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甯擒(兄弟)————冰瑟
冰瑟  发于:2008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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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打不开?!"望着依然紧闭的门,殘夜的心情瞬间跌落谷低。没能和前几次一样,殘夜这次没能顺利地打开门。因为镜玥有了前几次的前车之鉴,设了个结界防他的进入。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殘夜犀利地问道,心多多少少已有些受伤。
"并不是不见,只是还未到时候,时机到了,你我自会相见。夜,请回吧,请你相信我,对你,我从不说假话,包括我的感情在内。"房内传出了镜玥悦耳的声音,但他并未出来。
"好,我相信你。我会等着你给我一个满意答案的。"既然他都不愿出来相见,他若再逼下去,事情也不会有所改善。
话一说完,殘夜扭头就走,像风一样,来去匆匆,潇洒自若。
听他们的对话,施童感到有些不对,感觉怪怪的,什么时机、感情,还有答案,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然,他知道这并不是他该问的一事,他只需紧守本份就行了。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又传来了施童的声音。"王子,柳叶眉柳姑娘求见。"
"柳叶眉?"躺在宁濒宫地上,望着他,一脸的痴呆女人?
"是的,她说她有很重要的事要与王子商量。"施童回答道。"王子是见还是不见?"
到底有什么事?这个女的不会是在耍什么花招吧?他和她只不过只见过一面,她会有何要紧事要需与他商量呢?看来,他有必要去会会这个女人。
"带路。"
镜玥一踏入前殿就闻到浓厚的胭脂水粉粉,而正中央正站着一位浓妆艳裹、美则美矣,但却俗不可耐的绝世美人。特别是在镜玥的衬托下,更显得毫无生气,犹如由地下的一堆烂泥所塑造的泥人,让人看都不想看其一眼。
虽已见过一次,但当柳叶眉再次见到镜玥之时,不免地,又再一次的陷入痴迷、呆愕的状态之中。
"咳咳......"施童在旁假咳,试图拉回柳叶眉的三魂七魄,示意她不得无礼。对于这种情况,施童早就见怪不怪,不用说别人,就连他自己,伺候了他这么久,有时也会露出像她这般痴呆模样。
"镜玥王子,臣妾在此给你亲安了。"听到施童的咳嗽声,柳叶眉马上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礼,柳叶眉乖巧地跪下叩见。所谓礼多人不怪,礼多点才好办事。
镜玥扬手要她起身。细细是的打量眼前这个来此意图不明的女人。目前以她未定的身份,充其量只能称之为小姐,而这她不可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这是镜玥心中的结论。
"不知柳姑娘找我所为何事?"不想在称谓的问题上与她计较,镜玥劈头、单刀直入地问,脸依然挂着他的温柔招牌笑容。
柳叶眉见他好像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立即故作羞涩,装红着脸,故意装出一张让人一眼就能看破的害羞样,嗲声嗲气地说道:"是这样的,上次......上次王子也见到了,就是在宁......宁濒宫里,我和王......和王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这与你此行找我的事有关?"镜玥微蹙着眉头。
说实话,自与殘夜在一起后,他心里或多或少也会为了殘夜宠幸嫔妃这种事而心里不痛快,然而在他心中,过去就让他过去。他知道,自从殘夜和他在一起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后宫任何一个嫔妃,甚至看也不曾看她们一眼。对于精力旺盛,又因自己的原因,有需求而无法得到发泄时的情况下,他仍不愿去找那些女的,这曾让他好生感动。
"其实是这样的,因为灵王最近太忙了,忙到好像竟把答应我,要把我赐封为贵妃的事给忘了,所以......"
