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沉浮——西蓝花
西蓝花  发于:2015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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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迷惑,不过他提醒自己,奥勒利安和他的母亲是多么相像,你只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茱莉亚的重影而已。

等两个人的呼吸都归于平静,帕图斯走过去,「我想是时候跟你说这个了。」

奥勒利安等着。

帕图斯为了他即将宣布的消息微笑起来,「你可以使用真正的武器了。」

他的学生愣了一下。

「我出师了?」

帕图斯表示肯定,「是的,关于剑术,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了。接下来的东西,你需要自己领悟。」他顿了一下,「在实际战斗中。虽然,我永远不希望你有一天会用上我教给你的东西。」

「但那会让我安全。」奥勒利安继续他的话。

「是的。」

「而且会让我的敌人万劫不复。」

「毫无疑问。」这个帕图斯可以保证,从他的爷爷起,他们家就开始经营角斗士训练场了,他所继承的一切技能都是为了更有效的杀死敌人,而且不是他自吹自擂,这个传统在他手里被发扬光大了

奥勒利安短暂的笑了一下。几个月来,帕图斯唯一一次看见他微笑。那简直像是目睹昙花盛开。

帕图斯现在知道,什么叫做灵魂出窍了。当那双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时,他整个人都跌了进去。

等他找回神智,已经过了很久很久。「老师?」奥勒利安说。

害怕他看出什么端倪,帕图斯连忙低下头,咳嗽了一声,「哦,对了,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他解下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囊。

「真正的短剑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可能还太笨重,这个更加轻巧,你可以先从它开始练起。」

奥勒利安接过来,打开皮套,里面是一柄雕刻着花纹的匕首,磨得锃亮,剑柄上有帕图斯家族的名字。

「它很漂亮。」

「是的,而且小巧,便于隐藏。」帕图斯注视着奥勒利安的指腹在锋刃上滑过,带着感情说,「很趁手的防身武器,我的父亲告诉我,它能给人带来胜利。」

听到那个词,奥勒利安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谢谢。」他十分需要胜利的加护。

告别奥勒利安,帕图斯去找茱莉亚。今天尤里乌斯不在府上,他们有一场幽会。

想象着茱莉亚解开衣扣,长裙从他肩膀滑落,堆积在地上,帕图斯像个傻瓜一样笑起来。在某些人之间,爱情转瞬即逝,就像一朵过了春天就凋零枯萎的花朵,但他和茱莉亚不是。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并不是单纯的肉体欲望。不,那只是一种外在的表现形式,就像告神仪式。在他进入茱莉亚时,真正融为一体的,是他们的灵魂。

经过这许多年,茱莉亚和他早就青春不再了。但他们仍然在不断地从对方身上发现新的闪光点。他们爱上对方眼角的细纹,金发里夹杂的银丝,甚至逐渐减退的记忆力。他们珍惜和对方在一起的每一刻。因为它们是那样美好,让人几乎可以忘却,他们是两个通奸犯。

然而今天,那个环绕着他们的光环消失了。在他踏入那间狭窄的储藏室时,帕图斯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

在房间尽头,有一扇高高的窗户,苍白的光线透过铁栅栏投下来。茱莉亚站在光亮中,听到声音,她回过头,脸上的神情近乎悲痛。

帕图斯从来没在她脸上见过这种表情。她是个天性快活的女人。如果把她比喻成一个女王,那么笑容就是她的皇冠,会让所有男人臣服在她的脚下。她偶尔也会怅然若失,但从来不是悲痛。

「尤里乌斯做了什么?」一阵狂怒从帕图斯心底里升起来。他走过去,抱住茱莉亚的肩膀。近处看来,茱莉亚的眼睛通红,她哭过。

「不、不……」茱莉亚摇摇头,推开他,「和他没关系。」

「只要你一句话,茱莉亚。」帕图斯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事实上,要不是茱莉亚拦着,尤里乌斯早就化为一摊白骨了。

