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美人绑定狗血系统后(穿越)——薮春
薮春  发于:2023年06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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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简白一身的血腥煞气,唯独脸蛋干净又漂亮,他耳力好的惊人,双手环臂靠在栏杆上幽幽的道:“戏子解闷,御剑飞行,宗主的七十二房妻妾生活当真好惬意,看来我这不解风情的杀人机器是失宠了啊。”
  一看到他,莫说是周遭家丁,便是秦相想起他杀人如麻的传闻都觉得不寒而栗。
  唯独裴错玉低笑一声,似有些无奈更多的又是宠溺,他上前揽住小毒物的腰,便带着对方往外走边柔声的哄:“哪有什么七十二房妻妾,这种荒唐的传言竟连你都听说了,既听到了这些传言,那说你是奸臣佞幸的你有没有听到?”
  小毒物哼了一声,态度还颇为得意:“我本就是裴宗主的佞幸,就爱出一些奸计,越是能将一池水搅浑我越要做。”
  裴错玉笑他:“也就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回去之后,他以为小毒物会借机缠着他撒娇要好处,但没想到卯简白便像是长大了一般,颇有些少年将军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和他汇报了所有的清剿工作结果。
  汇报完后,便又急匆匆的告辞不知道跑去忙些什么。
  裴错玉很好奇小毒物这一连数日都在忙什么,但卯简白不让他知道,他便配合的不再追问,只是那些记忆片段还留在脑海中让他颇有些疑虑。
  他只是奇怪那些片段源于发生了什么,倒是不怎么担心小毒物会背叛他。至于看到薄恕的画面,罢了,狗师兄一向疯的不成样子,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那种情况,不需要他操心去想。
  这些时间,他的修为还在疯涨。
  裴错玉泡着温泉,感受着体内灵力的流动,暗暗开始估算,再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差不多就要完全到达这个世界的最高修为临界线了,不知倒是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在那之前,他必须要将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安排好。
  这样想着,他突然敏锐的察觉到有脚步声传来,裴错玉神色微动,却没有贸然起身。他闭上眼睛,唇角慢慢泛起一丝笑意,来人身形再轻也没用,他的气息已经完全暴露了。
  不多时,有入水的声音响起。
  滴——水花溅起。

  裴错玉看都不看一眼,却是精准的伸手一捞,入手却不是温水,而是鲛绡细腻轻柔的触感与滚烫的肌理交织在掌心之中,他惊讶的睁开眼睛,灯光下,是着一身轻纱的少年与他投怀送抱的模样。
  卯简白头上细碎的小辫子一条条的散在身后,昳丽的容颜染上了异域风情,他的双手布满银饰,搭在裴错玉的肩膀上时全是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少年穿着那身入水不沾的鲛绡,在昏暗的烛火下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他的腰间束着一条银带,双脚上亦戴着银色的脚环,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如此轻浮的设计便像是特意取悦主子的佞幸。
  他不仅不介意外界将他称作是佞幸,反倒是坐实了这两个字,还要玩出花样来。
  小毒物的唇贴在裴错玉的耳边,声音软到近乎甜腻:“阿玉,我也学了唱戏,我什么都学得会,你以后不要看他们了,只看我,好不好?”
  嘶——如此有情趣的小毒物,这还顶得住?尤其是送到嘴边的肉,自古就没有不吃的道理。
  裴错玉唇边的笑意更深,他的手压在美人腰间的银带上轻轻一勾,将人完全抱在怀里,嗓音温柔的近乎含情脉脉,还带着几分游刃有余的逗弄:“不想让我看别人的话,可是要先验收一下你的成果,这样唱给我听?”
  “我准备的可是很充分的,到时候阿玉可不要赖账。”
  卯简白勾起了池边的道具,象牙筷收入手中,一侧还有三盏正在燃烧的红蜡烛。
  作者有话要说:
  筷子,蜡烛,有人知道是准备的什么曲目吗?不要往歪处想,小毒物准备的很正常,不是瑟瑟的!!真的不是!!
