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 我... ..."
"叫我的名字, 一次就好, 别叫我哥哥... ..."叶英忘形的把身下的人当成叶华般吻著. "我爱你... ..."
忍著噬心的痛, 叶敬配合的低喃著,"叶英, 叶英... ..."
感觉到身後的人一阵抽搐, 叶敬知道叶英快高潮了, 因为叶英向来不喜欢射在别人体内, 他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让叶英退出他的身体, 却适得其反使得叶英更快爆发了出来.
二少爷大概... ... 是太投入了. 叶敬苦笑著, 敛起所有情绪开始清理.
果然, 激情过後看到沾有他体液的人不是叶华, 叶英马上露出厌恶的神情. 他进了洗手间处理掉保险套, 出来时发现叶敬已经穿著整齐在等他下一步的指令.
看也不看刚才和他缱绻缠绵的人一眼, 叶英在宽大的皮椅上坐下, 淡然道:"你可以走了."
"是."低下头, 叶敬服从的转身.
就连这温驯寡言的一面也是和叶华神似的. 叶英睇著他的背影又叫住了他:"小敬, 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吧?"
"会."
"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对不对?"
"对."包括为你去死. 叶敬在心里加了一句.
"那就好."叶英满意的牵了牵嘴角, 挥手命他出去.
从新拿出抽屉里的照片, 叶英的手指细细的勾勒著上头叶华的一颦一笑.
小华, 你想从我这里逃开吗?
拿著照片在上头印下一吻, 叶英很温柔的笑了.
留不住你的心, 我也要留住你的人.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我永远不会放开你!
Chapter 32
齐书玉午休时分到叶华的学校找他, 两人约好了到附近的快餐店解决午餐.
叶华下午没有课, 不过齐书玉公司里的事情多, 所以他们要速战速决.
"你忙就不用特地陪我了."两人捧了套餐在靠窗的位子坐下後, 叶华对他说.
对於叶华看似体贴实则漫不经心的相处方式齐书玉其实是很有意见的, 因为难免会怀疑叶华不重视他; 可是两人在一起总有一方付出比较多一方比较少, 齐书玉也只好学著去接受叶华这种飘忽虚无的态度.
拈起一根薯条送到叶华嘴边, 齐书玉咕哝道:"不行, 晚上你又不一定有空, 那我岂不是都看不到你了?"
"没办法, 今天哥哥会来嘛."叶华乖乖张嘴咬住薯条.
"叶华, 你... ..."齐书玉欲言又止了一会儿, 最後还是忍不住说:"搬过来和我住的事, 考虑得怎麽样?"
"给我一点时间... ..."叶华移开视线, 一付不欲再讨论下去的样子.
齐书玉唤了他几次, 叶华却装著没听到, 他急起来抓著叶华的手问:"是不是有什麽难言之隐? 例如叶英威胁你之类的?"
"你为什麽老把哥哥想得这麽坏?"叶华掰著齐书玉的手指, 想要挣脱他的箝锢."他是个好哥哥."
重点是, 他直到现在仍然无法完全相信齐书玉, 当初受到的伤害记忆犹新, 如果齐书玉再丢弃他一次, 他真的没有把握能重新一个人生活.
叶华不知道要怎麽向齐书玉表达他的焦虑, 而齐书玉又是个标准的急性子, 何况他们之间横著一个叶英, 听到叶华努力的为哥哥辩护, 齐书玉的火气就上来了.
"有没有搞错? 好哥哥?"齐书玉铁青著脸微微提高了嗓门,"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做哥哥的会和弟弟搂搂抱抱, 接吻上床的?"
幸好快餐店的音乐奇大, 周遭人声笑声吵杂不堪, 否则他们铁定由於齐书玉这番惊世骇俗的话成为焦点.
"为什麽不行?"叶华放弃了脱离齐书玉铁腕的计画, 转而用不服气的眼神和不以为然的语气回敬他.
"什麽为什麽!"齐书玉怪叫, 几乎就要搬出道德伦理来晓以大义, 但转念一想, 叶华根本没有人情义理的观念, 说了也是白搭.
"叶华, 宝贝,"齐书玉缓下语气, 轻轻的揉著叶华的手."我跟你解释过, 那种行为, 是相爱的人才能进行的仪式, 记得吗?"
