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穿越)——紫舞玥鸢
紫舞玥鸢  发于:2023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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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库年年入不敷出,朝局日渐糜烂,被权臣把持,朝堂上党争越演越烈,对内百姓民不聊生,对外战争屡战屡败,不断割地赔款。
  在位短短十年,山河破碎,京都沦丧,玩家扮演的昏君最终被绝望的乱军刺杀而亡。
  这本该是《千古君王录》中无数常见的结局之一。
  然而萧青冥极其愤怒,因为他不是玩家,而是那个被扮演的启国皇帝!
  圣启元年,萧青冥登基前夜,离奇被人魂穿,与玩家灵魂互换。
  他成了现代文明社会一个普通高中生,在浩如烟海的现代知识中埋头苦读。
  而那个穿越的玩家,则进入游戏世界,取代他成为了启国新皇。
  那明明是他的国家,他的子民,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
  却成了玩家胡作非为的一场游戏!
  萧青冥只能通过游戏历史记录,眼睁睁看着穿越者柄国十年,落得国破家亡的残局。
  …………
  “陛下,您日常使用的龙涎香金丝烛、龙凤管羊毫、龙纹长方砚都已经收拾妥当,可还要将内库宝物装车,一同带去南狩行宫?”
  小太监清亮的嗓音一下子将时间拉回现实。
  萧青冥放下诏书,缓缓转动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温润的触感同记忆中如出一辙。
  寝殿萦绕着清雅的龙涎香,蜀锦织就的寝衣,描金嵌玉的杯盏,无不昭示着身为帝王的奢靡。
  但是,这一切很快就要被即将来临的战争所践踏。
  “三月倒春寒,不知南方行宫冷不冷,快去把那件雪狐裘袍带上,可别冻坏了陛下。”
  说话间,探花仰着姣好的面容望着萧青冥。
  像是跪得久了,支撑不住似的,他搭上萧青冥的膝盖,慢慢向他怀中靠过去。
  “陛下,您的玉玺放在何处?外头天寒地冻,可需要小臣替您盖印?”
  萧青冥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与之对视,仿佛被一柄尖刀抵住瞳孔,探花郎心中蓦地一突。
  未及他反应,向来宠爱他的皇帝,突然出手握住了他的脖颈!
  探花顿时吓得面色煞白,动也不敢动。
  萧青冥俯首,眼神居高临下,影子压迫着他:“你,要替朕盖印?”
  他的力道并不如何重,语调也极为从容,唇边带着皇族的优雅与凌厉,指腹摩挲着颈间肌肤纹理,仿佛情人般亲昵,丝毫不像正掌控着生死的判笔。
  探花眼圈发懵:“陛、陛下?”
  皇帝不是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千依百顺、宠爱有加的吗?
  就连诏书都时常让自己代笔,眼都不眨就盖了大印。
  怎么午觉醒来就像哪里变得不对劲了?
  不远处的小太监也惊得慌忙低头。
  就在探花惊疑不定的时候,萧青冥放松了手指,改为轻拍对方肩头,语气和缓下来:
  “如此国家大事,岂可由你代劳,若叫外臣知道,只怕要责问你的不是了。”
  探花听萧青冥话中流露出回护的意味,松了口气,对嘛,这才是他熟悉的皇帝。
  “陛下,您有所不知,方才督公来报,燕然大军已经在幽州境内集结兵马二十万,直指京州,抵抗的军队节节败退,短则十日,长则半月,燕然大军就要兵临城下!”
  “若是再不离开京城,就走不掉了!”
  探花咬牙切齿:“都怪那黎昌,若非他拥兵自重,雍州军为何不赶来救援,坐视陛下陷入险境?”
  “还有那喻行舟,他可是先帝病危时亲封的太子少师,陛下更是对他恩宠有加,甚至加封摄政。”
  “他二人非但不为陛下安危着想,反而阻止您离京,实在该死!”
  如今正是圣启五年,在游戏历史记录时间线中,是北方敌蛮燕然入侵大启的屈辱之年。
  敌军在燕然太子带领下,从去年被昏君割让的幽州长驱直入,兵锋直抵京城,吓得群臣手足无措。
  朝堂之中,主战和主和两派党争迭起,争执不休。
  太后在主和派撺掇下,要求和昏君一起南下,以“南狩”为名,迁居南方行宫,放弃京州百姓和土地。
  主战派则竭力反对,惹得昏君一怒之下,将主战派领袖黎昌和喻行舟双双打入诏狱。
  而将雍州军主将黎昌赐死,也成为昏君做的最愚蠢的决定。
  从此之后,这个曾经一统中原盛极一时的帝国,亲手葬送了她最后一支能战的精锐军队……
  见萧青冥沉吟不语,探花急切道:
  “陛下,未免您背负诛杀大臣的恶名,不如就让小臣当这个恶人吧。”
  萧青冥挑了挑眉:“哦?”
