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美人绑定狗血系统后(穿越)——薮春
薮春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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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故事在反复重复上演,卯简白已经被困在童年的记忆里了。
  而这一次,在年幼的卯简白与那群人发生冲突之后,裴错玉走了出来,他站在他的身侧,轻声问他:“戏耍回去也不开心吗?”
  “只是觉得没意思。”卯简白顿了顿,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少年,“你要为他们出头吗?”
  裴错玉说:“我是为你而来的。”他伸手,握住了年幼的卯简白,将手中的剑递给对方,而后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引导着对方一件劈下去。
  卯简匝金的头颅被长剑从中间劈开,分成两半。孩子们的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卯简白惊异的看着他,裴错玉回给他一个笑容。
  “既然没意思,干脆一次性解决就好了,没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裴错玉伸手抹去他额头被溅到的血,温柔的嗓音循循善诱:“我知道,你没有苦大仇深的情绪,也没有难以和解的童年阴影,你只是不喜欢他的童年,觉得很无趣很无聊,你找不到乐趣,也不知道自己未来要做什么,困住你的从来不是什么童年心结,而是迷惘。”
  “我叫裴错玉,你可以喊我阿玉,如果你看不到未来的方向,那不如就跟我走吧,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未来。”他承诺。
  卯简白怔怔的看着他,问:“那你有方向吗?”
  “有。”
  “好。”小小的卯简白很潇洒的将手搭在他的掌心,答应的很干脆,“那你就带我走吧,我想看看,你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裴错玉诧异:“答应的这么快?”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一看到你,我的内心就升起一阵委屈,很陌生的感觉,但是很有意思。”小小的卯简白歪了歪头,“我好像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你。”裴错玉莞尔一笑,“我的小毒物。”
  少年裴错玉握住年幼卯简白的手,带着他一起推开了面前的门,准备走出幻境回到现实。
  他们迈开了脚步,然后双双跌进了一座寝殿里。
  裴错玉低头看了看,他换上了裴氏子弟的白衣鹤服,看起来是刚刚成年时的模样,而旁边的卯简白则迅速变成了少年模样,脸上从一开始的怔楞到慢慢恢复了全部记忆,而后迅速的缠了上去。
  “……阿玉,”小毒物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一股撒娇的意味,“阿玉,我对你的信任果然是十成,这值不值得换一些奖励?”
  裴错玉低头,在他唇边亲了亲,结果小毒物却咬住了他的唇,换回一个激烈的深吻,那双琥珀猫眼闪烁着兴奋的色彩,恨不能将他整个人都吃进去。
  他捏了捏小毒物的脖颈,后者迅速乖了下来。
  就在这时寝殿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薄恕含笑的嗓音,只是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冷飕飕的凉意:“小师弟,睡醒了就来符阁,关于你趁着我闭关的时候偷溜下山的事情,我需要一个交代。”
  听到薄恕的声音,小毒物的身体猛地一绷,用力的抓进手里的蛊生铃,平日里那双漂亮无害的琥珀眼泛着阴戾的杀意,随时可能跳起来一剑结果了外面的情敌。
  裴错玉拍了拍他的脑袋,冷静的回道:“马上就来。”待薄恕离开后,他才对卯简白道:“我们没有走出去,第三扇门的后面应当是薄恕的幻境,我们现在被困在他的世界了。”
  小毒物低着头,像猫儿撒娇那样用脸颊蹭着他的手,声音又乖又温柔,说出的话却狠毒到了极点:“那我们更应该趁这个机会让他灰飞烟灭才对,阿玉,他神魂俱灭后你身上的情绛咒才会解开。”
  ——明明就是他自己想杀薄恕。
  裴错玉低笑一声,“恨成这样?一刻也不想放过他?”
  小毒物仰起头,猫眼湿漉漉的,乖巧又无害,“如果阿玉不想动手,我也可以以阿玉的大局为重。”
  “好乖。”裴错玉就喜欢小毒物这识趣的模样,让他最是省心,他说:“先看一看幻境的具体情况,如果不能找出离开的突破口,贸然动手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中,在确保我们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你想杀他,我绝对不会阻拦,好不好?”
  不让小毒物吃醋是不合理的要求,他可以醋,也可以选择对情敌动手,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这些裴错玉都是允许的。
  而且适当的对情敌动手,可以增进他和小毒物的感情,尤其当那个情敌是他那个控制欲强到离谱的狗师兄的时候。
  片刻后,裴错玉整理好衣服悠闲地来到了符阁。
  他懒散的坐在属于符阁阁主的高位上,随手把玩着自己从阁里翻出来的一堆符咒,然后开始细致的挑分各类符咒的作用。
  这是过去的十几年里,他在大荒山上和薄恕的日常,裴氏小公子没有灵根不能修炼也不要紧,自有他的师兄为他遮风挡雨,甚至是耗费巨大的精力炼制出连凡人都能驱使的强大符咒。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了他的手腕,裴错玉的身体一晃,紧接着就被扣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头上传来男人兴师问罪的声音:
  “说什么想要能把人变成动物的符咒,骗我去闭关给你研究相关咒术,然后趁我闭关偷溜下山?”薄恕的声音逐渐变沉,愈发危险起来:“坏东西,你说,师兄要怎么惩罚你?”
