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穿越)——紫舞玥鸢
紫舞玥鸢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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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越来越激动,忽然有人大喊:“皇帝身边有奸臣蛊惑!快冲进去,除奸臣,清君侧!”
  “除奸臣,清君侧!”
  “除奸臣,清君侧!”
  愤怒的火焰终于点燃了每一个人,场面瞬间失去控制。
  武将背后那些随从亲卫们拥护着上官,不断往前挤,即将踏上最后的台阶。
  历代名正言顺谋逆的口号,顺着四面八方的怒火,终于汇聚成震耳欲聋的洪流,冲着清和宫席卷而至。
  理智尚存的几位尚书和右丞相被混乱裹挟,脸色难看至极。
  坏了,这下事情不可收拾了!
  他们只是来劝皇帝收回成命,不是来谋反的!
  守在清和宫门口的侍卫和太监们,此时已然吓破了胆,冲突一旦开始,势必要发展到流血牺牲,如此混乱的状况,他们哪里还有活路可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清和宫高大的宫门骤然洞开——
  淡金色的太阳自云层中跃出,大放光芒。
  一道颀长的人影逆着光跨出殿门,染了血的龙袍在初春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年轻的皇帝站在台阶的最顶端,金色冕旒冠在灼灼日光中击出清鸣。
  坠动的旒珠下,青年帝王眉宇间笼罩着迫人的威势与盛怒,眼瞳深邃,蕴含着不可逼视的锋芒。
  萧青冥一手提着天子剑,一手拎着满是血污的头颅,居高临下睥睨众生:
  “是谁要求见朕?谁,要反叛朕?”
  作者有话说:
  萧:总有刁臣要害朕!(小本本疯狂记仇
 
 
第5章 平息骚乱
  清和宫宫门敞开的那一刻,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凝固了时间。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尽数落在高台之上的皇帝身上,全然忘了自己手里的动作。
  萧氏皇族最出名的,除了开国皇帝以十骑精锐起家,涤荡四方,用十年时间完成天下一统霸业的英雄事迹外,就是萧氏皇族后代,无论男女,无一不生的姿容瑰杰,俊美无比。
  到萧青冥这一代,更是皇族血脉中的佼佼者。
  其生母乃是有“倾国牡丹”之称的雍州王长女黎氏,昔年入宫为后,一下就艳压了江南第一美人陈妃,只可惜红颜薄命,只当了十年皇后就香消玉殒。
  陈妃来自淮州世家贵族陈氏,在黎皇后离世后,被先帝立为继后,正是如今的陈太后。
  萧青冥身形修长,轮廓被天光映照得格外分明,眉骨深邃,鼻梁高挺,面容俊朗至极,淡金色的阳光中,愈发显得龙章凤姿,威严不可直视。
  他剑眉之下双瞳深黑,森寒的视线逐一扫过众人的脸,彷如兜头一盆冷水,清君侧的口号声一下子被浇灭了。
  震惊之下,众人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还是清和宫外的侍卫和太监们最先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青冥从跪倒的内侍中一步步穿过,最后驻足于台阶之前。
  他将手中提着的头颅随手一掷,滚了好几圈,堪堪停在石阶上,露出童顺临死前狰狞错愕的脸孔。
  “是童顺这个阉狗!”
  “童顺怎么死了?!”
  先前冲上来的武官们,被突然出现的皇帝和血淋淋的人头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退下台阶。
  就连适才最激动愤怒的黑脸凌将军,与之对视的一瞬间,也不禁气短了一截。
  各路文臣武将们如梦初醒,纷纷跪倒行礼:“参见皇上!”
  凌涛带着对皇权的天然敬畏和对这个昏君的憎恨,内心矛盾极了,还想挣扎一下,被灰衣将领用力一扯,这才不情不愿地跪下来。
  萧青冥俯瞰众人:“内厂提督童顺以下犯上,图谋不轨,已被朕亲手斩杀,以儆效尤。”
  他斜点剑尖,话语平淡间暗藏凌厉杀机。
  方才还气焰嚣张廷仗武将的守门太监,一听这话吓得面如土色,一时没跪住,直接瘫软在地。
  其他太监和侍卫也面面相觑,满脸错愕。
  皇帝平日里不是对童顺言听计从吗?竟然说杀就杀了?莫非今日是中了什么邪?