"你不是这样说的, 你说你喜欢我所以才那样做."叶华纠正他, 还加了一句, "哥哥也喜欢我."
齐书玉双眼翻白, 差点闭过气去.
冷静, 冷静... ... 齐书玉做了几个深呼吸, 勉力维持快要断线的理智.
"那你呢, 你喜欢他对你做那件事吗?"他很聪明的没有问叶华 ‘喜不喜欢叶英',以免得到的答案会气死自己.
"我... ..."叶华张了张口, 认真的思考了一阵, 坦白的说:"我不是特别喜欢, 不过哥哥很温柔, 他不会弄得我很痛, 所以不要紧."
如果齐书玉的心肺不够强的话, 他想他早就当场吐血了. 他居然坐在这里一本正经的和情人研究他和哥哥的性关系, 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荒谬的事吗?
叶华这个坏东西, 他得让他明白诋毁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会又什麽样的下场!
眯起眼睛, 齐书玉露出危险的表情,"小宝贝, 我们的午餐甘脆免了, 这附近有宾馆, 我来证明给你看, 我绝对比你哥更温柔一百倍!"
齐书玉做状要拉他起身, 叶华的小脸刷地变白了, 他抱著桌子不愿意挪动半步.
齐书玉本来只是要吓吓他, 待见到他惊慌的模样, 下腹的欲火和心里的柔情顿时同时升起, 低声咒骂了一句, 他挤到叶华身边坐下, 也不理会来往的人潮, 把小兔子搂到了怀里.
"真是的, 我哪舍得勉强你啊, 别怕... ..."齐书玉重重在叶华脸上亲了一下, 立即引来邻桌几个穿著学校制服女孩的注目礼, 毕竟可以看到那麽养眼的男人当众亲热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
安抚著扁起小嘴的叶华, 齐书玉把两杯可乐都移到自个儿面前, 引得口渴的叶华终於转头面向他後, 才牵著他的手放在心口上.
"叶华, 我会难过."他发现对叶华晓之以理是没用的, 必须要动之以情.
"啊?"
"我说, 你和你哥哥做那件事会令我非常难过. 我要求你拒绝他, 好不好?"
沉吟半晌, 叶华像是下定什麽决心似的点了点头. 他不忍心, 齐书玉难过比他自己难过更叫他受不了. 虽然他并不信任齐书玉, 然而他不愿意让齐书玉伤心.
那种感觉他懂的, 将心比心, 他也不希望齐书玉和别人做那件事.
嘉许的拍拍他的头, 齐书玉说:"这就对了, 叶英是你哥哥, 兄弟间本来就不应该那样."
"哥哥他... ... 只是寂寞罢了."叶华低下头. 也许是血缘的羁绊, 也许是天生比他人易感的心, 叶华能够感觉到叶英内心深处的孤寂. 他是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 他觉得叶英也是一样的.
可惜的是, 除了扭曲的性格之外, 他不知道叶英孤独的原因大部份源自於一份无望的爱.
叶华天真的以为, 他不黏著哥哥的话, 哥哥便会去找别人. 像他有齐书玉, 哥哥一定也能找到一个很喜欢, 很喜欢的人.
叶华的心太过纯净透明, 所以爱情这种带著黑暗色彩的东西不是他能够理解的. 要不然, 他就会知道所谓的 ‘喜欢', 就是无可取代; 就如没有人能取代他的齐书玉, 这个世界上, 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
Chapter 33
把叶华送回公寓, 齐书玉拉著他叮咛, "我会尽快做完事情, 晚上再给你电话, 如果到时你已经陪哥哥吃过饭了, 我们就出去, 好麽?"
"嗯."叶华温驯的点点头. 叶英也经常提议要带他去玩, 但他多半不是很提得起劲来, 和齐书玉在一块儿就不同了, 对於约会的时光他总会有莫名的期待.
叶华将屋里的为数不多的东西收拾整齐, 喂了金吉拉後, 便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大四的课比较少, 所以他帮别人写报告赚外快的时间也变多了, 同一个教授的课, 他有时得做好几份不同的题目.
专心的埋首於沙翁的十四行诗,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 门锁传来 ‘喀'的一声, 叶英推开了门.
"哥哥, 那麽早?"叶华有些意外.
