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囚萤
囚萤  发于:2022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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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砚枝不觉皱眉,看来要想进去,得想办法解决这些刺客才是。
  “隐进士,你可有法子解决他们?”贺砚枝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便看向萧鸿隐。
  “砚邪神,你有何建议?”萧鸿隐挑了挑眉与他对视。
  贺砚枝佯装头疼:“既喊我邪神,照我看直接撂倒完事。”
  萧鸿隐轻笑道:“那便依你。”
  二人对视片刻,几乎是同时拔剑出鞘,鬼魅般从天而降落至黑衣人身侧。
  刀光剑影,火影摇晃。
  随着几道身体倒地的声响,二人归剑入鞘,拍拍手并肩走入洞穴。
  入了洞中他们才发现,洞内被数根粗壮的木桩用以上下支撑,贺砚枝走到一侧察看,见洞壁上是十分明显的人为凿刻痕迹。
  萧鸿隐走动时不小心踢到了坚硬之物,低头看,见地面上散落着许多铁锹、锤头之类的铁具。
  “这里并非普通山洞,而是一处矿洞。”
  萧鸿隐同贺砚枝道,后者显然跟他想到了一处:“莫非就是孙大人说的那座。”
  这么说的话,贺昱得到矿脉后派周勰打理,而矿脉一事做得定是极为隐蔽,周勰要解决那些流民,索性便把人带来了这里解决。
  “仅仅是解决人的话,这样太费周折,他定然还有别的目的。”
  萧鸿隐向贺砚枝伸手,贺砚枝很自然地将手放了上去。
  咫尺之外传来低低一声笑,贺砚枝疑惑道:“如何?”
  萧鸿隐弯着嘴角道:“火折子。”
  原是方才贺砚枝看墙壁时拿走了火折子,如今二人要接着往前,萧鸿隐伸手向他讨来。
  “……”
  贺砚枝觉得自己在萧鸿隐前越发没了面子,快速松了手,把火折子塞到他手里,瞪了他一眼。
  “还笑,开路。”
  萧鸿隐实在压不下嘴角,把火折子改用右手拿着,左手去牵贺砚枝,后者躲了开,一甩袖子顾自大步往前。
  “砚枝等等我。”萧鸿隐笑着赶忙跟了上去。
  洞穴隧道长而深,且一直往下深入地下,光线愈发昏暗。
  二人往里深入了约三盏茶的功夫,地面上大小不一的石块逐渐多了起来,前方铁具捶打坚硬石壁的声音也越发清晰。
  “小心。”
  萧鸿隐提醒贺砚枝注意脚下石块,后者直接一脚踢开。
  被踹的石块在地上滚了三滚,撞上其他石子发出清响,回荡在静谧的石洞内显得格外惹耳。
  贺砚枝一时失策,不觉抿紧了双唇,警惕地看向前路。
  捶打石壁的声音没有间断,依旧规律地响着。二人不敢大意,小心地朝着声音的方向前进。
  不久后见到前方的光亮,二人悄悄藏身在拐角的石壁后,吹灭火折子隐匿在黑暗中。
  长长的隧道内,数十名粗布打扮的男女老少,正举着手上的铁具费力地开凿石壁。
  众人将挖下的石块堆放在木车上,待堆放的一定数量时,就有人推着木车往另一条通道运出。一群人分工明确,安安静静没有人说话,都只顾着低头干活。
  贺砚枝的右肩搭上了一只手,他转头看去。
  碎发蹭到自己的脸颊,贺砚枝抬手将发拨至耳后,但见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随后又指向前面的那些人。
  贺砚枝瞧了眼他们,发现那些人脸上都被绑了绷带,整个下半张脸掩盖在绷带下,好似被特意封住了不让说话。
  贺砚枝回头看萧鸿隐,谁成想那人靠得极近,双唇轻轻蹭着他的侧脸而过,贺砚枝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萧鸿隐正直视前方,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用气声道:“绷带上有血。”
  见他似乎并未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贺砚枝便也压下了心绪,也用气声回道:“每个人都有,莫非是被拔了舌头。若是如此,咱们直接出去也无妨。”
  未等萧鸿隐开口回应,贺砚枝便觉肩上一轻,那只手捡了块石头,不停在地上敲击。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通道内,然而没有一个人往二人这边看。
  贺砚枝当即明了,出声道:“原来他们也听不见。”
  萧鸿隐似乎早就意料到,恢复了正常音量道:“周勰把他们困在这里,就是为了有人能替他干活。矿脉一事尤其不能声张,周勰能找的人,也只能是这些死了也没人知道的孤魂。”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11-06 21:15:29~2021-11-07 10:37: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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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二更)
  贺砚枝握紧了拳头。
  不仅设计害得忠臣家破人亡, 还要把忠臣的家奴活捉来为自己所用,这般阴险狠毒。
  贺昱啊贺昱,究竟谁才是乱臣贼子, 谁才该死?!
