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美人绑定狗血系统后(穿越)——薮春
薮春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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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错玉刚刚系好前襟的衣扣,一抬眼,就见苗人与裴氏弟子同时朝自己出手,一方面露狰狞恶意,一方面无表情眼中皆是冷漠杀意,半点没有昔日对待小公子的情谊。
  陆承根本来不及相救,慌乱的大喊了一声:“长生——”
  远处打得激烈的卯简白与薄恕瞬间停下动作,朝这边疾驰而来。
  一把剑抵在了裴错玉的咽喉处,却没有机会再进一步,箭矢穿透了那修士的喉咙。鲜血溅在了裴错玉的脸上,他面无表情的擦去,神色冷静,无波无澜。
  无数的箭矢穿透了他面前所有的苗人与修士,一个未留,唯独他毫发无伤。
  南陵宗的邪修们不知何时抵达了现场,他们举着弓箭对准在场的所有人,为首的四个南陵宗长老将苗疆大巫与裴三长老团团围住。
  大巫正欲出手,却发现身上的灵力荡然无存,顿时脸色大变。
  南陵宗长老大笑道:“别挣扎了,你们现在谁也使不出内力,都是我宗的瓮中之鳖!”
  “应当是一些压制灵力的药物起了作用,现在屏息已经来不及了。”裴三长老脸色变了又变,果断的看向那道红衣身影,“薄恕,鬼仙应当不受药物的控制,现在只有靠你了!”
  “裴错玉杀你性命,又是大荒山的祸根,他若不死,整个大巍和裴氏一族都将会陷入万劫不复,这个国家也会迎来乱世,杀了他,你快动手,杀了他!”他高声喊道。
  一块石头凭着巧劲飞掷而来,狠狠的砸在老头的牙上,鲜血淋漓,裴长老剩下的话混着血全部吞了回去。
  动手的小毒物正守在裴错玉的身边,那张昳丽的脸上布满狠毒的笑意,他冷冷的道:“老东西,没有灵力我也能杀了你。”
  红衣鬼仙轻笑了一声,瞬间引得全场神经紧绷,卯简白护住裴错玉,警惕的目光死死的瞪过去,像一只炸了毛的大猫。
  “小师弟觉得呢?”薄恕看都不看他一眼,鬼魅的身影在一瞬间便飘到裴错玉的面前,他笑着,抬手抚在美人的脸颊上,轻声的问:“你说,我要不要杀你?”
  裴错玉挑眉,颇有些刀剑抵在眉间仍面不改色的从容,反问:“你舍得?”
  “薄恕!!”裴长老痛心疾首的高呼:“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你忘了你的师父都是如何教育你的——”
  鬼仙头都没回,一甩袖子,老头便飞了出去砸在地上,气息立刻萎靡起来。大巫看的眼皮子跳了又跳,到嘴边的话全都吞了回去。
  薄恕漫不经心道:“小师弟不听话,我自会亲手教训,要留还是要杀都随我的愿,你也配惦记他的性命?”
  他的手指拂过裴错玉的黑发,在雪白的兔耳上亲昵的打转,柔软的触感让薄恕一瞬间想起了幻境里的亲昵。
  他眯了眯眼,半点不像是在对待杀死自己的仇人,反倒有种调情的旖旎在其中,对着小师弟循循善诱:“你现在喊一声好师兄,服个软,师兄便带你离开好不好?”
