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我醒醒盹,开始写二更。
第40章
寝殿的软塌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白貂软毯,旁边的茶几上泡着白雾袅袅的香茶。
少年身形纤长嗓音清亮,即便是抱着裴错玉,仍然有一种小美人在撒娇的乖顺感在其中,完全没有男性的侵略气息。
这也是他能一直得宠的主要原因。
“阿玉,既然已经查清了幻境的症结,那我们要怎么出去?”卯简白乖乖的问,一副将所有主动权都交给裴错玉,他只负责听命行事的模样。
“彻底打碎这个幻境将真相戳破,或者是按照幻境的逻辑走下去解开薄恕的心结,都可以从里面走出去。”
裴错玉当然知道小毒物不会是乖乖生,但他很享受少年在自己身边安分懂事的样子,自然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煞风景的戳破。
他问卯简白:“你想选择哪种?”
卯简白理所当然的答:“最快出去的那种。”
“那就是第一种,不过一旦幻境被打破,我们可能会遭受到来自幻境反噬,甚至是幻境主人百倍攻击。”裴错玉仰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小毒物,尚有闲心调侃:“到时候若是打不过,你的阿玉可就变成死阿玉了。”
现在的裴错玉正是少年模样,笑起来时一双含情眼微微弯起眉目流转间顾盼生辉,自有一派风流雅致,兽化后的眼眸泛着一抹薄红,而头顶多了一对白绒绒的兔耳还随着心情愉悦而一颤一颤的,勾的人移不开视线。
少年的眼眸暗了暗,他在兔耳上咬了一口,哑着嗓子说:“我就算死在这里,也肯定要护我的阿玉周全。”
裴错玉被咬的“唔”了一声,骂他是小混蛋,却还带着笑意。半点没有生气。
——既然是兽化,眼睛的颜色会变,耳朵会变,那么下面会不会也多出一条圆润毛茸的兔尾巴呢?小毒物低着头,若无其事的掩住眼中的侵略性,喉结滚了又滚,隐忍的压下了一切情绪。
他很聪明,知道什么该表露出来,什么该藏起来。
小毒物将银铃拿出来,笑嘻嘻的转移话题:“阿玉若是担心,我便将蛊生铃留给你,教你怎么使用好不好?”
裴错玉笑问:“那你自己怎么保命?”
小毒物可怜兮兮的说:“若我被留在这里,就只能靠阿玉先出去,再想办法来救我咯。”
话音未落便有人粗暴的推开了大门,抬眼看去,看到的就是薄恕气势汹汹大步走进来的身影。被现场抓包的裴错玉动作一顿,停下了摆弄银铃的动作;小毒物扯了扯唇角,眼底含着淬毒的恶意,他不仅没慌,反而是扣住了裴错玉的腰,一双猫眼向上微挑,赤1裸1裸的挑衅。
薄恕一抬手,一道雷咒精准的砸向小毒物。
卯简白轻松的躲开他的杀招。
裴错玉刚想下塌,却被薄恕的大手稳稳地扣住了肩膀,整个人都被抵在了软塌上。
他仰起头,那人俯下身看着他,脸上戴着面具令人无从分辨其中神情表情,却能看到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怪不得今天这么乖,还学会和我服软了,原来是偷偷在房间里玩金屋藏娇呢,小师弟。”
裴错玉还没说话,小毒物就已经从床榻的另一角缠了上来。
薄恕扣着他的肩膀,卯简白便在后面缠上来搂住他的腰,半点不带避讳的意思,他弯着唇,精致的眉眼带着张扬的笑容在明晃晃的争夺主权,“我和阿玉的好事还没做完,薄阁主就不迫不及待的进门打断了,怎么,难道你也想一起吗?”
