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记仇[玄幻科幻]——BY:你的姨母笑
你的姨母笑  发于:2019年09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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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许岁的故人又是谁?王八蛋怎么话总是不说完?于岑寂差点口吐粗鄙之语,这许岁真是难缠的很。
  “于繁繁,刚刚过去那班人马,你觉不觉得有些熟悉?”沈欢鸣看着那马蹄扬起的尘土,突的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么兴师动众的还真不多见。”于岑寂还沉浸在许岁那句话里面没有出来,尚未留意到沈欢鸣说的熟悉是什么意思。
  那队人马拥护的马车内坐了两个人,一瘫一坐的,对比好不明显。
  从西尔看着瘫在他腿上还哼哼唧唧的颜齐木,没了脾气。
  要不把颜齐木剁碎了喂狗算了!叫他出个门,也那么多屁事。
  几日前从西尔让从三安排颜齐木随他来益州,结果,颜齐木倒好!
  净会给他添堵!


第26章
  “又怎么了?”从西尔对他面前的从三发火,做什么支支吾吾的?
  “颜公子他……他说他不去。”从三有些难做,刚刚颜齐木躺在地上,虔诚的对他拜了好几拜,就是为了让他在王爷面前说几句好话。
  ‘从三,你跟王爷说说,我这病躯拖不远,会死在路上的。’
  从三想了想这话,这他哪说的出口啊,会被王爷活剥的。
  “他又闹什么幺蛾子?”从西尔扔掉手中的扇子,不需要从三的回答,他自己去看。
  他到了颜齐木屋子的时候,那人正在门口躺尸呢。
  “起来。”从西尔踢了踢颜齐木,什么毛病,他们家狗都不趴在地上了,颜齐木怎么总是回归大自然的怀抱?
  “哎哟,你把我的胳膊踢断了。”颜齐木捂着胳膊,故作疼痛的翻滚。
  “你再不站起来,我就让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躺在床上做我的……”
  颜齐木闻言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断掉的胳膊也变好了,甚至还可以狗腿的给王爷揉肩。
  “您说我这不是跟您开玩笑呢嘛,做什么那么严肃,你这人一点都不有趣。”颜齐木谄媚的把从西尔请进屋。
  “给你一个时辰,收拾你的行李,今天就出发。”从西尔真是从没见过这样的狗腿子,天下人要都是颜齐木这样子,那他可痛快多了。
  “去哪啊王爷?”颜齐木墨迹,手还是没离开从西尔的肩膀。垫着脚给别人揉肩,他可真是惜命如金。
  “废话那么多,要你收拾你就收拾。”从西尔不喜向别人解释,听从命令就好了,问那么多是想死吗?
  “不是王爷,您看我这病秧子,我也走不远啊,大夫说了我这副身体不宜远行。”颜齐木觉得累了,举起的手放了下来,恭敬地搁在腿边,垂首为自己辩解。
  “哦?病秧子来我府上这么久,没见你喝过一剂药,你倒是说说,你哪病了?”从西尔一把捏着颜齐木的手,把上了他的脉。
  脉搏跳动的是有些缓慢,不影响,是个活人就行。
  “我的病没法治,王爷,您就让我安安静静的等死吧。”颜齐木难为情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随后一副扭曲的表情。
  从西尔从未见过有人要死了还这么开心的?
  颜齐木是在压自己的嘴角吧?
  这个蠢货居然还跟他笑嘻嘻的?
  “你再说一句?”从西尔掐着颜齐木的下巴,尖的戳人。
  “疼疼疼。”颜齐木凑近从西尔,缩短了距离,这样就没那么疼了。
  “你往我跟前凑什么凑?”从西尔依旧掐着颜齐木,眼神却是没刚才那么凌厉了,这个病秧子怎么又开始撩他了?
  “那你掐我做什么?”颜齐木来骧王府也有些日子了,从一开始的唯唯诺诺,变的有一丝丝理直气壮了。
  他不能一辈子被恶霸欺压,他要翻身,他要起义!
  “我掐你是你的荣幸。”从西尔松开颜齐木的下巴,改在他身下狠狠地掐了一把。
  “唔。”颜齐木疼的说不出话来,从西尔为何总是铁手拭柱?