  “你确定,没有过多的要求?”裴错玉问。
  薄恕不可置否。
  裴错玉又朝卯简白看去。
  少年的表情异常的平静,他双手环臂,唇角竟还有一抹笑,懒洋洋的一抬下巴,“看我作甚,跟他走啊,能跑一个是一个,以后你再来救我便是。”
  裴错玉轻笑,“这么乖啊……”乖的都不像他的小毒物了。
  薄恕眯了眯眼,突然觉得有些刺眼,或许他应该改一下要求,要他的小师弟亲手杀了那苗疆蛮夷,才叫有意思。
  裴错玉朝薄恕勾了勾手,后者配合的倾了倾身,好整以暇的等着他的小师弟撒娇。
  “好师兄……”裴错玉低喃着,薄恕却蓦的瞳孔一缩,想后退已是来不及,他的一只手扣在了他的手腕上,锁魂的铁链随之而来穿透鬼仙的肩胛骨。
  同一时间,奄奄一息的裴长老身残志坚,如今还在寻求盟友,他爬起来,将目光投向看戏的南陵宗长老,漏风的断断续续的利诱对方:“若……若你肯帮我杀了裴错玉,大、大荒山必有重酬,我身上所有的灵器你都可以拿走,除此之外还有……”
  他有预感,更有些惶恐,若这个时候再不能杀了那祸端,未来便再也没有机会了。是以,他给南陵宗开出了无数的条件,要求只有一个,杀了裴错玉。
  “听起来很划算的买卖。”那南陵宗长老露出了意动的神色。
  裴长老松了口气,杀一个无名小卒对南陵宗并不麻烦,这笔买卖是必然会成的。
  然而南陵宗长老却突然遗憾的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啊,再丰厚的报酬也没用,”南陵宗长老看着他焦急的样子,笑眯眯地说:“毕竟,你给的再多,我们也不能杀了自己的主子嘛。”
  “……主子?”众人皆是一愣,一时间竟有些反应过来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就见南陵宗众人齐刷刷的跪在了裴错玉面前,他们的语气异常的恭敬,甚至是狂热:“见过宗主——”
  南陵宗大长老道:“禀宗主,幸不辱使命,各方势力首领皆已困住,等候宗主发落!”
  苗疆大巫的脸颊猛地抽搐了几下,那看似柔弱、甚至没有修为任人宰割的美人,却是运筹帷幄、操控全局的邪修首领,南陵宗宗主,这个认知令人胆寒到头皮发麻。
  裴长老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南陵宗众人,再猛地看向裴错玉,最后呕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瘫软在地,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被铁链束缚住的薄恕感受着身体的剧痛,幽幽的轻叹一声:“小师弟好算计。”
  裴错玉攥住铁链往自己面前一拉,强迫男人低头,对上薄恕面具后幽深暗沉的目光,他抬手,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了男人的脸上,粗暴到让鬼仙的面具一偏,脸颊上竟有血丝浸出。
  他擦去薄恕脸颊一侧的鲜血,并不急着摘下面具看清对方的脸,只轻笑着,声音仍旧是温柔款款:“好师兄,若非是另有算计,我又何必忍你到现在呢?”
  薄恕眯起眼睛任由他如此羞辱,平静的道:“向来,那一年你趁我闭关偷溜下山,除了与陆承纠缠不清,还顺势控制住南陵宗吧。”
  被提及到的陆承神情一震,似是还没从那么大的震撼中缓过神来,下意识喃喃的喊了一声:“长生……”他的神情愈发痛苦,“对不起,是我无能,未认出你一直就在我身边。”
  然而“长生”却半点没有为过去的轻易所动摇的意思,他看着陆承,温和坦荡的直言:“四皇子没必要如此难过,你与我在幻境中的缘分本就是我的逢场作戏,为的就是通过秘境的考验拿走天珠。至于后来我主动承认自己是长生,所谓的纠缠不清非要抢亲,也不过是想通过虚假的替嫁来摆脱裴氏一族的控制。”
  “裴氏一族有规定,族人一生都要留在山上不准外出,尤其我的身份最受族内忌惮,为了摆脱控制光明正大的做我想做的事,我才故意装成为情发疯的样子强行与你成亲罢了。”
  他的嗓音仍旧如过去般的温和清朗,给人以情意款款的错觉,说出的话却冷酷的半点不留余地。陆承的表情还没从后悔中走出来,就被“长生”的无情打击到神色呆滞不知所措。
  裴错玉又将目光转向蠢蠢欲动的苗疆大巫,他微微一笑,面对这个几次想暗算自己的大巫,却半点没有仇视对方的意思。
  他温柔的说:“大巫也不必再挣扎了,从始至终就没有什么寄生蛊,都是我骗你们的。”
  大巫一脸的不信,笃定他是想独吞秘宝,“你什么意思?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善罢甘休?”