“我倒是不介意,只要阿玉快乐便好。”
小毒物的唇擦过裴错玉头顶的耳朵,赞叹道:“更何况,我还要感谢薄阁主的兽化符咒,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幸能体会过兔耳阿玉的趣味。”
亲手制定的惩罚却成了他和新欢的情趣,完全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薄恕的声音近乎冷漠:“苗疆蛮夷也配与我争夺?”
飓风砸下来,凌厉的划向卯简白的头颅,他躲得飞快却仍旧被划破了脸颊,紧接着整个人被卷入风中砸了出去。
嘭——!大门被无情的阖上,再也无法打开。
十八九岁的青涩小毒物显然是打不过赫赫有名的符阁阁主。
隔着一扇门都可以想象得到他会对裴错玉做什么,可小毒物却无能为力。
少年略显狼狈的半跪在门外的地上,他稳住身形,再抬头,被血染红的脸颊比阴戾的杀意所弥漫,他用力的捶了一下地面,但无能狂怒的愤恨还是从心脏向四周扩散开。
薄·恕!
他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发誓迟早有一天要将他碎尸万段以报今日夺妻之恨。
冷静……卯简白的眼底淬了毒的狠戾,神情也慢慢的平和下来,他强迫自己恢复理智,强迫大脑冷静思考,此时此刻薄恕独占了阿玉但不代表他就赢了,这种只会用占有来表达爱意的蠢货只会用实际行动将阿玉越推越远。
这是好事。
薄恕越强势行为越糟糕,阿玉就会越喜欢懂事无害的卯简白。
*
寝殿内,薄恕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困在软塌上的裴错玉,他抬手,捏住雪白的兔耳缓缓摩擦,耳廓通粉滚烫,裴错玉敏感的挣扎了一下,换来的却是对方更恶劣的揉捏。
男人低低的嗓音带着压抑的危险,“先是大巍的四皇子,又连苗疆的蛮夷你都想尝尝,看来还是惩罚轻了,让你还有心思出去招是惹非。”
裴错玉避不可避,干脆就靠在软榻上任他欺负,脸上却还带着笑,从容的劝:“师兄何必气成这样呢,吃醋吃的太过头就不可爱了。”
薄恕凉凉的看着他,“将惩罚当成是吃醋,看来是我对你的教育不够,让你对很多事没有清楚地认知。”他一手掐住裴错玉的下颌,抬起面具的一寸,裴错玉只来得及看到紧绷的下颌,紧接着便惩罚性的遮住了眼睛。
“唔——”他被咬住了唇。
分明是情1欲的纠缠,但却在他冷静而粗暴的掠夺让这个吻只剩下冰冷的占有,裴错玉感觉整个人都要被他吃下去,他呜咽了一声,恍惚间只看到那人侧脸上浮动的猩红符文一遍遍的冲击着他的视觉。
他没有看清长大后的薄恕长什么样,只是隐约觉得那张侧脸似有些眼熟。耳鬓厮磨间,薄恕暗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告诉他:“这才叫吃醋。”
裴错玉喘了口气,嗓音都被欺负的哑了下来,他笑道:“原来你吃起醋来这么凶,我的好夫人。”
“夫人”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总是带着异样的温柔缱绻,令人有种被爱意包裹着拥有了全世界的目眩神迷。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天性风流恣意随性,有没有过去的记忆、有没有强大的修为都不影响他出去招惹祸端享受左拥右抱的快乐,即便被抓包他也能从容自若的应付过去。
看着这个生来就是克自己的花心胚子,占有欲与操控欲在内心翻腾着让薄恕有些失控,好在面具下的脸并不会被轻易察觉到异样。
“好,那我们现在开始下一堂课……”
薄恕冰冷的手指压在裴错玉被鲜血染到妖冶的唇上,嗓音愈发低沉,他缓缓道:“吃醋和惩罚是两个概念,惩罚来源于你没有看清自己的身份,从你被封印灵根与我绑定共生咒开始,你就不再是什么小公子,而是我一个人的所有物。”
那恶性不改的美人却顺势吮住了他的手指,像是故意欺负他在□□上生涩,含笑的嗓音愈发暧昧的逗弄:“那你要怎么惩罚我?再给我换一个兽化动物吗?小老虎怎么样,或者是更随你意的小绵羊?”
