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谁记仇[玄幻科幻]——BY:你的姨母笑
你的姨母笑  发于:2019年09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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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我发现你们这群人真好笑。我平白无故变成了和尚不说,还凭空多了个家人和小孩?真是喜当爹。”曹介讥讽的嘴角再也藏不住了,呵。
  “你的光头……”于首阳迟疑,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们确实不了解曹介,曹介也并没有呈现出好的形象给他们,所以……
  “自己剃的不行吗?夏天了我想凉快凉快不行吗?”曹介抹了一把自己光滑的头顶,眼神有些暗淡,眼眸中的狂傲也褪去了。
  “那小影和冯姨呢?你们不是亲戚吗?”
  “非亲非故,随手搭救而已。”曹介不欲多言,他跟这个人讲那么多干什么?
  于首阳拉着了曹介的胳膊,“你是不是想进刘府?”
  曹介彻底停下了,他考究的看着于首阳,好像要把于首阳看破一般的盯着,“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图钱而已。”
  “不可能,赏银才黄金百两,你定也不稀罕这个称号,所以一定是想接近刘客。”于首阳说出他的看法。
  “谁说的,我就是想拿下这靓选之冠的称号,天下第一。”曹介眼底的光又回来了,吹牛他最在行了。
  “不是,你不修边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乎名利?”于首阳一语见地。
  “瞎掰扯什么,松开我,别碰我胳膊,热死了。”曹介甩开于首阳,径自离开了。他才不是被人说中才落荒而逃的。
  于首阳回去的时候,天色已暗。于岑寂跟沈欢鸣已经进屋了,他就没去打扰他们,在院内同冯小影玩耍,也不见曹介回来。
  “你跟傻丫头说那么多做什么?”沈欢鸣问的是于岑寂进屋之前跟冯小影说的话。
  ‘因为哥哥们是大人,是来探案解密的,是为百姓做事的呀。小影只需要做哥哥们的妹妹就好了。’
  “她不傻。”于岑寂纠正沈欢鸣,沈欢鸣故意说冯小影傻,不就是为了掩饰他喜欢这小丫头的事实吗?
  “这么喜欢小姑娘,怎么不去娶亲生一个来玩?”于岑寂好笑的看他,他别是因为小丫头今天抱的是自己,所以吃醋了吧?
  “我倒是想,你看你生得出来吗?”沈欢鸣还有一刻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还是算了吧,于岑寂不具备这个条件,就算可以,他也不想让于岑寂冒险经历这份痛苦。
  听闻很多母亲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而死,太危险了。
  于岑寂僵住了脸,沈欢鸣这张嘴是不是又说什么讨嫌话了?
  “沈欢鸣,再同我讲这种不正经话,小心你的翅膀。”于岑寂摸摸沈欢鸣的胳膊,好似抚摸的是稀世珍宝一般,易碎易折。
  沈欢鸣就着那只抚摸他的手,一把拖过人来抱进怀里。
  “早就听说人类调情的手段不一般,你摸得我有些舒服,又有些不舒服了。”沈欢鸣贴着人,同他四肢交缠,给他感受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是在威胁你,你不要再勒我了,沈欢鸣你听不到是不是?”于岑寂要窒息了,沈欢鸣的怀抱杀人,他有些受不住。
  “我的命根子都给你,随你开心。”沈欢鸣拉过于岑寂的手,还要向下走,就被于岑寂推向床边,压在了他身上。
  “到底是谁在调情?”于岑寂兴冲冲的凝视着沈欢鸣,风声蝉鸣,以及谁疯狂律动的心跳,交织着酝酿着。
  “于岑寂,你如果现在吻我,我会很开心。”
  于岑寂俯身,亲了亲沈欢鸣的嘴皮子,尚未起身,就被身下人吮吸着翻转了局势。
  沈欢鸣扶着于岑寂的脑袋,怕磕着怕碰着了。
  “唔。”于岑寂摸摸那双明亮而璀璨的双眸,还没说出一个字,就又被那人堵上了嘴巴。
  沈欢鸣喜极了他的上嘴唇,给他嘬肿了才松开。
  云片糕是甜的,你也是,你更甚。
  第二日,于岑寂三人去参加那靓选的初试。