  下一更明天晚上见嘻嘻
  *
 
 
第44章
  细长的筷子上用金丝架着三根拇指大小的红蜡烛,卯简白低下头,娴熟的用唇咬住象牙筷的中心,筷上正在燃烧的烛火闪了闪,却是半点未灭。
  蜡烛映出美人面,长筷压住唇下齿,蜡烛艳,贝齿白,含着筷子唱出词,一字一句言语清晰珠圆玉润。他哼唱的是戏曲的词,带着几分苗疆的口音,这导致戏词唱的不是很正宗,却又多了几分独特的韵味。
  温热的呼吸伴随着唱词洒下来,却轻柔到让筷上烛火半点不灭,烛火映着少年精致的眉眼,那双琥珀猫眼盛满了笑意一眨不眨的盯着裴错玉,炙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唱:“恰便似呖呖莺声花外啭,行一步可人怜。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低哑的嗓音像是在呢喃着独属于面前人的情曲。
  裴错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那日秦府戏台上唱的《西厢记》,顿时有些哑然失笑,小毒物竟连吃起醋来都是如此的可爱。
  他不会闹着要你给他说法,但他会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他比你看到的任何一个人都好,所以你要爱他,怜他,宠他,眼里都是他。
  “以往我都不知道,还有美人含灯唱词这等美景,如今却是见识到了。”裴错玉伸手摘下了小毒物唇齿上的象牙筷与红烛,他搂着少年,奖励似的亲了亲他被压红的唇角,笑问:“所以,这些天都在学这些?”
  卯简白柔顺的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亲昵的在他的下颌上亲了亲,得意的答:“不止,我还学了好多新花样,宗主大人要不要检查检查?”
  他说着不等裴错玉答应,已经灵活的钻进了水中。
  致命之处被温软的唇舌包裹着,裴错玉的下腹一绷,下意识的用手抓了抓小毒物细碎的辫子,银饰在他的手中叮叮当当的响着,勾着人心里发痒。
  投怀送抱的美人如此有情趣,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他眯起眼睛,将身体靠在温泉边,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舒适,连带先前对小毒物的那几分猜忌都被抛之脑后。
  或许就是太舒适了,又或者是小毒物的表现过于温顺,他才没有察觉到应有的异样,更未发现小毒物这讨巧卖乖的样子似曾相识,像极了昔日用十三幅画骗庄揽洲放松警惕的他。
  释放之后裴错玉慵懒的靠在假山上,他抬起少年的下颌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眸,勾唇笑问:“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吗?宝贝,坐上来试试。”
  他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带着低哑的酥麻,泛红的眼尾勾魂摄魄,还带着尝遍风月的游刃有余,小毒物看的眼眸暗了暗,嫉妒啃噬着内心叫嚣着发疯,他却噙着笑意咬了咬裴错玉的指尖,声音一如既往的乖顺:“阿玉,我学过了。”
  蛊虫顺着他的指尖滑入美人的腰间,在温热的水流中不留半点痕迹,它贪婪的蛰伏在裴错玉后腰上的符文上,像是嗅到了美味至极的佳肴……
  小毒物欺身上前,亲昵的吻着他的唇,一遍遍的喊着:“阿玉……”
  耳鬓厮磨间裴错玉突然觉得腰间一热,他猛地睁开眼,几乎是瞬间便清醒了过来,一把扣住小毒物的手腕,另一只手在腰间一按,蛊虫却已融入血肉根本来不及处理——
  哗啦——水声乍起。
  裴错玉一脚将人踹出去,他披上外衣,居高临下的看着卯简白,怒极反笑,却是冷笑:“混账东西,你图谋的倒是不小。”
  卯简白跌坐在水池中,他轻描淡写的擦去脸颊上的污血,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低低的笑道:“阿玉这便受不了了?可我每日看着阿玉与别人风花雪月,想着躺在阿玉身边的人不计其数,便恨不能将那些人碎尸万段,然后再——”
  他抬起头,那近乎痴缠的眼神下是刻骨的偏执,一字一句的说:“然后再将阿玉锁起来,锁在我身边,哪怕你哭也好闹也罢,都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风景。”
  裴错玉的手撑在假山上,他皱着眉头,没有理会小毒物的冒犯之词,因为卯简白送到他体内的蛊虫与他身上本有的情绛咒混在了一起,一时间被他用修为强行压制住的情潮竟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
  ——该死的,竟然在阴沟里翻船了。
  他一甩袖子浪花四溅,卯简白抬手挡水,再去看,温泉中已无裴错玉的身影。
  小毒物却也不急,他悠悠的站起身来走上岸边,捡起岸边裴错玉遗留的天珠用力的握在手中,他笑着,轻轻低语:“阿玉,你觉得我费尽心机做这么久的戏,会让你轻易逃掉吗?”
