。只是发现的及时,若是......」
说到这里,尤太医忽然顿了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不言。

「若是什么?」云珂见尤太医神色犹疑不定,立刻追问:「快说!」
尤太医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灰白地跪在那里。
「没、没关係......太医,请行针。」一直没有出声的云夜,此时突然在云珂怀里艰涩地道。
「可是,这个、这个......殿下。」尤太医惶恐不安地看看云夜,又看看皇上。
「尤太医,请你赶快、赶快行针......不然,要来不及、啊─」云夜喘著气,断断续续还未说完这几句话,便忍不住腹中一下剧烈的抽痛,低喊出声。
云珂心中一颤,连声问道:「行什么针?尤太医,你在犹豫什么?」
「陛下,如果一定要保住胎儿,那么现在、现在对昭阳侯殿下行九转金针之术也许还来得及......
「但是,此术乃是要调用昭阳侯殿下体內的所有力量来保护胎儿,对殿下自身的损耗极大。即便万幸孩子保住了,昭阳侯殿下的身子也会......」
话还未说完,云夜已挣扎著从云珂怀里撑起身子,面色苍白,汗如雨下,但是神情却坚定无比。
「尤太医,本侯、本侯命令你......马上给本侯、行针!」话一说完,云夜再也撑不住,倒落在云珂怀里,扭转著身体,却紧咬住的双唇,將快要抑制不住的呻吟声全部吞回了肚里。
九转金针、九转金针......
这几个字不停地在云珂脑中迴旋。他知道那代表什么意义。
九转金针,是一种调用身体里的所有潜能,来全力维持生命的一种行针之术。云夜精通医理,自然知道它的厉害。他刚才强撑起身子打断太医的话,大概是怕云珂知道后会阻止他。
可是他却忘了,当年云珂和先皇同时遇刺时,先皇施以九转金针之术,也只在昏迷三天后清醒过来两个时辰,只来得及交代完后事便驾鹤西归,终究没有熬到云珂醒来。所以云珂对这九转金针,早已久闻其详。
不!不行!他不能让夜儿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云珂面色苍白,心里大叫。
原本云夜能平安逆天產子的机会便只有三成,就算他內力深厚,年轻体壮,又精通医理,机会可比常人提高几成,但若是行了此术,怕也是有命保住了孩子,没命......
想到这里,云珂生生斩断自己后面的想法。他此时心如刀绞,惶恐无措。望著云夜死死护住腹部的双手,想到这双手下微
微隆起的小腹,想到里面刚刚成形的胎儿几个时辰前,才刚刚接受过他的爱抚......
云珂看著云夜惨白如雪的脸,与他痛苦之中仍然坚定固执的眼神相遇,心中颤抖不已。
夜儿,放弃吧、我们放弃这个孩子......
不!不行!云珂!我不许!我不许!
夜儿......
云珂,你不能阻止我!你答应过我的!你要让我!
就在这短短相视的一瞬,云珂已经明白了云夜的心意是何等地坚定。他咬咬牙,知道自己只能作出一个决定。
「尤太医,你还愣著干什么?马上给昭阳侯行针。」云珂沉声命令道。他已决定,既然这是云夜的选择,那么,他的选择,就是做云夜最坚强的后盾。
尤太医不敢再多话,急忙从药箱里取出针灸袋。
两个时辰过去了。经过尤太医和太医院其它几名太医的全力施针救治,孩子终於暂时保住。但是云夜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脸上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好像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金针抽走了一般。
云珂心痛如绞。看到云夜那样的眼神,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也不能阻止他,何况他曾经答应过他,在孩子这件事上,他要让他的。可是他怎么能忍受眼睁睁地看著他受苦?
云珂狠狠攥紧双拳,眸中闪过凌厉之色。
不论是谁,让他的夜儿和未出世的孩子受到这般折磨,他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过了五更,云珂半靠在夜儿床边幽幽转醒,昏暗的寢室里只有他和云夜两个人。
云夜仍在沉沉地昏睡,眉头轻轻蹙著,修长的丹凤眼上长睫微颤,好似睡梦之中也极为痛苦。

云珂静静地看著他,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一片冰凉。想帮他掖掖被角,才发现左手还被他紧紧攥著。云珂苦涩地笑笑,把被他攥著的那只手轻轻放到胸前,抚摸著他苍白的面庞,在他毫无血色的唇上落下温柔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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