「我说了和他没关系。」茱莉亚强调,从他面前走开了,她一直走到窗下,扶着额头。

「是你,帕图斯,是你……」她低声说。

帕图斯搞不懂了,「我?」

「你……你看着奥勒利安……你看着他……」茱莉亚语无伦次的说,「你的神情……」

奥勒利安紧实的臀部从帕图斯脑海里闪过,不知为何,他一阵心虚,「你误会了,茱莉亚……那只是……他太像你了。」

「你可以抵赖,但是你骗不了我的,帕图斯。」茱莉亚疲倦的说,「我知道这些天来,你在想些什么。」

帕图斯的心虚变成了恐慌。茱莉亚察觉到的事情,他自己都毫无知觉。

「我……」他开了个头,但是文字抛弃了他,他只好叹了口气,「对不起。」

「你无需道歉。」茱莉亚摇了摇头,脆弱地笑了笑,「这孩子身上有种可怕的吸引力,不光是外表……而是……」她的声音消逝了,过了一会,她又摇了摇头,「我也说不清楚……但是……」她抬起头来,望向帕图斯,「任何人都可以对他抱有幻想,唯独你不行,帕图斯。」

她是吃醋了。帕图斯内心涌起一阵甜蜜,同时伴随着一阵难过,「因为他是你的儿子。」他或许会想一想,好像做了一场白日梦那样,但他永远不会付诸行动的啊,傻茱莉亚。

茱莉亚闭上双眼,悲痛在她的眉间加深了,「不,帕图斯,」她坚定的宣布,「因为他是你的儿子。」

再没有比这更让人震惊的消息了。

帕图斯觉得他整个人被一道闪电劈成了两半。

「他……是我的儿子?」他的声音自己听来都很骇人。

茱莉亚身上滚过一阵战栗,她抱紧双臂,沉默着,一串泪珠从眼角掉落下来。那相当于一个肯定。

「十五年!」帕图斯一下冲过去,抓住她的双臂,咆哮出来,「你瞒了我十五年?!」他觉得怒火快要把他的眼珠涨裂了。她怎么可以?!

「求求你,小声点,」茱莉亚恳求,「我们会被人发现的……」

帕图斯当然知道他们可能会被人发现,但是,他脑袋里现在像火山爆发了一样,他怎么可能冷静下来?换做任何人,现在都没法冷静。

他大吼一声,放开了茱莉亚,在窄室中来回疾走,他想打人,想摔东西,想毁灭世界。

「奥勒利安知道吗?」再次来到茱莉亚身边,他质问道。

茱莉亚胆怯地摇了摇头。

「你就放任他……」又一阵怒火,帕图斯停下来呼吸了一下,「你就放任他,称呼一个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父亲?」

「法律上来说,」茱莉亚的声音细不可闻,「尤里乌斯确实是他的父亲。」

「法律上!」帕图斯吼道,「我们是罪犯!」他向门口冲去,他必须告诉奥勒利安,他必须要回他的儿子,他唯一的继承人。

茱莉亚抱住他,「不,帕图斯,你不能说出去!尤里乌斯会杀了我们全部的!」

「那么,我就先杀了他!」

「你不能!」茱莉亚死死地抱着他,「他是无辜的……」

这句话让帕图斯的心冻结起来。他想起尤里乌斯对奥勒利安小心翼翼的保护,那让他仿佛看见一头大鸟,昼夜不息,守护巢中仅剩的一枚孵化中的蛋,其余的已被蟒蛇窃走。

「是我们背叛了他……」

茱莉亚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在帕图斯的背后回荡。

他要将那最后一枚蛋也从尤里乌斯的翅膀下剥夺走吗?他有这个权利吗?

第九章:前夜

奥勒利安与他的奴隶对峙着。

夜晚的庭院万籁俱寂。他们脚步缓慢的围绕对方兜着圈子,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并从中寻找破绽。好像两只练习狩猎的野猫。

奥勒利安将练习剑换到右手,然后发动了进攻。脖子、心脏、肝……他的每一击都直取对方的要害。在第一次训练时,帕图斯就指出了他的力量上的不足。但是只要善加利用,缺点也可以转化为优势。

速度就是他的优势。借助绝佳的灵活性,他从来不让自己陷入正面交锋,而是以各种叫人措手不及的角度进行突袭。天知道他的脑袋怎么能想出那么多奇怪的策略。

对于克雷斯来说,他可是一块硬骨头。不是因为他是克雷斯的主人。在他们的深夜训练中,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在奥勒利安发疯似的挥动短剑时,克雷斯感觉自己像是一头狗熊,在对付一只上蹿下跳的蜜蜂。虽然最终,克雷斯总会取得胜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奥勒利安越来越难缠了。

