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慢慢发挥了作用,龙倾感觉身上又有了力气,他尝试着抬起手臂圈住那人颈项,更为热情的回应。恍惚之间听得那人低笑,“这软筋散该早些解的。”
报复一般龙倾在对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稍一用力便将那人压在身下,长发垂落间清俊的脸上已经是妩媚的色泽,“是该早些解的。”
司空雅墨色的眼睛已经是黑不见底,任由龙倾一件件的除去身上的衣物,纵容着对方的肆意点火行为。在龙倾疗伤一般的吻印上右肩之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震了一下,双手握在对方的肩膀之上将之提起,“阿倾,那伤已经好了。”
龙倾微微抬头,墨蓝色的眼睛于一片昏暗之中对上一双灿若星辰的檀黑色眼睛,便立时失神地陷了下去,如坠满天星斗之中。直到被那有着檀黑色眼睛的主人翻身压下,才蓦然转醒。无奈此时却已经失去了先机,身上被一双炙热的手掌一一抚过,像是点起一把火,烧得他格外的难受。
那手先是以指轻巧的划过,心下忐忑之时感觉到胸膛之上的一边茱萸被力道轻柔的揉捏,脑中陡然升起怪异的感觉,正待斥责却又被封住了口舌。那手的力道渐渐加大,他有些吃痛得皱了眉,刚要略施“报复”用牙齿给对方以颜色的时候,那手却移开转到了另外一边。在对方刻意的玩弄下,他觉得那明明没有什么作用的地方却越发的敏感起来。小腹处火焰是越烧越猛,他有些难耐的曲腿蹭了蹭对方。
“呵呵,阿倾可是等急了?”司空雅的声音有些安哑,气息也带着粗重。
“我看你更才是更急一些!”同样气喘不定,龙倾却丝毫没有示弱只是抬高了腿在对方已经明显肿胀的部位轻轻蹭过。
司空雅突然一笑,邪魅异常,突然抓住龙倾下身同样抬头的部位,把身下之人的惊呼又堵了回去。灼热的手掌小心的套弄,从分身到双丸都技巧的抚过。
龙倾面色绯红,脸上交织着痛苦与欢愉,他死死的咬住唇,将即将出口的呻吟锁在嘴里,任由那人怎么套弄都不肯发出半点声音。司空雅看得心疼,却也更想将身下之人狠狠地蹂躏一番。他复又暴虐地吻上对方自虐的唇,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直到龙倾被逼得断断续续的逸出几道呻吟才又稍缓了下来。察觉对方有些颤抖的身体已经是高潮的前奏,他却扼住那急于勃发的部位,在对方不满的目光中邪笑道,“阿倾,此时可是你着急了。”
龙倾羞愤异常,奈何身处弱势不便反抗,一双眼睛恨恨得盯着司空雅,大有将此人挫骨扬灰之意,不过那双平时总是淡然自若的眼睛此时却是晕了雾气,丝毫没有半点威慑力。见好就收,司空雅也不敢逼急了身下之人,轻笑过后便又加快了动作。全身的感觉似乎都集中到了那一处,龙倾阖了双眼再也抑制不住的破碎呻吟着,忽然间小腹一震,他只觉得一个恍惚便攀上了高峰。
白皙而结实的胸膛随着剧烈的喘息上下而动,上面两颗艳色的突起诱惑得司空雅低了头咬了上去用力吸允。自高潮中未回神的龙倾有些茫然的任由对方动作,直到那诡异的地方被探入一根手指才全身一震清醒了一些。借着体液的润滑顺利的探了一根手指进去,司空雅看了对方因为不适应而皱成一团的眉间皱褶,忍不住在上面轻啄了一下,“阿倾,会有些疼,你且忍忍。”
龙倾本就面皮极薄,此时由着司空雅动作已经是甚为尴尬,听得对方安慰之言有些恼羞成怒,“是男人就干脆些!”
