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高怀瑜愣住,“臣有分寸的,绝不会冒险。”
元熙忍不住笑,带着三百人就去追索图瓦的骑兵队,追到了还一个人继续追进可汗牙帐,这还不叫冒险啊?
他也懒得现在跟人计较了,反正他记仇,之后再算账。
大庭广众的他也不好做什么,抱了抱人便撤开些,上下打量人一眼,柔声道:“怀瑜也好看。”
高怀瑜平日里汉人打扮也极是漂亮,着劲装是只优雅野豹,着常服又似朵艳丽富贵花,不过那气质都很“正”。这花里胡哨的乌环装扮,倒是让他多了许多风情。
元熙很想亲他一口,就开始后悔弄那么大阵仗搞个金车来接人了,连个遮掩的物件都没有。要是随便一驾马车,拉上帘子他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四十里路其实远用不了半个时辰,到了魏军大营,元熙撂话道:“回去你好好歇歇,歇够了朕再问你话。”
撂下这一句话,他便先回中军帐跟几位将领计划拔营回京的事去了。这里毕竟是乌环地盘,他跟崇延再有兄弟情分,带一支禁军往人家地盘上站着也说不过去。他带人来是帮崇延搞政变,不是对乌环有什么企图,帮完就该走。
高怀瑜倒是松了口气,赶忙回营帐把自己偷藏在袖中的三条蛇找了个容器装起来,那几页《狼神秘典》也放进匣子。之后他才去沐浴更衣,趴床上小小睡了一觉。
傍晚时他醒来,刚好就来人传他去陪皇帝用膳。
在乌环待了那么些天,满嘴都是羊味,他也腻了。皇帝好像知道他现在见肉就想吐似的,让厨子准备的菜都是清淡爽口的,还搭了碗绿豆甜汤。
高怀瑜一副贤后做派,侍膳在侧,待用完膳还亲手捧了香茶给皇帝漱口。
皇帝吩咐撤膳,而后便让所有人都出去了。
高怀瑜顿时有些心慌,皇帝说过要问他话。
他在想自己现在是不是该起身跪下请罪,接受陛下责问。
“行了,坐着。”元熙哭笑不得,高怀瑜的心思他实在太明白了。
高怀瑜垂眸:“陛下……臣擅自离开,追赶乌环骑兵深入王庭,险些挑起边衅,臣万死。”
“你也立了大功,钵毕素来与汉人不亲近,崇延接手乌环,朕少说也有十几年不必担心北边生乱。”元熙好像是在夸奖他有功,可语气并不怎么好,“兵贵神速,战机稍纵即逝,这道理朕明白。”
“臣知错。”高怀瑜头更低了些。
战机稍纵即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皇帝可以这样说了安慰他,那是皇帝宽纵他。
可他不能拿这个当理由,那是嚣张,那是跋扈,那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他想做什么,应该先向皇帝请示,而不是擅自行动。
他突然浑身一阵冷意——若不是元熙喜欢他,他这一而再再而三地自作主张,哪个皇帝能容他?
“擅自行动……”元熙微微冷了声音,“朕有没有同你说过,有事不能瞒着朕?”
“臣没有隐瞒……”高怀瑜很不想元熙生气,试图辩解糊弄,“臣送信与陛下说了……”他说过的,不要生气了……
可惜元熙很清醒,闻言顿时嘴角一抽:“狡辩。”
他要是送信来跟元熙商量还好,可他那是人已经在百里之外了才送封信回来先斩后奏,能一样吗?
