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囚萤
囚萤  发于:2022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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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穿书]》作者: 囚萤
  简介:
  现在跑还来得及么?
  一朝穿书,贺砚枝成了狗血权谋文里主角身边下手最狠,藏匿最深的暗卫。
  狠到无人招惹,深到仅仅存在于结尾主角的一句话:“贺砚枝下手,最知轻重”。
  看着一群官场大佬你追我打从自己面前路过,贺砚枝捡起路边的板子默默走进衙门——不如做咸鱼自在。
  奈何凭借一手打人板子的好技术,他一路晋升至天子脚下,众位大佬纷纷露出想拉拢的表情,甚至还有人想拥他为帝。
  贺砚枝果断拒绝:莫挨老子。
  *
  大历六年,当朝右丞以谋逆罪被抄满门,右丞与夫人在牢中自尽,世子仅十五岁便饱尝牢狱之苦。
  面对杖刑,小公子满身污血跪倒在地,一双无辜可怜的鹿眼巴巴地望向贺砚枝,乞求留自己一命。
  素以冷酷无情著称的贺砚枝一改往日作风,爽利把板子一收,就此放过了他:“算你命大。”
  他原想着此人是未来反派,左右死不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谁成想这以后反派竟死活赖上了自己!
  赖着不走便罢了,长大后竟还以下犯上。
  贺砚枝咬牙:翅膀当真是硬了……
  ————
  萧鸿隐睁眼时发现自己重生回了十五岁那年,前世的他被抄满门后发誓杀昏君报血仇,谁料认贼作父十年,结果被骂作疯狗乱党斩首于城门外。
  如今重活一世,萧鸿隐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至于贺砚枝,这个流落江湖的皇子,前世最后送他上路的刽子手,便先拿他祭剑!
  于是萧鸿隐装作无辜可怜的模样,博得他同情,跟着他回家,看到了他床上放着的棉布兔娃娃。
  萧鸿隐:噗……
  1、穿书vs重生
  2、面冷心软美人受x白切黑绿.cha攻 1v1
  3、架空朝代背景,不细究,有破案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砚枝,萧鸿隐 ┃ 配角:杨宽,贺昱等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现在跑还来得及么?
  立意:抓住光,在逆境中迎难而上。


第一章
  卯正三刻,贺砚枝黑色的身影才慢悠悠出现。
  土夯的炉子里,数张烧饼即将出炉,热腾腾的香雾在摊子前围绕。摊主见贺砚枝来了,照例掀开盖子,用火钳夹出一张最新熟透的烧饼,趁热给他送去。
  贺砚枝在老位子上坐下,拿起烧饼放嘴里啃,一边嚼着烧饼,一边对着河里的鹅发呆。
  点卯完毕,衙门里传出板子落肉之声,痛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贺砚枝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身边跑过几个与他相同穿着的衙役,他们看了眼某个依旧悠闲吃早饭的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走吧走吧,我们哪儿能同人家比。”几人神情痛苦地跑进衙门里。
  烧饼有些干,贺砚枝倒了杯水,就着最后一口饼吞咽下肚,因着喝得随意,几滴水逃出杯口,顺着他的下巴、脖子流入领子。
  晶莹的水滴慢悠悠划过细腻白嫩的皮肤,在街上晃了一宿的混混,看到贺砚枝眼睛都直了。
  见左右没人,便晃到了贺砚枝面前。
  “哟美人,怎的一个人吃饼?点卯迟到了怕挨打扣银子吧!”
  贺砚枝没理他,一股熏臭的酒味便慢慢靠了过来。
  “饼有什么好吃的,跟爷走!什么银子板子的,跟爷走,爷保你吃香喝辣,只要美人亲爷一口,爷什么都应你!”
  小混混笑得猥琐,看着贺砚枝一双玉白修长的手,正要上手摸,小腿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好似被生生折断一般。
  他整个人失力摔倒在地,途中脑袋还砸在了桌角,瞬间肿起青紫大包。
  没人看清贺砚枝是如何出的手,他又倒了杯水,水中倒映出他如今的面容。
  眸光潋滟,顾盼生姿,抬首回眸间皆有一股难言的美感。
  贺砚枝嫌弃地将水一饮而尽。
  六个月前,他在执行卧底任务中,为救人质重伤,因公殉职,随后便穿到了这本架空权谋爽文里,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面如桃花,身似弱柳。
  贺砚枝试了好多种办法,须胡熬夜吞辣椒,都没能损坏美貌一分,相反倒是让他原本就薄薄一层的身板变得更加瘦削。
  他只得在身上下功夫,每日早起锻炼,吃肉喝酒,想让自己变得更壮硕。经过一番努力,钱包瘦了,肌肉长了,可惜没长几两,与壮硕二字差十万八千里。
  贺砚枝绝望了,于是每日啃大饼,喝白水,衣不好好穿,发不好好束,累了就随地躺。可惜即便他活得这般糙,这张脸依旧给他引来不少咸猪头。
  “罢了,皮囊而已。”
  大不了来一个揍一个。
  脚边的痛呼声一阵高过一阵,贺砚枝听得心烦,抬脚把人踹出老远,左肩却适时忽而搭上来一只手。
  “这厮的腿竟还能留着,看来贺兄今日心情不错啊。”
  贺砚枝朝声音看去,阳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而身后的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挨着一旁的长凳坐了下来,高声唤摊主拿两个烧饼。
  “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滚!莫不是还想进衙门一趟?”