  裴错玉笑道:“三年前我拿走天珠的时候就将秘境掏空了,为了把你们全都聚在一起方便抓捕,我才放出谣言说秘境重启寄生蛊问世,其实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骗局而已。”
  “所以你们在里面斗的你死我活,南陵宗一个人都没进来,都在外面守株待兔呢。”
  话音刚落,大巫的脸都绿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南陵宗的弟子一脚踹趴在地上防止他冒犯宗主,大巫的脸栽在地上又扬起头,他指着裴错玉,复而又指向卯简白,声音颤抖的说不出话来:“你……你……我……我……”
  裴错玉顺着他的目光转向卯简白,一心为寄生蛊而来的小毒物此刻得知真相却异常淡定,见裴错玉的视线移过来,他还满脸无辜的眨了眨眼,一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裴错玉轻笑一声,小毒物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才知道真相的。
  卯简白弯了弯唇,坦然道:“早有所猜测了。”
  “你会炼尸术,就说明你肯定和南陵宗有所勾结,他们觉得你是和普通弟子有勾结所以对你不设防,可我不觉得,尤其当南陵宗的人围上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是你设下的局。”
  小毒物指着南陵宗大长老,笑的很得意,他说:“我认出他了,他是那天沙漠里的茶铺老板,后来我追踪南陵宗的小喽啰出去,你却没有和他起冲突,现在他还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你们肯定是一伙的。”
  “南陵宗的小喽啰说他们的长老和宗主都来了,这不就对上了吗?”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裴错玉低笑,小毒物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只不过有一点细节只有裴错玉知道,就是在来秘境前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和南陵宗的关系,但是那日遇到大长老后他就知道自己是南陵宗的宗主了。
  随后他在幻境里找回了过去二十年的记忆,明确了一件事,从头到尾这都是他设下的局。
  小毒物好奇道:“只是我不明白,你费这么大劲设下的局,到底是为了什么?若只是为了除掉裴氏一族,那并不需要抓捕其他势力。”
  显然,其他的俘虏们也是这么想的。
  只有裴长老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甚至是绝望。
  裴错玉对三长老道:“后来我才想明白,裴氏一族为何突然要追杀我,应该是察觉到我前往秘境,以为我想靠寄生蛊重新修炼,为了以绝后患你们从想除掉我。”
  “不过,也确实要谢谢裴长老的无私奉献,没有你这一路带人上蹿下跳,我的计划也不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裴错玉对着他微微一笑,说:“我寻到了一方大阵,以天眼为阵眼,六位修为高深者为祭品,恰好就可以解开你们对我体内灵根的封印。”
  “多写三长老帮忙,你们现在聚齐了。”
  三长老的回应是呕出了一口黑血昏死过去。
  别说昏死,就死了也要去启阵,南陵宗无情的将他们带走了。
  裴错玉在最后面,临走前,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小毒物,若有所思的问道:“之前薄恕要带我一人走的时候,你说你不介意,可以等我回来救你,是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卯简白一笑,语气轻松:“抓住一切机会活下来,不是我们的为人准则吗?你逃出去了,我才有机会被你救走啊,我对你可是无限信任,阿玉。”
  裴错玉点点头,转身离开。
  小毒物笑嘻嘻的站在他身后,待人走后,他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眼底却是涌动着晦涩不明的暗色,他低下头把玩着手里的银铃,低语着:“差一点,幸亏认出来了。”
  若没认出来那老头,没能顺势猜出这是一场局,在那种情形下他怎么舍得阿玉一个人离开,让他独自去逍遥快活呢?

