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夜荧
夜荧  发于:2008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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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玎这天在床上也是迟迟没有睡着,自从那天被表哥赶了出来以后,他已经有十来天没见到表哥了。听说他们的失货都追了回来,柳玎想起自己也是这事的功臣,这么多天了,或许表哥的气已经消了,该原谅他了吧,早早就赶去杨家别馆,哪知--唉,别提了,提起就恼火,不知到表哥还要气他到什么时候?不会一声不响就回去北地杨家堡了吧?不管了,他也还是会追去的!
展转到半夜,柳玎这才迷迷糊糊睡下了,隐约听到一丝急骤的马蹄声。会不会是表哥骑着他的马来看他了?柳玎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仿仿佛佛表哥到了他床边,他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表哥抱起了他,应该是上了马吧?可是好奇怪,这马都听不到马蹄声哦!
柳玎感到自己被一阵湿意缭绕,尿床了吗?真不害羞,柳玎脸红的想。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浸在一塘水中。
"嘿嘿,把你全身都洗了,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是你?许越!"
"小美人,真高兴你还记得我,哥哥我可是天天想着你念着你哦!"
"怎么,嫌我上次没有调教好你吗?"
柳玎待要爬出塘中,这才发现自己光着身子泡在水中,顿时慌了神,"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小美人!哈哈哈!"
柳玎无所依持的看着许越一步一步朝他行来。
"你--你不要过来!我--我--"他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塘水渐深,盖住了他的下巴,"我表哥不会放过你的!"
许越止住脚步,脸色变的凶狠,"你喜欢你表哥是不是?他干过你了没有?--不答,是有--他干过你了是不是?--该死的!"许越楸住他的臂膀,把他拖到池塘边,"亏我这么爱你,想着你,念着你!你竟然--你竟然敢去喜欢别人,看我不干死你--看我不干死你--贱人--死贱人!"
许越三下两下剥去身上衣裳,凶器直顶柳玎菊门,狠狠的推了进去。
"贱人--贱人!"
......

如果已经死了,那这点感觉又是什么?
柳玎直挺挺的躺在塘边,气息奄奄,连泪都流不出来。
他为什么没有像其他被许越糟蹋过的女子一样死去呢?这是老天给我的救赎?还是惩罚?
天好黑,看不到一粒星星。只有一个白色的刺眼的大圆盘,也不知是太阳还是月亮。
上次看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表哥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告诉他说:"那是北极星。"
柳玎说:"我要看牛郎织女星,表哥。"
杨遗风脸红的说:"那有什么好看的!"那时的表哥还很可爱呢!
泪,流了出来。静静的渗入土壤。

许越逞了兽欲不知去了哪里,柳玎希望他快点回来,再狠狠的干他一场,直到他像所有那些死去的女子一样。尘归尘,土归土。

渐渐的,他听到了外面的脚步,他心里先是一喜,许越回来了吗?不是,不是一个人,有好多人。柳玎心中有片刻茫然,而后,羞愧像海水一样把他淹没,他想躲起来,他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无奈,被踏贱过的身子连一跟指头都抬不起来。
罢了!都快作古了人了!
一副臭皮囊,由得后人去说吧!只是--柳玎心里一阵发酸,泪流得更多。
慢慢的积聚了一点力气,柳玎努力了一下,舌头终于动了一点,一点一点的,他把舌头往两齿间移去。
重重的,门被撞开了声音。
静默。
尔后--
"出去,全都给我出去!"
那人咆哮的声音传来。
柳玎心中有那么片刻恶意的报复快感。
老天对他还是不薄的!
他拼尽全身力气,把头扭向那人,深深的再看一眼,泪水模糊了他视线,牙关狠狠的合了上去。
"不--"
杨遗风发疯般冲了上来。

