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岂可为炮灰攻乎[穿书]——飒露白
飒露白  发于:2023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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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怀瑜挑眉,死死盯着他:“妖言惑众,不就是想把陛下当年杀兄一事拖出来编排,你是何居心?”
  这事谁都瞧得出来,可还真没人敢随便说。街头百姓又不在皇帝跟前讨生活,也不会被皇帝处置,当然能天天拿元熙和哥哥的事说书,当官的可不敢啊。
  常青给吓得大气不敢出,望向高怀瑜的神色都变得极其复杂。连跟在他身后的长乐都愣了。
  而净意气得胡子都在抖,然而还是竭力保持着自己那得道高僧的风度,声音平稳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殿下慎言。”
  “慎言?”高怀瑜微笑,“那孤今日便不走了,孤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未见过鬼,倒也好奇。长乐,去瞧瞧哪里有空房,收拾收拾,孤在安华寺住上一晚,好好瞧瞧那已故的魏国公世子是什么样。”
  长乐颔首道:“是。”
  净意本就皱纹遍布跟个核桃似的脸愈发沟壑纵横:“殿下,此地是安华寺!”
  太上皇的潜龙邸,修成寺庙为皇室祈福的!连他都是太上皇亲信,极得太上皇和当年的魏国公世子礼遇。高怀瑜一个亡了国的异国宗室,竟敢在安华寺这样嚣张行事?
  高怀瑜冷笑:“怎么?安华寺那么一座大寺,还容不下孤?”
  常青似乎还想劝两句,一想清河王颇得圣宠,便没开口。一个得太上皇宠信的僧人,和一个得皇帝宠信的王爷,哪个大?
  都太上皇了,当然是皇帝跟前的宠臣大。兴许这其实就是皇帝的意思呢?
  “既如此,卑职先回去复命。”常青朝高怀瑜道,“殿下可需要人手?”
  高怀瑜轻轻摇头:“不必了,不过还请将军留一个人作证。”
  他再是有面子,也不能真就仗着身后有皇帝随意调动禁军,这是他该有的分寸,留一个人帮忙看看就好,毕竟就他一个人说话,别人也不一定信。
  常青点点头叫了一个人留下,道:“那卑职先告辞。”
  高怀瑜眉宇微微舒展,朝他点了头,之后也不理会一院子的和尚,直接凭着记忆朝澄静院去。

  他打定主意要留在寺里看看鬼长什么样,安华寺的人难道还真能把人赶走?想也没那个本事啊!
  于是高怀瑜就一个人占了澄静院,原本住在里面的僧人只能先另找个地方歇一晚。对他们而言倒也是好事,那鬼就出现在澄静院和般若堂之间,这些天他们也被闹鬼的事折磨怕了。
  高怀瑜叫长乐趁着天还没黑,去街上饭馆里打包晚饭回来,摆在澄静院的桌子上。全是肉食,把净意气得直翻白眼。
  他嚣张地在佛门清静地吃着荤菜,等天黑。
  现在净意也慌得很。
  这要是没闹鬼,高怀瑜明天一进宫就能跟皇帝说安华寺故意造谣,居心叵测,安华寺就可以被收拾了。
  所以净意还是得让那“鬼”现身,那样至少高怀瑜没话说,跟来的那个禁军士兵作证,那就坐实了安华寺闹鬼……要是能把高怀瑜给吓住就更好了。
  到了半夜,阴风阵阵,屋外终于是有了动静。留下来的那个禁军士兵连忙戒备,小声道:“殿下,外面好像真的有人影。”
  他有些紧张,说话都有点哆嗦。毕竟是鬼神,玄乎的东西总是会让人心里恐惧。
  士兵还在犹豫要不要出去,就见高怀瑜的身影从自己身侧走过。
  大门打开,高怀瑜直接出门朝那白衣人影走去。士兵抓紧了刀,连忙跟上。
  “六——弟——”
  那鬼魂阴森森地喊着,夜风一吹,禁军士兵打了个寒颤。
  不等那人影继续装神弄鬼,高怀瑜上去就是一脚。
  鬼魂顿时“唉哟”一声惊叫,摔了。
  净意失算的地方就是,高怀瑜不可能被吓到,只要这“鬼”一出现,对上高怀瑜的身手,只有立马被拿下的份。
  ……
  翌日早,紫极宫。
  元鸿跪坐在元熙榻前,接过玉珠递上的手帕,轻轻给正昏睡的元熙擦脸。
  他自幼被元熙养在膝下,也算元熙的半个儿子。他自然也得日日过来请安探望,元熙病了,更应该时常在榻前侍疾。
  不过孩子还小,侍疾也就是做做帮着擦擦脸的事,表个心意而已。元熙也说了,他一个小孩子,该好好去念书习武,而不是成日在紫极宫守着一个大人。故而每日早上过来一趟后,他就乖乖回去读书练武了。
  他出来时正好撞见高怀瑜,高怀瑜颔首道:“见过晋王殿下。”
  平日里高怀瑜时常会指点元鸿骑射,元鸿便对高怀瑜很有好感,此时便高高兴兴地道:“清河王好!”
