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收服系统帮反派逆天改命[玄幻科幻]——BY:小木筏
小木筏  发于:2022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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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弟?”
  “什么堂弟?”
  久时构说:“就是伍成帝的儿子。”
  小临姜不知什么时候也混在人群里,说:“先生,成帝并未留下子嗣,陛下亦无任何堂弟。”
  久时构心里猛一震惊,陛下没有堂弟,陛下怎么会没有堂弟呢?
  如果没有堂弟,他的皇位最后是被谁篡的?
  难道真如野史里说的,小伍帝是陛下的私生子?!
  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陛下那天会笑。提起自己的孩子,为人父母总忍不住会笑吧?
  等人散去之后,久时构拿出手机,将那日在岛南大雨里录的视频来回听了几遍。
  -“不要走……”
  -“我来救你离开,不要嫁给他………”
  -“我不娶你。”
  陛下让谁不要走?不要嫁给谁?和他一起回朝奔丧的貌美女子又是谁?
  久时构记得野史上标注,这女子的故事直到今天还在当地流传,如果去县志上翻一翻,兴许会有些线索,看来下次得拜托树西带本县志过来。
  话说已经好多天没见过树西了,久时构还有几分想念它。
  然而,久时构没能盼来树西,倒是陛下先来了。
  伍庭走到门口时,便听到屋内传来熟悉的自己的声音,正是那日大雨滂沱中醉酒的呓语。
  他何故要来回看?
  伍庭皱眉。
  那天早上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久时构肩上,他的外袍不知何时已被人褪下,彼时正将他二人覆盖其中,而他的衣领腰间皆变得凌乱,他一偏头,又看见久时构脖子上有一个淡红色的痕迹,像一枚褪了色的花瓣映在上面,那分明是一个吻痕!
  那个位置的吻绝不会是久时构自己吻上的……
  伍庭不敢细想。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推开了门,他看见坐在地上的久时构手里捧着手机,背对着门口,似乎并未察觉有人进来。
  “你说他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久时构分析。
  他如果喜欢,为何又说不娶人家姑娘?他若不喜欢,为何又不让人家姑娘嫁给别人?
  伍庭手顿在门上,脚步定住。
  他在说什么?喜欢什么?
  “都说了等他来娶,他为什么不娶呢?”久时构嘀咕。
  伍庭脸色煞白。
  娶谁?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久时构百思不得其解:“小伍帝五年之后就要夺他位了,那这小孩现在少说得有十岁了吧,所以陛下已经有儿子了吗?他已经有儿子了吗?他真的已经有儿子了吗?”
  伍庭如一尊神像定在门口,面沉如水,他终于抬手在门板上敲了下,久时构回过神来:“陛下?”
  “你在干什么?”伍庭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问。
  久时构关上手机:“没什么,我在赏雨。”
  他从身后拿出两个小陶罐放在桌上。
  伍庭眯眼:“这是什么?”
  “酒。”
  伍庭:“酒?”
  久时构:“酒。”
  伍庭:“哪里来的酒?”
  久时构:“我上次说请陛下喝李子酒,虽然这酒并不是我亲手酿的,不过陛下好歹体谅我下身残疾,这是我拜托陛下手下的人帮我酿的,发酵得很熟成了,度数不算很高,陛下一定喝不醉,试试?”
  伍庭上次醉后留下丑态,这回心里是有些抗拒的。
  久时构这只久经商场的老狐狸当然一眼看出陛下的犹豫,于是故态复萌:“这酒是用新采摘的李子和山腹蜂窝里的桃花蜜发酵成的,纯天然无污染,我还让他们用木炭过滤了十几遍,没有任何异味,酒液无比清澈,陛下如果不尝尝,这瓶酒就太没福气了。”
  他说的是酒没福气,而非陛下没福气。
  这样的话术无论放在什么时代,在讨好顾客心理这方面总是相当有效的。
  伍庭杀遍战场往往手起刀落,从不曾听过这等讨好之话,他只觉得这人说话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却说不上来为什么,也想不通其中缘由。
  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陶罐上,但很快又强迫自己挪开了半寸,他不伸手也不说话,就好像摆在他面前的陶罐里装着的是某种不可触碰的禁物。
  他从来不是会犹豫的人,可他现在看着这两罐酒,心里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有人满怀殷切地将东西捧到你面前,你若不要,便有一颗心会被辜负似的。
  久时构屏住呼吸等着陛下说话,内心有点紧张。
  他到底喝不喝?他必须喝,他今天要不喝,就算出卖色相也得让他喝!