世事就是这么奇怪。有那么多人想活活不成,有那么多人想死死不了。
窗外蝉鸣。
柳玎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他们就在附近一所无人居住的民居房子里住了下来,杨遗风说等他养好伤再回城里去。
杨遗风好心好气的伺候着他,事必亲力亲为。
世事也就这么奇怪。有那么多事情你求之不得,等到你要放弃的时候,他又反而来巴你了。
表哥说他喜欢他。
这真是个莫大的讽刺。
他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小玎,今天想要吃什么?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鱼,要多吃点。"
柳玎吃了一点,看见杨遗风手上的烫伤,屋外更是有很多解剖形状不一的死鱼,用树枝插着晾在太阳底下,鼓鼓的苍白的双珠无力的瞪着上天。
一行白鹭正上青天。
知了还在不眠不休的叫。很烦,却很实在。
柳玎觉得,活着还是很好的。
不禁为自己先前的轻生感到羞愧,幸亏那时没有力气,还没把舌头咬断。这样说来,还真要感谢狠狠把他力气榨去的许越。
是的。活着真好。
过了几天,柳玎的身体已大致无碍了。
这天,他对杨遗风说他想吃野山菇。
杨遗风大喜,这是这么多天来,小玎第一次对他说话,他说他要吃野山菇。
"表哥马上去采,外面太阳大,你不要出去,好好呆在屋里休息知道吗?"
柳玎顺从的点了点头。
他摸了一下柳玎的头,高高兴兴去了。
这山菇却并不好采,他没有经验,找不到不说,而且采到了也不一定就是可以吃的。
杨遗风特地花钱在当地雇了一个向导,到天晚时分,采了满满一大篓子。想起柳玎还饿着肚子,急急忙忙往回赶。
刚走近那房子,他听见房子里面有声音传出来。
"啊--快点--"
"小美人儿,哥哥让你舒服了吧!"
"恩--舒服--好舒服--"
杨遗风推开门--
两具男体在地上翻滚出最不堪的一幕。
许越在上纵横驰骋,柳玎在下面辗转承欢。
山菇篓子被他用内力震得粉碎,山菇朵朵纷飞。
"许越,你去死吧!"
他举起掌,震惊的发现柳玎突然挡在了许越面前。
"小玎!?"
"表哥以前有句话说得对,我自甘下贱!"柳玎回头对许越说:"你快走吧!"又回头止住杨遗风的脚步,"你想要杀他的话,先杀了我吧!"
杨遗风顿时僵在原地。
两人对视,像是走完了一生。
杨遗风收回目光,心中气血翻滚,一个压制不住,涌向喉头,随后口中来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咬紧牙关,把血吞了回去。
柳玎站了起来,拉起被撕破的衣服。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静静的走了出去。

大厅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杨遗风端坐在首位上,一脸肃穆。几天不见,他看去清减了许多,原本深刻的面目看去更见冷峻、严酷。
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散发出一丝鲜见的倾颓。
许越趴在地上,血肉模糊。不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杀--了我!杀--了--我吧!"
杨遗风站了起来。
周围一干随从神色一整,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
"把他扶起来,看座。"
杨遗风慢慢的向许越行去,显大的衣裳在他身上一荡一漾的,在许越眼中摇曳出一个血样的光昏。
他的瞳孔开始收缩。
他真不甘心!原本可以躲得过他们的追杀的!他想不到杨遗风竟然亲自出手了,更想不到他是身手如此深不可测,他甚至都没有在他手上走出五十招。
"我真想不通,就为了那样一个小贱人--呕--"许越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嘴角浮起一丝不成形的恶毒的笑意,"杨大堡主你的一世英名--哈哈--哈--"
杨遗风扶起他的脸,他看着他,他的唇吻过小玎的身体;他的手抚过那动人是曲线;他的身体还留着小玎特有的气味--杨遗风眯起双眸,手,一丝一丝着力--
"啊--"
许越忍不住呼痛。
被杨遗风抚过的右边脸,颧骨碎成粉介。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他含混的吐出痛苦的言辞。"我不甘!我不甘心!那么僵硬的一个身体,比奸尸还不如,他妈的--老子真是亏大了!怎么--杨大堡主,你干他干得高兴了吗?我还不知道你喜欢这调调,--哎--亏他看上去是那么可口的一个小美人儿--真他妈的霉!"
杨遗风神色一动。
"六天前你在哪里?"
"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我当时正在洛城亡命呢!想不到你一下子召集了那么多的人马,真是累死老子了!"
"你--没有来槐村?"
"老子跑都跑不赢,干嘛还要回去送死?"
杨遗风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随手扭断了许越的脖子。
"去给我把小三叫来!"随后又低沉的补充道:"不要让小玎知道。"

第六章
"少爷--你说少爷,少爷最近没--没有什么不好啊,表少爷。
--真要说,少爷也真奇怪,他那天被表少爷送回来后,沉稳了许多,还跟老爷夫人说要--要娶亲。"
杨遗风狠狠的站了起来,"我跟你说清楚了,我说的是前些日子,前些日子!"
小三抹抹头上的冷汗,"前些日子--前些日子,少爷更好啊,他听说表少爷你要来京,高兴得不得了,后来不知听到了什么--还是--还是想起了什么,又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说听到了什么是什么意思?"杨遗风打断小三的话。
"没--没什么。"小三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说--我说表少爷,是这样的,那天少爷听到了表少爷向心语郡主求亲的事,发了很大的脾气,用砚台把小三的头给砸了一下,小三当时很痛所以记得很清楚。"
"继续说。"
"少爷后--后来不知中了什么邪,说要去妓院当花--花姑娘。我到了妓院才知道,原来少爷一直跟老鸨很熟,估计之前少爷也瞒着老爷夫人去过那里--表--表少爷那天不是把少爷拿回来了吗,少爷回来就安静了许多。
说实在话,少爷任性,老太爷又宠他,在他背后撑腰,平时连夫人都奈何不了少爷,也只有表少爷能管住少爷了。"
老太爷就是鬼面怪医,姨妈的师傅,他极喜欢小玎,曾经把小玎带在身边好几年,他这是知道的,那天他用来收复许越的伎俩就是学自鬼面怪医的。
小三偷偷抬头看了一下杨遗风的脸色,忙又接着说,"是真的,那--那次在妓院,小三劝了少爷好久,我还告诉少爷说老太爷把他求了几年的幻蛊给带来了,少爷都不肯回去,后来表少爷一来,他就好好的回家了。"
杨遗风止住小三的话头,低头想了一会,"幻蛊?可以让人产生幻觉?"
小三点头,"好象是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
杨遗风抬起头,眼中散发出强烈的激狂的光芒。