  *
  苗疆
  寨里的圣殿被无声无息的打开,鬼魅的红衣身影如闲庭散步般走进来,他在四周的灵位上环顾了一圈,视线定格在角落里的三个卯简姓氏的牌位上。
  卯简回,卯简瑞,卯简匝金。
  “这三个牌位都和那小蛮夷有血缘上的关系,第一个羁绊最深,就你了。”鬼仙轻笑一声,抬手将牌位收入囊中,其他两个便随意的丢弃在一侧。
  就在这时,一股异样的波动从中原传了过来,他的神色微动,却是缓缓地皱起眉头,“情绛咒有反应了?以他的修为想要将情绛咒完全压下去还是很简单的,怎会突然放任其发作,还是有什么变故在其中?”
  薄恕摩擦着尾指的位置,那里多出了一抹红痣,是他又爱又恨的小师弟在大阵上给他留下的纪念。他闭上眼睛,开始感受裴错玉灵魂上的定位,“的确是在中原,京都,还在快速的移动中……”他轻哼了一声,“师弟你这个小废物,罢了,现在过去应当还来得及。”
  外面逐渐有喧哗的声音朝这边走来,紧接着是有人疑惑的在问:“谁打开了大殿的门?”,而后是急匆匆走进来的脚步声,可来得再快,却也只看到一抹红色背影消散在半空中。
  *
  裴错玉的身影一路向东,最后在一处高山之上稍稍停息,他努力压制着体内的情潮,可已经深入骨血中的蛊虫却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一时半会竟无法逼出来。
  这一个两个的,莫不是都疯了不成?
  他一边打坐调息还有些不可思议的想着,这两个世界的人脑回路是不是都有些问题?庄揽洲那么清心寡欲的一个理智派,到最后莫名其妙的非要让他一个大男人生孩子;蔺榆乔一开始多纯情可爱,怎么后来也变成了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
  如今这个世界的薄恕就是个缺乏正常人类情感的疯狗也就罢了,他养在身边细细调1教的许久的小毒物,竟然也能反噬其身?
  他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top,最大的魅力不就是能让身下的美人飘飘欲仙,怎么着一个两个的都不可理喻的惦记他的屁股?那有什么好惦记的!