  右丞相梅如海这时忙不迭上前行礼:“陛下英明!童顺这个奸佞隔绝内外,让陛下闭目塞听,企图把持朝政,才险些酿成今日大祸,多亏陛下杀伐决断,诛杀此獠。”
  杀伐决断?英明?几个尚书听右丞相眼都不眨的阿谀奉承,牙都要酸倒了。
  明明皇帝上午还召了舞姬乐师,和那个俊俏探花在寝宫厮混。
  玩家扮演的昏君除了奢靡享乐,最爱欣赏美人,就连提拔官员都是看脸的。
  游戏系统甚至有专门的易容道具,供玩家给人换上好看的皮肤。
  朝廷六部重臣,除了两撇小胡子白白胖胖的钱云生,因为背景够硬坐稳户部尚书之位外,其余官员多是仪表堂堂的俊秀男子。
  吏部尚书厉秋雨世家出身,年轻时与礼部尚书崔礼并列京城四君子,前者高挑伟岸,后者阴柔秀美。
  兵部尚书关冰年近四十,由于性格拒人于千里之外,至今未娶,依然受到中年妇女追捧。
  至于这位右丞相梅如海,出身寒门,倒插门攀上世家淮州梅氏,连自己姓氏都改了,靠着一张逢迎溜须的嘴,哄得昏君将他一路提拔到丞相高位。
  不等丞相再开口,萧青冥沉声喝问:“你们杵在这里,意欲何为?是要谋逆吗?”
  吏部尚书厉秋雨率先道:“启禀陛下,今日我等冒死前来,只为劝陛下不要听信小人谗言,黎昌大将军乃是陛下亲舅舅,对陛下忠心耿耿,摄政喻行舟乃是先帝亲封帝师,陛若一意孤行将二人处死,必遭天下骂名!”
  礼部尚书崔礼捏着折扇指着厉秋雨,他的声音和长相一样柔美,言辞却笑里藏刀十分犀利,此刻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显得尤为阴阳怪气:
  “厉尚书,黎昌身为陛下亲舅,手下雍州军明知京城有难为何不速速来援?”
  “喻摄政身为帝师,不为陛下开经筵讲学,反而指使你等今日带着一帮武夫,擅闯禁宫?这样的亲舅和老师,啧啧……”
  这次陈太后提出“南狩”,丞相梅如海、户部钱云生和礼部崔礼,这些南方出身的臣子果断拥护,为主和派摇旗呐喊。
  吏部尚书厉秋雨出身京城,兵部关冰出身雍州,二人则是竭力反对。
  而另外的工部、刑部两部尚书由于出身低微,更重要的是长相不够周正,平日里昏君连正眼都欠奉,根本没有发言表态的权利,见主和派势大便隐隐投靠。
  黑脸武将凌涛怒气勃发:“雍州军是边关军!要同时防备西面沙漠的羌奴国,和北方草原的燕然军,若是从前幽州军还在,便可一同协防燕然,我雍州军的兵力怎会如此捉襟见肘!”
  “更何况,朝廷拖欠了大半年粮饷,上次竟只发了一个月的,士兵们也是人,饿着肚子,如何发兵?”
  户部尚书钱云生扶着圆滚的肚子,眯起小眼睛:“你还好意思提幽州军,雍、幽二州每年耗费国库的粮饷都是天文数字,结果如何?还不是丢了幽州,又要朝廷赔款,又是大笔银钱。”
  “如今国事艰难,你雍州军不体谅朝廷,反而因为嫌少,坐视京城危难,无非就是借此威胁朝廷,威胁圣上,居心叵测!”
  “你!”凌涛口拙,激怒之下更是口不择言,“国库空虚,还不是因为某些人奢侈享乐!黎大将军为表忠心,前往京城随行只带五十亲卫,不料竟被自己亲外甥囚禁起来!”
  “你们这些昏君庸臣,迟早要遭报应的!”
