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这两个人,在原著中,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啊!
最近事情太多他脑子都昏了,是啊!这两个狗东西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啊,原著的设定是龙忽然疯狂地爱上了同门二师兄,求而不得,因爱生恨,最后索性大开杀戒把所有人都弄死了。
钟清回身坐到了案旁,我去,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据师弟说,叶夔自从那一天后,经常地去望山找云玦,两人到底在聊些什么无人知晓,他也不敢打听。
时间仓促,钟清这边还没有想到对策,师弟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着,他听得一愣一愣的,为什么听你说的我感觉这一眨眼的工夫这两人已经热火朝天地搞上了?
钟清觉得这么下去不行,叶夔这人瞧着不动声色,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至于那条龙,看着不好招惹其实别人哄两句他什么都信了,一个坏一个蠢,又加上他们俩命中注定的孽缘,放任他们在一起真的不好说会发生什么。
同时,钟清在极力克制心中的不痛快,男人该放下就放下,说好了相忘于江湖就不要藕断丝连拎不清,天涯何处无芳草,长得好看的人多的是,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师弟道:“对了,昨天云师弟主动去了二师兄那儿。”
“操!”钟清一个字脱口而出,抬手用力地按住了额头。
钟清估计这两日真的气得有点上头,他发现自己竟然上火了,具体表现就是开始不停地喷鼻血。
他想要去找云玦谈谈叶夔的事,可一时之间竟是找不到什么立场,在他眼中,这条龙对感情之事一窍不通,万一他说的直白些反而让这条龙开窍了,他们俩真搞到一块去,那他得活活气死。可要是什么也不说,这条龙万一和叶夔日久生情怎么弄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深你妈个头,钟清一边想一边用湿毛巾用力擦着自己正在往外喷的鼻血。
钟清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最终他觉得不管这么多,还是先去找云玦聊聊。
钟清来到了望山,结果他的运气也是真的背,他前脚刚上山,后脚叶夔也上了山,两人走的不是同一条路,等钟清到那屋外的时候,叶夔正好走进去,看上去是没注意到他。
钟清站在屋外拧着眉看了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鼻子一热,鲜血哗一下就涌了出来。
第二天,妙妙真人召集几个弟子商议祭拜道祖之事,原是只有几个嫡传弟子参与,可也不知道是哪个没长脑子的将云玦也喊了过来。照理说,那弟子做的也没错,按规矩,云玦与唐皎一样,同是拜师时挂名在一清道人之下,也属于嫡传弟子,但问题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云玦与他们格格不入,这忽然把人叫过来算怎么回事?
妙妙真人倒是反应很快,来都来了,他让人给云玦也安排了一个座位。大家的座位都是固定的,能加座位的地方不多,唐皎坐在一旁喝着茶不说话,那师弟也不敢招惹他,直到祝霜用眼神示意他将座位摆到叶夔身旁去,那弟子连忙照做。
云玦坐下后望向另一个空位,他一进来就注意到有一个位置空着,钟清没来。
妙妙真人道:“好了好了,便这样吧。”
妙妙真人话音刚落,脚步声响了起来,钟清捂着鼻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妙妙真人看见他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啊?不是让你好好歇着吗?”
钟清轻轻捏了下鼻子,“没事,上火又死不了。”他离气死还远着呢。他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下一刻,他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了,抬头看向对面的位置,他注视着并肩坐在一块的云玦与叶夔,他乍一眼看去以为自己看错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妙妙真人忙解释道:“你师弟将他喊来了,我觉得听一会儿也无妨。”
钟清盯着对面那两个人,哎呦呵你们俩这还坐一块儿了?还一起看我?看我死没死啊?真是想着什么来什么,钟清本来就心烦意乱,心头莫名蹭一股邪火冒了上来,压都压不住。
钟清冷冷出声道:“这不合规矩吧?”
少见钟清用这种正儿八经的语气说话,妙妙真人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钟清打量着云玦,“我记得你不是自称说并非天衡弟子,说是什么自行下山去了?这会儿你又成了天衡弟子坐这儿了?你这说话没点谱啊。”
云玦一言不发地望着钟清。
钟清道看了眼四周,没人接他的话?“你们这都是默认我说得对?”
云玦道:“你若是看我不顺眼可以直说。”
钟清闻声看向他,很轻地抽了下眉头,“你自己都知道还用着我说?”
云玦盯着钟清的眼神有些变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看我哪里不顺眼?”