  ——当然是亲手杀掉他,吃了他,和他一起下地狱啊。
  “冷静……稳住。”
  卯简白低头咬了咬大拇指,直至鲜血溢出来,他亢奋的情绪才慢慢缓和下来,“现在局势一片大好,阿玉就喜欢乖巧懂事的,不要让他看出来问题,他迟早会是属于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毒物:大房已经因为品行不端失宠了,现在是我小妾上位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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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寺庙的地下早已被密密麻麻的阵法符文所覆盖,苗疆大巫与裴长老各占一角,不多时南陵宗又拎来三个被秘宝骗来的倒霉鬼放在大阵的各个角落。
  大巫试图运功却被反噬的头晕目眩,他定了定神,就听旁边的南陵宗弟子无情的嘲笑:“别挣扎了,你越挣扎死得越快,这可是招仙阵,岂止你一个苗人能够反抗的?”
  招仙阵三个字让大巫的脸色更是难看,即便他偏居一隅却也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据说是以六位修为高深的修士为祭品可召唤出方圆百里沉睡的仙,但这也只是传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成了祭品。
  他咬牙切齿的问旁边的裴长老:“你们大荒山到底养出来了个什么玩意儿?他不是说你们封了他的灵根吗,解开封印便是,要招什么仙人?且不是阵法是真是假,即便招来仙人又真的能实现他的愿望?”
  “即便是仙人,性情也有好有坏,他就不怕招来一个杀神将方圆百里夷为平地?”
  裴长老闭目装死一言不发。
  苗疆大巫骂了一句脏话,仍旧不肯死心,他转头环顾了一圈,见众人皆是神色萎靡,最后干脆将视线定格在看守大阵的南陵宗长老身上:“你就不怕一会招出来个怪物?到时候你们照样活不了!”
  南陵宗长老笑眯眯的摸了摸胡子,指着裴长老道:“大巫何必着急,你瞧,裴长老都知道招不来怪物,你替我们担心什么?”
  “什么意思?”大巫听出他话里有话,立刻狐疑的看过去,“姓裴的,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裴长老颓然的睁开眼睛,苍凉道:“现在说这些已然没有意义,他不死,那就是乱世将至,无论是大荒山还是苗疆,亦或者是大巍朝都难以幸免。”
  “你们打什么机锋呢,更何况这些苗疆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苗疆大巫觉得自己被耍了当即破口大骂,可说到一半就发现其他人的态度异常的平静,甚至是静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卯简白靠在墙边把玩着手里的银铃,轻嗤一声道:“老头,你怎么这么蠢呢,连我没听明白了你还不懂。”
  “这方圆百里能招来的仙人就只有一个,就是裴错玉。”
  大巫正欲骂一声“小杂种”,却听裴长老缓缓接道:“裴氏祖先曾有预言,百年后大荒山的灵脉将在我族降生为人,他若长大成人便将迎来乱世。二十年前,裴错玉于我族诞生验证此预言,他自出生开始便身负天灵根,修为一日千里,不过五岁便已拥有常人苦修一生都难得的修为。”
  “可与此同时,伴随着他的修为精进,整个大荒山的灵气也开始骤然消减,长此下去不待他成年走出大山为祸世间,大荒山便已沦为普通山林,我族无法,只得趁他心智尚不成熟之时,按照祖先留下的咒术将其灵根封印。”
  他说的情真意切,卯简白却是面露嘲讽,无情的评价:“说到底还是与未来是否乱世无关,不过是危害到你族利益,还要仗着自己的老奸巨猾去欺骗一个孩子,才能将人封印,道貌岸然的丢人现眼。”
  大巫听得一愣一愣的,赶紧问道:“你们为何不在那时便杀了他,何必留这样一个后患?”