  裴错玉短促的笑了一下,就这么被他抱在怀里,笑着戳破:“我猜,在我下山被发现了之后,师兄就设想过无数惩罚想用在我身上了吧,现在又何必问我呢?”
  他侧过脸去,一根手指勾了勾男人的面具却未揭开,只是短暂的拨撩了一下,低哑的嗓音带着暧昧的揶揄:“嗯?师兄舍得?”
  不过简单的几句话,他就知道薄恕的心结在哪里了。
  在现实世界里他被自己骗去闭关,根本没来得及中途清醒就被一刀捅死了,投射到幻境中便强行改变了故事的发展轨迹。
  在这个世界里,薄恕在小师弟下山之后便结束了闭关,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裴错玉在搞事情,看来这件事让薄恕而言怨念很重嘛——
  作者有话要说:
  裴裴:师兄我给你看个宝贝(拉出小毒物
  铛铛铛——即便是在你的幻境里,仍然别想过二人世界呢~
  二更~我去补个觉~如果睡醒了有精神就再写个三更,如果我睡醒已经是后半夜了,那就明天再更叭
 
 
第39章
  自从年幼的裴错玉被封印了灵根大病一场,自此失去所有记忆后,他与薄恕的关系便变得微妙起来。
  薄恕非常热衷于操控他,偏偏裴错玉从来不听话,而裴错玉越不服管教,他便越想将人困在身边,两个人都想看对方为自己低头,却谁也不想成为臣服对方的那个人。
  所以那之后的十多年里,两个人一直在斗智斗勇、互相算计中渡过,偶尔有一些温情的互动也是建立在陷阱之上。
  现在一看到裴错玉服软,薄恕不仅没被安抚到反而是警铃大作,他抓住裴错玉作恶的手,狐疑道:“你素来喜欢和我对着干,闹起性子又犟又轴,今天怎么学会服软?”

  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飞速闪过,薄恕冷静的分析着,这是在山下惹了祸事只能回来找他善后,还是在酝酿一个更大的麻烦,需要暂且将他稳住?
  “我和你对着干你不开心,我随你处置你还是不开心,师兄,你好难伺候啊。”裴错玉一脸无奈,还要配合着改口道:“就算我的服软是有所图吧,那师兄到底肯不肯帮我呢?”
  薄恕道:“那你要先说说看,你下山都做了什么。”
  除了裴错玉本人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完全清楚他下山那段时间都做了什么,众人只能通过一些只言片语的信息隐约来推断,却无法找到最全面也最真实的答案。
  而这件事,无论在幻境中还是现实里,甚至是在薄恕的潜意识里都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裴错玉并未回答,他看向薄恕,无法从那张面具上窥得其真实的表情,他反问道:“师兄觉得我在山下都做了什么,不如你猜猜看?”
  薄恕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转却没有回答,很明显是不想被他套话。
  裴错玉却只是笑了笑,他站起来,随意的把玩着柜子上的一个花瓶,闲聊道:“既然师兄不想说,那不如我们换个话题吧,师兄,你觉不觉得你的符阁过于冷清了?或者说整个大荒山都过于冷清了。”
  感受到背后探究的目光,他却没有回头,若无其事的继续往下说:“分明我们有很多的师叔,就连长老都有九个,但是我们这一辈里面却只有你和我,直到我十岁以后才陆陆续续又有一些弟子入门,但也没有想象中的繁荣,整个大荒山就好像是被刻意断代了一般,真是遗憾。”
  薄恕问:“你想象中的繁荣是什么样的?”
  裴错玉说:“如果是我坐上族长的位置,我肯定会主张有教无类在大荒山上广收门徒,大巍朝的皇子们、官宦世家的子孙们,甚至是一些贫苦百姓的孩子们,只要是有天赋有灵根的都可以收进来因材施教,等到成材后或是纳入裴氏一族,或是放出去闯荡一番天地,这样才能做到天下遍地皆我门徒地位超然的玄门道宗。”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幽幽的道:“师兄,有没有可能,过去的大荒山就是这样的呢?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突然出现了改变。”
  咚——
  有花瓶被放回原位发出的闷重响声,在沉寂的阁楼里显得异常清晰。
  薄恕猛地抓住了作为的扶手,狭长的眼眸中夹裹着惊涛骇浪,却在顷刻间又被尽数压了下去。他站在高阶上俯视着裴错玉,似乎是在考量他是发现了什么在试探,还是已经恢复了记忆,良久后,他平静的回了一句:“如果确如你所言,大荒山的确做出了改变,那又如何呢?”