  那混混被他这一嗓子吓得连滚带爬逃走了,贺砚枝看清了他是谁。
  烧饼拿来后,杨宽将两个饼合二为一,又对半折叠,大嘴一张就吃下了大半,随即果不其然被噎到,低头慌忙找水。
  堂堂九尺壮汉被饼噎得满脸通红,伸着一双小手在桌上摸索,摸了半天愣是没碰到水壶,贺砚枝看不下去,伸手替他倒了杯。
  杯水下肚,杨宽总算喘过了气,紧接着就要把剩下的饼往嘴里塞。
  贺砚枝就这般看着他,随口道:“捕快辰时上值,你急什么?”
  杨宽嚼着饼口齿不清道:“谁像贺兄你呀,一日不上值都没人敢动你,小弟我还有一盏茶的工夫就迟了,可不敢耽搁。”
  贺砚枝心想,这人平日里迟到得还少么,今日看来是有什么要紧事了。
  “贺兄你今日来得这般早,莫不是也为了那案子?”杨宽咽下一口饼道。
  贺砚枝平日里懒散惯了,一般辰时三刻才会在衙门前看见他,而今日他却足足早了一个时辰。
  贺砚枝看了他一眼,杨宽便明白了,二人心照不宣地没再说话,毕竟是萧右丞的案子,底下人不便多嘴。
  辰时已至,二人进了衙门各自上值,贺砚枝拿了杀威棒按规矩在堂前立好。
  升堂还需准备一段时间,他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暗自盘算着这些日子的进账,微微皱起了眉。
  衙役每月二钱的月俸,还真不够塞牙缝的。
  他自接受自己穿书的事实后,便试着回忆书里的信息,好歹闲时看过几遍,很快便发现自己穿的这个人,竟是主角西州王贺昱身边,堂堂第一……二三四……第十七个小弟,文中下手最狠、藏匿最深的暗卫。
  狠到无人敢招惹,深到仅仅存在于结尾主角的一句话:“贺砚枝下手,最知轻重。”
  他合理怀疑无人敢招惹是因为没什么人知道他的存在。
  如今是大历六年,尚在故事的开头,贺砚枝还有一百多万字的时间无所事事。
  于是他根据自己仅有的一句话信息找了个衙役的差事,专司打人板子,毕竟也不能把自己饿死不是。
  众所周知,打板子也是门技术活,打轻了是徇私,打重了是寻仇,打死了得赏,打残了赔命。
  而贺砚枝便凭着自己察言观色的职业技能,在衙门里混得风生水起。
  在他出神的功夫,剩下几位衙役也陆续到位,在看到他时皆愣了半晌,随即老实在后头一字排好。
  “怎么他也来了,看来这小公子是在劫难逃咯!”
  “那可不,这可是谋反的罪名。”
  “贺爷出手,怕是早有人下了死令了,唉可惜了还这么年轻……”
  他们交头接耳几句便噤了声,待知府端坐公案,惊堂木一响,便正式升堂。
  今日欲审的,是萧右丞的嫡子萧鸿隐。
  萧家私藏军火,已于半月前以谋逆之罪被判满门抄斩,萧右丞及夫人不堪刑罚自尽于大理寺牢内,年仅十五的萧鸿隐正于西州游历,也被抓捕归案严刑拷问军火所在。
  随着知府一声令下,便有两名衙役拖着一个瘦弱的少年入堂,身后拖行过的地面留下一行干涸的血迹。
  少年被一路拖至堂前,正好停在了贺砚枝面前。
  知府开口道:“堂下之人,你可知罪!”
