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为何他总能永远都是如此贴心,让他的心快速地悸动。
"夜,你喜欢我吗?我想听你亲口说。"
"不。"殘夜摇头道。
"不?"这次换镜玥傻了眼,这是什么鬼答案,他不喜欢他,那干嘛要做出这么多让他感动的事,让他喜欢他。
抱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了,殘夜深情地说道:"喜欢并不足以说明我对你的感觉,那是一种比喜欢更上层的感情,它比天更高,比海更深。是爱!是真真正正没有任何一丝丝保留的爱!我爱你!"
"夜......"镜玥的声间有着掩饰不住的颤抖,这是他听过最感动人心的话。
"你知道吗?每次只要你笑一次,我就可以高兴好几天;你一皱眉,我就要难过上好几年。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爱你多一点,心的烙印就会更深一点。越是爱你,我越发现语言是多么的脆弱和无力,它总是无法表达出我心中真正想要的,因为文字与感觉永远有着隔阂。"
闻语间,镜玥想到了一件事。"画!是画!所以你才会除了把我所有的事记录下来以外,还把我画下来,一遍又一遍。因为只有画才是最真,最深的体会。"
"我并不是一个好的记录者,也并不是一个好的画师。"殘夜道。
"不,你很好,你是最棒的,没有人比你更棒。"这是一句最忠心、最真实的赞美。
第六章
"我爱你,玥儿......好爱......好爱你!"
"夜,你对我真的太好了。"
环在纤腰间的手更加用力了,使得镜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进一小步;抽出两个人之间的空气,紧紧相贴贴,密不可分。
殘夜低下头,性感的薄唇吻上他娇艳欲滴的红唇,烙上他的印记,将他的热度深深印在于对方的心底,让他永生难忘怀。
知悉他的意图,镜玥自动地环着他的颈子,拉近了两个人间的距离,以方便他更加深处的探索,任由他的豪夺,享受着他诱人的热吻。
微微开启的唇瓣让已不知为何礼的火舌长驱直入,肆无忌惮地恣意妄为。
放肆地品吮着他口中每一细处,轻舔着如贝的玉齿,齿后的龈根,口腔内部的黏液,更加深入地舔舐他的上颚......流连地品尝他口中的每一寸香甜。
不满足的殘夜加深了这个热吻,霸道的舌头极力的缠绕着对方娇艳的粉红色的舌头,纠结在一起,将其拉入自己的嘴内,轻咬着他的舌头中间的部位,饥渴般地用力地吸吞着他口中的蜜汁。
如雷般的冲击直袭向镜玥的背脊,一阵阵炎热与酥麻的异样漾泛全身,使得镜玥的纤小细腰有些撑不住,倚靠在殘夜强壮有力的健臂上。
他的吻令镜玥觉得既危险又要命,但是无法自拔,总是那样炽热,仿佛要燃烧掉所有的一切。
"玥儿......"
吻,滑落在锁骨间,有技巧地来回吮吻;一种酥麻的感觉快速地扩散开来,使得他全身越加的软绵绵,乏力。
不知何时,白色及地的长袍已被褪去一半,滑落至腰间,而镜玥依然陶醉在殘夜的爱抚里,浑然不知自己此时的危险处境。
留至在锁骨间的吻沿着身体,一直往下滑,一会吸吮,一会轻轻地咬吻......性感的薄唇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从没享受过如此激情的镜玥,因无法承受一波波如巨浪般的酥麻感觉而全身无法自制地颤抖着,胸前不甘寂寞的粉色红蕊也精神抖擞地粟立着。
"嗯......嗯......"止不住的轻吟出声,然声音却细若蚊蝇。
突地,镜玥胸前的一边红蕊被人一口含住,温热的舌尖来回的写着圈圈,轻轻的引诱着;另一边的突起则被一只手掌包围着,两根手指轻轻地捏玩着他的最顶尖。
"啊啊......嗯嗯......嗯嗯......"娇艳欲滴的红唇无法自制地逸出世上最销魂的淫靡声。
这是谁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吗?这充满了妖媚、淫魔的声音真的他发出来的吗?对,是他发出来的,是他在殘夜爱抚下的呻吟声。
不行,不可以这样,他不能有欲望,欲望是罪恶。他本已是个罪人,罪行累累,若再有了欲望,那么他再会从此万劫不复。
"不行,不能这样。"陶醉在情欲世界中的镜玥霍地清醒过来。
"怎么了?"殘夜停止手中的所有动作,不解地问。
镜玥猛地推开他,脸色慌张地说:"不行,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不能......"
"怎么了?"殘夜被他吓了一跳,不免担心地问道。眼前慌张失措的镜玥看起来的那么的无助。
"对不起......对不起......"镜玥拼命地道歉,拉好衣服,眼看着就要夺门而去。
"玥儿,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殘夜站在门边挡住,焦急地问道。
镜玥神情看起来恢复了少许镇定,不像刚才那般慌张。"我没事,只是......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想一个人静静。"
"一定有事,你一定有事在瞒着我。"殘夜说道。
"没有,可能......可能是还不习惯与人肌肤之亲,所以......那个对不起,我......"
