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囚萤
囚萤  发于:2022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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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人哪里的话,是下官没能早日拜访才是,下官自罚。”贺砚枝一连几杯酒下肚,浑身也热了起来,脸上微微泛粉,在彩灯的照映下十分勾人。
  周允仍要同贺砚枝说话,被周勰不动声色地瞪了回去:“允儿,去兰亭把为父珍藏十年的好酒取来。”
  “爹,这酒……”周允一时有些尴尬,因为那好酒已经被他拿来送予贺砚枝了,这下让他去哪儿变出十年陈酒。
  “还不快去。”
  周勰又瞪了他一眼,意思便是让他赶紧离开前厅,趁此机会去后花园物色姑娘,别闷在这里只知道和一群大男人喝酒聊天。
  周允犹犹豫豫地告退,退出前厅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结果不偏不倚和萧鸿隐对视上了,登时打了个寒颤匆匆离去。
  周勰笑着缓解了下气氛,同贺砚枝道:“本官听闻大理寺案件繁多冗杂,贺大人又久病初愈,平日里若有难处尽管同本官开口。“
  “周大人客气,下官的确有些事未能处理。”
  贺砚枝给萧鸿隐使了个眼色,萧鸿隐将一份文帖提交给管家,呈递给周勰。
  “下官病愈返京时在城外遇见不少难民,进京后又险些被流民惊扰。下官正想着找机会问问户部的人,谁知不到半日底下遍呈上了文帖。恰逢周大人设寻芳宴,便斗胆前来拜访,不知大人对流民安置如何处理?”
  周勰扫了眼文帖上的内容,把文帖放置一旁,笑道:“贺大人有所不知,圣上早已下旨京城内不得出现流民,那些城外的便由他们去。至于城内的么,本官怎的未瞧见,贺大人莫不是看错了?”
  贺砚枝佯装惊讶,低头沉吟片刻,转而笑道:“原是如此,应是下官久病糊涂了,冒犯大人还望恕罪。”
  周勰摆手道无妨,命人将珍馐尽数端上来。
  贺砚枝的桌案前随即摆满了碗碟,而在碗碟之下,数颗金珍珠坠在高碗底部,轻轻一拂便可不知不觉落入衣袖。
  “贺大人请。”
  周勰微笑地看着贺砚枝,见他如愿收下珍珠,心情当即愉悦了不少。
  宴席过半,宾客们和相熟的同伴一块儿聊天喝酒,不少喝得迷糊的也走出了前厅去到后院散步。
  贺砚枝慢悠悠地挑着桌上的菜,尝了一口觉得果真不错,便让萧鸿隐也坐下尝尝。
  “这道菜做得不错,改日你试试。”
  贺砚枝夹给萧鸿隐一筷肉,想着若他尝尝便能学会,那自己岂不是白捡一个掌厨,或许日后能开家酒楼也说不定。
  萧鸿隐却没心思吃什么菜,夺了贺砚枝嘴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贺砚枝“啧”了一声:“要喝自己倒,抢我的算什么?”说着给自己又倒了杯,结果又被人给抢了去。
  “不许喝。”
  萧鸿隐拉着他离开桌案来到后院,在清凉的晚风中慢慢散着步。
  “出来做甚,外头有好看的姑娘?”
  贺砚枝的两颊爬上了红晕,一如日暮的晚霞,让人不觉沉醉其间。他立在原地不愿动弹,只想找个地方接着喝酒吃肉,萧鸿隐见他身形不稳赶忙扶住了他。
  “你醉了。”
  萧鸿隐揽过他的腰,贺砚枝便没了骨头似的顺势靠进了他的怀里,下巴枕在肩窝处,温热的呼吸扫得人心痒无比。
  “去兰亭。”
  贺砚枝迷离的双眼忽而现出一丝清明,他在萧鸿隐耳边小声说了句,随即伸手在他右肩处点了三下。
  “恩……”萧鸿隐的嗓子不觉干渴难忍,发出的音也略显沙哑。
  他抱着醉了的贺砚枝穿过来往的宾客,往右侧的小路走去,大约三百步后,便瞧见了兰亭别院的情景。
  因今日正好是七夕乞巧,众位官员的千金都聚在一处,周勰便专门派人布置了兰亭。
  无数彩绳悬挂在别院的每个角落,每条彩绳上也系着小小的银铃,只要轻微触碰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小姐们在月下穿针引线,做出一只只精美的荷包香囊手帕后,将这些寄托了自己心愿的物件放入特制的木盒,选择一根自己心仪的细绳挂在某段,等待有缘人的摘取。
  寻芳宴来得虽多数是小姐,但还有少数与周允一同登科的公子,他们也逢了家族命令,来此为自己物色妻子,所以在兰亭之外,有不少人在悄悄注视着里头的情景。
  萧鸿隐瞥见周允正在不远处垂头丧气,他揽着贺砚枝的手不觉紧了紧。
  “此处离荷花池只隔着堵墙,我们寻个机会翻出去。”
  贺砚枝靠在萧鸿隐肩头,目光四下打量周围的情景,不可避免得瞧见了周允,他暗地里戳了戳萧鸿隐,让他赶紧走。
  在试图避开众人视线,偷溜到墙角的途中,贺砚枝没忍住嘀咕了一句:“这周允莫非早就心有所属,不然这么多官员的千金他瞧也不瞧,怕不是要气死他爹。”
  萧鸿隐不语,带着贺砚枝加快了步伐,弹指间二人便来到了墙角。
  “怎的有彩绳还连去了荷花池,若有人在那边,岂非撞个正着。”贺砚枝眉头一皱。
  对面若是个姑娘或公子道好说,万一碰见两个正你侬我侬,岂不尴尬。
  “一并打晕便是。”萧鸿隐不觉有甚,贺砚枝从他身上下来后,他便伸手去扶。
  贺砚枝撸起袖子正打算起跳,看见他伸出的手,疑惑道:“你做甚?”
