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绞尽脑汁地措辞,孟婆就忽然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我。
他的头搁在我的肩膀上,我发现他在轻轻颤抖。我以为是我说错了什么,但孟婆却闭起了眼睛。
“王爷……我真的好喜欢你,太喜欢你了。”孟婆用几乎哭出来的语气说。
我怔在那里,我觉得自己回答得语无伦次,也不知是哪一点中了他的意。
但孟婆似乎很高兴。那就好了,其他事情也就不重要了。
我试探地抚着他的后脑杓,把唇又贴向孟婆的唇,但孟婆却忽然退开,用严肃的表情看着我。
“王爷。”
他伸出手,抓住我的毛手毛脚,指腹在我的掌心磨蹭。
“请您抱我。”
我怔了一下,“呃,你是指……”
孟婆已经欺上我的身体,唇在我的颈窝旁滑过。
“我希望王爷可以上我,用您的东西侵犯我……把我弄哭也没关系,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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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真的人生第一次写互攻文(
第49章
即使是这么下流的请求,孟婆的语气仍旧文质彬彬、恭敬有礼,仿佛只是日常向我请安一样。我老脸通红,眼楮热得连孟婆的脸都看不清。
“但、但是……我不太知道……”
虽然羞于启齿,但我对男人和男人性/交这档事,真的就是看过点G片,还有上次和孟婆浑浑噩噩实战过一次的程度。
孟婆这孩子,胆气也是很足,竟然敢叫我这个超级素人对他下手。
孟婆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褪去他的衬衫,还刻意慢条斯理地一颗颗解去扣子,赤精的上身在我面前一览无遗。
我吞了口涎沫,这是我第一次看孟婆新的肉身。和他在地府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知道孟婆就算到阳世,也一定相当克己,但眼前的胸肌和腹肌实在太过真实而立体。
而且睡房有点热,孟婆的锁骨淌着微汗,让人升起替他抚去的念头。我不自觉地伸出手,触向孟婆的胴/体。
但孟婆开口:“王爷,用舔的。”
他的声音低沉,像掺了一言灵一般惑人心志。我果真把唇凑上去,舌尖触上孟婆肌肤的瞬间,孟婆的体味杂着汗珠的湿气,一下子窜入我鼻腔。
这似熟悉似陌生的气味,让我神智晕迷,我舔了一处,犹觉不足,舌尖滑下孟婆的胸肌,眷恋地在乳尖四周绕着圈。
我感觉孟婆的手跟着抚下我的侧颊,又顺着肩线,滑进我脱到一半的衬衫里,我的唇吸上孟婆的乳尖时,孟婆也解开了我的衬衫,把手伸进了我的裤头里。
孟婆解开了我的西装裤头,伸手抓住了我已然急不可耐的性/器。
“孟婆……”
我微微喘着息,催促似地咬了下孟婆的乳尖,孟婆的眼神变得深邃,他用另一手抓了我的手,把我的手抓进他的牛仔裤里,引导着我也抓住他的性/器。
孟婆的那处既灼热、又坚/挺,看来城隍爷连这地方都是质量保证,孟婆说要用他爹的肉身时,我还有点不乐意,想说亏了。但我现我忽然可以理解,他娘当初为何会栽在这上头。
“我们一起。”孟婆用蛊惑人的嗓音说着。
我模糊的“嗯”了一声,抓着他的硬/挺,缓慢地上下挪动,用掌心感受着孟婆那处的热度,这让我口干舌燥。我偷眼一看,孟婆仰着颈子,露出诱人的陶醉神情,似乎相当享受我的抚弄。
但他手下也毫不客气,他的五指先是轻捏着,跟着快速在我的茎柱上挪动,姆指按压着我的铃口,一下轻、一下重,捋得我越发硬/挺,顶端沁出泪液。
我和他面对面坐在床上,抓着对方最私密的部位,抚慰彼此的欲/望。这景象让我从发根到脚趾都兴奋起来,眼前一片模糊。
“啊……孟婆,我、我快……”
“嗯、王爷,等等……”孟婆也喘着气,我们两个都沉浸在欲/望里,神智多少都有点不清醒。他忽然停下抚慰我的动作,在床上跪直起来。
我濒临崩溃,伸手想拉回他的掌心。
但孟婆却俯身吻住了我,这吻虽然不深,但意味深长,我不自觉地伸出舌尖与他相碰。
他边吻,边单手褪下了他的牛仔裤,再褪下里裤,孟婆光裸而结实的臀/部就这么晒在我眼前。我实在喜欢他的肉/体,孟婆引导着我,用手触摸他的臀肉。我来回抚着,看见眼前的青年脸色逐渐泛红。
孟婆把手伸到我唇边。“王爷,帮我弄湿好吗?”
