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念————萧琅
萧琅  发于:2008年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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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还怯怯地抗拒着我,然后开始不自觉地配合,再后来反应却激烈起来,卖力地啃着我的唇。
没道理,自己的事自己清楚,凭我的技巧,根本不可能只用一个吻就将他的欲望挑逗起来,更何况,我知道他不应该是那么好挑逗的人。
终止了亲吻,离他远了一点,果然,他扭动着身体努力向我靠过来--居然被下了春药!
低头看去,他那颜色粉嫩形状可爱的分身现在已经挺立了起来,颤巍巍地向我宣告着它的存在。
忍不住伸出手去,屈指弹在那个温润如玉的小东西上。
"啊!"他的身体弹跳起来,氤氲的眼中带着惶恐不安望向我,眼神中带着哀求,楚楚可怜。
但我手中握住的花茎,分明更加膨胀起来。
坏心地用手掌摩擦他的分身,将它握在手中上下套弄,云近月脸色绯红,眼神也迷离起来,身体不安地扭动,发出腻腻的喘息声。
忽然觉得小腹升起一鼓热气,我不由得一呆,停下了手中的游戏。
我居然,有兴致了?!
我仔细打量着床上因为欲求不满而辗转的少年,单薄的身体、纤细而修长的四肢、窄肩、平胸、细腰、窄臀,连那分身都比我的足足小了两号,根本没有女子那种优美而柔和的曲线,也完全没有娈童妖异的媚态,这家伙半睁着水也似的眼睛,不住将他那话儿往我身上蹭,而我,居然有了兴致?!

在我刚成人的时候,父亲送给我一个侍女一个娈童做为贺礼。侍女丰满而成熟,娈童秀丽而妩媚,但我谁都没有碰。
女人情动后,下体潮湿得沼泽似的,想起那种湿滑泥泞的感觉我就浑身发冷;而娈童的那个地方根本就是用来排泄的,我又怎么可能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放入那里去?但这些都不是根本原因。
我之所以没有碰他们,最重要的原因时,我无法勃起。z
女人的触碰除了让我感到不爽外,没有任何效果;娈童或许有着很好的口技,但一想到自己的分身被他含在口中,我就紧张得想拔剑杀人。
他俩最后被父亲秘密处死,毕竟,这是一件让男人感到难堪的事。y
但我无所谓,唐家本来就有家规,只有长子或族长才能拥有后代,其余子弟一律不得有儿女。我排行第五,完全没有传宗接代的责任。更何况,我既不喜欢女人,也不想上男人,绝对无须为了自己不能勃起而感到困扰。
我的隐疾一直是被家里人当成笑话来说的。z
但此后不久发生的一件事却让这笑话带上了血腥的味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当时年少轻敌,不小心落入一帮唐家对头的手中。从内奸口里知道了我的隐疾的敌人给我灌了大量春药,想看看我究竟会如何表现。
我没有叫他们失望。z
因为高涨的性欲无法释放而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我,竟然夺过敌人手中的一柄剑,赤裸着身体展开杀戮。敌人的惨叫让我激动,不断溅到身体上的热血使我更加兴奋,在一剑刺穿最后一个敌人的胸膛的同时,我勃起并且射精了。
三哥唐方、四哥唐翱是最急着赶来救我的人,也是仅有的看见那一幕的两个活人。满身都是鲜血,仿佛披着一件猩红长衫的我在释放出积蓄了良久的欲望后昏倒在四哥怀里。后来听说那里的三百五十人全都死在我的手中,三哥从此不敢再拿我的隐疾开玩笑,虽然他清楚地知道我不会在意。