"所以你就希望我借我的嘴去帮你跟夜说,提醒他赐封你为嫔妃之事。"镜玥替她说出下面的话。
听到镜玥的话,柳叶眉吓了一跳,连连否认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说希望王子去劝劝王,要他不要太过劳累才好,免得伤了龙体。"她哪里知道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总是笑得温和无害,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的镜玥,其实比谁都要精明,比谁来都要来得邪恶。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误会了,我会替你转达给夜的,要他多加休息,少做‘练习'。"镜玥笑得率真又温暖,任谁看到这样的笑容后,都会被他的绝艳容颜所俘虏。
"谢谢王子。"柳叶眉根本就听不出镜玥的弦外之声,在她心里,她是这样想的,既然不能得到他的心,但至少能够得得到他的人也是好。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他毕竟也是我的王兄,也是我最应该关心的人。"镜玥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望着眼前贪婪的女人,突然,他觉得殘夜真的很孤独,每个在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都只为他的后宫的王后宝座而对他阿谀奉承,极力讨好;但却没一个对他是真心的,真心爱他、待他。
"不知道为什么怎的,最近我的身体好像也总是不太舒服,特别是肚子,不知道是不是跟季节有关,或者......或者是别的原因也说不定。"柳叶眉假意捂着肚子,故意说得吱吱吾吾,好引人镜玥的好奇心。
好一个心思缜密,心肠狠毒的女人。她的话,镜玥当然明白,她心中打的如意算盘,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的话中是暗示她可能此时肚子里正怀有龙种,借由他的嘴去向殘夜报信。如果有,那她在宫位的地位就不同了,说不定还会进晋为灵后;若到时御医诊断说没有,那么她也并没有直接的责任。因为她从没有说她是有还是没有,责任只在于传话之人,所犯的欺君之罪更与她毫无关联。
"噢,是吗?也许还真的是跟天气转变有关,最近也总会听其他人这样说。不过,为了身体的健康着想,我还是建议你召御医看看会比较好,免得到是若是真有个什么就不太好了。"真是个贪心的女人,也许连个肚子的事也是假的吧。毕竟这种后宫争宠的把戏,为了灵后的宝座,会做出这种事来,也是能够想像得到的。今天就算来人不是她,改天也会有别人这样做的。
"多谢王子的关心与厚爱,叶眉一定会请御医为妾身仔细地检查清楚的。"柳叶眉浑然不知镜玥说的是反话,还独自在一旁高兴不已。
"嗯,若是没什么事,还请恕我不能奉陪。"不想再看到这张让人想吐虚伪的脸孔,镜玥下起逐客令。
"噢,正好臣妾刚好也有点事要忙,不打扰王子休息,臣妾就此先行告退。"其实她哪有什么事,只是被别人下逐客令面子上罩不住,才会乱说一通而已。
柳叶眉走后不久。倏地,镜玥没交待一声,脸色凝重地就往外跑;施童不放心地跟着跑了出去,跟在他身边。

第七章
"你怎么会在这里?"殘夜从灵月宫出来,在回议事宫的路中遇见了正要去找镜玥的焰,不免有些气愤。
"奇怪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在这里,难道就准你去找玥,就不准别人去找他吗?"焰也不甘示弱地顶回去。
"没错!玥......谁准你这样叫他叫得这么亲热的,我警告你,玥是我的,不准你对他打什么歪主意,要不然我要让你吃不完兜子走。"殘夜犀利地眼神像利箭般直视着焰,撂下狠话。
"吃醋了?!可惜啊可怜,这可是玥自己要我这样叫他的,他也只叫我焰,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他。"焰故意嗤笑几声,煽风点火地说道。
"我不信,玥不可能这样说的,一定是你在撒谎。"殘夜恨得牙痒痒的,咬牙切齿地说道。
"事实便是如此,信不信由你,你不敢相信,那你就是在自欺欺人而已。"看到殘夜深受感情折磨的痛苦样,焰有种报复的愉悦快感。
"不可能,玥的性格我再清楚不过,我想一定是你自己在乱添加醋,故意制造机会让我们内讧,好报你先前的一掌之仇吧?"殘夜半眯着眼,看起来甚是危险。他相信他的玥儿不会这要做的,他只忠于自己一个人的,他百分百的信任他。
"不错,你是说对了,不过只说对一半,另一半就......"焰倒是大方地坦白承认,只不过在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就故意说得很慢,笑得很猥琐,故意要引起他的误会。
正所谓关心则乱,越是深爱着的人越难以以最理智的方式对待。果然,殘夜不是个例外。
"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对玥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眼神若可以杀人,此时殘夜狠狠直射着焰的眼神就足可以把他碎尸万段。
"放心,总之我是不会做伤害他或对不起他的事,他这么惹人怜爱,我疼他、爱他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舍得呢。"焰笑得十分暧昧。
虽然理智告诉他,此人的话并不可信,但是凡事只要涉极到镜玥,明知是假的,仍还会止不住地动怒,脸上已青筋暴起,从脸颊僵硬的曲线看起来,发怒中的殘夜既凶狠又恐怖。
"你......"
正当殘夜意欲开口之中,焰猛地向他跨入一大步,手环上他的腰,抱着他,嘴吻上了他的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竟然被人强吻了,而且对象还是有可能会成为他的情敌的焰。被这猝不及防的举止吓到殘夜还来不及反应,当场忤愣在那儿。
不对,他们刚才明明正在为玥而争吵不休,丝毫没有半点痕迹可以发展成现在这样的情形,而且他在吻他的时候眼神看起来有奇怪,难道他又在搞什么鬼计?
移开他的唇,顺着他视线,殘夜一转过身就看到了镜玥正一脸阴森的站在他的后面。而刚好跟上来的施童也凑巧看到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会不会是在做梦啊?他竟然看到他们的王此时正在路中央跟一个神仙在接吻,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他们两个都是男的,而且他的王子的脸色非常难看,阴森恐怖。
偷偷跟在焰后边的若思也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从屋顶掉下来,下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放进一个鸡蛋,堪称一绝。
若思尴尬地望着众人,幸好没人理会,不然,她一世的英名铁定完旦了。
"玥儿......"殘夜现在无瑕顾及这些乱七八糟,突然出现的人,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怕镜玥会误会。殘夜跑到镜玥的面前,急欲解释:"玥儿,你听我解释,事实不是这样的,事情是这样的,我......"