  萧鸿隐面无表情道:“扶你。”
  贺砚枝觉得好笑:“我又没真醉,用不着。”
  萧鸿隐不管,直接握住了他的手,打算用轻功带他跃过去。贺砚枝觉得此举有辱他的身手,不满地挣扎着。二人你来我往纠缠了数回,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人兴奋的叫声。
  “贺大人!”
  贺砚枝眉心狠狠一跳,竟忘了手上的动作,被萧鸿隐一把拽了过去,扑进了对方怀里。
  一时间天旋地转,萧鸿隐被意外扑倒,二人径直摔在了地上,发丝与衣摆纠缠在一起,说不出的凌乱。
  “嘶……”贺砚枝摔下去的刹那,牙不小心磕到了对方的下巴,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一瞬他看到无数美食从此将离他远去。
  而萧鸿隐也吃痛,下巴被撞出一块淤青,看起来有些滑稽。
  “你们……在做什么?”周允愣愣地看着地上抱在一起的人,心里似乎被巨石堵住。
  方才还见他俩避开人群,在角落里推来推去的不知做甚,但见如今这般,莫非是他想的那样……
  贺砚枝从萧鸿隐身上起来,捂着嘴愁眉不展,随口敷衍了周允一句:“切磋而已,公子见笑……”
  萧鸿隐从地上起来,下巴仍微微泛疼,转头去看贺砚枝的情况。
  贺砚枝小心探了探,发现牙还在也无甚损伤,随即松了口气,回头看萧鸿隐的伤,掐了掐手心,很有心地忍住没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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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原……原来如此, 贺大人不要紧吧?”周允眉头舒展,关切地盯着贺砚枝,自责道:“都是在下的错, 若我不突然唤大人, 大人便不会被摔了。”
  萧鸿隐在心底斜睨了他一眼, 原本想看看贺砚枝的伤, 周允这么一说, 他默默将伸出的手缩了回去,垂下了脑袋:“请主上责罚。”
  “我无事, 你怎么样?”
  贺砚枝哪里舍得罚他, 光瞧着那淤青便觉心堵, 恨不得立刻寻些药来。
  见萧鸿隐摇头,他缓了缓神看向周允:“周公子为何在此?”
  这话听着有些无理, 人家在自己家里爱去哪儿去哪儿, 周允初听愣了愣, 但仍好脾气解释道:“闲来无事便四处转转,谁成想与贺大人有缘, 竟在这里遇上了。”
  贺砚枝点头正想告辞,周允却唤住了他。
  萧鸿隐挡在二人中间, 眼神冷得能冻死人,但周允大着胆子开口道:“兰亭的银汉千丝很是新奇好看, 不知贺公子可愿与在下一同游?”
  不就是彩绳而已, 贺砚枝对这并不感兴趣,但转念一想或许可借此摆脱周允, 便道:“走吧。”
  感觉到萧鸿隐的抗拒,贺砚枝拽了他往兰亭内走去,周允脸上露出意外之喜, 乐呵呵跟了上去。
  兰亭内姑娘们做完了针线,便先入了屋内回避,众位公子则在银汉千丝里找寻心仪的木盒。
  贺砚枝侧首同萧鸿隐道:“待会儿我先撤,你拦住周允后便随那根红绳来寻我。”
  萧鸿隐认了认绳子,随后点头。
  贺砚枝忽而加快了脚步,快速闪入人群魅影般消失不见,周允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正要去追,被萧鸿隐堵在原地。
  “你究竟想做什么?”周允终是露出了厌烦的神色,皱眉瞪着萧鸿隐,后者抱臂冷笑道:“这话应当问公子才是。”
  周允试图绕过他,但显然是徒劳,于是生气道:“凭你一个下人也敢拦本公子,让开!”