我像被餍住了般,依言含住了他的姆指,像吮/吸手指的小孩一样,用唇齿感受着孟婆指尖的形状。我吸了一根、又吸另一根,这动作情/色得连我自己都不忍直视。
孟婆总算抽回手,把被我唾液浸得湿透的手指伸向身后的臀缝。我怔怔地看着他把中指塞进自己体内,先进了一指节。
“哈……”即使是体质上佳如孟婆,这种从未有人入侵的所在,突然有了异物,我先前体验过,那感觉实在让人吃不消。
但孟婆就像是有执念般,他紧皱着眉,在床垫上跪直,让体重帮忙,把中指一节节突入自己体内。
我看孟婆额角沁汗,牙关紧咬,但手指却不停,在自己的后/穴中旋转、拓开,翻出内里的嫩肉来,又试着插进第二指、第三指。
他因为疼痛,一下一下吸着气。我心疼他,想说干脆让我来便了,但我知道孟婆会提出这要求,肯定有他的想法,我不该在这时候叫停。
我俯身又吻住他的唇,用舌尖舔去他眼角些微渗出的水气。
“王爷。”孟婆深深望着我,“……我是属于您的。”
孟婆改用双手扶着我的肩,我还未反应过来,孟婆便用手扶着我已然在爆发边缘的硬/挺,尖端对准他的穴/口,竟是缓缓坐了下来。
“啊……”
“哈啊……”
我们俩同时呻吟出声,孟婆是痛叫,我则是难以言喻。我的顶端抵着孟婆的软穴,充血的冠状物就这样突破孟婆刚才开拓没多久的洞口,我知道这样肯定是痛的,从孟婆一下子扭曲的五官就知道。
但同时我也感受到,孟婆那柔软温热的内壁包围着我,把我吞没进去,孟婆的肠壁挤压着我的肉茎,掐着我的铃口,让我几乎要实时升天。
“王、王爷,你动动……”孟婆的嗓音变得有些破碎。
我的茎柱进到一半,便寸步难行,孟婆的那处紧得异常,那种又紧又磨人的快感一波/波打上我神经,几乎要逼疯我,我不自觉地动了动腰,让东西戳进去更深一些。
“啊……!”
这动作让孟婆浑身颤了下。他抓在我肩头的十指发紧,留下爪痕。
“王爷……呜……王爷,疼……”
孟婆开始像幼时跌倒破皮一样,寻求我的安慰。我又怜又惜,本能的就想给他呼呼,但可惜现在弄痛他的就是我本人。我的肉柱嵌在他体内,又不能说拔就拔出来,我只得抚着他的脖颈安慰他。
“没事……没事,应该过一会儿就好了。”
我凑近他身体,张口舔他的乳珠,想让他好过一些,却听见孟婆像是溃堤一般的呻吟:“王、王爷……”
我得了趣,知道这样让他舒服,于是又低下头,舔他胸肌、舔他的乳尖四周。
孟婆在我身上不住抽着气、摇着头,最终抱住我的脖子。
“王爷,不要了……给我吧……”
我看他的茎柱也高挺着,实实顶在他小腹上,尖端和眼角一样沁着液体,知道他已到了极限,而我也差不了多少。
我用两手握住孟婆的腰,开始大力地挺腰抽送起来。不得不说这姿势还真费腰力,孟婆的体重压着我,我每一次挺腰,都觉得孟婆的肉/穴撞着我的囊袋,让我得以进到更深的幽径。
孟婆被我/操得左摇右晃,眼神迷离,狂乱得叫出了声:“啊、啊啊……”
我的茎柱顶进了孟婆最深处。我和孟婆都是一颤,我脑袋一空,在孟婆体内释放的精水,而过不多时,孟婆也低吼着在我小腹上射了精水,一时睡房内全是雄性精水的气味。
我浑身酸软、四肢无力,发泄过后的性/器从孟婆的体内退出。
我看孟婆依然抱着我的脖子,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余韵里,闭着眼睛粗喘着气,我心里满是各种情绪,最终只能亲吻他的额头。
孟婆睁开眼睛,眼里还有散不去的雾气。我看着他的脸,抚着他额发,一路滑下他的颊侧。
“你放心,没有人会抛弃你,无论你再让我生气、做错什么事,都是一样。”
我对他说。
“因为你永远是我的孟婆,是我的孩子、我的徒弟、我的员工……也是我阎罗王爷这辈子最喜欢的人。”
我看见孟婆先是怔在那里,然后唇瓣颤抖,双手掩面。
我的孟婆终于被我弄哭了。虽然不是用干的,但也够让我心满意足了。
我陪着孟婆,在办公室里会见了那个男童。
俗话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男童给缟衣喂饱了、还疗了伤,孟婆下凡赴任城隍时,我给他带了不少地府的特产,其中也包括忘川水。缟衣还替男童换穿了整套的童装,男童看上去精神许多。
男童的名字是“小孟”,跟孟婆还真有些缘份。
