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囚萤
囚萤  发于:2022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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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孙瑞霖不见了周勰必然起疑, 也不差周允一个。
  贺砚枝背着人总算寻到了墙根, 四下看了眼便足尖一点越过墙头,落地后快速找到了马车, 吩咐车夫把人赶紧送回大理寺。
  车夫也是赵吉特意安排的, 除了身手之外也拎得清情况, 接过孙瑞霖后闪进了巷子内。
  巷子里停着另一辆马车,他与另一名车夫对过暗号后便与他交换了位置。
  周府外停着的依旧是原来的马车, 只不过车夫不再是原来那个车夫。
  贺砚枝目送载着孙瑞霖的马车远去,随即翻回院子内去找萧鸿隐。
  寻芳宴仍在欢声笑语中进行着, 周勰在院子里同宾客一块儿玩着投壶,紧接着有小厮悄悄来到他身后低语几句, 周勰变了脸色。
  “周大人可是不满意输赢, 要不咱俩再来一局?”宾客笑呵呵对他道,周勰放下了箭拱手道:“犬子顽劣, 一时竟不知跑去哪里,本官先行失陪。”
  随后周勰在小厮的带路下离开后院,直奔兰亭。
  贺砚枝回到了那处天井, 轻松来到雕刻前,却不得进入的要领,急得下意识想用匕首撬开地砖。
  正在此时,他忽而感受到地下传来的隐隐震动,好似什么东西松动了一般。
  震感从此地脚下一路传至西面,贺砚枝判断后发现西面正是荷花池的位置。
  “阿隐!”
  他骤然间慌了神,直奔西面而去。
  ……
  萧鸿隐引着守卫在地牢里绕了好几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回到地面,往荷花池快速掠去。
  守卫见追不上他,赶忙去唤了其他人,随后想起周允不见了,又慌乱地找人。
  这一会儿功夫,萧鸿隐已经到了荷花池边。
  一人高的荷花荷叶遮挡了视线,萧鸿隐想找到能启动机括的装置,但这么大一片池塘若是每寸都找过去,别说全身而退,能不能毁了地牢都悬。
  萧鸿隐立在原地保持不动,屏息凝神。
  不远处传来一阵说话声,风将这一动静带到他耳边,萧鸿隐不动声色地往那处靠近。
  透过荷叶间的缝隙,萧鸿隐看清了那两名守卫。
  他们守在池中的沙地上,百无聊赖地望天,时不时相互抱怨几句,而他们脚边的空地上,则有一块隆起的小土堆,不起眼但却被萧鸿隐一眼瞧见。
  该如何引开他们?
  萧鸿隐捡了颗石子扔向湖里,他们只瞧了一眼,以为是池里的鱼,转而接着望天。
  “……”
  萧鸿隐只得再捡石子,不停地往一处扔,这才勉强引起二人的注意。
  其中长胡子的守卫推了推另一个尖嘴的守卫,道:“那儿什么情况?你去看看。”
  尖嘴不乐意:“凭什么我去,你去!”
  胡子其实也懒得挪步,折中道:“要不咱一块儿去,反正就是个破土堆,一时半会儿丢不了。”
  尖嘴同意:“那你先走。”
  胡子白了他一眼:“计较。”
  萧鸿隐躲在荷花后,等他二人离开,便趁机掠到沙地上,挖开土堆,找到了启动机括的铁环。
  “大胆贼子!”
  萧鸿隐正拉动一半,数道剑锋便擦着他的脖子而过,他及时松手躲开袭击,稳住身子后看见胡子和尖嘴正冷笑着将他前后包围。
  他们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故意离开几步等萧鸿隐自投罗网,眼下二人前后夹击,必不会让萧鸿隐有机会逃脱。
  “公子瞧着不像府里的人,敢问是同哪家大人混进来的?”尖嘴冷笑着向萧鸿隐逼近,未等他再次开口,萧鸿隐便拔出匕首与他厮打在一起。
  萧鸿隐的动作快如疾风,尖嘴才挡了一击,身侧便又有刀锋划过,而对方不仅动作快,力道也十足狠,每一击都是下了死手。
  眼看尖嘴有些挡不住,胡子赶忙拔剑加入,三人如三道飓风碰撞在一处,刀剑相撞擦出剧烈的火花。
  “铛”的一声,胡子的剑被不明物挡了回去,他眨眼看向萧鸿隐,对方也略显惊讶,眼神落到了他身后。
  胡子下意识回头,才瞥见一张好看的侧脸,双腿骤然传来剧痛,接着整个人被掀入水池沉了下去。
  尖嘴听到动静,横剑护在身前,结果被人从背后一脚踹入池塘,临走前大喊:“你搞偷袭!不讲武德……咕噜咕噜……”
  贺砚枝一脸无所谓地拍拍手上的灰,转而看向萧鸿隐,却见他已经拉动了铁环。
  “走!”
