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白月光手下求生/我把师兄拉下神坛后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江上鱼肚白
江上鱼肚白  发于:2020年0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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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歩辇上的女人心中讶异,想不到眼前这个一点内功都没有的人,自己踩死他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竟敢如此叫嚣。
  女人笑得癫狂,嗓音阴邪:“深仇大恨?何必深仇大恨......哈哈哈哈哈......”
  “我的千秋霸业,就是要天下英才,尽入我门。”
  “只有我才能成就他们。”
  周以光心中盘算着,这个女人,多半是练了什么邪恶的禁术,虽然神功小成,却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估计是心中怀恨,精神错乱,报复社会来的。
  她自己落得这副模样,就嫉妒所有健全的人。自己陷入深渊,也不让别人好过。嫉妒,难道不比所有深仇大恨更加惨烈吗?
  周以光把玩着自己飘散在胸前的头发,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处处戳人痛点。
  “让你成就他们?”
  “看不见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周以光忽然抬头定定的看着那个女人:“这就是,你所谓的成就?”
  那个女人气极,可怖的面孔更加扭曲,双目瞪圆,枯槁的头发直刺刺地飞动起来。
  枯骨一样的双手从衣袖中伸出来,运行已久的功法煽动池塘。池塘之上升腾的黑气在她的操纵之下,像是活起来一样,转眼就成铺天盖地之势,要将他们三人吞没。
  近几日他一直用内力压制,此刻他体内的那股黑气似乎受到源泉的召唤,更加汹涌,好在还压制得住。
  不能原路返回,那条狭窄的密道对他们这么多人来说相当于死路一条。
  顺着池岸的东边望去,还有一条路。
  周衍:“跑,快跑!跟我来......”
  周衍拉着周以光,周以光带着张子裕。无条件地相信周衍选的路,飞奔而去,躲避黑气的侵袭。
  好在张子裕虽然没有内力,但是筋骨功夫不错,体力还行,一直也没掉队。
  周衍选的这条路没有错,这个方向应该是地宫的正门。他们眼见着前方有两道悬空的石门,石门外面隐约能看见黯淡的星光了,是生门。
  但这黑气穷追不舍,眼见只差毫厘就追上来了,容不得过多思考,周衍走在最后,等到周以光与张子裕一起越过石门,周衍找准机关,石门哐当落下,将那团黑气阻隔在第一道石门之内。
  这石门的机关精细,与墙面严丝合缝,黑气一点也过不来。
  正当大家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第二道石门竟然也摇摇欲坠,明明无人触碰机关,脚下传来的震颤就是石门快要落下来的预兆。
  这两道门,是同开同落的。
  石门落下的速度很快,电光火石之间,已经遮去一半天光,周以光下意识地把手中的长剑亘在石门与地面之间。是青玄剑,是门砸下来的时候,剑尖与地面擦出火光,勉强撑住一线空间。
  周以光对张子裕:“快,你先出去。”
  张子裕犹豫,生死攸关,没什么好客气的。蝼蚁尚且偷生,生死一线的时候谁又不想活下去呢?
  见到张子裕已经侧身爬出去,周以光心想,算是还了他上次好心提醒那次人情。
  周以光快意恩仇,潇洒肆意惯了,说到底是个没有什么原则的人,唯独一生不欠丁点人情。
  外面,张子裕刚刚起身,青玄剑身忽然发出蜂鸣声,顶不住了。青玄剑陪伴周以光的时日不长也不短,周以光用的得心应手,也算了解。所以他知道,这剑,也就能顶一下而已。
  蜂鸣声愈盛,剑身开始弯折抖动,原来神兵,是会呜咽的。
  见状,周衍催动全身内力,双臂顶住石门。顷刻之间,青玄剑再也抵挡不住,断成两截,成了废铁,整个门的重量都落在周衍的手臂上。
  周衍以肉身顶住石门的重量,撑起一线生机,他想让周以光先逃出去。
  周衍闷哼一声,显然受了内伤,但他把门撑住了。喉结滚动,翻涌上喉咙的鲜血被他咽了下去,面色如常。周以光心细如发,这些小细节都被他看在眼里。
  还真会逞强,有什么劲呢?
  周衍皱着眉头,发现周以光一直盯着他看。
  厉声道:“你看什么?快走!”