  于岑寂着一身絳红束腰袍,头发收拾的干脆利落,熏香用的淡雪莲,颇为清爽。
  沈欢鸣今日着的是于岑寂那日念的黑金服,又稍做了些改动。黑色的上好丝绸,金色的缝线,袖口还纹着一只金丝雀的雏形。黑色发带连同发丝一起飞扬,身上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松木香。
  挺直的背脊和那修长的脖颈,贵气十足。
  而于首阳,不同以往未穿那深色衣袍,他穿了白色,尽显斯文,丝毫不像拿剑之人。
  他三人一同前往擂台,路上未遇见曹介,他应当是不去了,于首阳想。
  初试规则为两人一组,上台之后随意发挥就好,没做过多要求与限制。
  先登场的是沈欢鸣与一少年。
  沈欢鸣一步一步的踏上那擂台,阳光打在他身上,为他渡上了一层光晕。
  他沉着脸,气势由内而外的散发,压制着他旁边那位不知名的少年。
  台下依旧乱糟糟的,过于混乱了,沈欢鸣反而什么都没听到。他就那样站着,俯瞰着台下的烟火气息,反倒觉得有些热闹了,完全不同于他所飞翔的天空。
  沈欢鸣只站那一刻,就被人丢了好多蓝色小花。
  他旁边那个少年倒有些垂头丧气了,沈欢鸣什么都不做,他被这气氛带动着,竟也什么都没做,结果他一朵花也没收到。
  这对比太明显,谁占了优势,一目了然。
  沈欢鸣满意的下了台,剩下的就看于岑寂的了。


第22章
  于岑寂是与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一同上的台。要么说规则是两个人一同上台,有人才好做对比。于岑寂刚站定,就听到台下人讨论。
  “我喜欢左边那个,颇有男子汉气概。”
  “我也是,左边那个看起来很是英俊,很有安全感。”
  右边的于岑寂听着台下这群男人的讨论,顿觉无语,他难道没有男子汉气概吗?
  “右边那个是不是女扮男装啊?”
  “哎,我也觉得,就是你先讲出来了。”
  “太漂亮了这个不符合我们靓选的标准,我们把花都投给左边那位。”
  “好。”
  于岑寂听了更恼火,他就应该关上自己的耳朵,看看这些人,有眼不识泰山,只给他投了两朵花!是人吗?!
  于岑寂气鼓鼓的下了台。
  于首阳靠后些,跟他同台的那位因为外观的原因,于首阳拿了整整六十朵花回去。
  而擂台不远处,沈欢鸣捧着他的八十九朵花,一股脑塞给了于岑寂。
  “做什么?”于岑寂不开心脸,他今天居然才只有两朵花?
  益州人到底是什么审美?
  “这是大自然的馈赠。”沈欢鸣背着手,看着这样有些挫败的于岑寂还有些乐趣。
  “那也不是给我……”于岑寂话未讲完,就被沈欢鸣捂上了嘴。
  “是给你的,是对你眼光的赞许,你选择了我所以这些是赠予眼光独到的于岑寂的礼物。”
  于岑寂垂眸看着怀里的花,花团锦簇,对着此般美好,他不该再生气的,他有些想作画了。
  沈欢鸣观察着于岑寂的眼神,见他目光柔和下来才扯着他去了茶楼,又把于首阳抛下了。
  到了茶楼,沈欢鸣先是寻了小二来,点过吃食又问小二:“小二,益州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嗨,我们益州好玩的地方没几处,山啊水啊都没什么名气,还不如不去。”小二殷勤的回答沈欢鸣。
  “这样啊,那有什么比较好玩的活动吗?或者是其他什么的?”沈欢鸣一边看于岑寂神情,一边又继续追问小二。
  “有,像扶贫比赛,模仿大赛,淘金比赛,找寻藏宝图这些,我们都玩过。”小二掰着手指,一个一个说给沈欢鸣听。
  “等一下,你说寻找藏宝图?”于岑寂听到藏宝图,突然来了兴致,就着这个话题问小二。
  “对,藏宝图就是参赛的人,每人交一份自己绘制的图纸,打乱顺序,让全城的人参与。”店小二解释道。
  “全城?”于岑寂听的匪夷所思,这比赛的规则到底是什么?
  “小分队啊,我们藏宝图大概百来份,城中上千的人,哪够啊。除去不参加的人,差不多十人一队这样子。”小二把手中的毛巾都放下了,说的口干舌燥时,还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们的藏宝图,是自己画的?”于岑寂满头黑线,传的沸沸扬扬的藏宝图,居然是益州人自己画的?
  “对啊。有些人根据图纸,能找到藏的几两银子,有大方的老爷会埋上一张百两银票。还有些人找的是花瓶古董,都是些小玩意儿,不怎么值钱。”
  “你们倒是会玩。”于岑寂听的津津有味的,难道这些比赛的意义就是为了娱乐大众?
  那那些尸首呢?破旧的府宅难道就无人问津?