规规矩矩的在玄关脱下皮鞋才踏进屋里, 叶英略为憔悴的脸在对上叶华时绽放出笑容,"你七点要打工不是吗? 想从容一点和你吃顿饭, 匆匆忙忙会消化不良的."
"我... ... 我今天没打工... ..."叶华站起来接过叶英的手提电脑. 在他打工时叶英通常会待在便利店附近可以无线上网的咖啡馆做点事, 等时间到再接他回家.
"调班麽?"叶英随口问. 不用打工当然好, 他也想多陪陪叶华.
"辞职了... ..."叶华回到电脑前坐下, 有些窘困的说.
"也好, 便利店的工作委实太辛苦."瞧了叶华一眼, 叶英心下暗暗奇怪. 以前不管他怎麽劝叶华都不听的, 为什麽突然不做了?
"我倒是不辛苦, 不过... ...齐书玉 ... ... 隔天要上班, 他等我到一点会很累... ..."说到情人的名字, 叶华白玉般的脸蛋飞上了两朵红霞.
叶英一愣, 所有动作顿时僵在了空气中. 原来是为了齐书玉... ... 小华居然大大方方的提到他, 果真如齐书玉说的, 他们重修旧好了.
即使见过照片, 但也不及听叶华亲口承认的来得难受. 慢慢走近叶华身後, 研究他纤白的手指在键盘上移动, 打下了报告的结尾.
"Love is immortalized through the sonnets ... ..."念著最後一行句子, 叶英觉得心头空荡荡的, 如同坠入无底的深渊.
念数学系的叶华又在为人作嫁了... ... 爱情... ... 小华了解什麽是爱情吗?
也许他是懂的, 叶英自嘲的弯了弯嘴角. 只是让他明白的对象不是自己罢了.
伸出手抚上滑鼠, 他按下资料储存的标示後陡然将叶华转了过来.
"你和齐书玉, 你们在交往吗?"叶英直接了当的问.
咬著下唇, 叶华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算是默认了.
抓著叶华的手不觉一紧, 叶英屏气道: "小华, 如果我和齐书玉, 你只能选一个, 你会选谁?"
"为什麽要选?"叶华迷惑的眨了眨眼.
"你是装不懂, 还是真的不懂?"叶英沉下脸, 用力把叶华压制住, 然後低头搜索他的嘴唇."我不能让你和别人在一起, 你是我的, 我的!"
和往日一样热情的吻, 但是由於心境不同, 叶华的反抗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从桌上滚到地板, 瘦削的叶华在力气上本来不及叶英, 可是他记得答应过齐书玉的事, 情急之下尽了全力挣扎, 叶英一时竟不能得逞.
叶华不给他碰 ... ... 气得脑袋嗡嗡作响, 叶英在愤怒之下力道不免失了分寸, 叶华欲爬起身时, 他使劲一推, 叶华的额头和桌子角来了个亲密接触.
‘咚'的一声, 叶华头上立即肿了一块. 两人同时呆了呆, 叶华揉著头, 出奇不意的疼痛令他眼角泛起了泪水.
"小华, 对不起, 对不起... ..."叶英扑上前抱住了弟弟, 看到叶华皱著玉雕般的小鼻子猛吸气, 他的心都拧了起来.
"不痛不痛... ... 别哭 ...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撞伤的地方确定没有大碍後, 叶英心疼不已的对著叶华红肿的额头吹气.
过了一阵子痛楚稍减, 叶华像是早忘了之前的冲突, 扯扯叶英的袖子说,"哥哥, 吃饭."
我只想吃你. 叶英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在拉叶华起身时趁势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没料到叶英有此一举的叶华忙擦了擦脸. 齐书玉要他和哥哥 ‘抱持距离', 不晓得亲脸可以不可以?
叶华稚气可爱的举动令叶英心中一荡, 若不是怕饿著叶华, 他几乎想就地开动了.
"走吧."牵著叶华的手不放, 叶英决定先喂饱他再说.
一路上, 从餐厅到回家, 叶英都牢牢牵著叶华, 像是担心一松手人便会不翼而飞似的.
进门正好八点, 齐书玉的电话也随即跟到.
"嗯, 好, 我现在下去."叶华讲电话的神态是叶英从没见过的快乐.
依旧握著叶华的手, 黏著他一直来到了门口, 叶华面有难色的开口道:"哥, 我要出去了."
