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愿走,结果呢,不仅伤害了家人,也失去了很多。当我后悔的时候已经挽不回来了。真的,欧明
有的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不能挽回,我不希望你走那样的路,太痛苦!"
"你年轻气剩,冲动是再所难免的,但是你要有理智要学会控制自己,这是你将来不受苦的一个
护身符。懂吗?!"
天淅沥的下起了小雨,打在欧明英俊的脸上。路上的行人纷纷的散开,只有我们我们驻立在雨中,
欧明一语不发的站着,面对着我。四周只有遂落的雨声,看着那张年轻的面孔我心里有些自嘲
什么时候我也教训起别人了?我想起赵瑞对我说理解老于头的心情了,我是不是也象他那样希望
欧明好,不,应该是很早以前的时候就有个人一直在我的身边默默的守护我,可我当初并不
知道,也不理解直到最后我失去了他。我发现自己正在发掘当教师的潜力,真可笑。
"回去吧,要感冒了。"我看雨下的越来越大,老天真是会赶时候。
欧明一动不动,于是我拉着他往前走。真是的,这时候连个出租车也没有。
"我不想回家。"许久,欧明在我身后慢慢的说。
我停下,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目光中没有了轻狂的神情,而是暴风雨后的平静,但我知道,即使
说了那些话,并不能代表他会完全的平静下来。
"那你去哪儿?"我问。
他不说话,想了一会儿,我说:"好吧,你先去我那里。但是明天要回去。"
他点点头,默默的跟在我身后。我们在走了不远后终于拦着一辆出租车,到了我租的房子我付完车费
让欧明进屋。
"你先擦擦,我去烧点热水。"递给他一条毛巾,我拿着水瓶去打水。回来后看见他拿着毛巾站在那
里,四处打量着。
"房间没你家的大,你将就着吧。这是我和别人合租的,他出去找工作了。有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今天你就睡他的床吧。"我指了指旁边的床铺,本来赵瑞要我去他那里。那时为了就近打工,所以
和另一个人在这里租下这房间。我又找出一件干净的衬衫扔给他,让他换上。这时候感冒就不好了
我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不过还是小心点好。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我走过去。
"喂,东霖。"是老六,我招呼他们走了以后就忘了告诉他,肯定是来问我出了什么事的。
"老六啊?我这边有点事情挺急的,忘了告诉你不好意思啊!"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怎么了?说让我们先走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害我担心!"老六的口气有点
抱怨。
我瞥了一眼正在换衣服的欧明,他的身材还挺好的。"不会,不会。只是忘了打个招呼,没事儿!"
"那好吧。你早点睡,有时间再找你!"老六说。
"好的。你也一样。"放下电话,欧明已经换好了衣服。"你喝什么?我这只有速溶的咖啡和绿茶。
有时为了熬夜,我特地到国贸买了这些。
"我什么也不要。"他说。
"那好,你早点睡吧。"我把灯关了,来到写字台前扭开台灯。后天王选洲要个报告,我得赶紧的
弄完。这阵子忙别的差点忘了这码事儿,否则到时候他又得唠叨了。
欧明什么也没说,乖乖的躺下了。窗外依旧下着雨,其实我挺烦雨天,小时侯一有雨的天气我就窝在
家里不愿意出去。长大了虽然差了点,但一到雨天就感觉昏昏沉沉的没有干劲。欧明躺下后也没立刻
睡着,我看他翻过来颠过去的折腾了挺长时间才慢慢入睡。写完报告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打了个
哈欠,然后倒了点水喝。喝水的时候站在欧明旁边,看着他均匀吐纳着呼吸。没有了年少叛逆的气息
此刻的脸上浮现出孩子般稚嫩祥和的神情,他的睫毛很黑呈现出美丽的弧形,高挺的鼻梁下面薄厚
适中的嘴唇紧紧闭着。这么近的端详我发现比平时的他要好看,但印象深刻的是那次看到照片里的
他的笑容,如此阳光。
那天欧明在我的住处睡了一夜后就回到了家里。罗太太很感谢我把欧明带回去,非要请我吃饭
但我拒绝了。我不认为我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或者这是有钱人惯有的表达方式,但我知道
没必要,也不喜欢和他们打交道。赵瑞总说我太清高,对于罗太太我不是很了解她。虽然这次欧明
回到了家,但并不代表他永远都会象那天一样,因为我知道象欧明那样的性格最终有一天还是要爆发
出来的,只不过这次比较偶然罢了。
期末快到了,为了弥补这段日子浪费的时间。我答应罗太太给欧明每周多补一节,另外,经过
再三思量后我决定去找老于头写论文。当我把这件事情和赵瑞他们说时,他们几个象看怪物似的看我
董飞还摸摸我的额头问我有没有发烧,我拨开他的手说当初还是你让我去找老于头的,现反而问我
发烧没,我看你才有病!
董飞小声咕哝着说我们只是随便说说,哪知道你真的会能找他。赵瑞也说,东霖以你的脾气是不会
这么做的,现在怎么突然开窍了?