  荷花池开始剧烈震动,萧鸿隐一把揽过贺砚枝掠到岸边,拉着他往府外跑。
  与此同时,荷花池发出一声声坍塌巨响,闻声赶来的周勰脸色面如死灰,吩咐下人赶紧将宾客撤离。
  不出片刻,原本宁静淡雅的池塘骤然凹陷下一大片土地,淤泥翻出水面,搅浑了清水,翻滚着散发出的冲天恶臭,向方圆十里逐渐扩散。
  有受惊的宾客忍不住好奇前来瞧看,周勰下令将他们尽数拦在外头,随后同管家道:“快去通知西州王。”
  好好的寻芳宴竟成了这副模样,周勰气得几乎要站不稳,他低下头,正好看见被池水冲上来的胡子。
  命人拨开他的掌心,一颗金色的珍珠滚落至地面上,周勰眸色一冷。
  “寺,正,大,人。”
  他咬牙切齿地说出四个字,随后派人去查贺砚枝的底细。
  ……
  萧鸿隐拉着贺砚枝穿过拥挤的人群,出了周府大门坐上马车后,这才回头瞧看府内的状况。
  周府传出的动静极大,惹得街上百姓纷纷驻足围观,一边议论一边捂住口鼻,将街道挤得拥堵不堪。
  车夫不得不甩起鞭子驱散人群,马车时不时就得突然停下,晃得贺砚枝很是头晕。
  他想扒住窗沿稳住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人握着,遂默默抽了出来。
  “不是让你先走么,为何又回来了?”萧鸿隐心情不错,饶有兴致地靠在窗边。
  贺砚枝斜睨了他一眼:“怎么,想和那两个人打到天荒地老?”
  萧鸿隐莞尔道:“最多被他们牵制一会儿罢了,我只和你天荒地老。”
  贺砚枝踹了他一脚:“油嘴滑舌。”萧鸿隐小声叫痛,脸上依旧笑着看向贺砚枝。
  好不容易挤出街市,车夫加快了速度回到大理寺,二人下马车后径直去找赵吉,赵吉告诉他们人已经安置在厢房医治,无需担心。
  “此事闹得太大,周勰定会查到我们头上。”
  贺砚枝担心之后该如何应对,萧鸿隐安慰他道:“此事本就不宜张扬,即便他知道是我们干的,为了不把自己拉下水,他也不敢轻易动手。”
  “话是这么说,可周勰背后有西州王,我们又如何保证斗得过他?”赵吉对他们成功救出孙瑞霖很是满意,但谁知却惹出了这么大麻烦,若贺昱成心要讨,太子根本招架不住。
  “太子好歹是东宫之主,怎的如今连西州王都对抗不了?”贺砚枝明明记得按照原书的剧情,此时太子还不至于被打压到这个地步。
  “唉,自从三年前的生辰纲一事后,太子的地位便大不如前了……”赵吉苦闷地叹气道。
  贺砚枝下意识看向萧鸿隐,对赵吉问道:“此话怎讲?”
  “当年多亏二位寻到生辰纲,官府快马加鞭将其送入京城,太子原本胸有成竹打算在圣上寿诞那日夺个头彩,谁知生辰纲被送上后却发现原本完好的珊瑚石缺了块角,圣上龙颜大怒下令禁足太子,而牵扯到此事的西州王也被罚俸三年。”赵吉解释道。
  “缺了一角?”贺砚枝当时也没怎么注意,他看向萧鸿隐,后者摇头表示不知。
  “或许是那群水匪干的。”萧鸿隐假意提了个猜想,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幸灾乐祸。
  若让生辰纲按计划进献博得龙悦,那所发生的一切便都失去了意义,所以他故意藏了块珊瑚石,不管怎么结局如何,总归能坑贺昱一把。
  贺砚枝否定了他的猜想:“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
  贺昱是人非神又岂会未卜先知,即便做了两手准备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或许也只是因为路上的磕碰才让珊瑚石损伤。
  从前的事过去便过去,眼下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三人沉默下来,书房被人敲响,是有主簿来送文帖。
  “对了二位大人,先前提到的城内流民,下官原本想派人去安置,谁知这几日那些人却都不见了踪影。”
  赵吉将文帖递给贺砚枝,贺砚枝想起周勰说的话。
  “莫不是他干的。”
  那些人本就无家可归,也不知周勰如何处理的他们。
  “还是派人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贺砚枝揉了揉眉心,待其他人退下后,他躺在卧榻上睡了过去。
  萧鸿隐守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颜,靠着桌子慢慢也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贺·不讲武德·砚枝:就喜欢看你不爽,又打不着我的样子 :-P