  “不尝了。”伍庭道。
  久时构:“?”
  像是为了解释什么似的,伍庭又补了句:“明日我要去山腹,喝酒碍事。”
  久时构估摸着时间,心里暗自着急,表面却看不出任何异常,只听他说:“陛下,如果……我是说如果,再让你回去伍朝,你会做什么?”
  这个问题兰牙曾问过他一次,他的回答依然不变:“我会找到那个未来的小伍帝,杀了他。”
  久时构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他刚才已经在心里默认小伍帝是伍庭的私生子,这么问本来是想试探,没想到陛下回答得如此决绝。
  可是,所谓虎毒不食子啊……
  久时构:“如果真的让陛下找到,陛下下得去手吗?”
  伍庭:“为何下不去?若有人要夺你父亲留给你的基业,你下得去手么?”
  尽管陛下并不知道久时构的家庭情况,但这话却一针见血直接问到痛处,可久总裁毕竟是好青年,就算他希望那个私生子消失,却也不希望是以违反刑法的方式消失。
  “我下不去手。”久时构说。
  伍庭睨了他一眼,“朕忘了,你的时代不兴杀人,好,朕便换个问法——若你眼见他困于绝壁,只有一手攀住山岩,脚底便是深渊,你若救他,他上来后会推你下崖;你若不救,他便会跌入沟壑万劫不复。如此,你救是不救?”
  久时构:“……”
  好问题啊。
  伍庭见他犹豫,勾起嘴角嘲讽地笑了,“果然世人皆是一般,你我有何分别?”
  他随手拿起桌上久时构刚倒的一杯茶,一饮而尽,“朕再问你,若今日系统告知你,杀了朕,你便能离开此处,你杀是不杀?”
  久时构毫不犹豫:“不杀。”
  那一刻,伍庭胸腔里那颗冷硬如铁的心忽然像被小动物的爪子挠了一下,他本想继续逼问,却又仿佛没什么好问的。
  “陛下,我还可以告诉你,”久时构眼神坚定不移,“如果被困在绝壁上的人是你,就算我知道救了你上来之后,你会推我下去,我也还是会救你。”
  伍庭握住杯子的手难以察觉地加重了力气,“为何?”
  久时构道:“因为陛下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陛下。”
  其实我只见过这一个陛下,但是……不重要,怎么腻歪怎么来吧!
  伍庭神色罕见地凝滞,杯子几乎要被他捏碎在手里,他望着这人如磐石般坚定的目光,全身的血仿佛都从心脏飞奔至四肢百骸,一股从未有过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死在其中。


第29章 反派又喝多了
  战场上敌人叫他白鬼,因他杀人时必穿白衣,血溅上,嫣红亮眼,宛如从地狱里杀回来的恶鬼,满身戾气,杀意沸腾,一柄召伯剑下从不走生魂,所到之处神鬼退避。
  没有人不怕他。
  犹记得他夺下皇位之时,京中门阀权贵私下笼络联结,收买人心,他们揣度圣意,阿谀奉承,只因害怕朱门被毁,祸及自身,人人心里怀着鬼胎,眼里无不透着虚伪。
  他们俯首,他们称臣,他们指望陛下能为他们谋一个盛世。
  捷报来时,他们涕泪沾裳,奔走相告;败讯来时,他们安坐家中,指点江山,推杯换盏间滔滔不绝着此战的后见之明,似乎此战若能采用他们的计谋,必定会旗开得胜。
  这么多年,他不去理会那些人。
  只记得临行时母后曾对他说:“陛下是最好的陛下,后世千秋最了不起的陛下。”
  可是母亲死了。
  多年不曾见过的母亲就在前不久死去了。
  伍庭又喝了一杯茶,只觉得头脑似乎越来越沉。
  这世上唯一记挂他的人走了,他每日在战场上浴血又是为了什么?苍生不爱他,他亦不眷恋苍生,丘黎的桃花早已凋了,世上唯有这岛上还有一片不沾血的桃林……
  “陛下?陛下?”久时构在他耳边轻轻叫道。
  伍庭额头枕在陶罐上,脑袋左一晃右一晃,神识涣散,不知为何,喝了几杯茶而已,竟喝得双颊红通,眼底泛起红色的纹,一滴闪着光的水珠从他眼角顺着下颌滑落。
  他哭了?
  久时构诧异。
  陛下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哭?