  “陛下可还好么?”高怀瑜柔声问。
  元鸿皱着鼻子道:“皇叔父在睡着……我也不知道。清河王,皇叔父他到底怎么样了啊,我好担心。”
  高怀瑜蹲下来,抬眼看着他道:“殿下,陛下病着……太上皇陛下那边也该去知会一声。”
  他又在元鸿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元鸿脸色一下青一下白,最后满脸气愤,点点头:“好!我这就去给皇爷爷请安。”
  高怀瑜微微一笑,送走元鸿,这才迈步入内。
  *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你爸爸被欺负了,去爷爷那里告状!
  元鸿:好的妈妈!
 
 
第72章 小鱼:贤后式端庄.jpg
  高怀瑜这才轻轻走到榻前。
  皇帝睡着, 他也不想出声打扰,就坐在一边安静等着。
  过了快两刻钟,皇帝才缓缓醒来。高怀瑜便起身去倒了杯水, 扶元熙坐起。
  元熙喝了两口,干涩的嗓子才舒服些, 抬眸道:“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
  高怀瑜便笑着同他说甜话:“想陛下, 想得一刻也等不及。陛下要是再晚些醒,臣可要急坏了。”
  元熙哪里受得了他这样,搂过人便往脸颊上吻了几下。
  高怀瑜跟人亲热完,才道:“昨晚禁军在安华寺抓到了那装神弄鬼的僧人, 如今安华寺已被禁军封锁。净意抓回大牢,等着审问。”
  他说是禁军抓的人, 没提自己在安华寺待了一晚的事。
  元熙点点头,又猛地眨了几下眼睛, 看着还是不太舒服。高怀瑜便凑到元熙身边,抬手去给他揉额头:“安华寺传这种谣言, 无非是想造势……如今谣言已破,这第一步他们迈不出去, 后续之事也不好做了。陛下大可安心,莫要太为此费神, 早些将病养好才是。”
  元熙望着他笑了一下, 没说什么。
  没过一会儿,被元熙派去查案的韩尽忠赶了回来。
  宫里的事,要查起来并不难。往紫极宫送的东西都有记档,谁负责的一查就知道, 顺着理下去, 一天时间的确够了。
  韩尽忠呈上几份供词, 禀报道:“禀陛下,老奴已派人查清。此事是谢太嫔所为,谢太嫔遣人买通宫人,往送来的熏香里加了些迷药。涉案宫人皆已绞杀处死,至于谢太嫔……”
  那是太上皇的宠妃,他就是领了皇帝的命令,也不敢不过问皇帝就随便杀了。
  元熙冷冷道:“紫极宫都成筛子了,太上皇的妃子随随便便就能买通人给朕下迷药,朕还杀不得?”
  韩尽忠忙叩头道:“陛下息怒,老奴知罪!”