  此言一出,别说主和派文官,就连吏部兵部两部尚书,还有灰衣将领等人,都是脸色大变。
  “凌涛你疯了?”
  厉秋雨和关冰压抑着怒火,心中咒骂凌涛冲动坏事,这下当面得罪皇帝,必定使皇帝倒向主和派,更是劝谏无望了。
  崔礼阴测测冷笑:“区区一个三品云麾将军,不但擅闯禁宫,图谋不轨,还敢当众辱骂圣上,罪当夷三族。”
  众文官面色难看,无一人敢蹚浑水为凌涛求情。
  这些五大三粗的武将,空有蛮力,不读圣贤书,不沐教化,本来就被文官集团所排斥。
  若非昏君大怒之下将摄政喻行舟一并下狱待斩,未必会同时激怒这些武将和文官。
  萧青冥记得游戏历史记录中,昏君不敌文官集团集体反弹,无奈之下把摄政喻行舟释放,唯独赐死了大将军黎昌,将之人头献给燕然太子,而后又处死了一干逼宫武将。
  逼宫事件后,文官集团中的主和派完全占了上风,皇帝大权彻底旁落,成了一个被圈养的傀儡,然而真正到燕然大军压境时,只知道一味后退,苟延残喘五年,最终积重难返。
  萧青冥不动声色地默默观察着众臣神色,一个只会溜须拍马的丞相,一群内斗的世家贵族文臣,几个只会狐假虎威争权夺利的太监,更有对皇帝和朝廷满怀怨愤的武将。
  这样的国家不亡,谁亡?
  “陛下!”一旁的灰衣将领膝行上前,沉声道,“凌涛将军激愤之下一时失言,并非对陛下不敬,请陛下看在其征战半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从轻发落!更何况,方才他已经被处以廷仗,已经受过教训……”
  凌涛义愤填膺,不顾大腿还渗着血,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张束止你跪什么跪?你忘记你曾在幽州与京州边界七天七夜死守潼关,这才没有令燕然大军直抵京城。”
  “可你得到了什么?一身的伤病和朝廷的责难与贬斥!你本立下大功,却从堂堂飞云将军贬为一阶校尉!”
  他越说越气愤,就连身后的其他武将亲卫跟着气愤起来。
  “死就死,我不怕!但是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救出黎大将军!”
  眼看着局面又开始不受控制,厉秋雨和关冰几乎绝望,不敢去看皇帝的脸色,莫非今日当真只有兵谏一条路可走了?
  小太监书盛见事态有变,立刻机敏地指挥一众侍卫挡在皇帝身前,就要拿下凌涛这个犯上作乱的刺头贼子。
  双方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一直沉默不语的萧青冥终于动了,他伸手拍开前方紧张的侍卫,提着天子剑,只身走向凌涛和张束止两个失控边缘的武将。
  内侍们和一众文官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皇帝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想像杀死童顺那样,把两个敢犯上的武将亲手斩杀吗?
  书盛紧紧跟在皇帝身侧,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陛下,危险……”
  那可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军人,不是童顺那样养尊处优的太监。
  紧张的何止是他,凌涛和张束止也紧张到了极点,他二人双手紧紧握拳,张束止认命般闭上了眼。
  凌涛不断做着深呼吸,脑海中在飞身上前挟持皇帝和等死中间反复横跳,最后还是惨笑一声,放弃了挣扎。
  天子剑通体银白,为精钢所铸,薄如蝉翼的剑刃流动着水波般的纹路,剑格雕有双龙飞天,工匠靡费无数,历经千锤万锻,才铸就一柄工艺极其精湛的绝世宝剑。
  这柄寒气逼人又华贵无比的天子剑,被萧青冥横握在手中,缓缓递至两个武将面前。
  凌涛和张束止饶是做好了必死的心理准备,此刻也倍觉羞辱。
  这是做什么,让他们自杀?
  萧青冥眼神深沉如渊,淡淡道:“拿着朕的信物,去诏狱释放黎昌和喻行舟。”
  “!!!”