  裴错玉气到大脑充血,体内的情潮尚未压制下去,便又被强行的反噬了一波。他攥紧了手边的藤蔓,努力克制大脑不去胡思乱想,但呼出的热气还是滚烫到烧灼着仅存的理智,粘稠的汗液让身上的衣服更是不适,后腰上烧灼般的符文向下蔓延,一股强烈的不适感让他蹙起眉头,更加用力的收紧手里的藤蔓。
  等等——?他骤然一惊,正欲出手,可那藤蔓已经锁住了他的手腕,被蛊虫与情绛咒搅乱的丹田根本使不出力气。
  无数的藤蔓包裹住整个大山,从四面八方朝他汹涌而来,粗长的藤蔓缠住他的脚踝向两侧拉开,而细长的柳条则纠缠着穿过他指尖的每一道缝隙,仿佛是在与他十指紧扣。
  他拼命的向后挣扎,却落入了一个强势的怀抱,卯简白的唇亲昵的贴在他的耳边,仍旧是近乎甜腻的撒娇口吻:“阿玉,阿玉,我找到你了……”
  “卯·简·白——”裴错玉咬牙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却是强行压下来的冷静,他道:“你若想与我长相厮守,便更不应该用这些令我排斥的方法,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比厌恶薄恕还要更厌恶你。”
  在身上缓慢爬行的蔓藤一顿。
  裴错玉轻声的喊着对方的名字,无奈的叹息着,像是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这小毒物让我怎么办才好,我对秦蔚好,只是因为他与我幼时有一段渊源,又因我失去了修行的机会,我对他心怀愧疚,却绝不是情爱所致。
  更何况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可有看到除你之外,我身边还有第二个小情郎?你讨厌薄恕,我亦憎恶他,又何曾阻止过你杀他?”
  卯简白的脸贴着他的脸,竟还带着几分委屈,“那阿玉为何不让我碰?”
  “我没有不让你碰,只是灵根被封后长久以来无能为力,让我对屈居人下有严重的心理阴影,宝贝,你先将我放下来,这些事我们循环渐进好吗?”裴错玉语气温柔循循善诱。
  身后束缚住他的力量已经在慢慢松懈下来。
  他慢慢松了口气,开始暗中调息积攒力量。
  就在这时,小毒物幽幽的说了一句:“可是,阿玉的身下却享用过数不尽的美人,而我不想成为其中之一,只想成为阿玉记忆中的唯一。”
  裴错玉瞳孔骤缩,他意识到了什么,却根本来不及阻止。
  藤蔓锁住了他的腰肢。
  身后的少年冷静而残忍的侵略进去。
  他的眼眸染得血红,欲壑难填,理智被完全吞没只剩下占有欲。
  “阿玉,你现在只属于我一个人了。”小毒物柔声说着甜蜜的话,却做着最粗鲁最无耻的事情。
  裴错玉的意识已经模糊,分辨不出他说了什么,只能下本能的克制自己不出声。
  畜生……这个小畜生……
  ……
  …………
  鬼仙修为高深一瞬千里,不过一个时辰已抵达中原,可就在这时他的心脏猛地突突直跳,糟糕的预感在拼命的涌上来,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
  薄恕停下脚步按压住自己的心脏,他重重的喘息着,低低的喊了一声裴错玉的名字,却有些不得其解,“他的修为如今已是世间难有敌手,能出什么大事吗?”
  “即便是要突破飞升……”
  鬼仙抬起头,幽深的目光望向远方裴错玉的方位,“还未到时候,况且,他走不了。”
  薄恕按下心头的焦躁不安,继续朝着裴错玉的方向疾驰而去。
  ……
  …………
  ………………
  湿漉漉的藤蔓滑落在了地上。
  裴错玉尚未来得及喘口气,小毒物已经再次缠了上来,像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饕餮,一边追逐着快乐一边黏糊的喊着他的名字:“阿玉……”
  “别喊了。”裴错玉嘶哑的嗓音冰冷的拒绝,简直要被他烦死。
  一回生二回熟,拜庄揽洲所赐他的三观早已炸裂,这一次倒是没有崩溃的很彻底,只是在努力的用理智和他排斥的快1感抗争。
  卯简白吻上了他的手,撒娇似的嘟囔着:“阿玉,你看看我,别总闭着眼睛,你看看我……”
  “啪——”
  回应他的是一记无情的耳光。
  裴错玉睁开眼睛,眼底泛着血丝,嗓音愈发嘶哑,却也冷漠:“……滚!”