发觉我的迟疑,云近月的口中发出不满的声音,火热的身体更加努力地向我贴过来。水汪汪的眼睛瞅着我,带着乞求的神色。
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那付奇妙的云淡风轻的表情、那双漠然的旁观眼神都找不到了!那犹自在我床上翻滚的躯体,白皙的肌肤上新伤连着旧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美丽。小小的花茎温度火热,不断蹭着我的手背,我的呼吸也粗重起来。
将他完全地压在身下,一低头,正对上他的脸,我清楚地看见他眸子中焦躁混合着恐惧的神情。我情不自禁地吻上他的眼睑。
他的身躯在我身下颤抖,但那话儿兀自顽强地顶着我的小腹,隔着衣料硌着我的分身。摩擦中,似乎,连那份火热也一并传了过来。
一手搂上他的腰,将他紧紧束在怀中,一手伸到下腹,摩擦着他的花茎,"别怕。"我说,声音中有一丝颤抖,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恐惧传染给了我。
衣衫零落。
唇齿纠缠。
我与他吻得忘情,却也不曾缓下套弄他分身的手。激动的花茎顶在我腹部,一如我的分身,正昂扬地摩擦着他的。
亲吻、触碰、抚摩......
仅仅是这些简单而温暖的举动,却让我感觉到了异样的兴奋。那是一种与杀戮不太相同,却又有些相似的感受,同样地让人紧张,却没有了破坏一切、毁灭一切的欲望。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云近月弓起身子,发出小小的呼喊,在我的手里释放了欲望。
乳白色的液体沾上了我的胸腹,我却奇怪地首次没有感觉恶心。
看着他细汗涔涔,心满意足轻喘的模样,我竟然也随之释放了自己的欲望。
紧紧拥着他的躯体,肌肤相亲,发丝缠绕,忽然间我的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轻松感觉。倦意随即涌了上来。我小小地打了一个呵欠,双手牢牢将他圈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这次我有预感,醒来的时候,怀里的他绝对还在继续呼吸,而不会像从前那些在我睡眠时接近我的人一样,被在我下意识地杀死。我,是如此坚信自己的直觉,不会有误。

我睡眠很浅,而且不喜欢有活物在我身边,因为那样会让我觉得不安全。在难以成眠的夜晚,我常独自溜到墓园中,空中飞舞的荧火与充满死亡气息的雾气能让我放松下来,舒适地享受夜色。只可惜旁人都很难接受我的爱好,四哥除外。
四哥精于医道,更精于毒术,不过大概是为人比较温柔沉寂的缘故,不太讨众人喜欢。四哥长着一张极端漂亮的脸,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人都更精致美丽。因为长期接触药物的原因,他的肤色是接近半透明的白,很容易羞红脸,看上去似乎比闺阁里的小女儿还害羞。但认识他久了的人都清楚,他看上去越害臊,也就是他心里越愤怒的时候。得罪他的人,下场往往非常凄惨,相对而言,被我将肉一层层削下,剃成骷髅的家伙可以算是死得很快乐了。
搂着云近月,听着熟睡的他匀净的呼吸声,我的心中竟然有淡淡的快乐。眯了一会儿,连仅有的一点点困意也消除了,可我就是不想起身,只想这么将他抱在怀里,感受他的心跳,脉搏。这是一件属于我的玩具,活生生的玩具。
"小傲,你忙完了没?"四哥带着笑意的问讯从庭院中传来。没什么人敢擅自接近他的房间,我除外。同样没什么人敢擅自接近我的房间,连他也不例外。
我起身穿好衣衫,看了一眼云近月。
他还没醒,我的动作向来轻柔,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那不是对谁的温柔和关心,而是一种自我保护的习惯。
想了想,伸手点了他的穴,我冲出房间,直扑庭中的青年,"四哥!"
他展开双臂将我抱在怀里。这一瞬间他可以杀死我二十次以上,我也有十种以上的方法杀掉他,但我们只是拥在一起而已。
"怎么样?"他问。
"这是我的第一次。"我说,毫不意外地看见他睁大了眼睛,神色瞬息万变。
"要我给他下药控制住他吗?"他试探地看着我。
这是唐家的规矩,作为家庭成员的伴侣,是必须被毒药控制的。地位越是接近中心的人,身上的毒也就越重,我是这一代宗主最小的兄弟,但只是作为唐家手中一把暗刃而存在,伴侣倒也不用下太重的药。
只是,我真的要选择云近月作为伴侣吗?那和玩具的地位待遇完全不同。其实一瞬间我有摇头拒绝的想法,我更想要的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玩具,而不是被归为唐家一份子的伴侣。但看着四哥闪烁的目光,我忍不住用力点点头,"那就有劳四哥了。"
带着他走进房间,他看了一眼沉睡中的云近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将一丛淡青色的烟雾弹在云进月的身上。
"碧烟噬魂散,每月一粒药丸控制药性,无药可再活三月,不算重吧?"四哥抬起眼角瞅我,竟然颇有些妩媚的感觉。
"很轻,四哥真是体贴。"我笑,"解药就放四哥那里吧,我也放心。"
"真是个懒家伙!"他也笑,柔柔地,风情万种。"去四哥院里可好?"他口里问着,眼睛却瞄着我随手套上的衣衫。
"好。"我点头答应,吩咐下人看好云近月,便随唐翱离开了小院。

