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记仇[玄幻科幻]——BY:你的姨母笑
你的姨母笑  发于:2019年09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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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怕待久了被别人发现,就先行离去,留曹介和刘客二人在此,相看叹息。
  沈欢鸣被人拉去庆祝了,于岑寂懒得去,他自己先行回了家。
  冯家小丫头还在门口蹲着,于岑寂就站在她身后看她做什么。
  冯小影拿着树枝在地上胡乱作画。
  于岑寂也陪着她蹲着,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小影,奶奶呢?”
  “奶奶买菜,要我在家,别乱跑。”冯小影画入迷了,都没看于岑寂。
  于岑寂并不在意,他起身回屋,余光再度瞥到了冯小影的画,她好像在画……大饼?
  不,不对。
  于岑寂想到了冯阿香提到过的血月,一位老太太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他当时就心存疑虑,现在……
  他又蹲了下来,学着沈欢鸣的样子,扯扯冯小影的辫子,“小影,你在画什么?”
  “月亮!”冯小影终于等到哥哥问她画什么了,她在画月亮!
  “你的月亮、是什么颜色?”于岑寂问。
  “红色!”冯小影笑嘻嘻的拍手,好看的月亮。
  于岑寂闻言心中一沉,他怕是想到了最坏的事实。
  冯小影是特别的。
  特别在于她傻乎乎的,好像缺了心智。可她又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于岑寂内心五味杂陈,这个小丫头,是沈欢鸣最喜欢的小丫头,所以她千万不能出事。
  低头走路的于大人路过曹介房间时候,看到了窗边落下的帽子。
  是曹介经常带的那顶,看来他今天出门没戴帽子。于岑寂好心帮曹介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放回到窗台。
  他多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就发现了端倪。曹介的帽子好像是自己缝的?针脚又稀又乱,于岑寂都能想到曹介粗糙手指捏着针线缝它的样子。
  这帽子好好的为什么要缝?
  于岑寂碰了碰那线头,好奇的扯了下。随着扯出的裂口越来越大,里面的东西也更加清晰。
  是一张图。
  于岑寂把它铺开,羊皮材质的手绘……藏宝图,不过只有一半,中间的裂痕像是人力撕扯而为。
  他想到了许岁讲过的,曹之捡到了半张藏宝图,交给了刘客。
  莫非交给刘客的藏宝图是假的?
  于岑寂回头看了看还在地上画画的冯小影,又看了看手中的藏宝图,他把图纸折好纳入怀中,等曹介回来。
  深夜,沈欢鸣还没回来,于岑寂先收到了于首阳的信鸽。
  信依旧不长,可每一句都让于岑寂为止震惊。
  这个刘客果然不是他认识的那位。
  况且从西尔也来了,这个假刘客定是他的党羽。思及此,于岑寂动手写了封信,抓起鸽子时,又细心的回头再写了一封,他放了两封信出去。
  亥时已过,最令人费解的就是曹介还没回来,沈欢鸣也未归。
  于岑寂不放心的去了门口,碰巧遇上被人送回家的沈欢鸣,他醉醺醺的站都要站不稳了。
  “谢谢你们。”于岑寂接过沈欢鸣,高高的个子压着他的肩膀,于岑寂只觉得沉。他向那些邻居道了谢,搀扶着沈欢鸣回屋。
  酒鬼醉了之后似乎连走路都不会了,于岑寂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放到床上去。他给沈欢鸣脱了靴,宽衣的时候,床上的酒鬼突然走了动作。
  沈欢鸣一把打掉于岑寂的手,声音冰冷道:“别碰我。”
  于岑寂不动了,这是要撒酒疯?