薄恕突然道:“还记得你小时候第一次喊秦云清为小老婆时,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太久远的记忆让裴错玉愣了一下,他不甚在意的去翻了翻回忆,但随后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在男人的手落下来时他反应迅捷的一把抓住,不动声色道:“师兄,或许我们可以换一些更有意思的惩罚——”
“你慌了。”
薄恕看着他强作镇定的模样轻嗤一声,他将冥顽不灵的花心小师弟紧紧的锁在榻上,漫不经心的挑起裴错玉腰间的丝带,轻轻一勾。
长袍被丢在了地上。
裴错玉被翻过来压在了榻上,他的手用力的攥紧了软塌的垫子,玩翻车的慌张过后便是强行冷静下来寻找破局的方式,他必须离开脱离幻境……
“坏东西,你的性格始终没有变化,”薄恕在他耳边轻声的呢喃,带着丝丝缕缕的恶意,他说:“你花心,自负,同时你又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你觉得全世界都应该爱你,臣服你,你觉得你应当在所有人之上从容的睥睨众生,所以你最接受不了被落下神坛的落差。”
“可我偏偏就喜欢你从容之外的一切的模样——”
裴错玉猛地出手,将怀里的短刃刺向薄恕的胸口,后者只来得及向后躲避了一寸,却还是被刀刃刺穿了肩膀,伴随着一声闷声,浓稠刺目的鲜血染红了薄阁主的白衣。
而裴错玉只觉得双手一软,便被薄恕卸下脱臼,整个人无力的栽倒在软榻上。
他抬头去看薄恕,却看到那人从容不迫的握住短刃向外一拔,鲜血喷溅而出,洒在他的脸上,猩甜的血腥味让裴错玉皱起了眉头。
可薄恕却只是轻描淡写的用符咒给自己止血,甚至没有去包扎一下,他把玩着那把短刃,看都不看一眼自己被穿透的肩膀,竟愉悦的低笑出声,“阿玉,你在慌张。”
他染血的手指压在裴错玉的腰窝处,而后缓缓下滑,指尖在那雪白毛茸的兔尾上轻轻一勾,像是安抚,温和的嗓音不紧不慢的引导着话题:“小师弟,还记得小时候受过的教育吗,不听话的小朋友,需要一些惩罚才能记住教训——”
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戒尺,象征着严厉与权威,对着榻上美人高高的双丘,啪——清脆的响声。
裴错玉只觉得眼前一黑,不是疼的,是羞辱性太强,他死死地咬住唇,这一刻薄恕这个狗东西在他心目中和庄揽洲是一样要被千刀万剐的混账。
阴沟里翻车的滋味刻骨铭心。
可被他撩拨到扭曲的疯狗仍然还在继续着名为惩罚的酷刑。
……
雪白的臀肉在红白交织下慢慢变成通体的绯红色。
毛茸茸的兔尾巴被戒尺波及到时会本能的颤栗,可怜兮兮的,被手指安抚到时又会立刻乖巧下来。
酷刑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而主持戒律的“兄长”却被妖物所蛊惑,他低下头,细细密密的亲吻从肩胛骨向下蔓延至腰间,直到纤细的腰肢上浮现出一抹红色的咒术,长长的符文顺着他的腰窝蔓延至双丘——
属于他的私人展品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另一个符师烙下了独特的痕迹。
薄恕的眼底被黑暗笼罩,蓬勃的怒意让他接近失控,可当手指触碰到符文时熟悉的气息却又让他愣在了原地。
那是他的符咒。
可他分明没有对小师弟打下过情绛咒。
不对……记忆不对,不,是这个世界都不对。
无数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矛盾与冲突让世界秩序出现裂痕,幻境轰然崩塌。
秘境外,三道身影同时被传送了出来。
饱受蹂1躏的美人倒在石阶上,他的身边还坐在监守自盗的兄长,而不远处的小毒物还没来得及从脱离幻境的兴奋中回过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杀意迸发,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冲上来与薄恕同归于尽。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达成~勉强把前两天欠你们的更新补上了~嘿嘿
明天估计是晚上更新啦~
心疼裴裴,估计翻车N次的裴裴从此再也不喜欢带刺的美人了。