  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
  颜齐木疼的弯腰弓背,变成了一只虾子。
  “你就是不知足。”从西尔掐完人,又缓缓伸出手,给人轻轻地揉着。
  颜齐木更加直不起腰了。
  “王爷,我……”
  “别动,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从西尔感受着他手中那物的变化,邪佞一笑,咬上了颜齐木苍白无血色的嘴唇。
  “恩~”
  颜齐木要疯了,从西尔怎的青天白日里,就……就……
  “看看,你也就在这个时候,还有些血色,这病态的美,真是又脆弱又吸引人。”从西尔嘴唇略过颜齐木的嘴巴,喉结,锁骨,还有那细小的血管表皮。
  “王爷。”颜齐木软在从西尔的怀里,想站也站不起来。
  “行了,去收拾你的东西,不想收拾就到了那里再买。”从西尔捏了一把怀里人的臀尖,才松开他。
  颜齐木嘴里念叨着什么,不情不愿的去收拾了。
  从西尔本来不准备来的,元狄都给他来信说于岑寂已到益州有些时日了,刘客这个蠢货居然跟他说不知道?
  饭桶!
  “王爷,这马车颠的我背疼。”颜齐木这会儿脸红扑扑的,多事般的开口,他看从西尔在望着一处发呆,都不搭理他,那多无聊呀。
  “这马车走的平平稳稳的,就你觉得颠?你是水做的?”从西尔反问颜齐木,病秧子就是娇弱。
  放屁!颜齐木心中反驳,从西尔又拐着弯骂他。
  “背疼,王爷给按按。”颜齐木忽视掉从西尔的嘲讽,又一次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他翻身趴在从西尔腿上,拿过从西尔的手,放在自己的背上,一步步演绎什么叫得寸进尺。
  从西尔瞥了他一眼,不做声。
  “您说益州有什么好吃的?”颜齐木皱着一张脸,想着吃什么实在是太难了,他想吃辣的,但是身体不允许。
  “人肉你吃过吗?听闻肉是咸的,吃起来很是爽口。”从西尔冷着一张脸,对只知道颜齐木讲这些话,他一点都不觉得过分。
  颜齐木诧异的仰头看他上方的从西尔,人肉?不了吧。
  “突然觉得不饿了。”颜齐木怂,不是他大题小做,以他对从西尔的了解,有可能真的让他吃人肉,那他可不想。
  “颜齐木,你说你跟我个把月,有创造什么价值吗?还整天惦记着吃?吃了还不胖,你不羞愧?”从西尔掐着颜齐木的脸,这人跟个瓷器一样,碰都不让碰,来了这么久,从西尔想做的事都没成功,还每天被他气得不行。
  “我的价值就是……”颜齐木攀着从西尔的肩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能够让你不被人世改变,永葆初心。”
  从西尔本欲把人扯下来的手不受控的放了下去,颜齐木说的这句话,是他在从西尔身旁待了那么久,第一次听到的正经话。
  不被人世改变。
  从西尔的兄长也这么跟他说过。
  哪有那么容易?这些人真天真,转换过思维的从西尔还是把颜齐木从自己身上拉了下去,“不同我行鱼水之欢,就不要靠我那么近。”
  颜齐木撇撇嘴,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坐着了。他酝酿了那么久才说了一句饱含浓情蜜意的话,怎么从西尔就这个反应?
  哼!
  以后都别想听了!
  从西尔一行人到刘府时,天色已暗,昏黄烛火在灯笼中闪烁着,刘客早已在门外迎接。
  “王爷,下官刘客,见过骧王爷。”刘客单膝下跪,行了至高无上的礼,他身后一众家丁也随之跪了下去。
  “行了,进去再说。”从西尔抬手,率先进了刘府,走了两步,不见了身边人。他回头,只见颜齐木还在左右摇摆,飘忽不定的样子像在跳舞。
  他到底什么毛病?
  “还不跟上来?”从西尔瘫着脸,来了益州之后,他就没给过颜齐木好脸色,这人着实是会给人添堵。
  “来了来了。”颜齐木小跑奔向从西尔,他刚刚还在想,是不是要跟这些人一样,跟在最后面。直到王爷来叫他,方才替他解了围,王爷人真好。
  刘客也紧随其后,一边招呼着王爷入座贵宾席,一边跟他说着近日里益州的一些活动。尽是些官场的客套话。
  颜齐木扫了一眼高大的巡抚大人,他好像有些驼背,即便是驼背了,也还是颜齐木见过最高的人了。这巡抚已经不能用身量颀长来形容了,怕是顶梁柱吧?
  “你是说几日后,会举办靓选终赛?”从西尔坐在主座上,看也不看眼前站的巡抚,声音凌冽,仿佛王者来巡视自己的疆土,满脸傲慢。
  “是的,届时益州城的青年才俊都会来参加。”刘客擦擦手心的汗,继续垂着头等待王爷的问话。
  “我问你,你信中跟我说于岑寂还没来?那怎么我的眼线告诉我,他早就见到于岑寂了呢?”从西尔这才把目光对准刘客,阴骘的眼神让刘客都快招架不住了。
  怎么刚来就这么大的火气?