  一想到萧鸿隐前世也是被这般利用, 贺砚枝内心涌上一股酸涩, 原先的气也慢慢消散, 看向萧鸿隐的眼神多了丝温柔。
  萧鸿隐并未注意到他的变化, 他在思考解决面前的问题。
  这么多人,目标太大, 要想带回京城怕是不可能的了。
  “我们先想办法带他们出去, 届时再带些人来端了这矿脉。”
  贺砚枝想好了, 先把这些人救出去找个深山老林隐蔽起来,待二人回城找赵孟诘, 让他假借捉拿匪寇之名派兵再将这些人带回去, 至于矿脉暴露一事, 如今在谁手里,自然要谁担责。
  萧鸿隐却冷言道:“贺昱这只老狐狸, 怕是等追责下来,他早已金蝉脱壳把痕迹尽数塞到旁人手上。”
  他说这话时, 眼中无意透露出的无尽冷意,让贺砚枝愣了愣。
  “阿隐可是忘了, 我们还有孙大人。”
  贺砚枝让他看向自己, 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出自己的面孔。萧鸿隐被他忽然温柔下来的声音唤回神,眼中冷意褪去, 换上一层月色。
  二人对视半晌,萧鸿隐随即莞尔道:“恩,依你。”
  铁锤敲石壁的声响中, 忽而出现了铁锤落地的不和谐声音。
  贺砚枝向那处看去,见是终于有人发现了他二人。
  男人瞪大了眼睛用手无声地指着他们,然而任凭他如何努力,其他人依旧注意不到旁的动静。
  许是动作幅度太大,脸上的绷带掉落到了下巴上,他大张着嘴,内里血红一片,空空如也。
  贺砚枝向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发现这好像并没什么意义,便拔出匕首,在男人惊骇的目光中,在地上刻起字来。
  拢起衣袖露出素白纤细的手腕,贺砚枝在地上飞快刻了字,然而男人似乎不认识字,依旧惶恐地往后躲,萧鸿隐只得把他提了过来。
  贺砚枝改用画的方式,男人渐渐地看懂了意思,慢慢不再挣扎。
  萧鸿隐看着地上极其简略的几个圆圈,不禁想到了当初在漕帮木楼上贺砚枝给杨宽的那封密信,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这画究竟是何意?”
  贺砚枝指着地上的几个圈道:“这是我们,那些是流民,那个大脑袋的是周勰,这是他们被抓……我不过是把事情的经过画了一遍罢了。”
  贺砚枝抬头看向萧鸿隐,见他目光呆滞,好似入了魔症,便出声唤他:“阿隐?”
  “……恩?我在。”萧鸿隐从讶异中回过神。
  经过方才贺砚枝的解读,他仿佛受到了重塑一般,对世间又多了层理解。
  “那你……是如何交代他的?”
  “切莫声张,叫上其他人随我们出去。”
  贺砚枝让萧鸿隐放开男人,男人便逐个去拍其他人,比划着与他们沟通。
  很快,所有人都向二人围了过来。
  贺砚枝比划着手势让他们跟上,但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愿意迈出这一步。
  “他们不信我们。”
  萧鸿隐拉住他,贺砚枝思忖片刻上下打量众人,终于在人群的后面看见了一位只穿着一只鞋的妇人。
  “来。”
  贺砚枝拽着萧鸿隐一起来到那妇人面前,露出手中的匕首,妇人吓得连连后退,惊呼出声:“……们要做什么?!”
  “你会说话?”贺砚枝意外道,随即便收回了匕首:“大娘莫怕,我并不是想伤害你,只是想刻字罢了。”
  妇人呼吸不稳,颤抖着声音问道:“二位……想做什么?”
  萧鸿隐回道:“受沈忠之托,来救各位出去。”
  果不其然,妇人一听到“沈忠”二字,双眼立刻现出光亮:“阿忠让你们来的!阿忠,阿忠他现在在哪儿?”
  贺砚枝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在京城,他没事,眼下有事的是你们。”
  梅萍点点头,但仍存有怀疑,开口道:“敢问二位究竟是何人?”
  贺砚枝想了想,从腰间掏出“大理寺正”的腰牌,谁知梅萍见了后,当即唤出了一个名字:“二位原是赵大人的人。”
  “你认识赵大人?”