  不止两个武将,在场所有人统统愣住,险些被惊掉了下巴。
  凌涛和张束止狐疑地对视一眼,身后的文臣武将也是满脸不可置信,吏部和兵部尚书并没有第一时间喜出望外,而是满腹怀疑猜测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毕竟昏君喜怒无常、出尔反尔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前不久黎昌刚被召回京城时,皇帝对着人舅舅长舅舅短的嘘寒问暖,谁知一言不合就翻脸,半夜里派人将人捉入诏狱。
  现在眼看群臣逼宫,威胁到皇位和性命,说不定表面上答应放人,等安抚下武将情绪,再来个秋后问罪。
  待两人拿着剑进入诏狱,当场诬告一个盗取天子剑的罪名,一同处死,也不是皇帝干不出来的事。

  没见皇帝上午还宠信着童顺,下午就亲手把人杀了,连脑袋都砍下来示众?
  如此反复无常的君王,早已失去了群臣的信任。
  更何况一众武将当众对皇帝辱骂讽刺,如此大逆不道,怎么可能被轻轻放过?
  凌涛和张束止犹疑着不敢接剑。
  萧青冥心知君臣隔阂已深,既没有耐性也没有合理的理由去解释。
  他眉头一皱:“你们既然不想释放黎昌和喻行舟,那就让他们继续在诏狱待着。”
  两个武将也顾不得思考皇帝究竟打什么算盘,立刻跪下接剑:“多谢陛下开恩!”
  不管皇帝是真心还是被逼无奈,既然已经满足了主战派们最核心的诉求,厉秋雨和关冰都不好意思再反对皇帝“南狩”,万一再把对方惹怒,就得不偿失了。
  自古以来,政治的本质就是折中和妥协。
  深知这一点的右丞相梅如海,适时站出来奉承:“陛下宽容大度,虚心纳谏,实乃天下之楷模,群臣之表率。”
  “只不过眼下燕然势大,禁军战力不足,仓促之间也难以调集军队,还请陛下和太后速速离宫南狩。”
  “京城不如就交给黎昌大将军驻守,以将军之才,又兼陛下赦免之恩,必能忠勇退敌。”
  丞相这番入情入理的话,叫崔礼和钱云生打心底里为他鼓掌叫好,厉秋雨和关冰一派的文官也觉得理所当然。
  武将么,忠君卫国本就是他们的职责,皇帝都开恩免罪了,为君效死才符合儒式君臣纲常和道德标准。
  唯独凌涛等一干武将敢怒不敢言,皇帝和太后逃到南方去,留下一座没有退路的都城,把大将军放出来代替他们送死?
  这可真是物尽其用!
  难怪皇帝突然良心发现将人放出来呢,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但是二人也并不敢有任何怨言,既然终归一死,与燕然大军作战到底,总好过憋屈地死在诏狱之中。
  张束止暗暗叹口气,正要领旨谢恩。
  不料萧青冥突然开口:“谁告诉你们,朕要离宫南狩了?”
 
 
第6章 神秘SSR
  众人又是一愣,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自从皇帝提着童顺的脑袋从清和宫出来,大臣们就一日三惊,对帝王心思半点也捉摸不透。
  “书盛,从今日起,你接替内厂提督一职。”
  萧青冥抬手,小太监在他身侧毕恭毕敬躬身行礼。
  “传朕口谕,皇宫上下一切如常,若有私自离宫,或者偷运宫中财物者,宫规处置,另着人守护太后寝宫,防止宵小趁机作乱。”
  “还有,从明日开始,恢复早朝。”
  听到恢复早朝,众臣无不又惊又喜,皇帝已经连续半个多月都没有上朝了。
  几位尚书依然心有疑虑,尤其是主和派的崔礼和钱云生,皇帝突然转性了?
  若是皇帝反对迁至南方行宫,他们的算盘就全落空,更何况一旦燕然大军杀来,留在皇城可是九死一生的事。
  除了那些顽固不化的好战分子,谁愿意把身家性命葬送在这里?