司空雅纵容浅笑,不再去惹已经恼怒的情人,手上却又进入一指仔细的在小穴中深入浅出起来。龙倾有些僵硬的忍着那违和的异物入侵感,直到对方的手指碰到某处突起,才全身一震某种熟悉的热度又升了起来,下身刚刚发泄过的分身在后面技巧的动作中也抬起了头。司空雅的手指修长有力,还带着薄茧,那粗糙的感觉令龙倾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的快感,他有些失措的紧紧攀住对方的肩膀,仿佛这样就可以抗拒那让他不知所措的深入骨髓的麻痒。
“阿倾。”司空雅低沉的声音重新唤回他有些神游的思绪,努力眨了眨对不准焦距的眼睛,看着对方隐忍的一头汗水的样子,龙倾愣住。明明那人的声音就在耳边,却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有些朦胧,“你忍一下。”
龙倾迟钝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觉得身下一阵锥心的痛,活生生将要把他撕成两半一般。一张清俊脸变得惨白,唇上也失了血色。司空雅也是无比心疼,却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薄弱的意志丢个彻底将对方伤得更重。其间只有粗重的喘息萦绕于房中,缓了片刻,龙倾说道,“好一些了。”
同样是男人,他知道司空雅此时忍得有多么辛苦,所以那撕心的痛楚稍好一些便示意对方可以继续。司空雅看那人神色确实好了一些,才沉下腰将早已经滚烫炙热的分身推到深处,随即再也忍耐不住的抽插起来。
龙倾先是痛苦到绝望似的哀求神情,半张着嘴不断的喘息,随着身后进入变得顺利脸上才开始有了享受的神情。那一下下有力的撞击让他无力的只能攀附在司空雅结实宽厚的臂膀之上,随着对方的动作上下沉浮。口中的呻吟再也抑制不住的倾泻了出来,从痛苦到哀求,直至无声。
冷月斜挂,房中的喘息也慢慢平静下来。龙倾趴在司空雅胸前浑身脱力,如同散架一般,比之前中软筋散之时没有好上几分。他倦极的闭了眼睛,听着从对方胸膛传来的沉稳声音昏昏欲睡。
“阿倾,明日我便跟在你身边……”
龙倾倏的睁开眼睛,不可致信的看着司空雅,仿佛他说的是异族之言。
“淮陵之事牵扯众多,我不放心。”司空雅顺了顺龙倾散乱的鸦色长发,温言解释。
墨蓝色眼睛在对方脸上仔细的寻查着企图找到些微的蛛丝马迹,不过眼睛的主人马上又缓了神色,斯文的打了个哈欠,眼皮重又阖上,小声嘀咕道,“明日之事明日再说。”
司空雅宠溺地看着已然熟睡的龙倾,轻轻的为他换了舒服的姿势放在床上,随即便出手如电地点了他的睡穴,之后便利落的起身穿衣。收拾停当之后,他为龙倾掩好幔帐,便出了房门站在庭院之中朗声笑道,“荣总管,真是辛苦你了!”
七十二 片刻温馨
“雅月楼主司空雅与杀手卫离竟是同一人,在下也没有想到。”荣海自暗处走出,颇为感慨地说道。
“是同一人还不好,荣总管便可告知那人,让他放心了。”司空雅满不在乎地笑道,“何况明明察觉酒菜有异,却仍然让宁王孤身赴宴,荣总管的铁石心肠也让在下佩服!”
荣海顿时觉得司空雅的视线犹如泛着杀气的冷刃,投在身上无比的寒冷。他不禁瑟缩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荣海心中只有一个主子,宁王虽善但道不同,在下不得不弃车保帅。”
司空雅冷笑,“好一个弃车保帅,好手段好计谋!荣总管不妨告诉那人,有我在,他就休想让宁王成为背黑锅的替罪羊!”
荣海一震之后无语便要转身退下,司空雅却叫住了他,“明日机灵些,别让他看出破绽。”荣海怔愣之时司空雅已经转身回房,他看着对方的消失在房门处的身影一时没有回神。无论是嬉笑洒脱的望月楼主还是行踪成谜的江湖杀手,这个人都已经是动了心,陷了下去。
翌日一早,龙倾醒来之时司空雅还在睡。他看着在床幔掩映下显得有些朦胧之感的司空雅,心中一阵难以言表的满足,只觉得长久以来的寂寞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充盈于胸中的温暖。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物,没有任何不适粘腻,想是昨夜司空雅在他睡了之后所做。不过龙倾也有些疑虑,虽然昨夜好眠,但是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正在他犹疑的时候,司空雅也睁开了眼睛。
龙倾对上司空雅仍然有些茫然的眼睛,便马上觉得自己被对方那双桃花眼吸了进去,有些呆愣。如此温馨而平静的早晨他已经是许久都没有享受过了,龙倾想的有些失神。
司空雅眨了眨眼睛,突然咧嘴一笑,有几分孩子气的调皮和满足。他伸手抱住龙倾,让对方趴在自己的胸前,在龙倾惊讶的目光中带着笑意低声询问:“阿倾,你在回味昨晚春宵吗?”
龙倾脸上一红,蓦然起身而坐,越过司空雅就要下床,仿佛没有听见司空雅的问题。司空雅见他已经染上红晕的耳廓,也敛了调笑抓住急欲逃开的龙倾重新锁进怀中,将下巴搭在对方的肩膀上说道:“阿倾,昨晚我才知幸福二字。”
龙倾先是沉默,司空雅突如其来的伤感让他倍感窝心,却也有些不知所措。片刻之后才回身抱住司空雅,让两人之间再无缝隙。
他与司空雅之间秘密太多,隐瞒也太多。这些阻隔若是自身的原因也就罢了,却偏偏掺杂了许多身份,政治,甚至江湖上的原因。直至今日,司空雅的隐忍与无奈他才能稍稍理解一些。但是,他自己的事情却还是无法开口相告。他该如何说?他不是龙倾却必须以龙倾的身份而活。开始他曾经以为这是对他自己的惩罚,而后在当真身处朝堂之时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幼稚,虽心生悔意却已然无法抽身,只能一步一步更深的陷下去。他已经不求一生幸福,只愿终生平淡。
那样的平淡就像此刻的温馨,每日与爱人在黎明携手醒来,在正午静息沉思回味,在黄昏满怀感激地回家,然后,感受着对彼此的体温重新入睡。龙倾扬起自嘲的苦笑,他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文艺了?那样的生活只适合普通人,而不是他和司空雅。
仿佛感到龙倾心中的波动,司空雅推开对方正色说道:“阿倾,日后我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
龙倾看着司空雅煞有其事的保证也笑了出来,心中的阴云一扫而空,玩笑一般挑起对方的下巴,“望月已经准备好要做本王的正妃了吗?”
