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关系————康楚
康楚  发于:2008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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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方展砚正站在自己的父亲兼上司面前,接受训斥。
"深更半夜玩到撞车,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失检点吗?!"
方展砚板著脸,生硬的回答:"那是意外。"
"你哥哥磕药的事也是意外?听说同行的人也醉得不醒人事,受了伤都不知道。"
"您听说的还真多。"
裴龙被讽刺得一时无言,好半天才接上话:"我是关心你才会特别留意你的事。这次如果不是我托朋友,你以为你哥哥磕药的事这麽好蒙混过去?真不知道你妈妈是怎麽教孩子的......"
"董事长,"方展砚打断裴龙的话,冷淡地说:"我的家事并不在公司的管豁范围。关於这次撞车所造成的费用,一律由我自己承担。如果公司认为再配车给我不合适的话,可以将车收回,我完全没有意见。如果没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话音一落,方展砚就侧著身子,一副急著想离开的样子。
裴龙见儿子如此态度,不由肝火上升,可是又无法发作出来。僵持了一会儿,只好说:"你去吧。记得别在工作上出纰漏。"
方展砚面无表情地出了父亲的办公室,整个人身上腾起生人勿近的恐怖气息。什麽事都不顺利,让他烦躁得想抓狂。
哥哥依然没记起那晚的事情,仿佛那个热情的挑逗他的人不过是梦里的幻象。更要命的是方展墨对陶杰心怀愧疚,总是在惦记他。隐隐的危机感让方展砚坐立难安。
回到家发现放在哥哥房间的东西全部跑回了自己房中,方展砚的怒火立刻爆发出来。
"谁动了我的东西?!"
方淑豔还在厨房熬汤,被儿子的吼声吓了一跳。
"怎麽啦?"
"我的东西是谁搬过来的?"方展砚见是母亲,不由放低了音量,可语气还是不怎麽好。
"是你哥吧。葛晴搬回去了,你的东西当然要搬出来。"
"要搬我不会自己搬啊,他为什麽这麽多事!"一副巴不得我赶快搬出他房间的样子。後半句卡在方展砚的喉头,没能说出口。
方淑豔见儿子如此蛮横,忍不住教训道:"展砚,展墨是你哥哥,不许没大没小。"
方展砚不吭声,重重地坐到自己床上,脸色发青。
"别气了,你哥不过是顺手帮帮你,有什麽可气的。来,到厨房帮妈妈试汤。"方淑豔见儿子安静下来,便哄著他出了自己的房间。
在酒吧工作的方展墨重重打了个喷嚏,只当是天气的原因。

17
照例在午夜过後回到家,方展墨倒头就睡。睡到一半,突然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迷糊中痛苦地哀求道:"别压著我。"
"压死你最好。"与恨恨的话语相反,方展砚抬起身来,打开台灯,双臂抱膝坐在哥哥的身边。
方展墨陡然睁眼。
"展砚!"他是什麽时候跑进来的?
"你就这麽不想见到我?"方展砚把半张脸埋在膝间,透过头发的缝隙看著哥哥。略带悲伤的眼神,刺痛了方展墨。
"我没有。"方展墨反射性的否认。
"你有。"
"展砚......"方展墨叹息了一声,打开被子,包住了衣衫单薄的弟弟。两兄弟并排坐在床上。
"那天的事你记得对不对?"
"什麽?"方展墨眼神闪烁。
"我的眼镜没了,你没发现?"
"啊!你眼镜......"
"别装了,你没问我眼镜的事,是因为你知道原因。"方展砚抬起头来,定定地看著哥哥:"我的眼镜是你扔的。"那晚,方展墨激情地拥吻弟弟的时候,把他的眼镜扔出了车窗之外。
见谎言被拆穿,方展墨无言以对。
"烦我就直说,这样遮遮掩掩的有必要吗?"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的是......"
"展砚!"方展墨高声打断弟弟的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逼弟弟把话说绝了。"我不是在遮掩什麽。只是对自己的亲弟弟做了那样的事,你让我拿什麽脸来承认?不过还好错得不是太离谱,我们就当什麽也没发生过好不好?"
不让弟弟有说话的机会,方展墨拍拍弟弟的脸,说:"回房去睡吧,要是把妈妈吵醒就不好了。何况你明天还要上班,小心没精神。"
"我不去!"方展砚甩开哥哥的手,神情激愤,"你甩甩手就当什麽都没发生,你把我当什麽?"
"展砚,我不是......"
"你不是什麽?"方展砚突然一把推倒哥哥,翻身骑坐在他的腰上,"什麽叫错得不算太离谱?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方展墨被弟弟的吼声震得心神尽失,无法消化突如其来的表白。
下一秒,温热的嘴唇以泰山之势压了过来,封住了方展墨所有的呼吸。猛烈的翻搅,忘情的吮吸,生生抽走他的意识。摄人心魄的狂热气息席卷,在昏黄幽暗的灯光下尽显迷离。方展砚把所有的深情都倾注在自己的舌尖,细致周全地爱抚著哥哥口腔内的每一寸。甜腻美好的感觉渐生,让人留连忘返。
方展墨举起双臂,缓缓地扣住弟弟的肩头。方展砚吻得太投入,没有在意。谁知那有力的五指一收,弟弟就被哥哥掀翻在身侧。
"你疯够了没有?方展砚!"方展墨青筋爆起,对弟弟的行为气愤至极。
"没有!"方展砚挣扎著,想到爬起来,却被哥哥压住肩头,不能动弹。"我喜欢你,我爱你。不是发疯,不是游戏。你既然可以喜欢别的男人,为什麽不能喜欢我?"