摸摸叶华还有点红的额头, 叶英说,"小华, 不要玩得太晚, 我等你回来."
仿佛心头的肉被人一块块的剜掉, 叶英一根根的松开抓著叶华的手指. 松手似乎比抓紧更费劲, 叶英简直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来放开叶华, 以至於连脸色也发白了.
走出大门, 叶华回望伫立在屋里的叶英, 歉意和不舍骤然涌现.
叶英满脸写著 ‘不要走', 可是... ...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对不起, 哥哥. 叶华的嘴唇动了动, 转身关上了门.
被留下的叶英怔忡出了会神, 倏地一拳击打在门板上, 漂亮秀致的手马上破皮流血.
好痛... ... 叶英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会这麽痛.
用没受伤的另一只手拿出手机, 叶英拨了个号码,"小敬, 和机场连络, 我今晚就要回C市, 小华也一起, 对, 叫他们准备."
俨然一只澈底被激怒的狼, 叶英再睁开双眼时, 细长的眼眸里尽是狠绝的精光.
齐书玉, 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走著瞧!
Chapter 34
"小华乖, 吃一点点... ..."叶英耐心的捧著热腾腾的粥, 舀了一汤匙送到叶华嘴边, 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却一点也不领情的掉过头去.
三天了, 叶华闹了三天脾气, 不吃不喝, 存心要他心疼.
三天前叶华兴匆匆的和齐书玉约会回来, 不疑有他的喝了一杯叶英倒给他的热牛奶後, 就昏沉沉的被抱出家门带上叶英的私人飞机, 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给叶英运回了叶氏老家.
叶华混混噩噩的醒来, 脑子仍停留在和齐书玉在一起的那个晚上. 齐书玉载他去了齐家, 见到好久不见的陈正, 两人在大得夸张的庭园里骑脚踏车, 那辆价格不菲的越野脚车是齐书玉特地买来讨他欢心的, 因为不会骑车的叶华一直很羡慕同学可以在校园里头骑著铁马来去自如. 齐书玉扶著脚踏车的後座, 偶而放手逗得他哇哇大叫, 最後虽然摔了一身草屑, 但终於学成的喜悦仍是让他乐不可支笑花了眼眉.
临别前他们在楼下要多缠绵就有多缠绵, 齐书玉搂著他亲了好久才肯放开他, 两人还约好隔天要起个大早去吃豆浆油条.
结果, 他失约了.
齐书玉发现他不见了一定很焦急, 就如当初他不见了金吉拉一样. 齐书玉看到他微微发红的额头时曾慌张的抱紧了他, 说是想起了五年前和他分别的那个夜晚, 叶华难以解释红肿的由来, 只好笑他傻气, 随便一语带过.
不晓得... ... 齐书玉现在怎麽样?
想到爱人可能正心焚若狂的到处寻他, 想到和叶英一夕纵欲後第二天齐书玉蹲在门口那付失魂的样子, 叶华就觉得心碎.
"放我走... ..."叶华的眼睛泛起一层泪花, 几天没有进食令他连说话也显得费力."齐书玉会担心我... ..."
"别提他!"重重将碗在桌上一放, 叶英怒道:"我说过了, 你是我的, 不准你想别的人!"
眼眶打转的泪水在叶英一喝之下马上掉了下来, 叶华向来像个孩子, 高兴的时候笑, 难过的时候哭, 毫不掩饰的纯真看在叶英眼里变成了甘美的诱惑.
"小华... ... 我不是要凶你... ..."早就习惯在叶华伤心时要温柔呵护他, 刚刚被激出来的怒气瞬间忘在脑後, 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怜惜.
吸吸鼻子, 叶华想用手拭泪, 叶英却一把按住了他, 低头舔去他脸上的水痕, 然後掀开薄被, 钻进去躺在他身边.
一只手搭在叶华的腰慢慢下滑, 来到那小巧可爱的臀部, 感觉叶华明显一僵, 叶英在上头挑逗的捏了捏.
"哥 ... ..."叶华慌乱的挪动身子, 想离那只对他非礼的手远一些, 脚一动, 金属鍊子和床柱的撞击声霎时提醒了他无处可逃的事实.
"怎麽? 你怕我?"翻身压住叶华, 叶英强硬的脱下他的上衣."我们不是做过很多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