  “我悄悄跟你讲。”店小二手捂着嘴,呈喇叭状的小声说道:“还有神人把图纸路线画到湖里去的,就有人最后在湖里找到了人的头骨。”
  “然后呢?”于岑寂紧接着发问。
  “然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巡抚大人不管吗?”于岑寂费解,这种事情,一定是一传十十传百,刘客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
  “头骨就是巡抚大人找到的,他还给绘制这个图纸的人,赏了一个封号,叫最佳惊奇奖。你说这人也是,哪来的好运气,居然还有巡抚大人拿到了他画的图,这要是别的老弱妇孺拿到了,非得打他不成。”小二叹息,这不就是恶作剧吗,巡抚大人心善,还给了他一个封号。
  “图是谁画的?”
  “许岁,画这张图的时候,年十五。才十五岁啊,就有封号了,羡煞我也。”小二再度叹息,这般运气他没有,有也不会在这里擦桌扫地了。
  “许岁?”于岑寂深觉自己像一个问号桶,一连接一连的问题。
  “他也参加这次的靚选了,你可以去打听打听。不过他这个人爱出风头,什么比赛都爱参加。你应该一问就能打听到他。”
  “好。”
  于岑寂今日虽不顺心,但好歹得了些有用的线索。
  “我们可能需要去结实一下许岁。”于岑寂同沈欢鸣并肩走着,走在夕阳下,昏黄的光映着沈欢鸣,衬得他有些温柔。
  “谁是许岁?”沈欢鸣站在于岑寂身后一点点的位置,是一个保护者的姿态,是沈欢鸣刻到骨子里的意识。
  “我问过了,如果没错,就是那日同你搭讪的少年。”于岑寂甚至还见过许岁的画像。这街上还有卖许岁画像的,说是幸运之神眷顾过的孩子,谁请回去供到家里,就会运气爆棚。
  “你怎么总是讲他?你是不是酿醋的?于繁繁,你这坛醋可是越酿越酸啊。”沈欢鸣咧开嘴,笑的有些孩子气。
  “说正经的,许岁之前画过一个藏宝图,藏宝的地点就是那座湖,我们需要去问问清楚。”于岑寂正色,这件事情还是要尽快问,后面还有刘客等着他去会一会。
  “我们主动结实他不会很奇怪吗?”沈欢鸣在人世待了许久,只主动招惹过于岑寂。
  “不会,是他想认识你。”于岑寂胸有成竹道。
  若真是他们主动接近,还会显得别有所图。可对许岁,并不是。
  “于繁繁,你敢打我的主意?”沈欢鸣并不傻,于岑寂这一句话他就知道是何意了。
  于岑寂居然想让他出卖色相?
  这是人干的事吗?
  于岑寂不是人。
  “你怎么那么敏感,不过是要你不经意在他面前过两趟,怎么还跟其他的扯上了?”于岑寂只是想让许岁自己送上门来,沈欢鸣在想什么?
  “不准算计我。”沈欢鸣有些较真,他有些开不得这个玩笑。
  我的真心,既然付你,就不要辜负。
  “好了,算计谁都不会算计你。”于岑寂敷衍道。
  沈欢鸣兴致缺缺的,任于岑寂说什么都不再开口了。
  于岑寂跟在沈欢鸣身后,看着他耷拉脑袋的样子,想到了自己二十岁的样子。
  春风得意马蹄疾。
  喜形于色是少年郎的本性,他以往不开心也要嚷出来,不乐意了就摔杯子,不想做的事情任谁勉强都没有用。
  沈欢鸣比起他已经好太多了。
  “别生气了,我往日同你讲了那么多好话,都敌不过你一个我算计你来的威力大。我并无他意,你若是不喜,那我们就再想法子,你不同我讲话做什么?我今日还有许多夸赞之语没有讲出口,你不想听听吗?”于岑寂拉住沈欢鸣的腰带,只是轻轻一勾,沈欢鸣就停下了。
  “于岑寂,你真的很不会哄人。”沈欢鸣转身,看着一脸平静的于岑寂,竟是自己在这生闷气了。
  “我极少哄人,没有人需要我哄。但是你生气了,我就得学着让你开心,让你因我笑,而不是因我恼。”于岑寂讲的都是实话。
  他活了二十五年,竟只学会给别人添堵了,真是糟糕。
  “哄人不需要讲那么多话。”
  “恩?那……”
  于岑寂话未讲完,就被沈欢鸣吻上了嘴唇。
  一触即离。
  “这样啊,下次我再生气,你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的亲。”沈欢鸣摸摸于岑寂的脖子,也没那么生气了。
  “记住了。”于岑寂失笑,幸得这里人少,不然沈欢鸣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松开他。
  于岑寂觉得他要得一种病了,一种看到沈欢鸣就觉得嘴巴疼的病。
  没得治,他还乐得自在。
  “还有什么称赞的话,都说出来,我听听。”沈欢鸣背着手,如同一位王公贵族前来视察他的领土一般,衣冠外带出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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