"我不信,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像刚才,我爱抚你的时候,你根本就不讨厌,也不反感。所以你说的这个理由我不相信,一定是有别的理由,我想知道真正的理由,告诉我。"殘夜犀利的说道。
"没有别的理由,理由就是我喜欢你,但是我又不想与你有肌肤之亲而已,就是这么简单。"镜玥坚定地说道。
"那别人呢?"殘夜蹙紧双眉地问道,心中微微绞成一团。
"别人休想动我一下。"镜玥坚定的回答道。
"若不想我配你这根本就不可能,我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要怎么样抱你,怎么样亲你,就算只是简简单单的拥抱也是好的。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要他的全部。若你是真的喜欢我就一定不会这样想,除非......"殘夜一想到那个令他最怕的可能性时,手已开始止不住的抖动。"除非你根本就不喜欢,你说喜欢我是假的。"
"不,我喜欢你。"知道他误会了,镜玥急忙澄清。
"我不信。"没人能够在喜欢别人的同时,却又会厌恶他的触碰。
"我是真的喜欢你,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信不信由你。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要跟过来。"
语毕,镜玥像逃命似地夺门而出,也不理会自己此时正衣衫不整,利用法术,一路以极速地速度飞回灵月宫。
殘夜并未追逐出去,只是带着困惑不解的眼神望着离去的身影。眉,皱得快要变成一条直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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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啷一声,一些价值不菲、连价之宝的宝物就此宣布死亡。
施童怯怯、恭畏地守在一旁,一步也不敢镜玥。他伺候他这几百年来还不曾见过一向脸带微笑,温文尔雅的镜玥发那么大的脾气,那愤怒的表情真是恐怖至极,吓得他犹如惊弓之鸟,心里忐忑不安,双脚颤抖不已。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王子会衣衫不整的回来,而且一回来还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有许许多多的疑问。然而他却没胆子多问一句,而且就算他问了,王子也不见得会理睬他。
匡啷一声,又有一些稀世珍宝变破瓷碎瓦。
怎么办?王子已经变得不再像王子了,他该怎么办才好。
"啊--"镜玥嘶声裂肺地朝天大吼一声。
不行,他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他要阻止,不能再让王子这样反常下去了;他要有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
"王子,发生了什么事,请你告诉施童好吗?你这样子看起来好恐怖、好可怕,施童好担心。"
闻而思及,镜玥停止了手中的摔砸动作。"我这样看起来真的会让人觉得恐怖吗?"
施童拼命地点了点头。"是啊,王子变得不像平常的王子。要不是长得一模一样,施童还真差点以为是别人故意假冒、冒充的呢。"他不懂镜玥为何会突然变了一个样。
"变得不像我?"镜玥反问,一双绝艳美伦的冰蓝眼眸布上了一层迷雾。的确,他承认,刚才的自己实在是有些疯狂,也难怪他会这样说。
"嗯!"施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今天的王子实在是太过反常了。要不是知道他有法术,鬼怪没那么容易近得了他身,不然他差点怀疑他是不是被不知名的脏东西给附身了。
"今天的我变得不像我,那么什么时候的我才是真的我呢?"什么才像他,什么又不像他呢?此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也许全都是,也许全都不是。
"而且不止今天,最近王子都怪怪的,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施童也不理会这是不是他可以、该的话,还有镜玥到底有没有在听,就擅自说道:"仔细算算,王子是自上次到宁濒宫劝灵王处理朝政的那天开始就变得有些不同。先是修炼时变得容易轻浮易燥,凡事总是一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天天往议事宫,还有......"不厌其烦地说了一大堆。
"是吗?"不知是施童的话把他给点醒了,还是怎的,突然,镜玥的脑中有了另一番新的领悟,喃喃自语地说道:"修炼......议事宫......夜......还有我......"