钟清冷冷道:“你坐这儿我就看着挺不顺眼的。”
云玦的声音更冷,“你别欺人太甚。”
钟清忽然笑了声,道:“你现在的表情我觉得也挺不顺眼的。”
在场的人听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妙妙真人在一旁都看呆了,这都能吵起来?钟清今日看上去火气真的很大啊,这说话少见的刻薄啊。唐皎在一旁看了眼钟清,喝着茶的动作都停了一瞬,主要是没见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钟清这明摆着就是找茬,大家自然不会为云玦说话,然而事实证明,确实有人就会往枪口上撞。
叶夔从一开始就注意到钟清的眼神一直望向他,表面上是在同云玦说话,实际上视线没离开过他,这到底是冲谁来的再明显不过,他开口道:“他既是天衡弟子,坐这位置没错。”
钟清一听这话立刻看向叶夔,叶夔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钟清只觉得邪火蹭蹭地往上窜,“二师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这是头一回见你替人出头啊!”
叶夔倒是已经猜到了一些钟清为什么如此针对自己,并没有接话。
钟清道:“师弟,我提醒你一句,有些事情不能乱管,这就跟有些东西不能乱碰是一样的道理,你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你就去招,等到后悔就晚了。”
妙妙真人用眼神示意叶夔不要再说话,叶夔于是索性作罢。
钟清又看向云玦,冷声道:“怎么,你还有话要说?”他忽然笑了声靠在椅子上道:“你要承认你是天衡弟子,就凭你刚刚顶撞我,按天衡的规矩以下犯上我能废你一只手,若是你硬气点说你不是天衡弟子,那我现在就逐你下山,你还有什么话你说吧?”
云玦盯着钟清,“这么些年以为你变了,没想到还是和当年一样自以为是,愚蠢恶毒。”他扫了眼在场所有的人,“都一样。”
钟清一字一句听清楚了,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对着他道:“举世皆浊你独清,众人皆醉你独醒!我们这边建议你立刻下山呢,天衡宗配不上你,我们全都配不上你,行吧?”
云玦听了这句,正要开口说句什么,忽然没了声音。
钟清道:“你继续说啊,我听着!”
唐皎这边立刻拿了一块什么东西递给钟清,“师兄!”
钟清回头看他,“干什么?”下一刻他就感觉到有什么粘稠温热的东西缓缓地流了下来,他抬手一抹,全是血。
第67章
吵架吵到一半哗啦啦地流鼻血这是最气的, 虽然钟清觉得他一边喷血一边吵也可以, 但显然在场的人不会让他这么做, 钟清起身走到了后殿, 找了些冰块敷着。
云玦一见钟清流血心中的火也顿时散了, 见钟清往里走, 下意识要跟上去看他怎么样了,妙妙真人却以为他还要找钟清争执, 忙将人拦下, 劝道:“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云玦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平时极沉得住气,就算是与人针锋相对他也是从容不迫的那一个,可刚刚却是真的怒气翻涌,竭力控制都控不住。本来就是钟清先莫名其妙地找他的茬,对他时冷时热跟逗着玩一样, 他一时气不过才说了两句, 可他没想到钟清的反应这么大,他心中有些后悔,莫名还有些从没有过的委屈, 心中担心这人真的出事,想过去看看又怕刺激到他,站在原地攥紧了袖中的手。
钟清确实是气得够呛, 喷着血都想骂人, 好在理智还没有完全消失, 冰块压着脸, 他很快地冷静了下来。
发火是没用的,只能把自己气死,他决定找叶夔谈谈。
大殿中焚着安神香,钟清用白毛巾按着鼻子,他抬手摊开毛巾看了眼上面的血,折了两折抬手继续捂着鼻子。
叶夔坐在对面望着他,“你没事吧?”
“肝火旺盛,死不了。”钟清终于放下了毛巾,他抬头看向叶夔,“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敞开天窗说亮话,我看你最近老是去找云玦,你想要做什么啊?”
叶夔早已经猜到钟清今天这些异样的举动是为了此事,他看上去并不打算遮掩,道:“他问了我一些有关你的事,我没想到,你什么也没有告诉他。”
钟清闻声心中立刻明白了,如今云玦心中对他又是埋怨又是不解,当年的事情除了他也只有叶夔一个人略微知情,这人见从他这里得不到答案,就去纠缠叶夔。钟清道:“那你告诉他了?”