第41章
陆承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幻境,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试图从幻境中找出正确答案。他握紧了准备好用来在幻境中保持清醒的灵器,默念着自己的心结,再睁开眼睛便已身处在梦境之中。
眼前是熟悉的府邸,幕僚正在和谁说话,陆承刚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紧接着他看到另一个自己走出了大门,完全不顾幕僚的阻止,径直上马准备离开。
当年的陆承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修为在身,离开幻境后的记忆全部陷入了模糊,如今以旁观者的视角在看当年第一次进入幻境后发生的故事,记忆中的画面又开始慢慢清晰。
陆承看着另一个自己骑马前往战场却遭遇埋伏,幻境中的陆承被敌人一剑刺入腹部,跌跌撞撞的逃到荒山野岭,他无力的倒在地上任由鲜血流了一地,意识恍惚间有一道身影出现在面前。
那人一袭白衣风姿特秀,衣摆绣着仙鹤似要腾风而去,手中的符咒一捻,受伤的陆承立刻被止住了血,紧接着他俯下身,笑声清清朗朗,语气轻松的开玩笑:“完了,你若不能自己起来的话,今天咱们就要露宿街头了,朋友,我可抱不动你。”
“……我可以起,敢问恩人大名,日后必有重酬。”受伤的陆承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却因为伤口撕裂又向后栽去,被白衣修士轻松的抓住了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这才稳住身形。
那修士说:“我名长生,誓要与天地同存的长生。”
黑暗中的陆承只可旁观却不能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焦急的喊出长生的名字想看一眼对方的容貌到底是谁,但相互扶持着离开的二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声音无人能听到。
就在陆承心灰意冷的时候,长生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疑惑的转过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草地,那张熟悉的面孔称得上是绝色,却让陆承霎时间怔在了原地,如一盆冷水浇下久久不能回神。
那张脸,分明就是裴错玉。
可怎么会是裴错玉呢?
长生性情温和有趣,心怀天下风华无双,可裴错玉却性情骄纵恶毒,奢靡无度水性杨花,他们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陆承不可置信的继续往下看。
幻境中,长生救下陆承后便与对方结伴同行,两人志趣相投且都心怀天下,在长生的辅佐下陆承很快便顺利登基,清佞臣除藩王,多年后大巍朝海晏河清,而他们始终彼此信任,感情深厚。
而旁观的陆承却慢慢的发现了和记忆中不一样的地方。
幻境中的陆承沉浸在两情相悦的喜悦之中,而长生随一直是噙着笑意的从容模样,但眼底始终保持着几分清明的冷漠,分明是故事中的人,却比他还要像一个旁观者。
记忆的最后是当天下太平之后,有西藏寺庙献礼,盒子中是一颗九眼天珠。
幻境中的陆承将天珠戴在了长生的脖子上。
长生握住了那颗珠子细细的打量着,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淡的笑意,可旁观的陆承却震惊的看到,他冷漠的眼眸中悄无声息的燃烧着名为野心的烈焰。
本来像纸片模板无情无欲的机器,在这一刻变得鲜活了起来。
这是陆承第一次看到,长生真实的情绪。
陆承解开了心结,找到长生的模样。
幻境崩塌。
一道身影被传送到秘境之外。
陆承清醒过来,尚未来得及懊悔自己昔日的做法,却听到不远处剧烈的打斗声,那声势恐怖到要将整个秘境夷为平地。
他从地上爬起来,顺着声音寻过去,正好与受了重伤的裴长老等人汇合,而后便见苗疆大巫也正人从另一边而来。
大巫先是警惕的看了一圈众人,开口便问:“你们找到寄生蛊了?”