人还是不能太有性格,不然的话别人总会把你固定在一个框子里,就象我的这几位朋友。他们说是不
是领悟到人生的真谛,人间不嫉恶如仇,从此要走光明大道等等,我当时真是哭笑不得,只不过是
为了一个论文,就搞的他们以为我大彻大悟的样子。
老于头没想到我这么直接的找他,楞了半天才摆出平时高昂的样子看了一些资料,说这不行那不行的
口气一如当年他在公开课上挖苦我。不过他影影绰绰讲了两个小时,我的思路忽然清晰了不少,不象
王选洲看材料时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看来别人吹嘘老于头真不是盖的。出办公室的时候,
一个讲师拉住我说于教授没给学生讲这么细过,刚才看见他给找了那么多材料还细心的划上红线以示
标明,然后问我和老于头是什么关系。我笑笑说以前就认识,其实也挺困难和别人说我们之间的关
系。有的事情还真没办法说明白,这次我才真正的悟到为什么电视里有时说"我没办法解释,但事情
就是那样"的了。
欧明平静了不少,这是我没想到的。讲解时也不在四处乱瞟了,还象以前一样偶尔问问我程序的事情
我发现他其实挺聪明的,对于事物接受的能力很强,甚至能举一反三。我想他就是没把精神集中到
学习上来,不然以他的资质绝对向优等前列靠拢。现在他也能做网页了网络技术上也进步了不少。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上次竟然乖乖的作完了我划给他的习题,因为在往常,我知道即使留了他也不会
去做但还是要做做样子。罗太太说这都是我的功劳,明明脾气不好。以前家教时没有一个能让明明
这样的,她这么说还真让我手足无措,象我作了多么大的善事一样。不过我倒真有那么一点为人师表
的惊喜,就象辛苦了的园丁看到了花园里不愿意成活的植物开出了花骨朵一样。我对周延波这么
说时,他笑我理解老于头的心情了吧?当初老于头也是这样的对你。我揍了他一拳干吗老提起老于头
的事情。
有时休息,我就顺便在欧明的房间里上论坛。他偶尔也会在旁边看着,我说这样也好。如果你有兴趣
的话,我把斑竹交给你。他说你这么放心我,不怕弄砸了吗?这也是个好过程,有的东西就得需要
锻炼,我这样和他说。他问我玩不玩QQ,我说以前有过后来丢了就没再用过。他说那怎么和朋友联系
啊?我笑了说还有E-MAIL啊。最早不是用电子邮件的吗?欧明说也是,清风就很招风自有次你和几个
修道院的斑竹把那个黑了好几个站点的家伙揪出来后,人气指数直线上升,比明月还高。我说那是
瞎扯,当时我只是帮帮忙而已,主要是几个斑竹做的。他说是真的,他们班的很多会员都知道这事
几个女生挺崇拜你的,说你特神秘,好多人都想知道清风是谁。
与明月相比我确实露脸很少,即使在线也只是短时间停留,我认为网站已经走上了正轨而且有
很多实力派的朋友在维护它,所以不象当初那样什么都要自己做了,而且我也有些累了。
有的时候激情很短暂,我已没了当年那种拼搏奋斗的激昂。
听他这么说,我开玩笑的问,真的假的?那你崇拜我吗?!
欧明沉默了一会说,有点。才有点?要大大地崇拜,我象日本鬼子那种声调假装露出凶恶的表情。
他一脸不屑的表情躲开了,得了吧。如果真是那样,我还不如崇拜毛主席。
欧明和我的关系开始一点点的变化,他不在象开始时目中无人的样子,虽然有时还是露出不屑的神态
眼睛里有一些清傲,但我知道他在慢慢的改变,有时人就是这么奇怪,仅仅在某一瞬间就能变化。
我们会偶尔打闹一下,然后又认真的讨论问题。他给我讲起了爱车一族的事,我惊讶他竟然懂的
也如此多,在我眼里象他这样的男孩只有罗纳尔多和乔丹一类。他说最喜欢法拉利车队,喜欢的
是山地越野吉普,将来要开着最快的车在旷野上体验极速的快感。
"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说这话时,欧明的眼睛里闪着异常明亮的光芒。
周末我去他家,欧明在房间里上网。我凑过去问,干吗呢?
他说,聊天。
看他和一个叫如梦的女孩子聊的不亦乐乎,我笑着问:"逗女孩子呢?女朋友吗?"
"他是男的。"欧明说。
我看了看那个网名,如梦。挺美的一个名字,想不到是个男的。网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有次董飞
见了一个叫梦里回扬的网友也是个男的,当时他失望极了,说幼小的心灵遭到了创伤再不见网友
我和周延波一起打赌他还得见。果然,不到一个月又见了一个,这次是个女的,但长的不怎么样。
"你也来玩会儿?"欧明见我坐在旁边,于是问道。
"都是扯淡,还浪费时间。"以前聊过,大部分的人今天和你谈明天就忘了你。下次还问你,你在
哪儿?做什么的等等。
"来吧,有时看他们说话也挺有意思的。"
看到欧明极力游说,我只好走过去"好吧,就一会儿。然后学习了。"他让出位置,在我旁边站着。
我和一个叫灵鸠宫主的人聊起来。他说他是环境艺术的,我说那挺好。他又问我,我说是工程管理的
我们没有问年龄,性别。聊到了网络,聊电影,聊爱好。
欧明在我旁边说:"咱们打赌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吧?"