高怀瑜有些心虚,便也没继续辩解,而且他的确又隐瞒了一件事。
他才不是追索图瓦发现南陈与钵毕在密谋,觉得有机可乘,他一开始是冲着巫毒解药去的,发现南陈派了使者到乌环完全是个意外。
陛下要是知道他取走了三条乌环毒蛇,会更生气,说不定还会把他好不容易拿到手的东西都丢了。他也想坦诚,可他绝对不能说出他隐瞒的事。
元熙看他不顶嘴了,继续道:“朕信任你,可朕的信任不是没来由的。”
他信任高怀瑜,那是因为上辈子他跟高怀瑜相处多年,彼此知悉。可他并不是一开始就相信高怀瑜,高怀瑜也不是一开始就对他忠心。
君臣相得,那是一同经历风雨,彼此不负换来的。
可回到过去的他,这时候与高怀瑜接触不过一年多。他肯定这个人就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安阳侯,所以就给了信任,乐意宠着。
可他近来有些太惯着高怀瑜了,现在的高怀瑜没有经历过与他艰难磨合的阶段,被直接得到了他的宠信,难免轻狂。
他不是不喜欢,他只是怕,怕自己没了底线 ,反倒把人弄跑了——现在不就敢一跑十来天了吗?
元熙在皇帝里属于猜疑心不重的那一类了,可当皇帝的是万人之上,一个人统领一个国家,要平衡朝堂,要治理民间,还要防着外族,一个不注意可能被手下的人坑死,怎么都不会是个心大的。元熙也有疑心病,只不过相较而言不是那么重而已。
人是会变的,太上皇很久以前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没几年不就恨不得他这个儿子赶紧死了么?
血亲尚且如此,他敢笃定高怀瑜一辈子不会离他而去吗?他上辈子都还一直防着高怀瑜,即便后来他逐渐信任了高怀瑜,也没有就完全扑人身上,直到临死前才突然间脑子一抽把诏书烧了。那时候他觉得高怀瑜与他君臣情深,肯定不会想着复燕了。或者说他觉得高怀瑜就算欺负他的继承人也没关系了,要复国就复吧,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他若有那个本事,自己的继承人又压不住他,那他真就登基称帝又何妨。
可那也是上辈子的高怀瑜,现在已经重新来过了,他能给的信任是有限的,高怀瑜也并非一定要忠诚于他。
他并不想对高怀瑜失去信任,可信任的前提也得是对方值得信任啊,单他一个人信任,那有什么用?不愿闹得最后君臣离心,所以有些话他该说还是得说。
高怀瑜也听得明白。
元熙对他的信任不是没来由的,所以当这个信任他的理由站不住脚了,元熙自然也就不会相信他了。
“陛下……臣绝非存心逾越……”高怀瑜眼睛有些红,想起上辈子两人相识之处互相试探提防,总觉得不是滋味。
他死后重生,一来就得了元熙器重,都忘了两人起初是如何互相猜疑的了吧。他曾经也想过报答完元熙救命之恩便离开复燕,而元熙也提防敲打过他。
他是被元熙哄得昏了头了,才完全没了从前的小心谨慎。以前他从不节外生枝的,哪里会上赶着给自己找事做。
是啊,去乌环牙帐可能寻得到巫毒解药,可那跟他有关系么?皇帝自有人帮他想法子解毒,用得到他么?
南陈派人出使乌环,这时候挑拨钵毕和崇延,能让北境安稳,可他从前会多事管一管么?他才不会,皇帝让他做事他就做,没让他做他就算知道有好处也不会做。
后来怎么就陷进去了呢……
他知道自己错了,可他也是真的很委屈。
他明明可以不擅自离开的。他越过皇帝擅自行动……到底还是想着为了皇帝好。
可他为了皇帝好,却让皇帝生气失望了。
眼泪溢出眼眶,就那么一滴一滴啪嗒啪嗒掉了出来。
他低着头,元熙看不见他眼睛,却瞧得见那眼泪一颗一颗落下。
“怀瑜……”元熙慌了,在心里疯狂咒骂自己。
不就是擅自离开吗!还不都是你惯的!你把人弄哭了!他擅自做主就擅自做主啊,他难道会害你吗?你计较个什么劲!