  萧青冥留守的表态,顿时引起一旁沉默看戏的宗室勋贵不满,纷纷吵嚷起来。
  其中一人,频频向着宫外方向焦急张望,仿佛在等待什么人。
  被拥簇在中间的瑾亲王萧瑾乃宗室之首,也是先帝仅剩的亲兄弟,他年近四十,保养得宜,看上去就像三十岁一样年轻,因年少美貌得赐名为“瑾”。
  他的样貌同样遗传了萧氏皇族的优秀血统,皮肤之白皙,面容之艳丽,连公主都比不上,微微上挑的眼尾有种雌雄莫辨的妩媚。
  他理了理衣襟,施施然道:“陛下,不知今日的决定可与太后商议过了?”
  瑾亲王素来厌恶这个平庸的皇侄,昔年还在太子东宫时,无甚交集,还算规矩,谁知一登基就暴露本性,整日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他看,若非有太后压着,谁知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罕见的,萧青冥只瞥了他一眼,没有像从前那样垂涎三尺,逮着机会就纠缠。
  他淡淡道:“朝堂之事,自有朕决断,无需过问太后。”
  瑾亲王微讶于对方态度的转变,皱了皱眉道:“那就是说,太后没有同意了?”
  意识到这一点,众臣的神情又变得微妙起来。
  众所周知,皇帝并非陈太后亲生儿子,登基以来荒于朝政,给了陈太后伸手的机会,再加上宗室勋贵的支持,同样是朝中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朝堂上主和派、主战派,以及太后党相互争斗拉扯,本该最尊贵的皇帝,反而成了任人摆布的棋子,就连太监都能来拨弄两下。
  自启国开国以来,最窝囊皇帝也不过如此。
  厉秋雨面色凝重,眼看宗室和主和派要沆瀣一气,即便内心对皇帝依然有着深深的疑虑,他也不得不站出来坚定立场:
  “陛下,瑾亲王,开国皇帝纵横半生打下的江山,岂能因贪生怕死轻易放弃?”
  兵部尚书关冰板着一张冰块脸,言简意赅:“附议。”
  他紧紧盯着皇帝的脸,生怕他举棋不定又要反悔。
  就在几派大臣又要开始争执时,一个与萧青冥面容有五分相似的男人,带着随行太监和一众侍卫匆匆赶来。
  “皇兄,臣弟听闻有乱党犯上,立刻赶来护驾,只不过路上太后召见耽搁了时间,臣弟来迟,还望皇兄恕罪。”
  男人一身华贵衣饰半跪行礼,额头见汗,确是奔走急切的样子,他正是陈太后的亲子,萧青冥同父异母的弟弟,怀王萧青宇。
  先帝曾言,皇三子萧青宇孝悌恭谦,襟怀磊落,因而赐封号为“怀”。
  不同于陈太后和萧青冥之间的疏离,这两兄弟反而异常亲厚,萧青宇从小就像跟屁虫一样黏在萧青冥身后,直到十四岁册封太子,萧青冥搬去东宫居住,两兄弟才分开。
  新帝十七岁登基以后,哪怕行事日渐荒唐,性情变化无端,怀王也始终盲目地听从昏君的命令,指东他不敢往西,还满世界搜罗奇珍异宝和美人哄皇帝开心。
  萧青冥细细端详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先是迁居东宫,又是被人魂穿,于他而言,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对方了。
  若非身为亲兄弟长相相似,他几乎连萧青宇长什么模样都快遗忘。
  萧青冥慢慢回忆着年幼时,两兄弟一起玩耍的愉快童年,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温度:“皇弟,你起来吧。”
  萧青宇不疑有他,像往常那样亲昵地挽住皇兄的手臂,微笑道:“看来皇兄无恙,臣弟就放心了,皇兄吩咐的大事,臣弟都已办妥。”
  萧青冥却是心中一凛,昏君能吩咐他做的“大事”,岂能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怀王回过头一摆手,他带来的一干如狼似虎的宫廷侍卫,立刻将文武大臣们团团包围起来。
  怀王面对这帮敢犯上逼宫的“乱党”,丝毫没有好脸色:“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胆子不小,竟敢犯上作乱欺辱胁迫我皇兄?”
  “皇兄的密旨,此刻早已到了诏狱,一旦有乱党敢生事,传旨太监就会当即宣读,即刻诛杀乱党头领黎昌和喻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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