  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萧鸿隐内心十分舒畅,回想起他缠着贺砚枝的嘴脸,他不禁升起一个念头。
  “主上想同公子玩个游戏。”
  周允不明所以:“什么游戏?”
  “看见那根黄绳了么,主上说他在尽头等你。”
  萧鸿隐方才注意到有公子顺着黄绳而去,现下让周允追去,走得快的话说不定能碰上。
  周允当即喜笑颜开:“他当真这般说?”
  萧鸿隐不想理他转身便走,周允见他这幅模样应当错不了,高高兴兴摸着绳子寻去。
  待他走后,萧鸿隐拔剑砍断了红绳,收着绳子去寻贺砚枝。
  一路穿过交错的回廊,经过数座小院,萧鸿隐越走越往里走周围环境越冷寂,来往的人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他一人。
  他拽了拽绳子,感受到了对面阻力,没走几步便来到一棵树前。
  红绳的另一端就系在树干上,但却不见贺砚枝的身影。
  萧鸿隐扯下红绳,在四周找了起来,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终于在一处屋檐下看到了蹲着的贺砚枝。
  “怎的还出汗了,周允不好对付?”贺砚枝抬头见萧鸿隐脸色不好,起身走近瞧看。
  “没有。”
  萧鸿隐缓了缓神,不解道:“你为何蹲在这儿?”
  贺砚枝拉着他一同蹲了下去,神秘道:“看到什么没有?”
  萧鸿隐闻言看去,除了墙角还是墙角:“没有。”
  “过来点,再看。”贺砚枝让他靠近些,二人肩并肩贴着,萧鸿隐仍摇摇头。
  “那就再近些,看那道缝。”
  贺砚枝按着他的脑袋往自己这边靠,萧鸿隐总算看见了。
  数间房屋排列交错,正好叠成一道细细的墙缝,从这个角度望去,能看到墙缝的另一头纵横交错的彩绳,和绳子上挂满的铃铛。
  好似是防贼的银铃阵。
  “那些绳并没有连接兰亭别苑,而是单独围着一块空间。”贺砚枝侧过头看着萧鸿隐道。
  他先前等在树下有些无聊,想寻个能坐的地方,便意外发现了这处。
  “恩,去看看。”萧鸿隐忽的侧过头,正好对上贺砚枝的眼睛,二人的脸相距极近。
  这般近的距离让贺砚枝愣了片刻,待反应过来时往后躲了开。
  “走吧。”
  贺砚枝佯装无事起身,看了眼墙缝的方位感觉还有不小的距离。
  他正低头琢磨二人该如何到那边,萧鸿隐便揽过他的肩用轻功径直上了屋顶,眨眼间的功夫便带着他落下地面。
  贺砚枝被他惊到了,青天白日在别人府里飞檐走壁,这要是让人发现了该如何解释。
  萧鸿隐却不以为意,安慰道:“放心,此处偏僻没人会注意。”
  他此刻的神色好像在自己家似的,贺砚枝拿他无法,小声道了句:“翅膀还真是硬了……”
  眼前是四座墙体围成的天井,几乎每一处雕花窗棂、檐角斗拱都绑有细绳,犹如数十张蛛网交叠缠绕,贺砚枝和萧鸿隐根本无法靠近一步。
  “若我没猜错,周勰买这么多绳子和铃铛,不单单是为了兰亭乞巧,更是为了掩人耳目,好在此处设网防贼。”贺砚枝注视着眼前的情景,抬手点了点自己的下巴。
  萧鸿隐同意他的说法,示意其看向天井中心。
  寻常富贵人家若遇上天井一类的残角,一般会选择在此处修水池、雕刻或者摆上假山石抑或种树,周勰自然也是这般安排,在天井中心的地砖上雕刻了一副双鱼嬉戏图。
  贺砚枝仔细瞧了那副砖雕,双鱼由水花托着浮空而起,在荷花荷叶间半掩身姿,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其余并无异样。
  萧鸿隐道:“可看出了?”
  贺砚枝摇头:“何处不妥?”
  “过来些,仔细瞧。”萧鸿隐揽过他的肩往自己这里带,贺砚枝小小踉跄了几步,茫然地靠进了萧鸿隐的怀里。
  “这样呢?”
  萧鸿隐与贺砚枝一般高,但因着贺砚枝没站直,他的说话声便从头顶传到贺砚枝的耳边,听得人莫名心痒。
  “没有,有话直说。”贺砚枝才不吃他这套,从他怀里退了开。
  贺砚枝听出了萧鸿隐在戏弄自己,先前故意卖关子让他看墙缝,如今倒换他装起了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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