  周衍平时总是很从容,息怒不形于色,不温不火,难得见他眉心有几分焦灼,周以光觉得很有趣。
  周以光:“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管不着。”周衍声音略显急促,有些呼吸不畅。
  他的内力消耗得很快,凡人之躯眼见快要撑不住这万钧之重的石门,手臂微微有些颤抖。
  “别硬撑了,松手吧,我不走。”
  “你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周以光施施然走到墙边,靠着墙坐下,一点离开的打算也没有。
  周衍无奈,他一松手,石门就哐当一声掉下来,遮住了仅存的一线星光,两座石门之间形成了全黑的密闭空间。
  黑暗中,周衍轻轻咳嗽了两下,不知是被石门落下带起的灰尘呛得,还是因为内伤,但他咳得很轻很轻。
  周以光挪挪蹭蹭靠过来:“喂,你没事吧?”
  周衍不说话。
  四下全黑,周以光看不清周衍的脸色,实在有些担心。便伸手去摸他的手腕,想探一探他的脉息。
  周以光半跪在周衍身边,刚一摸到周衍的手,就被他反手扣住手腕,身体向后仰去,被周衍压在身下。
  周衍的吐息离他越来越近,虽然看不清,但是温热的气息可感可闻。
  周衍还是他那一贯清冷的语调:“为什么不走?”
  周以光心跳得很快,一时间竟忘了说话,任由周衍压着他。
  为什么不走?还能是为什么,但他说不出口。也许做完这个任务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那还有必要说吗?
  对了,任务。
  周以光笑了一下,明明有现成的实话可以说:“原因就是,我必须跟你待在一起。”
  黑暗中:“嗯?”
  “女儿红那一夜,我来赴宴,就是有目的地接近你。二十四楼的人,带着任务来接近你,应该不足为奇。”
  周衍对此好像并没有什么想法:“所以,你的任务是什么?”
  “赴宴的那一晚我就说过了,无极的剑招,我得从你手里拿回去。”
  显然,这不是周衍想听到的答案。
  周衍犹豫了一下,抓住周以光手腕的手虽然没有全然放开,但松了松,有些脱力。黑暗中周以光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能感受到他有些不悦,或者是失望?
  周衍沉默了一会儿,:“你要剑招,我教给你。”
  说着便要起身取剑,周有光拽住他,心想在这又是何必。
  有些无奈地凑近周衍,轻声在他耳边道:“急什么,现在不用,等你伤好了......”
  话音未落,剩下的半句就被周衍的吻封在嘴里,霸道肆意的吻突如其来,口齿被搅动着,周以光脑海里一片空白,双手不由自主地回抱着周衍,贴的更近,吻得更深。
  周衍的口腔中还残存着血腥味,刚刚受伤时翻涌而上的气血,都被他吞咽下去,但这气味掩盖不了。
  血液的腥甜勾人而迷醉,周以光深陷其中。
  他这伤,是为我而受。
  被掠夺了一会儿之后,周以光朦朦胧胧之中想要夺回主动权,于是主动亲吻过去,刚刚扫过周衍的牙关,就被捉住,困于囹圄。
  最后亲的腮帮子都酸了,也没能拿回主动权。算了,被动就被动吧,这样也挺舒服。
  肺部残存的空气快要耗尽,周以光几近窒息的时候,周衍才放开他。
  周以光喘着粗气,嘴角还挂着纠缠不清的透明银丝,“我看,我还没被困死在这里,先被你玩死了。”
  周衍在黑暗中精准地捏住他的下巴:“你不喜欢吗?”
  周以光探出粉红的舌|尖润湿他手指的骨节:“喜欢。”
  周衍的手顺着他的下颌向下摩挲,停在喉结处,爱不释手,真是个性感的地方。
  周衍揉捏着周以光的侧颈:“现在还说,是为了偷剑招吗?”
  周以光笑了一下,笑声爽朗清澈,哪怕隐没在这一片漆黑当中,也足够让日月失色,山河动容。
  “偷剑招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试问还有什么比快乐更重要呢?
  小周滴亲亲使我快乐辽~
  你们呢?