小孟初始有点怕孟婆,但在孟婆循循善诱下,也慢慢讲出死前的事情。
他说,王月英原本是个很温柔、和善的母亲,经常会替他做便当,还会带他去动物园玩,也像天下所有母亲一样,会对他说“我爱你”。
但小孟七岁的时候,生父生意失败,家道中落。父亲常常不回家,出去外面找女人,常常一去就是几日几夜。
这些王月英都咬牙忍过来,独立抚养着小孟。小孟因为身材娇小,在学校常被人欺负,成绩也不理想,后来还拒绝上学,让王月英得经常去学校替他向老师道歉。
后来小孟的生父染了病,回家卧病在床。王月英得医院、家里两边跑,还兼职打了两份工,蜡烛多头烧。
小孟说,王月英开始常常去拜拜,他最常去的除了城隍庙,就是拜家旁边的大众庙。常常带着牲祭吃食,去普渡有应公,不知道向有应公求些什么。
小孟升上三年级后,王月英便开始有一些异常的行为。
比如会独自在厨房碎碎念、会在小孟睡着后,忽然掀开被子吼小孟起床,但转眼又像没事人一样笑脸迎人。或是小孟吃饭吃到一半,就忽然把食物全数倒掉,让小孟整晚饿着没东西吃,得去翻垃圾筒,但隔天却完全不记得这些事。
小孟的生父后来过世了,家里只剩他和王月英,王月英的行为更变本加厉。
她开始会用手掐小孟的身体,掐到小孟浑身是伤,还会拿吹风机口去烫他的背。小孟吃痛哭叫的时候,王月英却又会忽然收手,惊慌失措地跟他道歉。
事情就发生在某一天,小孟被王月英带着,去扫父亲的墓。中途还经过母亲常去拜的大众庙,撞倒杨柳枝的事就是在那时发生。
小孟看着父亲墓时上的照片,忽然觉得悲从中来。即使只有九岁,他也自觉不能够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发生比这更糟的事情。
他趁王月英不注意的时候逃跑,还记得要从妈妈钱包里抽钱。但这很快被王月英发现,九岁的孩子毕竟跑不远,一下子就被逮回来。
小孟奋力挣扎,但王月英抓着他上车,把他载回住处,中途还反复念着:“你爸爸说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你爸爸说一定要好好照顾你”。
她把小孟抓回家里的过程中,还叨念着:“大众爷说,你只是被野魂穿了才会不乖,只要把野魂抓出来,就没事了,就没事了。”
小孟非常恐惧,王月英一边念着经文一般的咒语,一边拿了大量的纸钱,在浴室磁砖地板上用火引点燃。
她把小孟绑在马桶上,身上缠满符咒,关进浴室里,门从外面锁起来,还用椅子堵着。任凭小孟在里面求救惨叫、直到声嘶力竭,王月英都无动于衷。
我总算知道为何小孟尸身被发现时,明明不到两天,却这样浑身发黑了。原来他是活活被自己母亲熏死的。
小孟说的话颠三倒四、前言不对后语,孟婆花了将近半日的时间,才替这个可怜的童魂做完笔录。
他脸上一直没有表情,但我知道,他心底肯定也不好受。
就像之前他对黎拓日说的,这世间有各式各样的父母。但不变的事只有一个,那就是孩子都没有选择、无处可躲。
小孟还说,本来他在扫墓的隔天,要跟学校同学去郊游,水壶便当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他一直很期待的。
我才明白,原来王月英那些话并不是单纯谎话。而是她对于即将到来、却终究没有到来未来的遗憾。
“妈妈她……会被处罚吗?”笔录做完后,小孟怯怯地问孟婆。
“如果会的话,你会为她感到难过吗?”孟婆抚着他的头。
我见小孟思索了下,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应该会吧……因为她是我妈妈啊。”
这也是我第一次旁观城隍的工作。地府判官虽然也会审问亡魂的功过,但因为人数太多,多半是例行公事,不会和亡魂有太深入的交流。
我看着孟婆半带慈爱、半带着复杂的眼神,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这孩子宁可离开他从小长大的地府、离开他熟悉的那些人,也要来这里做城隍的工作。
或许唯有透过像这样照顾这些孩子、给予这些孩子爱,孟婆才能真正把他过去所欠缺的那块,从头填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