"方展砚,我是喜欢男人没错,可我不想乱伦,不想把妈气死,你明不明白?"
方展砚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欣喜若狂,"没关系的,妈妈已经知道了,她不会反对的。"
"知道个屁,她当你是小孩子没长大,敷衍你的。"
"不会的,妈妈明明......"
"展砚!"方展墨吼住弟弟,痛心疾首,"我不可能喜欢你,你别做白日梦了。"
话音一落,满室寂静。
方展砚黑亮的眼睛,霎时间水光熠熠。方展墨心一软,手上的力度不由微微松懈。方展砚乘机扼住哥哥的手腕,大腿一抬,再次将哥哥压到了身下。
脸刚埋进枕头里,方展墨就暗骂自己是猪头。原本兄弟俩的身高、体型、力量都差不多,谁想压住谁都不太容易,可现在这样脸朝下背朝上的姿势,怎麽看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果不其然,方展砚覆身上来,一口咬住哥哥的背,喃喃的说:"你是喜欢我的!"
方展墨痛得皱起了眉头,这弟弟怎麽跟狗似的?
"我喜欢你也是兄弟之间的喜欢,不是情人之间的。"
"不是,你明明对我那麽好。我打你骂你,你都不生气。如果不是喜欢我,为什麽要这麽包容我?"方展砚有些哽咽,兄弟俩从小到大的生活点滴一一闪现,正是哥哥过往的宠溺与纵容才让他爱得如此无法自拔。
"你是我弟弟。"
"别家兄弟没看见这样的。"方展砚再次将脸贴上哥哥的後背,细细的舔吻著自己留下的齿痕。
方展墨喘了一口粗气,"那是我欠你的!"
"什麽欠我?"方展砚没有停下动作。
"十岁那年我把你推进游泳池,差点淹死你,你还记不记得?"
方展砚微微抬起脸,看著哥哥脑後的黑发。
"那次起我就发誓要好好偿还你,所以我才会......"
"那你就继续偿还好了。"方展砚满不在乎地接著吻。
不一会儿,方展墨光滑白皙的後背上就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殷红的印迹。方展砚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不停用脸磨擦著哥哥的背。一只手扣住哥哥的两只手腕,一只手从内裤的边缘挤入,抚上了他的臀部。
方展墨身体一僵,旋即又放松下来,冷冷地说:"原来你只是想要这个。早说啊,我大可满足你,犯不著拿什麽爱不爱的来唬我。"
"你说什麽?"
"你不就是想上我吗?说一句,我一定答应。"
"你就这麽看我?"方展砚身体一颤,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那你要我怎麽看?"
"你、你......"方展砚快气疯了,"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来。
方展墨见弟弟停了手,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平静地说:"如果你喜欢我,就应该尊重我的意见。我不想怀疑你对我的感情,可是,不是每一段感情都会有结果。你是成年人,这些问题你应该很清楚。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我弟弟,如果你还想要我这个哥哥,就不要逼我。"
方展砚没有吭声,手中的力度仍然不减分毫,方展墨急得汗都冒出来了,只好咬牙切齿地说:"不要让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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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接下来的情节我有点怕写了。。。。恩。。。哎。。。。不知道我家砚宝宝又会干出什麽蠢事来==|||

18
方展砚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恨我的。"
方展墨的心一沉,不好的预感立现。
用来绑窗帘的一指粗金色系带被方展砚顺手扯了下来,毫不犹豫地勒在了方展墨的手腕上。绕了三圈打两个死结,再绕到两手中间,再打两个死结。长长的穗带都被全数扎了起来,以防拉散。
"方展砚,你到底想干什么?"方展墨艰难地撇过头看着忙碌的弟弟,满脸绯红。
完成捆绑的工作,方展砚趴在哥哥的背上,吻了吻他的发尾,说:"我要干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如果不想让妈妈发现的话,就不要再出声,不然后果自负。"
这算哪门子威胁?!方展墨刚想咆哮,方展砚却离开了他的身体。
吃惊地看着弟弟走出了房间,方展墨来不及细想,立刻动手解绳子。
双手缚于背后的姿势根本找不到施力点把绳子解开。狠狠地挣扎了几下未果之后,方展墨只好费力地曲起身体,想把双手从身后绕过双腿移到身体前面。
要命!骨头太硬,根本完不成这种高难度动作。
方展砚再回到屋内,只看见哥哥像条大蚯蚓一样,满头大汗地在床上拱来拱去。
"何必做这种无谓的挣扎?"