第14章
  后来两个人就静静靠在墙面上,说不上是回味还是什么其它感情,无奈但是想笑,死到临头的幽闭压抑之感与心中畅快的激荡之意同在。
  周衍叹了一口气,我这算是,动心了吗?情爱一事,果真如传闻的那样能够使人心甘情愿为其生生死死。
  周以光伸手敲了敲石门,实心的,连空气都透不过,就算他与周衍全盛之时,也未必破得开,更何况现在。
  周以光也没有办法,于是感慨道:“你说,我刚刚是不是不该激怒那个老女人啊。其实我根本看不出她的深浅,但我看她那副惨相,就想气气她,没办法。”
  周衍终于见到比他更狂的人:“原来你一点把握都没有。”
  周以光伸了个懒腰:“没有把握,难道就不能肆意而行?后果,也不过如此。”
  周衍只是想调侃周以光做事鲁莽,但听了这番话,竟然开始有点认同周以光。
  谁都不是生来就有把握做所有他想做的事,难道没有把握,就畏首畏尾吗?人生最好的光景不过半百,还是狂一点才好,哪怕后果惨烈。
  石室中的空气越来越沉闷,第一道石门那一侧的黑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周以光:“青玄剑断了。”
  周衍:“以后我再给你捡一把新的。”
  周以光:“那把我用的顺手。”
  周衍:“我给你挑更顺手的。”
  周以光:“我们会不会被憋死?”
  周衍:“你能不能往好处想想?”
  周以光:“我们要客观一点。”
  说着,他站起来,尝试往石门上面倾注内力,放弃之前,总归还要试一试的。
  不出所料,内力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根本不足以撼动石门。
  因为运功的消耗大,空气更加稀薄了。周以光因为不停尝试,身体也已经超出负荷。
  干脆自暴自弃地坐下来:“完了,等死吧。”
  黑暗中,周以光看不见周衍的表情。如果能够看见,他会发现,周衍现在很痛苦。
  因为内伤,护体的真气散了不少,他替周以光挡住的那缕黑气已经在他的脏腑肆虐多时。
  但是周衍过于安静,甚至不尝试一下出去的办法,看他一个人瞎折腾也不拦着,让周以光发现了猫腻。
  周以光用手去摸周衍的脸,周衍的眉头紧皱着,一定有问题。
  周以光面色阴森,再问一遍:“在竹园里,你究竟替我挡了什么?”
  周衍含糊其辞:“没什么,一小团黑气而已,跟刚刚那一大团差不多。”
  周以光想了想,忽然想起自己载灵之人的身世,淡淡地说:
  “实在不行,我的心头血,对你还有点用处。”
  “确实有用,载灵之人借壳夺舍的时候,会将全部精气藏在凡人心头的源血当中。它能使我不老不死,自然也能助我疗伤。但是取走心血,所聚之灵会散掉,你会死。”
  “哦。”
  周以光若有所思,“没事,不过是早晚的事。”
  或早或晚,我都会离开这里。
  黑暗中,周衍的眼中带着不解。
  他问周以光:“世人皆贪生,你就不怕死吗?”
  周以光已经不知道在快穿世界中穿梭了多久,虽然现在的他没有之前的记忆,但心中的沧桑感是无法泯灭的。其实每次穿越一个世界,就如同死过又生一样,日子久了,心中早就没有对生死的敬畏。
  怕不怕死?说来奇怪,周以光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就反问周衍:“你觉得,什么才算真正死去呢?”
  周衍没想到周以光也会有这一层想法,他朦朦胧胧中存有对地府的印象,知道人从人间死后,还会在两一个地方继续存在,只是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可怖。
  那照这么说,岂不是生活环境变得极差就相当于死亡?荒诞了点,却不无道理。可周以光,只是个没有觉醒意识的载灵之人,不可能有地府的印象,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周衍不是个善于感慨的人:“就那样呗,尸体慢慢腐朽,再也没办法睁开眼跟你说话。”
  “不是,当没有人再记得你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死亡。”
  “有很多人,你别看他活着,但没有任何人觉得他重要,他活得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随口说两句而已,周以光却觉得心口隐痛,自己也曾是他们当中的之一吗?
  周以光忽然凑近周衍,有些狂热地抓住他的衣襟:“所以,若我为你而死,你一定会记住我很久很久,那我就不算真的死了。”
  周衍并不买账,淡淡道:“你要是敢死,我第二日就能忘了你。”
  这话周以光一点也不怀疑,周衍骨子里的冷漠,他清楚的很。
  笑道:“头七都不过吗?听说头七那天鬼魂还会回来看看呢......第二日忘了我,那第一日呢?”
  “大概会喝酒吧,有多少喝多少,能醉多久醉多久,第二日,什么也都忘了。”
  周以光觉得有趣,所谓世事如戏。
  周以光将手绕在周衍的后颈上,凑近他耳边,语气温存又暧昧:“三年之前,把我捆在祭台上一心想要我的命的人是你。现在,不让我死的人也是你,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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