在他战斗时,克雷斯注意到,奥勒利安身上会焕发出一种活力,眼睛里显现出前所未有的专注,好像锁定在一个目标上。那是渴望的目光。

克雷斯期待被那种目光注视,就像穷人家的孩子期待晚餐里的肉糜。

但是今天,他透过那种目光,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金发的颜色正在逐渐加深,混杂着灰色和褐色的发丝,短促的络腮胡子,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使他原本锐利的视线变成一种对他不能改变的现状的模糊的妥协。是帕图斯。

在瞬间的失神中,奥勒利安的剑划过他的胫骨,虽然只是木剑,但那仍然很疼,他跌倒在地,奥勒利安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他踩住克雷斯的剑,骑在他身上,用剑封住了他的喉咙。

「你赢了。」克雷斯自暴自弃的说。

「你心不在焉。」奥勒利安移开了剑。

克雷斯说出困扰他的事情,「我讨厌帕图斯看你的眼神。」就好像他正在脑海里把奥勒利安脱光了上下其手一样。

奥勒利安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着他,「那你最好也自我厌恶。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和他一样。」

克雷斯无法否认。

「那就是为什么我讨厌他……」他想把奥勒利安藏起来,不跟任何人分享。

奥勒利安发出一声幸灾乐祸的笑声,「你很快就会有机会教训他。」

克雷斯对于他的话感到好奇,不过他没有透露更多。

「起来。」奥勒利安从克雷斯身上退开,站到一步开外的地方,命令道。

克雷斯站起来。

「跪下。」

克雷斯顺从了。奥勒利安用剑背拍了拍他的脸,好像在测试弹性那样,然后他扔掉了木剑。

「啪。」

毫无预兆的,一个耳光落在克雷斯的脸颊上。

「这……」奥勒利安说明,「是分心的惩罚。」他弯下腰,攥着克雷斯的下巴将他的脸摆正,直起身体,再度扬起手臂。

又一记耳光。

「这,是你忘记了你的身份。」

他又把「主人」两个字搞丢了,克雷斯懊恼地想,脸上升起热辣辣的感觉。奥勒利安教训起人来从不留情,他性格上又一处与外表截然相反的特征。

不过即使是被他扇耳光,克雷斯仍从中感觉到了一丝愉悦,混杂在疼痛中。他抬起眼睛,偷瞄了奥勒利安一眼。金发少年的表情既淡漠,又高高在上,他总是那样,好像对一切都兴味索然,活着不过是一种漫长的忍耐。你简直无法想象他的脸上还能有别的表情,事实上,即使他偶然露出笑容,也让人感觉冷若冰霜。

这让克雷斯有一种冲动,他想将欲望注入奥勒利安的身体之中。他想用自己宽厚的手掌捂热他,搓揉他的全身,直到那苍白的皮肤变得有血色,像一具活生生的人的身体,而不是大理石雕。

奥勒利安一定注意到了他露骨的目光,他总是很敏锐。

「你在想什么?」他严厉地问。

克雷斯害怕得吞了口唾沫,他想说没什么,但奥勒利安一眼就会看穿他,所以他只好照实说。

「你……我在想你,主人。」

奥勒利安抱起双臂,「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会跟你普及一下,那是禁止的。」他平静的说,让人猜不透他的打算。

克雷斯的心悬在半空中,等待着他的判决。

过了一会,奥勒利安放下手臂,向前走了一步,这让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得几乎没有。克雷斯还跪着(没人说他可以起来),他尴尬的发现自己的脸靠在奥勒利安的腹股沟区域。闻到少年身上的气味,他的心就像被人抽了一鞭子的驴子那样狂奔起来。

奥勒利安将手指插入克雷斯短促的金发中,将他的头压向自己。

「不过,如果你能取悦我,我说不定会放你一马。」

那一声恩准是克雷斯有生以来听过最悦耳的声音,他差点跳起来把少年压倒在地上。

不……他觉得他还是慢慢来。奥勒利安没有情人,这点克雷斯可以完全确定。他甚至没有在他的主人身上发现性冲动。这让他猜测,在此方面,奥勒利安很可能(如果不是绝对)还是一张白纸。