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冷静理智这下又都没了。
他抱住高怀瑜,柔声哄道:“朕也不是怪你……”
高怀瑜十指紧紧捏着袖口,没吭声。
“朕只是跟你说心里话……”
高怀瑜哽咽道:“臣明白,陛下愿意与臣剖白,是陛下与臣有情。”
否则皇帝真要猜忌谁,直接杀了不就好了。皇帝屏退众人独自跟他谈,就是因为心里在意他。他和别人是不同的,不是什么可以随意处置的人,皇帝爱他重他,不忍也不愿。
可无论他如何感受到皇帝的爱重,此刻心里也是苦涩,半点欢喜不起来。
“怀瑜。”元熙捧起他脸颊,轻笑道,“不哭了,再哭朕可要一点点帮你舔干净。”
高怀瑜也不知自己是该继续哭还是该羞赧,整个人愣住,而后便觉脸上轻痒。元熙真就抱住他细细密密地吻,一点点舔干净他的泪痕。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是羞得想哭,又因为元熙这过于放肆的举动而不敢哭。
再哭,哭多少元熙给他舔多少。
“可有哪里伤着?”元熙又轻轻问。
高怀瑜摇了摇头,却道:“陛下要不要看看?”
元熙又笑:“那让朕瞧瞧?”
高怀瑜很是乖巧地朝他怀里靠了过去,整个人就伏在他胸膛上。
他动手去摸摸人背,掐掐人腰,给猫顺毛一样安抚着人。高怀瑜被他摸得舒坦,倒也安心了许多。也是许久不曾亲热过了,抱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方才的惊恐也都好像不存在了。
元熙的手轻轻在他柔韧的腰肢上抚摸,他身子更软了几分,完全不想动弹,往人怀里蹭了蹭,突然就感觉腰上那只手力道一重。
他被死死按住了腰,挣扎不得,心里登时警钟大响,有些迷惑地抬眼看向元熙。
元熙还撩开了他衣服下摆,他更疑惑了。他不知道元熙早就盯上了他衣服下面那紧实挺翘的地方——早就想抽几下了!
他只是本能地觉得有危险,便试图挣扎起来。然而早前趴在人怀里毫无警觉,失了先机,这会儿完全被元熙摁着,根本没辙,挣扎也没有用。
只见元熙笑眯眯地从旁边抽出了根长长的玩意儿。
高怀瑜看清那东西,便瞪圆了一双眼睛。
那是一把戒尺。
*
作者有话要说:
(审核姐姐,这是打屁股,真的就只是打屁股,别锁我。T T)
——————
小鱼:嘛哒,你个PUA大师!#怒
陛下:啊哈哈哈哈
隔壁受害者白纠&塔吉:兄弟,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
打开评论满屏幕的打屁屁,你们考虑过小鱼感受吗!
第67章 羞、含、檀、口、衣、微、敞。
高怀瑜没来得及反抗, 元熙手里的戒尺就抽在他屁股上。
一下就把人给打懵了。
高怀瑜没有痛觉,但戒尺重重打在身体上的感觉他是有的。
他清楚地感觉到戒尺在他臀瓣上狠狠抽了一下,而后身体很剧烈地跟着一个激灵。
不疼, 可他无比羞耻。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便是教养他长大的霍飞, 也从来没有打过他。
别的人犯错得挨板子, 脱了裤子让人瞧着打。军中诸事严苛,尤其如此,体罚是家常便饭。
可那是对别人,别人都习惯了。他堂堂清河王, 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他习惯不了。
“陛下……唔!”
话没说完, 又被元熙抽了一下,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元熙。
真打啊……
真要罚他, 那他宁愿趴去刑凳上挨板子,现在这算什么?