叶夔身上依旧是那股熟悉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无情气质,“我为何要告诉它?我只知道它是龙,别的事情我心中也不知道。”他说这话时冷淡地望着钟清,“你知道的比我多。”
钟清只当没看见他那眼神,后仰着躺了回去,抬手抓起一块冰毛巾敷在了鼻子与额头那一块。
叶夔道:“那条龙是真的很想知道。”
那条龙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叶夔能感觉出来。叶夔记得,当自己与那条龙说完“原来他真的什么也没告诉你?”,那条龙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当时还沉得住气,可没多久就找上门来。叶夔边回忆边低声道:“龙的天性确实是凶狠。”
钟清一听这话又刷得一下坐了起来,“既然你也不告诉他,你为什么还要招惹他?”你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去撩他吗?钟清了解叶夔,这人无情无义的名号不是白来的,什么师门师兄弟、什么男欢女爱这种事他从未放在心上,他一个人走着自己的路,修自己的无上大道,洪水滔天他们人都死绝了他也绝不会扭头看一眼。
叶夔根本没可能喜欢那条龙。钟清道:“你对他又没兴趣,你还故意去招惹他?你图什么呢?”
“谁说我对它没兴趣?”
钟清猝不及防地被这一个反问给镇住了。
叶夔:“师兄都对它有兴趣,我为何不会对它有兴趣?”
钟清再次被一记重拳击中心脏,脑子里下意识生出的第一个想法,他是怎么知道的?
钟清:“谁说我对他有兴趣了?”
叶夔:“师兄不是一直想要独占它吗?今日师兄在大殿中难道不是为了这事才大动肝火吗?”
钟清表情全然僵住了,原本已经打定主意用天衡的名义压住叶夔让他不要再去招惹云玦,结果反而被叶夔轻描淡写几句话震在当场,他是根本没想到的,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我对他、我对他……你什么时候起对他有兴趣的?”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知道它身份的人对它恐怕都有兴趣吧。”
钟清一听这话又是一愣,等等啊,好像有点不大对头,“我们说的是一回事吗?”
“你说的不是龙吗?”
“……你说的那个有兴趣是指,对龙有兴趣?就是对龙的力量有兴趣?”
叶夔难得很轻地皱了下眉,“你说的是什么?”
钟清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心虚想岔了,“我说的也是这个!”他也不知道是自己这两日着急上火还是想那个原著结局想太多,这脑子竟是有点跟不上的感觉,道:“我知道了,我也对龙有兴趣。”
叶夔第一次眼神奇怪地看着钟清。
钟清抹了把脸,抬起头道:“从今天起,你不能再去找他。”你虽然没有勾搭成奸的心思,但你确实撩人家了,钟清想到自己灌输给那条龙的那些错误认知,这么下去鬼知道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叶夔已经预料到钟清会说这句话,低声道:“师兄,你为人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就这么说定了。”钟清心道:“你都不喜欢他你还撩人家,你少做点孽吧!”
忽然,叶夔眼睛一锐,右手按在剑上,长剑出鞘而去,钟清下意识抬头看去,长剑铮一声飞速朝他冲了过来。
长剑从钟清的右侧飞了出去,钉在了大殿紧闭的大门上,剑气呼啸而出,将十六扇大门全部冲开。反应过来的钟清猛一下子回头看去,矮矮胖胖的妙妙真人穿着身粉色拖地的道服,手中用托盘捧着些干净的毛巾,侧着耳朵站在门槛外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了,门被冲开时,他还保持着那个偷听的动作,双眉紧锁表情又惊又疑非常凝重。
场面一时之间非常的尴尬。
钟清道:“怎么是你?!”
妙妙真人还保持着那凝重的表情没来得及换下,自言自语道:“耳鸣的老毛病又犯了,什么也听不清,你们继续聊,我去洗个头。”
钟清与叶夔看着他转身离开,两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云玦担心钟清,一直在清妙阁外没走。祝霜与云霞道人的弟子李碧出来时看见了这一幕,两人告诉他钟清没有什么大碍,让他先回去,云玦却仍是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今天发生的事情祝霜与李碧全程围观下来,心中也觉得这师弟确实有些惨,不过以他们的身份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他们以为云玦如今在这儿不走是因为心中有怨气,怕又多生出风波来,李碧就说:“我看也到了午膳的点了,不如一起去吃点东西吧,祝师兄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