  面对他的审问,萧鸿隐瘫软在地一动不动,见他如此,无需知府的眼神示意,贺砚枝便上前将少年拉起。
  刚触碰到他时,贺砚枝只觉得这人弱得像纸扎的一般,稍用力就会捅破了,而后用一只手便完全握住了他的小臂,轻松将人从地上提起,面朝公堂摆好跪坐的姿势。
  惨白稚嫩的脸从凌乱的发下露出,贺砚枝好奇这未来的反派究竟长什么样,便忍不住多看了眼。
  污血和灰土几乎沾满了他整张脸,唯有双眼附近还留有空余。
  贺砚枝什么也没看清,但想来世家子弟,样貌定然不差。
  知府再一次拍响惊堂木,萧鸿隐的眉头皱了皱,整个人又倒了下去,贺砚枝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他,再次摆好他的姿势。与此同时,萧鸿隐艰难地睁开了眼,贺砚枝莫名低头,对上了少年人的双眼。
  好干净的眼睛。
  贺砚枝顾自归位,知府见萧鸿隐终于有了反应,便继续问话。
  “萧鸿隐,老实交代军火藏在何处,本官可念你年少网开一面,留你全尸。如若死不悔改,那便休怪本官无情!”
  少年才睁开眼,还未从之前的鞭刑中缓过来,如今面对眼前的“正大光明”牌匾,他呆愣了好久,似乎对眼前之景感到十分陌生。
  知府耐心有限,手中令牌欲落未落:“本官再问你一遍!你招还是不招!”
  堂中的人对此等情景是见惯不惯,但眼前的小公子可是丞相之子,骤然间从云端落入泥沼,不免暗自生出些感慨。
  贺砚枝一直关注着萧鸿隐,见他失魂落魄,双目无神,人虽还有一口气,内里怕是早就死了。
  心想也难怪他后来为了复仇能做出屠城的举动,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面对知府的逼问,萧鸿隐总算找回了一丝神智,然而他并不急着回话,却是偷偷看了眼贺砚枝的方向。
  “萧家……无罪。”
  少年干涩沙哑的声音在堂内响起,轻飘飘地拂过每个人的耳边。
  知府听清他的话后,一副“本官就知如此”的神情,毫不留情地扔下令牌:“来人,拖下去杖刑一百!”随后他看了眼贺砚枝,后者微微点头。
  大历律法规定,凡世家弟子获罪,皆不得动用死刑。
  知府如今的意思,也是让贺砚枝留一手,莫把人打死了。
  奈何贺砚枝早在几日前收了雇主银两,萧鸿隐这条命,他是非拿不可了。
  “满城彻查萧家私藏之军火,一处也不能放过。退堂!”
  杨宽同其他捕快被唤上堂,领了任务后片刻不敢耽误,知府同师爷离堂,其余人也陆续离去。
  贺砚枝捡起令牌,来到萧鸿隐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能走?”
  好歹是个反派,总归该与常人不同些,能睁眼就能走,也不必自己劳力拖他一趟了。
  果不其然,少年没有搭话,用细瘦的手支撑着冰冷的地面,花了会儿工夫就自己站了起来。
  贺砚枝顾自在前头领路,他丝毫不在意少年是否会逃跑,倒是萧鸿隐,每走一步就得停下来歇歇,不过十几步的距离生生让他磨了一炷香的时间。
  贺砚枝特意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很快身后便传来那人倒地的声音,料想之中的他俯身欲把人扛上肩头,却又意外对上了少年的眼睛。
  琥珀色的瞳孔,好似落日后黄昏洒落的湖面,纯澈平静,不掺杂一丝皱痕。
  这真不该是个反派的眼睛。
  贺砚枝顿了几秒,伸出的手被萧鸿隐躲开了。
  “怎么?”他道。
  少年垂着头不去看他,道:“我自己走。”
  既然他自己坚持,贺砚枝自然随他去,只是萧鸿隐过于虚弱,努力了半天没离开地面。贺砚枝实在看不下去,终是将他打横抱起,在旁人惊奇的目光中,大步迈向刑房。


第二章
  萧鸿隐被人抱着,身子微微颤抖,恍若受惊的小兽忽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下意识往贺砚枝怀里缩。
  如今枫叶正红,萧鸿隐只着单薄破烂的囚服,冷是肯定的,因此贺砚枝不觉有甚,不紧不慢地走着,穿过一个拐角便到了刑房。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萧鸿隐原本纯澈的眼睛蒙上一层阴翳,他安静地由人抱着,眼神却落在走过的每一条路上。
  就在一炷香之前,他瘫倒在堂上,尚未从被一剑穿心的痛楚中缓过神,黑暗中他感觉有人拉扯自己,他难耐地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依旧是贺砚枝那张脸。
  他下意识动了动上身,胸口处的伤势虽痛,但仅仅停留于皮肉,萧鸿隐不禁有些意外。
  他抬起头查看四周,面前的“正大光明”牌匾,让他一下子陷入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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