午膳很清淡,适合我的口味,四哥总喜欢在细节处下功夫,却不知道倘若他遇上的是个粗枝大叶的家伙,能否看得出他的心思。想到有趣处,我忍不住冲他一笑,却惹来困惑的目光,"怎么,不喜欢吃么?"
看见他略有些拘谨的神色,不知怎的,我竟忽然想起云近月那一脉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身躯在人间,魂灵却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神态,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让我既好奇又兴奋,对我而言,这就是一种无声的邀请,教我去打破他这付面具,探寻出其中的秘密。
心思转到他的身上,我才想到云近月似乎还没用膳,便看看四哥,"四哥,我忽然想起我房间里那小子还饿着肚子,我手下那些家伙也不敢进我房间,要不你叫个人送点吃食过去?"
四哥的笑容顿时停滞了一下,复又眯起了眼,"难为小傲如此细心,那我吩咐下人做点粥送过去吧。"
"粥?四哥何必那么麻烦,还专程煮粥?随便一点饭菜给他便是了。"我劝阻。看得出唐翱心情有点不爽,我忍不住担心他给那小子下药,我回去可还想搂着个活人睡哩。
他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媚媚地白了我一眼,"小傲既然吃了他,怎么就不明白吃粥的好处呢?"
这我可真是闹不明白了。"这和吃粥有什么关系?"
他轻轻啐了我一口,也不理会我的疑问,径自吩咐下去了。
"四哥~。"我撒娇地叫他。只要我这么叫,他多半都不会再拒绝我的要求,就像是他吊着眼睛瞅我的时候,我很少拒绝他的要求一样,这或许叫做默契,但更是一种仪式,弥补我们大家都避而不谈的兄弟情谊。唐家的人,只分宗主和下属,没有父子兄弟。
"讨厌,用完膳再跟你说。"他果然无奈地横我一眼,软着声微红了脸,算是答应。

话虽是这么说,他却似比我还急,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在一旁不住瞄我,眼神流动,媚态横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懒得管他,只认真用我的午餐。虽然吃得少,但用膳对我而言是一件相当正式的事情,一定要细嚼慢咽,不能浪费粮食,在山中学剑时我积累了不少的毛病,这便是其中之一。
好容易等我用完,他便笑意盈盈地吊着眼睛瞅我,"去四哥房里细谈吧。"
我自然不会拒绝。

一进门,他便从我背后水蛇似地欺了过来。
我警觉地转身盯着他。
他那漂亮脸蛋上的亲昵顿时转成呆滞,然后化做失望。幽幽一叹,话语中带着几分抱怨,"我只是想抱抱你啊,小傲。"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用后背对着活人。"我无奈地苦笑,"刚才我几乎忍不住要出手了。"
他低下头,掩饰同情的神色,"真是苦了你了。"
我只能笑笑,"没什么苦不苦的,这只是个习惯而已。"
任谁在随时会被不知什么人杀掉的环境里生活五年,大概都会养成这样的习惯吧。我五岁被送去学剑,十岁出来的时候,手上至少已经断送了二十条人命,顺带养成了一身的坏习惯,改也改不掉。不过我不后悔,唐家不会养废物,而我还想活下去。
看着他那挺遗憾的模样,我叹一口气,"实在想从背后抱着我,你不如干脆用药。"
他哀怨地瞪我,"在你身上用药,根本就是浪费。"
没办法,谁叫我和他处得久了,顺带抗药的本领也增加了呢?