  裴错玉随手拿起一旁的符咒,“那我很好奇,为了隐藏秘密而被改变的那一代弟子,都会是什么命运。”
  薄恕知道他问的是谁,裴错玉也知道薄恕会猜到他说的是谁,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不需要挑破最后那一层薄膜。
  就在这时他感觉身后被阴影所笼罩,那人握住了他的手,微微一用力,他手心的符咒便被无情的碾碎,而后是男人的低笑声,轻描淡写的道:
  “既然是要隐藏秘密,那么当然要彻底封口,小师弟还是不要再想这个问题了,刨根问底也不过是徒增伤悲。”
  裴错玉眼眸微垂,他叹了口气,说:“也对,我这个问题实属多余。师兄向来喜欢吃醋,那时候就很讨厌她,即便族内长老们能放过折中处理,师兄肯定也容不下他的。”
  “我需要在乎一个秦云清?”薄恕轻嗤一声,“看来你这趟偷溜下山的确收获匪浅,连被封存的记忆都可以找回来。不过你的性格倒还是一如既往的蠢,觉得什么事都可以用你理解的情情爱爱来分辨。”
  薄恕的手扼住裴错玉的脖颈,在他的耳边饱含恶意的低语:“你可知道,恢复记忆的你对于裴氏一族意味着什么,从现在开始你都不再是可以任性妄为的小公子,而是整个裴氏一族欲处之而后快的罪人。愚蠢的小废物,你说你怎么敢这么轻易的就将自己的秘密暴露给我呢?”
  他的指腹不过是在裴错玉的喉结上轻轻一压,便听到了对方急促的一声喘1息,又可怜又可爱,薄恕的唇角泛起愉悦的笑意,等待着他的小废物或是恼怒控诉或是咬牙威胁的有趣反应。
  但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裴错玉仰着头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敏感点上摩擦,半点不带挣扎的意思,他轻笑一声,懒洋洋的道:“我若是没有恢复记忆,也不会想到平日里阴阴森森的薄师兄对我竟是情根深种,在那么小的年纪就能用共生咒救回我的性命,为了我,甚至不惜舍去自己一半的性命……”
  所谓的共生咒,便是抽走施咒人的一半性命放在受咒人身上,以此救下其性命。
  而天纵奇才的薄恕不仅轻轻松松的学会了这门禁术,而且还在上面加以改良,从此以后只要他想,就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裴错玉的一切情绪,而更离谱的是他还能感知到裴错玉的位置,即便对方躲到天涯海角他也能轻松找到。
  相当于在施咒人的面前,受咒人的一切都是无所遁形的。
  薄恕是标准的疯子,对于当时不过八九岁的他而言显然并不清楚什么是爱情,但并不妨碍他对于牢牢抓住属于自己的“所有物”的执着。他是大师兄,他亲手带大了他的小师弟,那这个人就合该属于他,谁也不能将人从他手里夺走。
  他要牢牢地将裴错玉控制在手里,这股浓重的占有欲促成了他的共生咒。
  而这也是裴错玉在得知一切后,不仅杀了他还要将其炼尸的原因之一,他不杀薄恕就无法获得自由,而完全杀死他,自己也会因咒术而被牵连致死,炼尸是唯一的选择。
  不过那是当时裴错玉的选择,而对于现在总揽全局的他,显然并不急着这样做。
  而现在,裴错玉不仅不气不闹,反而抓起对方的手压在自己的心脏上,带着戏谑调侃的意思:“既然有共生咒,那师兄好好感受一下,我现在的心情具体怎么样?”
  ——表里如一,悠闲自在。
  源源不断的情绪顺着掌心传递过来,但第一次,分明能够掌控对方的情绪,薄恕仍然有种握不住的失控感,他眯起眼睛,声音冷静:“你觉得有共生咒在,我就舍不得伤你?”
  “不然呢?”裴错玉揽住他的腰将人往怀里一带,他低笑着喊了一声:“大老婆,你不想我吗?”
  薄恕的呼吸一窒。熟悉的称呼让一切都有种回到过去的时空错乱感,只不过那个时候是童言无忌,而现在却是暧昧横生的情愫流动。
  “你可真是个坏东西,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不过,现在的你可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三妻四妾娶很多老婆的小公子了,”薄恕掐住他的脸颊,声音愈发的暗哑,他说:“耍小手段也没用,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
  他说着,屈指弹了一下裴错玉的耳朵。
  裴错玉从不知自己的耳朵这般敏感,他痛呼了一声,抬手一摸却摸到了一手滚烫毛茸的兔耳朵,再回头看向镜子,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耳朵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对兔耳。
  薄恕伸手揉了一下,连声音都带着一股恶劣的愉悦感:“还算可爱,不过小师弟顶着这样可爱的兔耳,怕是难娶第二个秦云清做小老婆了。”
  裴错玉都要被他气笑了,“你下得是什么咒?”