  裴长老叹息道:“他是灵脉转世,只能用封印的咒术杀死,我们准备的万无一失,可不知为何那时他竟活了下来,后来便再也没有杀死的机会,只能试着将其养成一个胸无大志的凡人。后来他果然贪恋于俗世的繁华不再追求修炼,一心只想做一个吃喝玩乐的小公子,我们便慢慢放松了警惕。”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现在很明显,裴错玉所表现出的一切纨绔形象都是假的,整个裴氏一族被他玩的团团转。
  裴错玉借着吃喝玩乐的名义下山培养自己的势力,南陵宗被他收为己用,秘境是他用来布局,大巍四皇子不过是他假装恋爱脑脱离控制的工具,甚至他们后知后觉的追捕他想将人抓回大荒山,而适得其反的促成了他的计划。
  裴氏一族不过是个大笑话罢了。
  裴长老恨恨的留下最后一句话:“你们现在就是助纣为虐,他若借着招仙阵将体内的灵根唤醒,乱世不日便来,殊不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他说完,小毒物不仅没被吓到反而是眼前一亮,他嬉笑着,声音轻柔又难掩兴奋:“能陪阿玉胡作非为一场,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活脱脱就是一个佞臣。
  裴长老浪费半天口舌一个没能说服,绝望了。
  锁链拖地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响起,众人转头看去,就见裴错玉一袭白衣这边走来,他头顶的兽化耳朵已经过了时效,如今光看外貌当真是光风霁月一君子。
  他细长的手指上握着一条狰狞的锁链,链子的后方穿透了鬼仙的肩胛骨将其锁住,迫使对方只能亦步亦随的跟着他前进。
  裴错玉指了指阵法的最后一个位置。
  薄恕心领神会,大大方方坐上去,他环顾一圈大阵符文,笑叹道:“五位修为高深者与一鬼仙,连这味药你都一清二楚,看来阵法是不会错了。”分明是阶下囚,但他这话出口,一时间竟还有几分称赞的味道在其中。
  “这还要多谢师兄的藏书足够丰富。”裴错玉转过头,冷静的发号施令:“开阵。”
  南陵宗弟子默契的起身,同时朝五位阵眼而去。
  裴错玉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薄恕,他缓缓弯下腰,伸手亲自为男人整理了一下前襟,就如同幼时薄恕对待他那般,他问:“师兄可还记得开阵的要求?”
  薄恕低笑,“心头血吗,那师弟也要亲自来取。”
  “这是自然,即便不是开阵要求,我也很想看看,师兄灵魂上的心头血是什么颜色。”
  裴错玉的话没说完鬼仙已是悍然出手,顶着灵魂上的束缚,利爪已伸向裴错玉的脖颈,后者眼都不眨,他的头颅向左边一侧,紧接着手中的短刃便已凌厉的刺入薄恕的手掌。
  利刃贯穿薄恕的的尾指,伴随着闷重的响声将其死死地钉在墙上。
  裴错玉的眼底一片冷漠不带任何情绪,他的另一只手直直的刺入鬼仙的心脏,只听薄恕闷哼一声,剧痛之下冷汗滚滚而落,他漆黑的眼珠死死地盯着裴错玉,面具下苍白的薄唇缓缓扭曲出一抹笑容,似在享受般的柔声低喃:“小师弟对我,好汹涌的恨意——”
  裴错玉用力的攥住了手中的心脏,他能感觉到鬼仙的身体在灵魂的剧痛中颤栗,可薄恕还在愉悦的笑,爱或者恨,裴错玉在面对薄恕时的一切汹涌的情绪,对于这个思维不正常的疯子而言都是极致的享受。
  心头血滴落在大阵上,血光轰然爆发。
  大阵贪婪的吸收着六方阵眼的全部修为,最后将祭品反哺于裴错玉的体内,他闭上眼消化着体内的灵力,伴随着阵阵的召唤声,丹田中的封印也在一层层被强行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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