施童根本就不知道镜玥心里正在想着别的事,自说自话地继续说道:"是啊,自从王子再也不像以前的王子以后,我可是天天提心吊胆,不知道有多担心呢。"
"担心?为何要担心?"镜玥不解地问。他的法力虽说不上是超顶尖级的,但是三界之内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不懂他到底在担心什么;要论担心,是乎他更应该担心的则是他自己。
自上次施童与若思决斗,两个人打了一夜,依然分不出胜负,使得两个人的怨恨结得更深了;从此以后,两个人一见面就开战,不是舌战就是斗法,整天搞得皇宫内部鸡飞狗跳。直到若思被殘夜派去监守焰,两个人少了见面的机会,整座皇宫也安静不少。
"当然要担心了,王子对施童这么好,施童唯一能够报答王子的就是把王子伺候地好好地,可是最近......最近王子给人的感觉真的觉得好陌生,就像从不认识般,变得喜怒无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是王子不告诉他,他又能怎么办呢,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什么是像,什么又是不像呢?其实像或不像只是你自己的感觉,然而,不管我做了什么事、说什么话,我还是我,这世上永远都不可能有第二个我。既然如此,我要是不像我,那我该像谁呢,我就是我,独一无二。"镜玥再次扬起他淡淡、温和的招牌笑容。
"王子,你的话好深奥喔!"施童有听没有懂。觉得他说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可是,总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看到镜玥的笑容又着实让他安心不少。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再多么变化无常的我,依然还是我,我就是我,世上永远永远就只有一个。"
"喔,施童明白了。"不管王子变成怎么样,他都会永远孝忠于他,直到他不要他。
"你先出去吧,这儿待会再叫人过来清理一下就行了。"镜玥习惯性地露出浅笑。
"是,施童告退。"
此时镜玥的心情就跟满屋的零零碎碎一样,乱七八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是他真的不想跟殘夜有肌肤之亲,而是不能,条件不允许。他修炼的玄术是不容许他有情,有欲,有念的,自从与殘夜在一起后,他就犯了其中两大戒,现在他的修行已停步不前,但若再有了欲,那么他的修行将会毁于一旦不止,恐有性命之危。
他不会告诉他,也不会怪任何人,怪只能怪自己修行未精,还有不同于别人的体质以及灵魂。曾不止一次地问自己,为何本应有着最美丽、最神洁的灵魂的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多的缺陷呢?连做个凡人的资格都没有,不能有爱有欲,有需有求;难道天者注定要永远孤独、寂寞的吗?然而回答他的只是寂寞的空洞,因为从来就正确的没有答案,答案是需要自己去寻找的。
他到底该怎么做?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该停止一切;然而心却希望他沿路一直走下去。有谁能告诉他,到底他要怎么做才是对的,是继续不顾一切的爱下去,还是就此停止呢?
一连几天,镜玥总是闪躲着殘夜,不去议事宫找他,对他的来访总是闭而不见。若殘夜利用法术进去,出现在他面前,那么换来的结果就是,他一出来,他立即就消失无踪。
镜玥不理他的这几天,殘夜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脾气十分暴躁,阴晴不定。
朝上,朝臣们个个莫不噤若寒蝉,没有人敢说话,因为从殘夜身上传来的气势及非常霸气的眼神,不怒自威的样子,让人不寒而粟。僵硬的面部肌肉让他们非常明白殘夜的心情似乎心情非常的不好,正因为不明原因而处于爆发边缘;由他颊边的线条看来,好象随时都有想把人推下去杀掉的冲动。
一位元老见状只是轻轻地问了句:"灵王最近是否有烦心的事,不免说出来,让臣等不其解忧。"后果就惹事得殘夜大发脾气,大声咆哮,还叫人掌了他几下嘴,要他在家里面壁思过一年,以后没他的命令不得上朝面圣。
还有许许多多有的没的芝麻绿豆的小事也会引起他的不满,也落得个惨痛的惩戒。殘夜的反常、残酷,惹得众臣们个个天天提心吊胆、心惊胆战。
而后宫的宫女及侍者,也不见得比他们好过多少,个个都像惨遭凌虐过一样。全都都吓得哭得眼泪鼻涕乱流,消瘦的消瘦,秃顶的秃顶,个个看起来惨不忍睹。
大家没有办法,只好再次找镜玥出面调解,劝劝殘夜。但未见到镜玥的面,就被下令叮咛过的施童挡在外面,不得其入。
并不是镜玥不想见他,不想帮大家的忙。而是他知道殘夜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在那,要想让他恢复正常,他觉得最好还是等他决定要怎么样后,他才与他见面会比较好;这样无论是对他亦或是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这样才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
既然连他们的镜玥王子都不肯救他们,这次他们准是死定了,绝望莫过于心惊。目前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就是收拾细软,准备来个集体大逃亡,不过,这不太可能,想必他们还未逃出皇宫就被殘夜下令处死。
第二就是期待他们的灵王能够早日恢复正常,虽说以前的灵王就够他们畏惧的了,但现在这个更恐怖;所以他们宁愿选择以前的他,也不愿跟现在的他。以前伺候他十年还惨过现在伺候他一天,感觉好像是提着头在等待被斩。
若再这样下去,他们敢保证,他们将一定必死无疑。天啊!他们的命怎么这么的悲苦啊!
"嘣--"突地一声巨响,殘夜愤激地一掌打在桌面上。
只见整张价格昂贵的水晶桌面就此变成了碎片。看到此幕,宫女们个个吓得惊慌失措,连忙跪下,全身颤抖个不停,模样甚是可怜。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这次非要找他问清楚。"
语毕,殘夜唰的一声,像旋风一样,转眼间消失不见。
殘夜一离去,众人无不松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幸好,她们的命总算暂时保住了。
"王子,王子,王来了......又来了......想要请求王子呢!"门外传来了施童慌里慌张的禀报。
"不见。"镜玥简洁的答道。
"但是......"
施童话还未说完,殘夜用内手震开门,眼看着就像前几次一样擅自推门而入。
"啊......王......"施童像女生一样尖叫一声,根本就还来不及阻止殘夜的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