我说是女的,欧明说是男的。后来我问灵鸠宫主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他反问说那你呢?我说我是男的
的。他哈哈笑了两声说我也是男的。
"你说对了。"我抬头和欧明说。没注意他挨的和我如此近,差点撞上他的脸
我看到欧明的嘴就在我的上方,那姿势就象要亲吻我的额头一样。我一惊,连忙缩回来
看着屏幕说"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的?"
"他是我一个朋友。"欧明若无其事的说,他好象没注意。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原来你早就知道,故意骗我?!"
欧明狡猾的笑了笑:"我没骗你,你事先也没问我啊!"
"你还说。"我上去要打他一拳,欧明像知道似的老早就离的我很远"怪你自己太粗心啦,你忘了
这是用我的QQ聊,我当然认识这里的朋友。"
"欧明!"
三
罗太太说欧明最近一直挺乖,而且也没怎么逃课,他班主任还打电话问欧明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听话
了?然后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事情。我笑笑说没有,可能是突然开窍了吧?我不知道罗太太知道不知道
欧明前段和社会青年在一起的事,不过那不重要了。一个人要是没有回头的心,即使外界再怎么
努力也没有用。
还有一个多月期末时,家里来了电话,大姐要结婚了。我请了一周的假期,欧明那边我拜托周延波替
我补一下。最初是我替他,现在倒是他替我了想起来有些好笑,不过他倒满口应承了。
收拾好东西后我就匆匆里开了。大姐在经过一番坎坷的感情洗礼后终于决定找个避风的港湾,她先后
和三个男人相爱过最后都无极而终,有两个男人走了,还有一个不能爱最后选择了分手。她的情感
路途一直很苦,但大姐又是个要强的人,在辛苦撑起坚强的背后独自承担着一个家。我爸常常叹息
说要是你二哥还在的话,你大姐就不会这么苦了。每当他说这些的时候,我总是默默无语,负的太多
时就再也弥补不回来。
婚礼很热闹,来了很多人。还有一些我根本没听说过的亲戚,长这么大我从来没听家里提过还有
那些绕远道而来的亲戚,甚至都不怎么联系过。倒是姐夫那边的人多点,七大姑八大姨的,一边磕
着瓜子一边打量着我,这就是你们家老幺啊。我只能勉强笑一下应付了事,对于这种情况实数无奈。
姐夫大大姐六岁,在银行工作人品挺老实。家里看过之后就同意了,相处了半年后决定结婚。
每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候可能就是和另一半在誓言下相约一生,我大姐也是,那天她很漂亮眼睛里洋溢
着幸福的光芒,在戴上结婚戒指时她哭了,也许她一直都想宣泄出来吧于是选择了这天。
忙完了婚礼我又在家陪了父母几天,就赶回来了。到地方时已经是半夜了,坐车挺累的我就倒头睡下
了。第二天我去周延波那,问这一周没什么事吧然后又问欧明那里怎么样?周延波说,咳。你让我替
你去他家,人家根本就不用我。看来还是专门指定你了。我问这周你没给他补课?他说补什么啊,那
个小少爷说等你回来,还问我用什么方法让他这么粘我连他这个高才生都不用。看了周延波意味深长
的笑,我一拳捶了过去,你个混蛋丫的别瞎猜了你。
我去了欧明家没人。然后我去学校找他。欧明正和几个同学从学校里出来,看见我说:"你什么时候
回来的?"
"昨天。"我说。
"给我打电话。"欧明对一个女生说完又对我说"你走了,怎么也不知道通知一下。"他的口气有点
责怪。
我笑说:"当时走的急点,忘了。"又问他饿不饿?他说有点,我说去随便吃点吧他答应了。
"刚才那女生谁呀?"路上我打趣的问到,以他这个条件应该有女朋友了吧
"同学。"他答的挺干脆。
欧明双手插进裤兜走着,样子挺酷惹的路过的几个女生颦颦回头瞅。我开玩笑说:"你回头率还挺高
的么,几个小姑娘都看你。"
欧明不屑的笑了一下,似乎司空见惯的样子:"一些花痴。"
"小样,你以为你挺帅啊?装酷。"我嘲笑他,不过欧明确实长的很好看,尤其侧面看他的时候
在夕阳的照射下,他的鬓角到锁骨呈现着优美的线条。
"没办法,帅到掉渣也不是我的错。"他还顺着竿子往上爬了。
"你这口气怎么象赵瑞?"
"赵瑞是谁?"他转过头问。
"我哥们。"
"他和你关系很好吧。"他说。
"当然,我们一直是同学。还有两个,别人叫我们四人帮。"
"哈哈"欧明笑起来,还伸出一只拳头"打倒四人帮!毛主席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