“没有。”陆承第一个撇清关系,“我此来秘境有其他目的,与秘宝无关。”
裴三长老沉声道:“只有通过秘境考验才有机会拿到秘宝。”他扯了扯身上的伤,结果显而易见。
苗疆大巫的身上也有伤,很显然,他也没有拿到寄生蛊。
大巫显然是对寄生蛊志在必得,见几人都不像已经得了秘宝的模样,剑拔弩张的气氛稍微和缓了一些,就在这时打斗声再次响起,众人立刻顺着声音传过最后一条通道,紧接着就见那苗疆小毒物正与一道红衣身影打的不可开交。
一见红衣的面具,几人皆是一惊。
“薄恕?”
“薄恕不是已经死了吗?看起来不像是被炼化的尸体,还是说炼尸的最高境界竟真如活人一般?”
“不是炼尸……”裴三长老最为震惊,“他竟在这么短的时间便修炼成鬼仙,果真是天纵奇才。”
陆承的神色有些恍惚,他几乎是停顿了数秒才清晰的意识到,薄恕并不是他要找的长生,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却是他心存偏见从不相信的裴错玉。
他们分明已经成了婚,他却为了薄恕当众宣布休妻,亲手将长生推到了危难的境地。
一听到鬼仙二字,大巫便露出忌惮的神情。
旁边的苗人低声问:“大巫,现在要怎么办?”
大巫道:“他二人打的如此不可开交,秘宝很有可能就在其中一人身上,鬼仙的确不好惹,让他们先打,寄生蛊和蛊生铃我们都要带走!”
说到这里他有些疑惑:“那个裴错玉呢?小杂种不是和他形影不离吗,怎么没见到人?”
“大巫,他在那里!”苗人环顾了一圈四周,兴奋的指着拐角处的石阶。
众人定睛看去,这才发现那里还站着一人,正是裴错玉。
他冷着一张脸正在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身上的衣物,墨发凌乱,雪白的手腕上留着一圈红痕未消,头顶还多了一对白里透红的兔耳朵,只看一眼就能想象得到不久之前发生过什么。
一股暧昧微消的气息霎时间便让场上的一些年轻修士红了脸。
陆承死死地盯着裴错玉身上的红痕,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瞧向正在混战中的薄恕,那鬼仙身形凌厉招招惊心动魄,但不知是打斗太激烈还是其他缘故,他身上的衣服也是乱的,衣袖间有白色绒毛一闪而过,却分外刺眼。
莫名的联想让陆承的喉咙有些猩甜。
他不敢想象,若是薄恕对长生做了什么,那他之前所有的事情岂都是瞎了眼睛认贼为亲——
霎时间这个重击让他的身形摇摇欲坠。
苗疆大巫可就没这么多想法,他的眼神一厉,当即便道:“去把那个裴错玉抓过来,无论这一人一鬼谁胜谁负,都可以拿他作要挟!”.
“住手——!”陆承下意识要拦,却被大巫轻松制住。
“四皇子不日前才说与他已恩断义绝,这个时候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陆承被提及过往行为,脸色更是苍白,却咬牙道:“无论如何,他现在还是我大巍的四皇子妃,就容不得你动他一根寒毛!”
裴三长老沉声道:“大巫,你要秘宝,裴氏一族可不与你争夺,但是裴错玉我必须要带走。”
“一个你们正在通缉的叛徒,可以比得上秘宝重要?”大巫谨慎的怀疑其中有诈。
“这事关我族秘辛,不便予大巫明说。”
裴长老一心快刀斩乱麻,他拖住大巫,转头命令道:“去将裴错玉抓来!”顿了顿,狠厉道:“若反抗,必要时不计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