  “是,奴为沈大人的家奴,平日里赵大人和沈大人相交甚笃,奴自然知道一二。”
  贺砚枝挑了挑眉:“那孙瑞霖孙大人,你也认得?”
  梅萍点头:“认得,孙大人常与沈大人下棋。”
  于是她彻底放心下来,同众人比划,示意可以相信贺砚枝和萧鸿隐。
  见梅萍行动自如,五感正常,萧鸿隐忍不住问了她一句,梅萍便解释道:“那伙人把我们抓来后,为了让我们闭嘴,便把我们弄哑弄瞎,而派来看着我们的那个王监工,见老身模样端正,就想……老身不答应,他便留我多考虑几日。”
  梅萍说的确实不错,虽然贺砚枝他们以大娘称呼她,但她实际也不过四十出头,再加上本身样貌上佳,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多的样子。
  贺砚枝点头。
  既然话都说开,那众人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出去。
  萧鸿隐让他们排好队,两两并行,这样便能以最顺畅的方式穿过隧道。
  贺砚枝把地上的刻痕处理干净便排到了队伍的最后,然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众人要了些绳子和木头来。
  就在此时,另一侧通道口忽然传来脚步声。
  “是王监工。”
  梅萍听出了他的脚步声,让贺砚枝和萧鸿隐赶紧躲起来。
  众人赶忙拿起石锤接着干活,佯装无事发生。二人躲回原先的拐角石壁后,静静等待王监工的现身。
  梅萍一如既往地背对着通道干活,渐渐地感觉到人的靠近,她及时往身侧迈了一步,这才躲过了王监工的怀抱。
  “阿萍今日累不累?哥今日买了四斤猪头肉,来陪哥好好喝一杯?”王监工面貌虽长得和善,但看向梅萍的眼中满是猥琐,说出的话也不禁叫人浑身发毛。
  他并未注意到石洞里的异样,满心满眼都是想让梅萍从了他。
  “阿萍赏个脸,兄弟们都等着我呢,我若不回去,他们定要过来笑话我。”梅萍并不想理他,走到另一边顾自干活,然而王监工还恬不知耻地凑了上去。
  “你也好多日没吃饱了吧,来陪哥,大鱼大肉哥自然少不了你的,如何?”
  由于知晓其他人听不见也开不了口,王监工的声量也就肆无忌惮地回响在石洞内。
  萧鸿隐一直注意着外头的动静,而贺砚枝却拿着绳子和石块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梅萍不断躲着王监工的动手动脚,终于王监工忍无可忍抓住了她的胳膊,恶狠狠道:“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梅萍奋力反抗,奈何根本挣脱无果,随后她厌恶的神情逐渐缓和,抬眼看向王监工:“只是吃酒?”
  王监工威逼利诱了多次,这回是第一次见她松口,不禁喜出望外:“只是吃酒!”至于其他的嘛,把人骗过去再说不迟。
  梅萍妥协地点头,在王监工贪婪的注视下同他一块儿离去。
  他们一走,眼下便是众人离开的最好时机。
  萧鸿隐抓紧时间组织众人逃跑,贺砚枝让他们先走,转眼将一个模样怪异的机栝放置在石洞的深处。
  “砚枝?”萧鸿隐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待在这儿,催促他赶紧走。
  却见贺砚枝把机栝的两根木棍支起后,横架的木头上垂挂下绑着的石块,贺砚枝用力推了最外侧的石块,紧接着最左和最右的石块便自行开始规律地摇晃敲动,发出类似铁锤凿壁的声音。
  “走。”
  贺砚枝催他快走,于是萧鸿隐在前方开路,领着众人逃出石洞,贺砚枝为众人殿后。
  一行人自石洞内鱼贯而出,黑暗中萧鸿隐仔细辨别前路,带着众人绕着山体往另一面逃去。
  “阿隐!”
  萧鸿隐带着众人跑着跑着突然停了下来,让众人在原地等候,自己四处找了找,扒开一堆树叶,露出原先二人意外找到的洞穴。
  贺砚枝唤住了萧鸿隐:“你带他们藏好,我先回去救人,到时与你们会合。”
  萧鸿隐张了张嘴,犹豫片刻后点头道:“小心行事,一刻后你没回来我便去找你。”
  “恩。”
  贺砚枝别过众人,顺着来路以最快速度回到矿洞。
  石洞内敲击声还在继续,说明监工还没能发现众人已经逃跑。
  贺砚枝走进梅萍与王监工离开时的通道,没过一会儿便听见前方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推搡声。
  他赶忙顺着声音找去,石壁拐角后逐渐显现出两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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