  小毒物舔了舔唇边的血,不仅不恼,还带着胜利的笑容又欺身上前吻下去,他的吻轻柔甜腻,可别处的动作却粗鲁至极。
  裴错玉低咒了一声,很快便没有了力气与他计较。
  ……
  …………
  ………………
  轰——
  大山似是受到了严重的袭击,一时间竟然被撼动了几分,卯简白被撞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
  高空上,红衣鬼仙的身影凌厉到了极致,他看了一眼披着外套却难掩满身春1情的裴错玉,霎时间面具下那双狭长的眼眸被火焰所吞噬,杀招尽显,直逼卯简白而去。
  ——他要将这蛮夷碎尸万段!
  薄恕的怒意,第一次展现的如此清晰,又是如此的淋漓尽致,出手尽是雷霆杀意。
  卯简白勉强躲过他的杀招,身上已是鲜血淋漓,他却不惧也不恼,反而是从容的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对着鬼仙挑衅一笑,尽是猖狂之色。
  “你来晚了,阿玉已经是我的了。”
  回应他的是重重一击。
  薄恕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仇人,仍不解心中怒意,他抬手正欲灭其灵魂却被一只手抓住,鬼仙恼怒的转头看了一眼裴错玉,要笑不笑道:“你舍不得?”

  裴错玉已经换好衣服,他一身黑衣整洁雅致,遮住了所有不堪的痕迹,眸色清冷神色平静,淡淡道:“他是我的人,即便要处罚也该由我处理,而不是你代我做主。”
  小毒物擦了擦唇边的血,他踉跄着站起来,一步一步,顶着鬼仙实质杀意的威严向前,一撩袍子跪在裴错玉的面前,呛在喉咙里的鲜血引来阵阵咳嗽,他边咳边笑,脸颊贴在裴错玉的手心上,像是犯了错的猫猫主动找主人撒娇。
  “阿玉……阿玉你生气便杀了我吧。”小毒物心满意足的闭了闭眼,唇角弯弯,他说,“能在你的心里留下重重的痕迹,即便现在死在你的手上,我也心甘情愿。”
  裴错玉的指尖抬起他的下颌,淡声问:“你真的是甘愿赴死?”
  少年眨了眨眼,尚未说话,却被他打断,裴错玉平静道:“你不想死,你是在赌我与你的情分,在这种时候舍不得杀了你。”
  “你觉得,我若舍不得杀你,那今日之事你迟早可以翻篇,未来还可以得寸进尺,迟早有一天可以让我习惯你的所作所为。”
  “而我若真舍得杀你……你敢对我下手,自是有所依仗,或是逃命或是与我一同赴死的后手,对吗?”
  当情潮褪去,理智开始回笼,他又变成了从前的裴错玉。
  小毒物眸色微动,却被不着痕迹的压了下去,“阿玉——”
  裴错玉转头问薄恕:“有什么能消除记忆的咒术吗?”
  薄恕眯起眼睛打量着裴错玉的神色,似在确认他是否足够狠心,而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牌位丢过去,他勾起恶劣的笑容,说:“这是与他羁绊最深的至亲牌位,加以咒术便可将人完全控制,你可以命他自杀,也可以命他……忘记你。”
  忘记,才是最残酷的惩罚,自此你便只能浑浑噩噩的活着,再也找不到你人生中最大的渴求,你的执念,你的挚爱。
  意识到这一点,卯简白骤然脸色大变,猛地朝牌位出手试图将其毁掉。
  裴错玉却是抬手一挡,而后无数的剑气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形一晃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摔下高山。
  裴错玉站在高山之上,居高临下的向下俯视。
  卯简白倒在血泊之中,少年的身上是密密麻麻的伤口,他呕着血,那张昳丽的脸蛋有着生命消逝的极致美感。
  此刻,他还在朝裴错玉温顺的笑,向来玩世不恭、不可一世的小毒物却带着哀求的意味:“阿玉,不要、不要再生气了,你喜欢什么样子,以后我就是什么样子好不好?我……我再也不敢了……你别,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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