"事实就是我吻了你,而且当着众人的面。"焰的话像当头一棒,打在了当场各位的脑上,敲醒他们,告诉他们这并不是梦,而是真实的,离做梦还早着呢。
殘夜双眉蹙成一条线,若是可以,此时此刻的殘夜真想直接掐死眼前这个笑得十分猥琐,罪大恶极的罪魁祸首,也想给自己几掌,竟然给他可趁之机;但是不行,他要先向他的宝贝解释清楚才行,要是他真的误会的话那可就糟了,到时受秧的人只会是他。
"不是这样的......玥儿,你听我说,我......"
"事实已摆在眼前的事,我想,就算你再怎么解释也是没用的,你说玥是会相信你的解释还是会相信他亲眼所看的,俗话说眼见为凭,耳听为虚。"
"你给我闭嘴。"殘夜用力地擦拭被吻的嘴唇,厌恶地冲着焰大吼。
"本来就是,我说的可全都是实话。"焰不怕死地说道。
焰止不住上扬的嘴角,在众人的眼中看起来是猥亵奸佞、刺眼无比,让人真想直接赏他几个拳头尝尝。
镜玥望向焰时,脸色瞬间一变,露出他的招牌淡淡的、温和微笑,眼半眯着,看起来风情万种。
"是吗?你真的认为我会这么想吗?"
"难道不是?"焰脸色稍变,有种不好的预感,疑惑的问道。普通人要是看到此番情境,恐怕早就会大吃飞醋,寻死觅活的了,或是气愤不已,直接给当事人几个巴掌;但镜玥给他的感觉却是高深莫测,完全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你不生气?"殘夜问道。
"生他的气?不会。"镜玥指着焰明确地说道。
"你真的没有一丝丝的生气或是不高兴?"这下换殘夜迷惑不解,暗然地问道。
闻言,镜玥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脸色一沉,收起笑脸,转身就飞奔而去。对他的问题,他则是用行动表达得清清楚楚。
殘夜被镜玥看得心中一震,他的眼神明显充满了愤怒以及不悦;他不懂为何他刚才问他的时候他还说不生气,可是转眼间却气得那样,仿佛要杀人一样。
不止是他,在场所有人皆不懂镜玥的态度为何会转变得如此之快,翻脸比翻书还快。
"玥儿......你不要生气,你等等我,玥儿......"没时间多想,殘夜马不停碲的追了上去。
对于事情发展这般神速,施童百般不得其解,想破脑袋瓜子也想不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们的王会如此在意王子是否生他的气呢?难道......该不会是......
天啊!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然,这是施童看到此情此景,还有以往几日他们的反常行为而总结出来的最终结论,那就是:他们的王爱是上他们的王子,或许说他们两人相爱。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施童整颗心就要从喉咙间直接跳出来,惊厥地望着若思寻求帮助;但从若思她那死白的脸色,还有快要跳眼眶的死人眼珠上看来,她并不比他好过多少,同样是被惊吓到无法用文字来形容。
不同于他们的惊讶,焰的脸色则是有些死灰、难看。看来他要收拾收拾包袱,趁他们未找他算帐之前,早早走人为妙,免得到时候等他们合好回来,再将自己分筋错骨,五马分尸,那就惨了。
镜玥不理会殘夜的追逐,一口气就飞到静幽山的山顶,才停了下来。
静幽山上云淡风清,百鸟齐鸣,百花齐放,色彩斑斓,花瓣随风飘动,花香泗逸,然而此时却没人有这个雅致去欣赏这个难得一见的奇景。
"玥儿......你怎么了?"伴随着磁性声音的响起,殘夜的脚根也跟落地。
镜玥静默不语,只是气愤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还敢问我怎么了?看看你做的好事!
一向聪明慧智的殘夜,一次反而聪明反被聪明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在气什么,所为何事。"玥儿,你怎么了?你刚刚不是说你不生气吗?为何还......"
"我是说我不生他的气,可我又没说不生你的气。"镜玥鼓着腮边,气呼呼地说道。
"啊?"不是什么逻辑?既然不生吻他的那个人的气,反倒来生他的气,要知道,他可是受害者,是整件事个最无辜之人。"那你到底在气我什么?"
"我气的是你居然被吻了,但不推开他的事。"镜玥气闷极了,直接挑明地说道。
"可是......"
殘夜也一脸难堪,急欲开口解释,镜玥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很不给面子的驳回他无言的辩解。
"就算别人吻你也不准。"镜玥伸出手来用力地擦拭他的唇嘴。
"玥儿......"殘夜为难地看着他,有口难言,他自己也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该怎么说才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呢?
"要知道,现在你可是我的,别人不在我的允许之下都不许碰你一下,就连一根头发都不准,我不喜欢你的身上有别人的味道,特别是这里。"镜玥手指着他的唇,霸道、直言不讳的宣示他的强烈占有权。
"玥儿......"殘夜激烈地说不出话来。
刚才......刚才他居然说他是他的......他为他吃醋的酸溜样......他的一切一切真的太美了。心,剧烈地跳跃着,像小兔乱窜般;幽紫的眼眸,闪亮耀眼。
"你看,都脏了,再也擦不掉了,它上面已经留有别人的味道了。"镜玥蹙紧双眉。
"玥儿......"对此,殘夜只能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他也不晓得该怎么办。
"我来帮你去掉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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