  皇帝这不仅是在给他下令,还斥责他办事不力,太上皇都在福安宫安分着,闹不了什么事,反倒是一个宫妃能把下了药的熏香送进紫极宫。
  他请罪完,又小心翼翼地道:“可是陛下,那谢氏毕竟是太上皇宠妃,若是因此伤了太上皇与陛下父子之情……”
  元熙沉默了,他和太上皇的父子之情还怕再伤一点么?
  可他却没有斩钉截铁地给出处置,过了半晌,叹口气道:“下去吧,自己去领罚。”
  这是说要自己办的事已经完了,不用再去处置谢太嫔。韩尽忠忙道:“是……是……老奴这就领板子去。”
  元熙揉揉额角,起身穿衣。
  高怀瑜帮着他整理衣襟,道:“陛下不躺着多歇会儿么?”
  “朕也躺了两日了……”元熙叹口气,“襄平王这事闹的……朕再不起来看着,明天他们几家不得跑进宫来迎太上皇复位了。”
  高怀瑜一听那“襄平王”三字,心中那些怀疑又涌了上来,微一垂眸,试探道:“陛下称世子襄平王……陛下是想好要给世子追封为王了么?”
  元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说顺口了,但也想不到高怀瑜是在试探什么,点点头便糊弄过去:“是啊。他毕竟是朕兄长,朕再与他不和,也该给个体面。这个平字朕觉得最适合他,不过现在……朕想考虑考虑别的谥号。”
  当年礼部给元烈拟的可都不是什么好谥,他最后自己定了个“平”,很给面子了。
  治而无眚曰平,元烈能有个“无过”的评价,元熙觉得自己非常宽容。当然,非要用这个字,也是因为元熙有点小心眼。
  治而无眚曰平,执事有制曰平,布纲治纪曰平,平平无奇也是平。元烈就是哪里都比不上他。
  反正一个平字那么多含义,随便别人怎么解读。觉得是元熙嘲讽元烈资质平庸当那么多年世子也就是个“无过”,那正合元熙心意。如果觉得是在夸元烈执事有制布纲治纪,那也没关系,不正说明元熙很宽仁,对仇敌都能不吝赞美。
  他就算是在暗暗报复嘲讽,别人一看那个“执事有制布纲治纪”也没法指责他心胸狭隘不是。
  但是……他现在很后悔给别人解读的余地。
  什么他爱慕元烈,就算亲手杀了元烈也不允许别人对他置喙,否决了礼部拟的所有恶谥,亲自给元烈一个“平”字……
  啊呸!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要不还是从礼部给的谥号里选一个吧!
  元熙想着,握住高怀瑜的那只手越来越紧。
  “陛下?”高怀瑜有些不解。
  “没事。”元熙紧紧抱住人。
  唉,他和怀瑜绝美君臣情……怎么就没人有这种好眼光呢!
  ……
  元鸿听了高怀瑜一席话,气冲冲就往福安宫跑,真就找爷爷告状去了。
  元裕对元熙的感情很矛盾。
  当初元烈和元熙争得厉害时,元裕对元熙失望至极,其实根本不是厌恨元熙,而是恐惧。一个庸懦的高位者,最怕有个太能干的儿子。
  元裕当年能挟天子令诸侯,完全就是因为他的出身。皇室衰微并非一时,早在元裕父亲那一代,梁国皇室就已经不行了,老魏国公已经把路铺得差不多,元裕承袭魏国公爵位后,只需要找个时机受禅。
  然而梁国很快内部生乱,碎了一块又一块。有没有元熙在,元裕都能篡位称帝,不过是篡一个只剩巴掌大的梁国,还是篡一个占据中原北境一半土地的梁国的区别。元裕想做皇帝,当然不会想做一个小国的皇帝,梁国要是就剩两三个州了,那跟山大王有什么区别?