  “被你骗去闭关研制的兽化咒,好在没有浪费,时效一个月。”薄恕意味深长的说,“族长找我有事,你就在这里慢慢享受你钦点的符咒效果吧,小师弟。”
  裴错玉坐在椅子上,无语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是因为幻境的缘故吗,还是说以为这个时间段的薄恕没有死在他手上,所以性情上少了几分戾气,但多了几分阴晴不定的幼稚。
  因为会吃醋,所以为了不让他出去勾三搭四就故意兽化他。
  大门被无情的关上了,但紧接着一道敏捷的少年身影从窗户跳了进来,小毒物伸手拨了一下兔耳朵,兴致勃勃的样子,“那厉鬼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审美倒是不错,阿玉有了兔耳朵后确实很可爱。”
  他一拨,兔耳就敏感的颤一颤,像是在努力的避开他的手,偏偏又可怜兮兮的躲不开。
  裴错玉“嘶”了一声,一把将恶劣的少年拽到怀里来,他泄愤般的咬了一口卯简白的手,哼笑道:“回头我也给你下一道兽化咒,你的手这么喜欢撩闲,变成猫爪再合适不过了。”
  小毒物却顺势坐在他的身上,搂着他的肩膀亲了一口他的唇,笑嘻嘻道:“不行,我要做一只鹰,这样就是阿玉的天敌,可以牢牢地把你抓在我的鹰爪里了。”
  他说着,突然又问了一句:“秦云清是谁?”
  裴错玉知道他肯定是听了全程,也没在意,随意的回答道:“是五岁前的童年玩伴小师弟,我的记忆和灵根一同被封印后,所有的同伴都被长老们清理了一遍,以确保万无一失。”
  “死了?”
  “不确定,”裴错玉冷静的分析道:“薄恕的话只能听一半信一半,有可能是死了,但也可能只是清除了记忆被驱逐出大荒山,毕竟那一批弟子里是不乏世家子弟,若全都死了定然会引起震荡,长老们应该还没有昏头到这种程度。”
  但他又不确定,他这位掌控欲强到疯批程度的师兄,当年会不会从中作梗搞点什么事情。
  *
  薄恕以为族长找他有要事相商,知道他听到对方所提的“四皇子求亲”顿时挑起了眉头,“他说与我有私情?”
  族长点点头,沉重道:“百年前,裴氏祖先曾为皇室卜卦,百年后要裴氏弟子出一人嫁入皇室,放可保住大巍气运,如今看来一切倒是应验上了。”
  薄恕看着族长那副信誓旦旦提预言的样子愈发觉得好笑,封印裴错玉灵根是因为预言,如今仅凭那所谓的四皇子一句话就认定他们有私情要成婚也是因为预言,族长和长老们的确是老到昏了头了。
  他淡淡的道:“我并不认识什么四皇子,您还是换一个弟子与他成亲吧。”
  族长对这个回答很诧异:“你当真不认识陆承?”他迟疑了一下,又说:“可那陆承却说的有模有样,说你化名长生曾救过他,一手符咒使得炉火纯青,而且还拿出了一张符纸,确实你的手笔。”他说着,递过来那张符纸。
  薄恕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把玩着茶杯的手用力一捏,霎时间瓷杯化为了一片粉末,男人眯起了眼睛,眼底被含着墨色所侵染,他蓦的笑了一声,“的确是我的字迹,也确实是我从不外赠的符咒。”
  他的声音很温和,只是这种温和里却掺杂着丝丝缕缕的冷意,像是可以在海底燃烧的火焰,散发着冰冷的怒火。
  他的符咒,向来只有一个人能拿到,和陆承“私定终身”的人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好的很啊不愧是恢复记忆的小公子,下山逛一圈还能再招惹个“小老婆”回来,他给的“兽化”教训真是给轻了,这个时候就应该打断他的双腿,才能让他学乖。
  薄恕的火气越盛,表面上便越冷静,他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和族长告辞,一边感应着裴错玉的地理位置一边朝他的方向迅速靠近。
  越近,越能感受到来自裴错玉的情绪。
  ——惬意,自在,快活。
  什么事能让他被“惩罚”了还如此快活,所谓的四皇子新欢找上门吗?
  薄恕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他气势汹汹的来到小师弟的寝殿,抬手推开大门,就见裴错玉懒洋洋的靠在软塌上,被一个苗疆打扮的少年搂在怀里。
  那少年握着他的手,正在教他怎么使用手里的银铃。
  很明显这人不是陆承,更明显的是这人也是小师弟的新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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