  ps:最近感冒了好难受,小天使们要注意保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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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翌日, 大理寺内。
  厚重的云层将太阳完全遮挡,大风卷着树叶沙沙响。
  屋内萧鸿隐替贺砚枝取来鹤氅披上,贺砚枝不急不慢地喝着辛茶, 赵吉急匆匆地进屋寻到二人, 告诉他们孙瑞霖醒了。
  贺砚枝和萧鸿隐对视一眼, 随即跟着赵吉来到安置孙瑞霖的屋子里。
  床上之人面色苍白, 双眼虽睁着却浑浊无光, 双唇紧闭,牙关紧咬, 赵吉唤了他几声, 床上之人却毫无反应。
  “从孙大人睁眼起便一直是这样, 不知贺大人可有办法?”赵吉满眼期待地看着贺砚枝,萧鸿隐不觉也看向贺砚枝。
  “我又不是大夫, 哪里来的办法。”贺砚枝被二人盯得莫名其妙。
  “西州人皆道贺大人神通广大, 一板子下去能让死人开口招供, 眼前这半死不活的,便只得委屈下贺大人了。”
  赵吉把他从西州打听来, 有关贺砚枝的评价添油加醋复述一遍,贺砚枝当即眉头跳了三跳, 只得道一句:“谣言不可信。”
  “不过么。”贺砚枝来到床前,让赵吉取来一根银针:“若只是让他有反应, 这我倒可以试试。”
  正好大夫就在屋里, 从针包里取了根银针递给他,贺砚枝对着孙瑞霖的指尖就扎了下去。
  “太子的话你可还记得?”
  贺砚枝每扎下孙瑞霖的指尖, 同时还说些颠来倒去似是而非的话。
  “西州王要找的东西,太子绝不松口,妻儿被困……”
  在说完一通话后, 孙瑞霖的眼珠开始微微发颤,待贺砚枝用银针扎入他的小指时,孙瑞霖忽而弹起大喊道:“你做梦!”
  这下屋内众人皆露出欣喜之色,赵吉赶忙让大夫上前搭脉,贺砚枝默默放下银针退居其后,与萧鸿隐立在一处。
  “此法颇为新奇,砚枝你是从何处学来?”萧鸿隐满眼好奇看向他,贺砚枝微微一笑:“想学?”
  萧鸿隐点头又摇头,与他对视道:“能学会固然有用,但我有砚枝,学不学无甚差别。”
  这话听得怎么有点不对劲。
  贺砚枝以为这臭小子是赖自己赖上瘾了,冷漠道:“五十两一回,概不赊账。”
  “不能送我几回?”萧鸿隐眨巴着眼凑近,试图蒙混过关。
  贺砚枝看着他逐渐放大的脸,才想开口怼回去,却听见赵吉正唤他:“醒了醒了,贺大人,醒了!”
  这话听着也有些不对,贺砚枝懒得计较,来到床边见孙瑞霖正茫然地看向四周,嘴巴微张,发出虚弱沙哑的声音。
  “这是……哪儿?”
  贺砚枝回道:“大理寺,这里没有旁人。”
  孙瑞霖闻言转动眼珠看向贺砚枝:“你是……”
  赵吉随即向他介绍贺砚枝,孙瑞霖认得赵吉,便信了他的话。
  才醒转的病人意识仍有些模糊,贺砚枝等孙瑞霖缓过一阵后便开口道:“既如此,请恕贺某直言,孙大人究竟为何沦落至此?”
  他今早查了查孙瑞霖辞官前发生的事,据说沈海出事后孙瑞霖替他在殿前说过话,为此遭到了圣上的猜忌,在朝中摇摇欲坠,这才不得已辞官还乡。
  孙瑞霖听到贺砚枝的问话,回想起了这几日遭遇的事,呼吸一时间变得急促起来,嘴巴一张一合迫切想开口,然而他瞪着眼愣了会儿,双目忽而变得浑浊,无力地抬起右手:“明哲保身……保………………”
  说完这几个字后,孙瑞霖便昏了过去,赵吉赶忙让大夫瞧看。
  在众人的注视下,大夫道孙瑞霖脉象虚弱,应当是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需得修养一段时日。
  贺砚枝点头,看向萧鸿隐问道:“他方才最后一个字说的什么?”
  萧鸿隐想了想,回道:“矿。”
  赵吉倒吸一口凉气,压低了声音道:“大人你确定没听错?大历矿脉从来都是归属国库,太子怎会同矿搭上关系?!这……这可是谋反的大罪!”
  赵吉看萧鸿隐的眼神仿佛罪责在他一般,贺砚枝斜睨了赵吉一眼:“太子是否私藏矿脉你不知道?我二人初来乍到,质问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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