「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吗?」奥勒利安问。

「是的,主人。」克雷斯回答,难以保持平稳的呼吸。

我能给他上一堂精彩的课,克雷斯想。不过千万别让奥勒利安知道他是从女支院里学来的,否则他会把克雷斯肢解了。

解开奥勒利安短裙上的皮带时,克雷斯的双手因欣喜而微微发抖。

奥勒利安的性器垂在大腿之间,还没有发育成熟,像他身上的其他部分一样稚嫩。克雷斯温柔地握住它,好像对待一只尚未睁开眼睛的雏鸟那样。当他这么做时,奥勒利安明显地摇晃了一下。他将另一只手撑在克雷斯的肩膀上。

克雷斯开始缓缓地滑动手指,并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搓揉着奥勒利安的阴囊。少年的肚脐近在眼前,他不禁探出舌头,舔舐着,从那凹陷处到周围的皮肤。少年挪动了一下脚步,但要害被人握着,他一步也逃不掉。

不一会,克雷斯察觉到奥勒利安的性器起了变化。它开始充血,在他的手中胀大。克雷斯加快了套弄的速度,玩弄着它柔软的前端,使它越来越挺直,一些透明的液体渗漏出来。

奥勒利安支撑身体的双腿摇摇欲坠,他再也无法压抑他的呼吸。克雷斯听到他细碎的呻吟,这让克雷斯的胯下也渐渐硬了起来。

「到房间里去。」奥勒利安咬牙切齿的说。

克雷斯十分乐意的执行了这个命令,他一跃而起,将奥勒利安扛在肩膀上,迈开步子。这段路前所未有的漫长,等他们最终到达房间,克雷斯觉得自己已经快被欲火焚毁了。不过现在,他只想令他的主人获得满足。

克雷斯将奥勒利安轻轻的放在床上。

少年的眼睛被一层雾气迷蒙,克雷斯紧贴在他身上,两人赤裸的肌肤有意无意的触碰。

好像觉得那层布料很碍事,奥勒利安摸索着扯掉了克雷斯的遮羞布,现在他们是真正的裸裎相对了。奥勒利安张开手指,将他和克雷斯的分身并拢,上下摩擦着。

他的主动简直是火上浇油。克雷斯觉得他要加快进度。他从奥勒利安的颈项一路吻下去,含住他的乳蕊,逗弄着,直到它们都高傲的翘起,然后顺着小腹继续下行,来到他的腿间。

近处看起来,奥勒利安的性器很漂亮。甚至,对于那个部位来说,近乎雅致。他的皮肤白皙,没有像老人的下巴那样松垮的皱皮,也没有暴起的青筋,前端显出一种半透明的粉红色。就像玉石,克雷斯想,继而觉得自己傻透了。他竟在观察,不,欣赏一个同性的阳具。

克雷斯伸出舌头,从少年的性器根部一直舔到前端,润湿它。当克雷斯这么做时,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似乎在称赞一道美食。奥勒利安挣扎着坐起来,带着迷茫的神情看着克雷品尝自己。

「您满意吗,主人?」克雷斯抽空说,带着像是在神坛前朝拜的虔诚神情。

奥勒利安咕哝了一声,「你什么事情都要说两遍才能记住吗?」他将克雷斯的脑袋按下去,「专心干活。」

他的表情依旧冷漠,但现在看起来毫无威胁性可言,而像一个专横跋扈的小孩,脸上红扑扑的,简直可爱。

「如您所愿,主人。」克雷斯不由得咧嘴一笑,将他的性器整根纳入。

奥勒利安倒吸了一口冷气,脖子向后仰。他的整个人都绷紧了,克雷斯察觉到,这会妨碍他享乐。克雷斯将他拉向自己,从他曲起的脚趾按摩到大腿根部。在持续不断的爱抚下,奥勒利安渐渐放松下来,滑入了快感之中,他的双腿松垮垮地挂在克雷斯的肩膀上。手指把玩着奴隶短促的金发,看自己的性器如何在克雷斯的口中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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