冷淡的声音在方展墨的耳朵里比腊月里的冰雪还寒。
听见门锁"咔嗒"一声落下,再瞟一眼弟弟手中的婴儿油,方展墨不由生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想。气馁的把双腿一伸,他直挺挺地仰躺在床上,像是放弃了抵抗。其实心中正在盘算着,只要弟弟往他身上爬,他就一脚把他踢翻,说什么也要阻止这种禽兽不如的暴行。
很遗憾,方展砚显然比哥哥想得更周到。只见他把婴儿油的瓶子放在床头,转身扯下了窗帘上的另一根系带,照之前的方法绑住了哥哥的脚踝。
"喂......"这种双脚密闭的姿势怎么能做那种事啊?!方展墨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提醒弟弟。男人和男人可没有男女之间那样容易,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插得进去!
方展砚似是感应到哥哥的想法,突然若有似无的笑了。
"展砚,我可是你亲哥哥,你......"
热烈的亲吻硬生生截断方展墨未完的话语,方展砚不想废话,用说的不如用做的。
身上突然多一个人的重量,让方展墨压在身下的双臂更为吃力,麻痹感顿生。一边费尽全力发出咿咿呀呀的抗议声,一边拼命似的不停摆动身体,方展墨恨不得一口咬断在自己口腔中肆虐的舌头。可是,他却始终狠不下心。
也许不回应不挣扎,弟弟觉得没意思就会放过他?方展墨消积的想着,无力地瞪视近在咫尺的黑眸。
哥哥眼中的愤怒与无奈让方展砚十分挫败,于是把心一横,阖上双眸,眼不见为静。
良久,方展砚放开了哥哥的嘴唇。
"哥......"沙哑的声音在夜晚清冷的空气中格外突出。
正在走神中的方展墨反射性地看向弟弟,借机大口的喘息,以弥补因接吻而损失的空气。
"我的吻技就这么烂吗?你居然心不在焉。"
低沉的语调配上嗔怪的表情,让方展砚阳刚的面孔增添了几许柔媚。方展墨第一次发现,弟弟这张看了二十几年的俊脸是如此迷人。摒住呼吸却抑不住瞬间加速的心跳,不过,一想到此人是自己的亲弟弟,心动就变成了恐慌。
"放开我,展砚,你不能这么对我。"
"怎么对你?这样吗?"方展砚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俯身舔过哥哥的锁骨,然后停留在乳首之上。斜眼抬眉,完全不介意哥哥眼中发射的道道利箭,专注地吮吸着胸上的那点,直至挺立,端看那绯红的色泽如同白瓷上的花朵一般娇艳。
方展墨咬着牙,强迫自己忽略身体的悸动。
"你别太过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过分的事我做多了,也不差这一件。"方展砚的嘴唇没有离开哥哥的皮肤,温热的鼻息无时不在提醒两人距离之近。他贴紧哥哥的身体往下滑行,几乎是恶意的以衣物磨擦哥哥敏感的器官,不意外地看着它慢慢抬头。
"不要,你疯啦!好脏......啊......"看着自己的分身被弟弟毫不犹豫地纳于口中,方展墨拼命地曲腿后退,无耐被弟弟扣住腰际,动弹不得。
"怎么会脏?哥哥也为我做过的。"方展砚松了口,跪坐在哥哥的膝上,慢慢地除去自己的睡衣。左胸上那个清晰的牙印,轻易将方展墨带回那日疯狂的记忆。
他也曾如此放荡的勾引过弟弟。呃!方展墨无声地呻吟着,羞愤地撇开脸。
方展砚微笑,再次含住了哥哥的阳物,手口并用的挑逗着,以自己对情事所有的了解,生涩地撩拔着哥哥原始的欲望。如果心灵无法沟通,从身体入手也是一样的。方展砚上下摆动着头颅,执意继续着。
很快,身体臣服于快感。与自己一柱擎天的热情不同,方展墨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
"我不会让你恨我。"方展砚在哥哥的唇边烙上一吻,拿起了床头的婴儿油。
方展墨竖起眉头,一字一顿地说:"只要你在做下去,我保证会恨你一辈子。"
"不会的,"方展砚把透明的液体倒在自己的手心之上,瞬那间扬起淡淡的清香。他一边用油滑的手掌覆上哥哥的硬挺,一边说:"你舍不得恨我。"
盅惑的笑容中,是笃定的神情与绝对的自信。
"展砚!"方展墨不可置信地看着弟弟,惊讶至极。
很明显,方展砚的润滑工作地点不对。
看着自己被婴儿油沾湿的下体,方展墨半天发不出声音。展砚想做什么?不会是......
只见,方展砚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双腿分开跪在哥哥的腰际。一手撑在哥哥的胸口上,一手将婴儿油抹上了自己的后庭。
"我没和男人做过,具体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会尽力的......唔......"方展砚低着头,艰难地用手指扩张着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部位,一心想让自己放松,结果却越弄越紧张。
方展墨看着弟弟痛苦的表情,一时间乱了方寸:"展砚,别这样,我......"
"不,我要做。我要让你明白,我并不是觊觎你的身体,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知道了,展砚,你别勉强。我都知道了。"方展墨急得胡乱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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