司空雅也不恼怒,只是笑得颇有深意地反驳,“应该是阿倾做我的男妻吧!”
龙倾恼怒之下推开司空雅便要起身,却被对方制住,紧接着对方火热的唇舌便贴了上来。那份唇齿相交的火热感觉很快便勾起了他昨日情事的余韵,龙倾在司空雅的怀中有些颤抖。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司空雅在这激烈的一吻过后反而停了下来,重新埋首在他颈边低语,“无论日后怎样沧海桑田,这一刻在我心中便是永恒。”
龙倾听得心中发酸一阵揪痛,却也无话可接,只是抱着司空雅的手又紧了紧。
“千岁,您可起了?”
房门外荣海的声音打断了房内两人的温馨相拥,龙倾推开司空雅迟疑地问道:“你以什么身份跟在我的身边?”
司空雅拣起散落在地的外袍,从中又拿出一样东西戴在脸上。龙倾看得瞠目,对方戴上的正是名为卫离的杀手的脸。
“卫离反正也没有几个人见过,阿倾就说是你新收的侍卫,这样也好搪塞些。”司空雅向龙倾交待了自己的打算。
龙倾闻言点头,若想司空雅留在身边,也只有暂且这样了。待司空雅修饰的毫无破绽之后,他才朗声吩咐:“荣荣,你进来吧。”
荣海进来看见司空雅眼神一动,虽然已经知晓对方身份,但是看见对方坦然留宿宁王房中之时还有些错愕。
龙倾看荣海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异色才松了口气,“荣荣,卫先生昨日救了我的性命,以后暂时跟在我身边行事。”
“是,千岁。”荣海在恭谨的行礼之后才说道,“罪臣许川已毙,梁封两位大人已经在外等候,四名侍卫因失职也等候千岁责罚。”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龙倾穿衣的手顿了一下,问道。
“昨日得知许川之事便已经来过,被奴才拦下了,方才天一亮便又来了。”
龙倾点头,忍不住又看了荣海一眼,然后脸上便有些红,昨日之事此人想是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主动地拦下那几人前来。他横了司空雅一眼,知道那人是故意将两人的事情挑明的。无论荣海到底是谁的人,昨日之事想必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你去告诉两位大人,我这就去。”
“是,千岁。”得到吩咐的荣海转身退了下去,替房中的两人掩了房门。
龙倾看得皱眉,他总觉得荣海今日有些怪异,却说不上来哪里奇怪。甩甩头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淮陵之事尽早解决才是正理。知晓事情的司空雅黑眸也看着荣海出去的方向有着浓重的不满,看来他没有把昨夜的警告当一回事啊!
七十三 入宫
随着把从司空雅那里得来的账本上呈龙珩,所谓的主犯许川又已毙命,淮陵舞弊一事就在这样的雷声大雨点小的阵势下结束了。龙倾虽然觉得太过于匆忙,不过毕竟一朝之君龙珩都没有说什么,他自然也无话可说。不过在想到那日在未进淮陵郡之前碰到的那对父女时,才有些怅然的滋味浮在心头。对于那里的人来说,赋税一事终究没有彻底地解决。
自从淮陵回到皇都之后,司空雅便以侍卫的身份留在了宁王府中,与龙倾日夜相伴,日子过得自然是舒心惬意。已入隆冬,龙倾本是惧寒,但是每每入睡时分感觉到旁边温暖的身体,总是能够从外到内的暖起来,只是对那人白日里略显放肆的举止感到有些无奈。不单单是因为他现在宁王的身份,他的性格也是无法坦然将两人的亲热表现在其他人面前。
这一日两人就寝之后,龙倾的双手便被司空雅抓住,每日帮他把冰凉的双手捂暖已经是临睡前司空雅必做得事情。
“望月,夏至过后你来借宿之时是不是受伤了?”双手被司空雅握住,龙倾有些懒洋洋地问道。
“皮外伤而已,何况早就好了。”司空雅的手僵了一下,面带微笑地回答。
龙倾没有再问,他想到那日早晨发现的留在被褥之上的暗色血迹,即使是皮外伤,但已经渗透了衣物肯定也没有轻到哪里去。不过司空雅既然不愿细说,他自然也不会再问。待手稍暖一些,龙倾便把手从司空雅的手中抽了出来,“今日困得厉害,我睡了。”
司空雅看着龙倾转身背对着他,突然觉得手中很空,仿佛丢了一件一直捧在掌心的宝贝一样。他攥了攥拳头,终又展开然后替龙倾掖了一下被角,“早睡些也好,你明日还要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