  元裕有些小气,他只爱用亲戚和那群旧勋贵,这群人全是跟他一样,受祖荫而富贵,并非是有什么大才能。而他就是其中领头的,当然一切只看这一群勋贵的利益。
  他一定要让所有的功勋都在自己人手里,而元熙是他的儿子,又很能打,最合他心意。元熙帮他把梁国失地尽数收回,他便愈发疼爱这个小儿子,军权逐渐就交给了元熙。自己儿子,哪儿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到了后来元熙功劳越来越大,他的心态自然就变了。
  与元裕只爱用“自己人”不同,元熙在外经营多年,麾下聚集了一大批出身寒微的寒门子弟,武将更是大多曾为草莽。元裕最不喜这些低微之人,即便元熙竭力为他们请功,元裕也是多有打压。毕竟来分肉吃的旧勋贵已经够多了,怎么还能再让元熙拉一堆低微之人来分一杯羹?
  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从来都不是元裕偏心大哥,而是元熙身后站了太多新的功勋武将。因而元裕厌恶元熙,有时候甚至想让元熙死。
  可他是想让那个领了一堆草莽想来分羹的元熙去死,不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元熙死。
  当年他直接鸟尽弓藏早早把元熙杀了,或是废了世子让元熙接任,最后都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他到底还是个父亲,在这事上狠不下心,元烈是他的儿子,元熙也是他的儿子,舍弃谁他都不愿意。元烈和元熙斗起来,他就站在中间和稀泥,又因为元烈跟他站在一起,而不是像元熙那样领着群外人闹事,他会更偏心元烈一些。
  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厌恶元熙,若是真的厌恶憎恨,他也不会犹豫了。他是拎不清,成天恶意揣测元熙,可当年元熙赴宴吐血之后,他说完那一大堆冤枉元熙的话,还是让几个名医去照顾元熙了。后来他私下里也问了元烈,把人责骂了一通。
  他的想法就是,小儿子不跟他一条心了,那把小儿子软禁起来也就够了。真的有人想伤害元熙,他是会愤怒的。
  同样的,有人伤害元烈,他也会很生气。他觉得元熙想害元烈,也觉得元烈想害元熙,这都是他不能容忍的。所以他总是在两人之间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
  然而并没有想过要害大哥的元熙被他这样想,就会很委屈。元烈还步步紧逼,到了最后元熙一怒之下便真的把元烈弄死了。
  如果换了元烈杀了元熙,他也同样不会原谅元烈。
  可如今,他和元妻所生的儿子里就只剩元熙一个了。不原谅归不原谅,成天骂元熙逆子,可他还是把元熙当儿子的。
  高怀瑜心思细腻,太明白他这心态了,比元熙还明白得多。散布谣言中伤元熙,找机会复位,这事元裕做得出来。但往元熙身上下药,就不太可能是元裕干的事。
  福安宫与紫极宫已经许久不来往,只有元鸿才能把这事传到元裕耳朵里去。
  方便在紫极宫动手的也就是宫里人,宫里除了皇帝和太上皇,就是太上皇的那群后妃。这事多半就是太上皇的后妃做的。
  太上皇不是想复位吗?事还没成一半,太上皇先跟人有矛盾了,以后还能成事?
  卖惨装可怜这招,对元裕极其有效。
  元鸿进福安宫,恭恭敬敬朝元裕叩拜行礼。
  元裕满面笑意,道:“鸿儿快起来。”
  “爷爷!”元鸿给太上皇磕了头起来,便一改拘谨,直接蹦蹦跳跳往老人家怀里扑。
  元裕自己的嫡出儿子不是战死病逝就是被杀,如今就剩了元熙一个,父子之间又因当年的事一直无法和解,对孙儿便愈发疼爱。这时他也跟寻常人家的老人一样,朝元鸿张开双臂,笑眯眯地喊道:“鸿儿!”
  元鸿在人怀里撒娇道:“爷爷,鸿儿好想您。今天来得晚了,您不要怪罪鸿儿。”
  “鸿儿念书辛苦,皇爷爷怎么会怪鸿儿。”元裕说着让旁边宫女捧过来一碟点心,“皇爷爷给你备了糖糕。”
  元鸿接过糖糕,摇摇头道:“不是的,皇叔父病了,鸿儿很担心,所以去照顾皇叔父了。”
  “病了?”元裕皱眉,“可是气疾犯了?”