那个小笨蛋!
杨遗风一想起心里又是痛楚又是心悸,酸酸的像是要把他的心融化掉一样。
他一刻都耽搁不了,当下把手头上的活计交代了一下,直奔柳府。
天色还早,姨父姨母应该还在药店没回来,杨遗风走过前院,就见到几个修剪花草的下人,看见他来说要去通报少爷,他止住了他们,径往柳玎住的院中奔去。
"小玎!"
杨遗风推开卧房。
小三吓了一跳,看见是杨遗风连忙答道:"少爷在后面泡温泉呢。"
杨遗风刚要去找,回头柳玎已经回来了,他全身紧紧的裹着一件大白袍子,脸颊发端不停有水滴下来,他也没发现杨遗风,懵懵懂懂在回廊上向卧房行来。
杨遗风心中又是一痛:他瘦了好多!
"小玎!"
柳玎一怔,看着杨遗风,嘴唇抖了几下,什么也没说出来。一径走回房中。
"怎么也不把头发擦干,不知道这样容易感染风寒吗?"
杨遗风挥手斥退小三,亲手拿了一条毛巾,开始轻轻的拭擦那把柔软的青丝。
柳玎还是一言不发,茫然的像是一无所觉。
杨遗风鼻子一酸,忍不住一把抱紧柳玎,"小玎!"
柳玎挣扎,来不及捂住的宽大袍子松垮下来,露出里面的肌肤,青红紫绿的像是被虐打过的痕迹。
杨遗风目齿欲裂。
不忍的颤抖的伸出手指,他抚过那些痕迹,柳玎在他手下抖的更加厉害。
"小玎!"
柳玎在他怀中低泣,"表哥--表哥--"
"小玎--表哥在这--表哥在这!"
"小玎好脏,怎么也洗不干净--怎么也洗不干净--呜--"
"--怎么会--小玎在表哥心中永远是最珍贵最纯洁的!"
"表哥--表哥--"
"不哭--"杨遗风抬起他的脸,唇慢慢的压底--
柳玎瑟缩着想要躲开,杨遗风捧住他的头,让他退无可退,然后在眼泪流得更凶的眼角处落下了,万分温柔的吻。
良久,杨遗风抬起头的时候,柳玎脸上的泪迹已经干了。
"玎--"
"表哥--啊--"
唇齿相交,杨遗风终于把那张颤抖的红艳的唇纳入口中,玎--
"不要--"
觉察到杨遗风在剥他的衣裳,柳玎开始激烈的挣扎。
杨遗风把他固定在怀中,"玎--"他看着他的眼睛,"你相信表哥吗?"
杨遗风眼中散发出坚定的不顾一切的光芒,"相信我,过了今天,我会让小玎记住,你的身体里面永远只有表哥一个人!"
"啊--"
毫无欲警的,杨遗风一下子强势的挺进了柳玎体内。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玎--痛吗?"
柳玎煞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玎,张开眼睛!看着我。"
柳玎气弱游丝,"表哥--"
"我爱你!"
柳玎眼中逐渐涣散的光芒重新凝集,他的喘息渐渐加重,身体变得滚热,他伸出手环住杨遗风的脖子,口中发出一声叹息:"表哥--"
杨遗风坚定有力的抽动起腰身,鲜血染红了两人的眼。
柳玎渐渐感觉不到痛了。
他的痛在杨遗风眼中,心上,随着那血慢慢的流出体外--

柳玎躺在床上,看着杨遗风忙上忙下,帮他洗了身体,换了血迹斑斑的床单,又开始整理一室的凌乱。体内的钝痛让他觉得幸福。
"表哥--"
杨遗风回到床边,再次确定的帮他掖了一下被子,垂首偷了个吻。
"还痛吗?"
柳玎脸红的摇摇头。
"乖!睡一下,一定累坏你了!"
柳玎只是拉着他的手不放。
杨遗风看他孩子气的动作,觉得窝心得不得了,索性爬上床将他安置在怀中,轻轻拍打起来,"小玎,乖!睡一下。"
柳玎很快就睡着了。看来他的确累得不轻。
杨遗风蹑手蹑脚的下了床,他看柳玎,脸上还挂着一个满足的笑容,像是做了一个让人嫉妒的美梦。他的心顿时被一阵汹涌的柔情塞得满满的,忍不住再在他脸上啄吻了无数次。

杨遗风轻轻的掩上门。
背后似有所觉,他一转头,看见柳玎的一对父母站在对面回廊上,说不清是悲是喜是怜悯。
"呜--我早就知道柳玎他不安好心,可那时--小风都还好好的想要成亲了,他一个巴掌拍不响啊!我由得这臭小子去瞎折腾!--哪料到--哪料到--"
杨水珍扑倒在丈夫怀中,"哪料到小风他一向英明神武,竟然也遭他毒手--哇--"
杨遗风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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