"你不是要告诉我吃粥的理由吗?"其实我对这问题已经失去了太大的兴趣,只是两人间的气氛有些让我不舒服,需要说点什么来缓和。
"你就那么关心那小子?"他眉一挑,神色不愉。
"也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低头看自己的手,白净修长,虎口有深色的茧子,是握剑时磨出来的。这是一双用来杀人的手。
"没什么可说的,不如做些什么?"四哥眼睛亮了起来。
"做什么?"我问。
他抿着嘴地笑,衣袖轻挥,暗香浮动。我忽然觉得手足无力,只能倒在他怀里。
"还说不肯浪费,"我瘪嘴,"是清酥风吗?这次是多少份量?"
"不,是软玉烟,专为你配的。"他真的绕到我背后,抱住了我,将头搁在我肩上,"除了浑身无力外,没有任何其他作用,估计效用是一个时辰。"
我叹息,任由他将我抱到床上。
有时实在觉得疲倦,却又无法入睡,我便会来找他。他常常爽快地让出床铺,并特意为我配些迷药,强制地让我休息。
"不是迷药?"这次竟奇怪地不犯困,他不是让我来他这里休息的?
"不是。"他看着我,眼睛里居然有几分认真,"有些事我希望在你清醒的时候做。"
他开始伸手解我的衣扣,"好么?"询问中带着几丝不安。
"请便。"我隐约猜出他的目的,但看着此刻的情形,实在不好拒绝。

"这样呢?"他吻我的脸颊。
"还成。"我看着他的脸靠近,却没有办法闭上眼睛享受亲吻。
"不许咬我。"他的舌探进我的口腔。
"恩。"我只能用含混的声音回答。
他轻轻舔着我的喉结,横着眼波看我。
"有点想拔剑。"我诚实说出自己的感受,他低声笑了起来。
柔软的唇,坚硬细碎的牙齿、湿润的舌......我的肌肤体会着这些进攻,一一区别他们的不同。
"别舔,不舒服。"我开口。
"依你。"他轻笑,媚眼如丝。
胸前的两点被啃得红了,涨涨的有些疼,叫我略感难受。见他埋头往更下的地方去,我也就懒得跟他说。
"还是不行么?"他在我的下腹又是啃又是蹭的,可惜那话儿还是软软的任他把弄,就是没有半点反应。他不由得有些着恼。
"算了吧,它不配合,我也没办法。"我笑,觉得他赌气的模样颇为有趣。
"那你怎么就能跟那小子做?"他挑起眉问我,神情好似怨妇。
"我也很意外。"我只好如此回答。
"哼!"他很是不满地哼哼了几声,忽然在那上面咬了一口,颇为用力。
冷汗立刻从我额头冒了出来。
他笑靥如花,吃吃地看着我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孔,"这是你自找的。"
我龇牙咧嘴,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那里如何?"他眯着眼,十个指尖扣入我大腿内侧,钻心地疼。
"哪里?"我吸着凉气,问。
他收回手,猫儿似地伸出粉色舌头,一卷一卷地舔着手指,那双眼睛就在我下体扫来扫去,却偏偏不肯说话。
"那里?!"我忽然醒悟过来,瞪大了眼,"我没碰!"
"是吗?难道是他碰了你?"他笑咪咪地,分开我的腿,将手指用力捅进了那里。
难以形容的不适感席卷了我的全身,胃部仿佛被什么铁器刮搔,让我难过地想蜷起身来,但药效未过,我手足全然无力。
"忍一忍,我会让你觉得舒服的,小傲,你要相信四哥呀。"看我苍白了脸,他连忙俯身吻我的眉。滑动的喉结让我很想一口咬下去--每当我觉得紧张的时候,就特别想杀人。只有死人才会对我没有威胁,才能让我感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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