  他对小儿子如今是恨多过于爱,哪儿有心思去关心元熙病没病。不过到底是从前疼爱过,听人说元熙病了,他终究还是会有几分忧心的。
  孪生子都跟他的亡妻一样有气疾,当年三个人随便哪个犯了病,府上都要忧心忡忡一阵,难免会让他想起些从前的事。
  “是吧……不过我看韩公公好生气,把紫极宫上下宫人都责罚了一通,还往御膳房尚衣局去查什么东西……好像说……有人给皇叔父下药了!真坏。”元鸿小脸一皱,“皇叔父这两日夜里也睡不好,总是做噩梦,昨日都没去上朝。”
  元裕越听越是愤怒,不过强压着没在孙儿面前发作。
  元鸿又道:“皇爷爷,您去看看皇叔父吧……鸿儿小时候生病,爹爹来看我,我就好了!”
  元裕被他说得动容,可一想如今与元熙感情淡漠,又冷下心来。然而孙儿满脸希冀,他也不好让元鸿难过,便随口答应道:“好,皇爷爷一会儿就过去。”

  元鸿在福安宫带了半个时辰,便回去念书了。
  送走元鸿,元裕才吩咐人道:“让杨妃过来!”
  *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不愧是朕的贤后。
  小鱼:我要真是皇后住在宫里,我还能把太上皇和太妃们玩到直接内讧gg。(点烟)
 
 
第73章 杀清河王,清君侧。
  翌日早, 杨贵太妃抱上自己爱猫,沉着脸来紫极宫求见。
  太上皇把她找过去骂了一通,叫她赶紧把她下的迷药给解了, 她只能代替太上皇过来送东西。
  她也是想不明白元裕是突然发什么疯,一天到晚说皇帝不好, 这下又突然护起短来了。
  做这些不都是为了太上皇复位吗?
  元熙是手里有兵权, 是做了皇帝,可这朝堂上还有一半是当年跟随元裕的人。他们跟着元熙不会有多少好处,对元裕依旧忠心耿耿,他们都是世家高门, 有实力助太上皇复位。
  有兵权怎么了?在元熙调兵之前就把人控制起来,再把元熙那几个心腹杀掉, 这天下不就又是他们的了吗?
  元熙已经开始扶持燕国人来与他们对抗了,高怀瑜封了清河王, 高璋也得了重用,这回清理燕地绝对大功一件, 回来就要升官。而杨家被元熙借着清河王典仪的事狠狠打压了一番,接下来又是哪一家?
  等元熙把几家都打压一遍了, 他们想动手让太上皇复位也没那个实力了。再不想办法动手,就连动手的资格都没了。
  他们做这些事, 失败了可是要没命的, 元裕却无所谓。元裕是元熙亲爹,元裕再作死,元熙还能弑父不成?而他们也可以安安分分,无非就是被元熙打压几下, 夹着尾巴做人日子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他们冒那么大险给太上皇做事, 结果才给元熙下了点迷药, 太上皇就不乐意了?
  就为那么点小事,竟然就要叫人停手?他们是在准备造反啊!这点小事元裕竟然要计较?
  元熙当年多狠啊,直接就把元烈杀了,轮到元裕了,居然连点迷药都不愿意给元熙下?
  杨贵太妃实在憋屈,又不敢当着元裕面骂他这心性还怎么成大事。
  元裕不舍得儿子遭罪,叫她把迷药解掉,那她就来呗。反正安华寺被围,净意也被抓,那元烈鬼魂来讨公道的谣言是传不下去了。
  她连夜让人制好药丸,起了个大早,到紫极宫求见元熙。可惜高怀瑜这两天担心元熙病情,每日一早就入宫探望,这会儿元熙正与高怀瑜腻歪,没空见她,她只能先在偏殿等。
  玉珠便到偏殿招待太妃,上了点心侍候一旁。
  杨贵太妃瞧着那盛放水的瓷杯和装点心的瓷盘就来气。
  原本皇后可以金制器具,虽然她当了几天皇后就被元熙找茬废了,但元熙登基以后她也是太妃,用不了金制也能用银制,结果呢?全是这寒酸的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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