  久时构小心翼翼地撤走陛下怀里的酒罐,将杯子里剩余的酒挪到一边,免得陛下乱动打翻了。
  他一开始只是想让陛下分神,然后趁陛下不注意的时候灌他几杯酒。
  只是没想到自己才刚说一句话,陛下就好像自己打开了回忆匣子,连着喝了几杯久时构递过去的酒,一口闷,目不斜视,完全没注意到久时构换酒的小动作。
  李子酒的度数比上次的陈酿低很多,久时构连干几坛都没问题,不过对于陛下这种酒量很浅的人,一罐没喝完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欸欸,你别乱抓。”久时构捞起他的手,勾着陛下的腰将他从桌边扶了起来。
  伍庭早已混沌不清,哪里还听得见话,他脚步虚浮若飘,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还没等久时构将他扶住,他便一个趔趄往前一倒,差点儿砸进地里。
  好在久时构眼疾手快,眼见陛下要倒,他立刻抢步过去,伍庭恰好软绵绵搭住他,只是人块头大,被陛下这一扑,久时构完全失去重心,下一刻他便往后跌入了松针堆里。
  伍庭无知无觉地趴在他身上,头垫在他肩膀上,发出平稳缓慢的呼吸。
  就像七天前大雨那夜枕着他肩头一样。
  久时构越过伍庭的肩膀望向小小的天窗,只见那里忽然冒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久时构选手,你这边ok了吗?外面的人我已经解决了,你赶快出来。”
  “你去之前跟你说好的路口等我,我把陛下放好就过来。”久时构说。
  猫头鹰飞走了,久时构却有点伤脑筋。
  他虽然不是那种遍历风月场的花花公子,却也知道,把人弄哭了然后抛下人家自己跑掉的行为真的很不绅士,尤其方才陛下从他手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时的神情,看得久时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久时构伸手拭掉伍庭眼角的泪痕,另一手像安慰小孩似地在他背上拍着,“陛下,这次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也给我下毒了,一人一次就扯平了,你虽然是反派,但到底对我还算不错——虽然你让我活着只是因为,你以为我死了你就不能在岛上呆下去,但是……唉不说了,我走了。”
  “不要走……”伍庭动了下头,嘴唇又贴上了久时构的脖子。
  这次没有上次那样的大风大雨,陛下温热的唇贴上肌肤的感觉异常清晰,久时构甚至感觉由那一处蔓延开来的热度正在往他血液里钻,摩擦过血管产生一种难以名状的瘙痒。
  久时构好歹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什么法式湿吻他就算没跟人实战过,理论却也懂得许多,他并不抗拒陛下偎在肩窝里的接触,甚至觉得这样抱着个人躺在草堆里还挺舒服。
  但是他赶时间。
  久时构不得不承认他并不很想放手,但他还是将陛下从身上移了下去。
  这醉鬼还是那么听话,任凭久时构怎么摆弄他,他都不醒也不反抗。
  久时构坐在他身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还未消失的温热处,他的视线落在熟睡的人的脸上。
  陛下皮肤白皙,五官的线条削挺完美,眼睫在睡梦中微微翕动,眉眼间天生有种令人望之生畏的英气,此刻却皱得很紧,仿佛被困在一个不太好的梦里。
  久时构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陛下的额头上探了探,似乎想要将那些褶皱给熨平。
  这时,他余光无意瞟见陛下脖颈下方锁骨处的一道金纹,他初见陛下时就注意到了,那是什么?
  久时构仗着醉鬼不会打人,竟伸手去拆陛下的领口。
  谁料他手刚一碰到衣领,伍庭竟把住他的手腕,缓缓挪下,停在心脏的位置,紧紧贴着胸腔,人还沉在睡梦里,嘴里却呓语着:“你听……”
  久时构轻声:“听什么?”
  “心跳。”
  “心跳怎么了?”
  “还活着。”
  醉鬼说的话往往没什么逻辑,但久时构却意外地听懂了这话,一句听起来甚至有几分孩子气的话。
  陛下并不是想告诉谁自己还活着,只是午夜梦回,胸腔心跳不息,于是不自觉惊喜于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常会有这样的感觉,每活过一晚都是幸运。
  伍庭像是醒了,又像未醒,眼睛微微睁开条缝,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却明显地意识尚未清明,眼尾薄红仍未消退,甚至比刚醉倒时还要鲜艳几分。
  久时构的手还被陛下抓着贴在胸口,这时他竟嗤笑了一声:“不要考验我的定力。”
  这当然是句玩笑话,久总裁虽常觉自己有颗浪子之心,却从来也只是过过嘴瘾,长这么大,甚至连夜店都没去过——虽然很大部分原因是久总裁商务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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