挨板子也不会比被皇帝摁着打屁股羞耻。
“再有下次, 朕决不轻饶,记住了。”元熙冷着脸。
元熙很少把情绪藏着掖着, 高兴就笑,难过就哭, 生气了就发火。对亲近的人, 亲眷也好,近侍下臣也罢,他很少会板着一张脸,不爽了就直接发脾气。
若是高怀瑜这样与他亲密的身份, 他都选择做在面对人时有意控制情绪, 那就说明问题很严重。高怀瑜清楚皇帝性子, 此时连撒娇讨饶都不敢。
元熙本来被他几滴眼泪闹得心软了,拿出戒尺心一横抽了人两下,想着自己为什么要打他,那怒火又重新冒了起来。
高怀瑜干的这事,要是有人盯着他,就可以在上面大做文章。换了上辈子他得元熙宠信大权在握的时候,这会儿早该有一大堆朝臣弹劾他了。
元熙是皇帝,能护得住他,这种事只要他这个做皇帝的不想追究,别人也没法说什么。可他就算是皇帝,也管不了别人心里会如何想。
如今他能护着高怀瑜,等哪日他不在了呢?上辈子他临死前还得把高怀瑜托付给几个心腹大臣,不就是怕自己一死高怀瑜会被人针对么。
高怀瑜再得他宠信,身份也永远是故燕被废的少帝,燕文昭帝之子,只凭这一点,朝堂上下就有理由攻讦他。他会护着高怀瑜,高怀瑜也得学会不给别人留下把柄。
这次必须得给高怀瑜一个教训,可他又不忍心处罚……那打几下屁股总得打吧?不舍得也得打。
高怀瑜乖乖趴着挨打,即便感受不到疼痛,他的身体也因为被外力抽打而颤抖不止。
他咬着唇,默然承受皇帝对他的私下处罚,后来连声音也不肯发出半点,只不过脸上羞得实在厉害,刚落过泪的眼睛又红了些许。
没有痛觉的人又不怕挨打,元熙还很有分寸,不会真的伤到他,却让他羞耻得浑身热烫起来。
居然……打两下居然还兴奋了是这么回事?
元熙手上力气轻了些,都有点懵了。
高怀瑜更是没脸见人,羞得脑袋发昏,一副要哭出来的神情。
“陛下……”高怀瑜小声唤着人,感觉是真哭出来了一样。
“弄疼了?”元熙停下来,柔声道。
高怀瑜摇摇头,手指紧紧抓着元熙胳膊,看着像是在求饶。可他心里却在恶狠狠地想,你要不是皇帝,我也拿戒尺抽你。
他又不是对元熙百依百顺卑微至极的的奴仆,他也有脾气的,就算是他错了,被这样打了几下他当然还是会有些火气。尤其他被抽得浑身难受,还什么都不能干,全然屈服在元熙淫威之下,趴着都不敢动弹。
元熙的手终于是不再抬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你任性惯了,总得让你吃些苦头。”
高怀瑜皱了皱鼻子,道:“那陛下打了臣,可以不生气了么?”
元熙没答话,右手抓着戒尺,横在他嘴边。
高怀瑜有些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不过看得懂他的暗示,便张口咬住戒尺。抬眸看向皇帝,眼神中满是疑惑,可也没法张口问话了。
腾出手来的皇帝双手揉捏着他腰肢,给他好好按了按。元熙可不会伺候人,纯粹力道掌握得好,才把人按得舒坦惬意。
“朕给你揉揉就不疼了。”元熙又轻轻去揉他刚刚被抽过几下的地方。
高怀瑜:“……”
他怀疑皇帝是故意的,流氓!
“朕也心疼。”元熙温声道。
他隔着衣料都感觉那地方的皮肤有点热,肯定还是抽得狠了。原本一片雪白的地方应该都泛起了红,要过好一会儿才能消退下去。
越想越后悔,吓唬吓唬人就好,怎么就真用力打了呢?
就他那力气,就算有意控制力道了,那打下去肯定还是不轻的。
他有点愧疚地问:“上点药?”
高怀瑜真怕他把自己裤子扒了上药,那不就更羞耻了,连忙疯狂摇头。又没法说话,只能从鼻腔里急切地发出几个音。
现在就够了,他真的受不了了!