  “属下,却是没有见到于大人,也未曾听说于大人来益州了。”刘客低头低的颈椎都有些不适了,他强忍着不适也不敢抬头。
  “蠢货!早就给你来了消息,还在天真着找借口!从今日起,把这益州城给我封锁了,我要活人进不来,死人也出不去。”从西尔捏着杯子,对着刘客下了命令。
  “是。”刘客慌忙退下,再不退下他的心脏就要爆炸了。
  颜齐木还在一旁玩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内里早已万马奔腾了。他就说了他不来!从西尔还要绑着他来,来了还这幅架势,这谁受得了啊?
  千不该万不该,他就不该碰从西尔的瓷,万一命再给丢了怎么办呐,他可就这一条命。
  刘府这么大动静,在后院种竹子的于首阳也察觉到了。他悄悄攀着屋顶来了前院,看了那位让地头蛇刘客都恭敬的人。
  看清那人之后于首阳掀瓦片的手都有些不稳了,骧王爷怎么来了?
  他要赶快给大人传封信了。


第27章
  翌日清晨,于岑寂接到了一只信鸽,他抽出信笺,很简单的一行字:骧王爷已到。
  沈欢鸣还在窗边逗鸽子。
  于岑寂扭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沈欢鸣的手上,修长手指带着光芒,细细抚着白鸽,这画面有些生动,于岑寂突然想作画了,不是画鸽子,是画人。
  他都能想象到,他一笔一划勾勒出的那个少年,一定是英俊又神气的。
  “谁给你飞鸽传书?”沈欢鸣放走鸽子,询问大清早就开始忙碌的于岑寂。
  于岑寂回神,缓了缓道:“是首阳,从西尔来了。”
  “他怎么来的这么快?”
  “应该是怕我查出什么。”于岑寂神色凝重,其实他到现在还是一筹莫展的,进度太慢了,他的对头都来了。
  “你跟从西尔是什么关系?”沈欢鸣问。
  气氛突然变了,变得有些尴尬,于岑寂怎么也没想到沈欢鸣会突然问这个。
  他跟从西尔的关系啊,这要怎么讲?
  “以前是友,现在是敌非友。”
  “哪种友?我怎么觉得你每次提起从西尔,都不太对?”沈欢鸣观察于岑寂一向细致,他早就发现了,一直想问。
  于岑寂笑了,他扑向了沈欢鸣,脸埋在沈欢鸣的胸口,“我跟他是竹马。”
  沈欢鸣听不得了,他扶着于岑寂的肩膀,推也推不开。难怪要主动扑过来。
  于岑寂把人抱的更紧了,“唉,我五岁入宫,做从西尔的陪读,这么多年过去了,跟他不亲反疏了。”
  “从西尔喜欢你?”沈欢鸣低头,只能看到于岑寂的脑袋。战术性缩头,行啊于岑寂。
  “胡说八道。”于岑寂否认,什么鬼?
  “于岑寂,你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沈欢鸣还是把人从怀里拉了出来,他双手捧着于岑寂的脸,“你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我实在是受够了。”
  于岑寂继续笑,笑眯了眼睛才开口道:“确实是没什么关系可言,他想让我助他篡位,我不应便决裂罢了。”
  这突如其来的飞醋,酸的于岑寂骨头有些软。
  “你没骗我?”沈欢鸣再度反问。
  “你是不是昨天就知道那队人马是谁了?”于岑寂想起来了,他昨天在想许岁的话,忽略掉了沈欢鸣说的有点熟悉。
  “你转移话题干嘛?”沈欢鸣一脸算账的表情,他话还没问完。
  “我好爱你这幅吃飞醋的样子。”于岑寂掐掐沈欢鸣的脸,他拿过沈欢鸣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沈欢鸣手掌发力,把人按向自己,两人胸膛相贴,屋内甚至安静可以听到两颗心之间的交流。
  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
  “过几日就要举办靓选了,届时从西尔一定会去,我们怕是要暴露了。”于岑寂想到这个就头疼,从西尔才是最烦人的。
  “你还是不要去了,我得去,于首阳一个人招架不住的。”
  “你不是不喜欢首阳?”于岑寂觉得稀奇,沈欢鸣一向不怎么待见于首阳,这次竟然提出要帮他?
  “我也不是不分轻重的人,于繁繁,你能不能对我改改观?”
  于岑寂看着那张稍显稚嫩又有些耍酷的脸,觉得有些上头,他内心喜欢的紧。
  “能,可以。”
  于岑寂拉着人出了门,“找冯姨,问问城中乞丐的事。”
  “乞丐与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沈欢鸣想不到了。
  “问了就知道了。”于岑寂走在前面,快到了大厅的时候松开了沈欢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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