  沈欢鸣坚持着不让于岑寂碰他,无奈于岑寂先去打了热水来,给他擦脸。
  沈欢鸣依旧不让碰,于岑寂还没伸手过去,他就拿起了手中的软剑,好在没指着于岑寂。
  “沈欢鸣,你在撒什么酒疯?”于岑寂有些窝火,白日里还说想娶他,夜间就要拔剑相对了,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别碰我。”沈欢鸣反反复复只有这一句话,于岑寂也没辙了。
  “我不碰你,那你能不能放下剑?睡觉行吗?”于岑寂软着声音,想一点一点的让沈欢鸣放松警惕。
  “不行。”沈欢鸣摇头,不行就是不行。
  “那你要怎样?”于岑寂好脾气的继续问道。
  他倒是第一次见喝了酒就变得这么高冷的人。
  沈欢鸣不做答,他把手放在嘴边,开始吹哨。
  哨声有些尖锐,于岑寂怕他吵到别人,慌忙去堵他的嘴,“少爷,别吹了,深更半夜的。”
  沈欢鸣眼神犀利,他甩掉于岑寂的手,继续他的指令。
  几秒后,于岑寂听到了鸟叫声,他转身,入目的全是五彩斑斓的鸟儿,或煽动翅膀,或在枝桠停立。
  这架势,于岑寂就怕沈欢鸣让这些鸟儿都放声高歌。
  “沈欢鸣,别闹了,跟我去睡觉。”于岑寂攥紧沈欢鸣的手,十指交叉,紧紧的扣住他,免得他再吹口哨。
  “别碰我!”沈欢鸣喊道。
  这是于岑寂第一次听沈欢鸣这样同他讲话,沈欢鸣从没大声吼过他。
  “为什么不让碰?”于岑寂也不退步,扣他扣的自己手骨都疼了,也不松手。
  沈欢鸣瞳孔黑漆漆一片,里面没有于岑寂,没有他唤来的群鸟。
  “沈欢鸣。”于岑寂把人扑倒在床,蹭了蹭他的脖子。
  这哪是喝醉了,这根本就是着魔了。抓不到沈欢鸣的感觉,实在是难受。
  “沈欢鸣,我今天还有好多话没同你讲,我其实不爱讲这些话的。”于岑寂收了那份懒散,温柔且痴迷的讲:“我一见你,就不想再浑浑噩噩了。我甚至有些后悔,应该在没遇上你的日子,多多修行,拔高自己,为遇上你做准备。这样我才能觉得自己配得上你。”
  “你是我狭窄世界里的繁花锦簇。”
  于岑寂覆上沈欢鸣的唇,想吻他千百遍,至死方休。
  沈欢鸣回应了于岑寂,给了他最热烈的吻。
  夜啊,就该这样过。
  刘府,从西尔发现颜齐木跟他冷战了。
  颜齐木也不搭理他,反应又乖顺又温吞的,一点都不像那个泼皮病秧子。
  “你在生什么气?”从西尔坐他对面,也没有不耐烦,就是有些不解,今天出了门,颜齐木不仅不对他感恩戴德,甚至想造反,成何体统!
  振夫纲,告诉他谁是一家之主,看看听谁的!
  颜齐木哀怨的看着从西尔,连自己生什么气都不知道!
  “哎呀,心口疼。”颜齐木突然发作,他捂着心口,倒在地上来回的左右翻滚,气也不虚,一点都听不出来疼的意思。
  从西尔低头,瞥着地上打滚之人,只觉这人脏兮兮的,不能要了。
  “你起不起?”从西尔早已领教过颜齐木泼皮的本事了,都是装的。
  “你怎么能去碰别人的手?”颜齐木躺在地上,背贴着泥砖,还挺凉的。
  颜齐木讲的是今日从西尔攥于岑寂手臂的事,从西尔也没碰于岑寂的手吧?
  “与你何关?”从西尔不想哄了,哄人太辛苦,他没耐心。
  “那我躺地上,咳死病死,又与你何关,你放我走。”颜齐木讲完话,咳的撕心裂肺的,好似下一秒就喘不上气来一般,听得人心里难受。
  “你这伶牙俐齿的,敲下来一颗给我观赏如何?”从西尔蹲下身,不由分说的咬上了那张无休止的嘴。
  废话可真多。
  “唔。”
  颜齐木被人捧着头从地上揪起来亲,他有些承受不来。
  从西尔在他口腔中肆虐了个遍才退出来,粗鲁的王爷双目亮晶晶的好似看中了稀世珍宝,“你这辈子都走不了了。”
  “你让我起来。”
  颜齐木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就是提醒了从西尔,从西尔覆身交叠在他身上,又把人亲了个遍。
  唉。
  作者有话要说:至此20-30章的都改过了,我重写了,所以可能会有之前看的小可爱看到过以前那个版本?(那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如果有看到的,已这个版本为准,我重新写啦。我讲两遍。)
  不会再有改动了,如果之前有看到那个糟糕的版本,我道歉,我重写了,如果还感兴趣的话,要从我开始改的地方重新看哦,抱歉抱歉抱歉<(_ _)>不然会有出入的。
  快让我们来倒计时??(??ω???)?


第31章
  清晨沈欢鸣先醒的,睡醒后只觉头疼,他昨晚好像被人拉着喝酒了,后面发生什么都不记得了。
  “欢鸣,岑寂!你们两个醒了吗?!曹介昨晚没回来,我问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你们知道吗?”冯阿香在门外着急,没办法了,她有些担心,曹介自己彻夜未归,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于岑寂被吵醒了,他挣扎着下床,沈欢鸣在他前面去开了门,“冯姨,你别急,稍等我们一下。”
  “哎,好。”冯阿香去了大厅等他们。
  “曹介不见了?”沈欢鸣捶着脑袋,反应有些迟钝,那么大的块头说不见就不见了?