皇帝觉得自己给人揉好了,才停下手,抽走他叼着的戒尺。
嘴终于得空的高怀瑜突然就开口喊到:“应羲……”
公事公办完了,可以只谈感情了吧。忍了半天,他真的快疯了。
这一声小意温柔,满满的撒娇讨饶。元熙这还是重生以后头一次听他主动唤自己表字,微微一愣之后,心底便是无尽的喜悦和甜蜜。
“怀瑜,好怀瑜。”元熙一下一下抚着他脊背,声音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高怀瑜却被他喊得愈发烦躁,他那双手抚在身上点火也极让人难堪。挣扎着挣脱桎梏,高怀瑜攀住人双肩爬起,去吻他嘴唇。
有气不敢撒,也只能这时候故意报复,狠狠用力咬人了。
元熙被他亲得心里冒火,直想把人摁住法办。
气氛正好……他才把人欺负了一回,就马上跟人分开,现在都十一天了,怎么可能不想对方。
高怀瑜被他抽几下揉几下,满脸羞红。
他这个抽人的……看着高怀瑜那么可怜兮兮仿佛被凌虐蹂躏过的模样,似乎也挺兴奋的?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欺负人?
瞧高怀瑜泪眼婆娑脸颊通红,他心疼之余貌似更多的是激动?
想起自己先前训斥人,把人弄得大气不敢出就安安静静掉眼泪,瞧着人家那可怜模样非但没有愧疚,竟然还起了色心……
禽兽啊!不过把高怀瑜弄成满脸泪痕的脆弱模样真的很刺激。
可是打也打了训也训了……这会儿不就该亲亲抱抱,好好安抚一下受惊的小猫么?
“怀瑜。”元熙摸人脑袋,成功弄乱了高怀瑜特地梳理整齐的一头长发,“给你赔罪,你要什么都依你,不难过了。”
元熙说着就要吻他,他却忽然脾气上来了,把头一偏不让亲。
他生气,他要反抗狗皇帝**!就不给亲!
“应羲。”高怀瑜搂着他脖颈蹭,忿忿地道,“我也要打你。”
啧,胆肥了啊。也太放肆了!
“好。”元熙却将那把戒尺交到了人手里,笑道,“打吧。”
高怀瑜接过戒尺愣神,他哪里会真的打,元熙把“刑具”都交给他了,他又只能呆拿着不动手,这不是更尴尬吗,简直要命。
元熙还在他耳边道:“要不要我趴着给你抽几下解气?”
趴下给他打屁股,以元熙这老流氓的不要脸程度,好像真干得出来。
可是元熙不要脸,他还要脸呢!
高怀瑜赶忙丢了戒尺死死抱住人:“不要。”
他算是明白了,只要不要脸,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可惜他没办法比元熙更不要脸!
“那你要什么?”
高怀瑜一双眸子发亮,直直望着元熙道:“我要这个。”
他说话时双手环住了元熙的腰,爪子勾住人腰带便动手。
他很看不惯元熙今日这孔雀开屏的骚包样,这件金纹玄色锦衣他瞧着碍眼,很想将之从元熙身上扯下来。
打回去他不敢也不好意思,往别的地方使坏倒是可以。
元熙被他一眼望得心神荡漾,搂着人腰低头就吻。高怀瑜手上没闲着,已经解开了人腰带扯开了人衣襟,偏这动作他做得不带半点急躁,完全就是服侍人宽衣。
元熙带着人往小榻上倒,衣襟半敞间紧实健美的胸膛若隐若现——穿戴整齐时高怀瑜也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又有了种压着自己的这人是只大老虎的感觉。
而他自己可怜极了,被压住就抵抗不得。
元熙轻轻吻着他,不知道脑子是抽了什么风,突然道:“羞、含、檀、口、衣、微、敞。”
高怀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