  于岑寂摇头,他也不知道,昨晚本来也说要等曹介回来的,就是没等到人。
  曹介别是去了刘府吧?于岑寂突然担心,不应该啊,如果是在刘府,那首阳的信上也应该提到。他去哪了?
  “我觉得,我们得找找许岁。”于岑寂揉着眼睛,昨晚沈欢鸣太会胡闹了,他好累。
  沈欢鸣看着于岑寂脖子上的痕迹,他有些怀疑,他昨晚失智了?
  “疼吗?”沈欢鸣摸摸于岑寂的脖子,还有点心疼。
  “无碍,高冷少爷。”于岑寂调侃沈欢鸣,这会儿知道心疼了,昨晚还提着剑呢。
  沈欢鸣缄默了,他揽过于岑寂,贴着人耳朵讲:“对不起,我记不得了。”
  于岑寂抬头,捏他脸,还敢记不得。
  “哦,我想起来了,我今天得去刘府。”沈欢鸣本想跟于岑寂一起去找曹介的,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分头行动。”于岑寂先去安慰了冯阿香,她还在大厅,有些失神。
  “冯姨,你别急,昨天早上我们还见了曹介,再说了,曹介这种个性,怎么会吃亏,你别想太多。”于岑寂宽慰冯阿香,也许曹介只是有什么事耽误了。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是曹介去自投罗网了。你救救他,你救救他吧。”冯阿香说完要下跪,被于岑寂一把拦下。
  “冯姨,你不要这样。你先说清楚,自投罗网是怎么回事?”
  “曹介有个弟弟,叫曹之。曹之一年前被刘客给杀了啊,曹介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给他弟弟报仇,他一定是自己冲动,去找刘客了!”冯阿香拍着大腿,对曹介恨铁不成钢。死去的人哪有活着的人重要啊!
  “为什么被杀?”于岑寂抚了抚心口,等冯阿香的回答。
  冯阿香悲悯的看着于岑寂,终于开了口,“曹之一年前找到了完整的藏宝图,当时走漏了风声,他担心曹介的安全,就把藏宝图一分为二,留了一份给曹介,让曹介在关键时候用来保命,自己偷偷瞒着曹介去报了官,说他找到藏宝图了。”
  “当时正是满城找一藏宝图的时候,曹之这个傻孩子自己送上门去。刘客逼问他另一半藏宝图的消息,曹之死咬着说这世上只有半张藏宝图不松口,刘客一怒之下,把这孩子给……给杀了。”冯阿香眼窝浅,说着又要落泪了。
  他们曹家真是可怜。
  “所以后来刘客才会又办了一个找寻藏宝图的比赛?”于岑寂综合了他所得到的的信息,应当是这样,随后许岁才出现提醒刘客的。
  “对。”
  “冯姨,解开藏宝图的关键人物,又是谁呢?”于岑寂审视着冯阿香,试图从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抓到线索。
  他知道了,现在他什么都知道了,问题是血月的出现又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冯阿香支支吾吾,不肯承认。
  “无碍,冯姨,你在家看好小影吧,我去找找曹介。”于岑寂起身,对着有些闪躲的冯阿香走的坚决。
  于岑寂去找了许岁,这次是登上了许岁的家门,他只问了一个人,就找到了许岁的家。真是个一点都不神秘的人。
  于岑寂敲门,“许岁。”
  无人应。
  “许岁,我是于岑寂。”于岑寂继续敲。
  下一秒,漆木大门被拉开,许岁自己打开了门,“进来吧。”
  自从上次他跟于岑寂说过曹之之后,他就已经是一种坦荡的姿态了。
  于岑寂进门,远看还是灰败萧条的景象,而许岁走过的地方却又绽放了生机,绿油油的草木茂盛的狂长,带着清木的香味,又有一丝阴凉。
  “曹介不见了。”于岑寂看着深陷草木之中的许岁,严肃的开口。
  许岁瞳孔收缩,双手紧了又松,叹息道:“我会找到他的。”
  于岑寂坐在一片草地上,闲聊一般的问许岁:“曹之是不是很善良?”
  “他让我看到了这人世间的希望,曹之年纪明明不大,可看事却很通透,这种人才应该长命百岁。”许岁也席地而坐,跟于岑寂细细讲曹之的种种。
  曹家父母走的早,曹介比曹之稍长几岁,便担起了长兄如父的重担。结果曹之待人处事却比他那哥哥成熟多了。
  一年多前,许岁遇上曹之深夜上山。
  “为何不等明日?夜深了,山里不安全。”许岁跟在曹之身后,像条小尾巴,怎么都能跟上他。
  “因为有些花,她只在夜里开,白日里我们见不到。”曹之回头,笑着对许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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