  探花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将玉玺交于小臣,让我替您盖印,将来言官若敢非议陛下,大可说是小臣妄用印玺。”
  他膝盖退后数步,拜倒在地,大义凛然:“小臣愿为保全陛下声誉以死谢罪!”
  萧青冥赞叹:“探花郎如此为朕着想,实在令朕感动。”
  探花惊喜抬头:“那陛下……”
  萧青冥倏尔笑了:“可是,就算不这么做,到时候,朕一样可以对外宣称你矫诏之罪啊。”
  反正诏书也是他写的。
  探花一愣,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反驳。
  恰在此时,一旁的檀木站架上,一直卷缩着脑袋睡觉的玄凤鹦鹉醒了过来,懒洋洋地晃着奶黄色的脑袋讨食吃:
  “咕咕啾!咕咕啾!”
  声音奇大,原本低着头的小太监吓了一跳,急忙往它的食盒倒鸟食,嘴里喃喃:“小祖宗,你可轻点叫。”
  鹦鹉调皮地啄他一下,这才埋头苦吃起来。
  被这出小插曲一打岔,正好缓解了探花的尴尬。
  他不再纠缠给诏书盖印的事,而是端了一盅刚刚温好的参茶过来。
  “陛下,您最近实在是太累了,先喝口参茶缓缓吧。”
  萧青冥接过茶盅,浅黄的茶水里,两根参须打着旋缠绕漂浮,光是闻着清香就令人精神一振。
  “真是好茶。”
  清香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香甜气。
  萧青冥幼时曾大病过一场,高烧后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其中之一就是嗅觉变得异常灵敏。
  他用茶盖慢吞吞刮着浮沫,似笑非笑地看对方一眼:“瞧你眼下的青黑,看来照顾朕更辛苦,这盅参茶就赐给你吧。”
  探花呆了呆,随即换上一副感动的神色:“小臣不辛苦,只愿陛下快些养好精神。”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小心吹了吹,十分体贴地往萧青冥唇边送来。
  萧青冥注视着他的动作,尚未出声,突然被一阵沉重的闷响打断。
  原来是小太监不小心碰倒了鸟架。
  那只玄凤鹦鹉立刻怪叫起来,扑扇着翅膀乱飞,一头栽进探花臂弯。
  惊得他大叫一声,参茶洒出来,溅了一头一脸。
  鹦鹉仿佛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乖乖巧巧落在萧青冥肩头,歪着脑袋,一脸无辜:“啾~”
  “陛下赎罪!”小太监立刻诚惶诚恐地跪下请罪。
  满身狼狈的探花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回过头诉苦:“陛下,这可是臣辛辛苦苦为您熬制的。”
  萧青冥摸了摸鹦鹉毛茸茸的脑袋,瞧了眼只剩半碗的参茶:“无妨,你再去重新温一盅来就是,朕等着你。”
  探花气急又无奈,只好咬牙点点头,收拾一番退下去了。
  打发了探花郎,小太监还忐忑地跪在地上。
  萧青冥意味深长地扫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吞了口唾沫:“奴婢叫书盛。”
  “书盛?”萧青冥点点头,“可读过书?”
  书盛点点头:“奴婢曾是读书人出身,因家道中落才被卖入宫中……”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杂乱的喧哗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隐隐约约能听见“请陛下收回成命”、“不可离宫”、“小人谗言”之类的喊声和喝骂。
  脚步声繁多,人数只怕不在少数。
  他记得游戏日志里,昏君将两位重臣下狱不久,就引发了一场群臣逼宫大戏,更有奸佞趁机犯上作乱。
  历史日志中语焉不详的“逼宫案”,难道就在今天?作乱的奸佞又是谁?

  萧青冥微微眯起眼,他穿回来的可真是个好时候!
  【滴——欢迎来到千古君王录,新手登录送十连抽礼包】
  一道古怪的机械音突兀响起。
  萧青冥瞳孔骤然缩紧,谁在说话?
  【你已选择地狱难度开局,首抽必得一张ssr卡牌】
 
 
第2章 孤立无援
  萧青冥警惕环顾四周,殿内除了名叫书盛的小太监,和那只调皮的鹦鹉之外,并没有第四张嘴。
  千古君王录——不是那个让他穿越的皇帝养成游戏吗?
  萧青冥刚想到这个名字,眼前突然浮现出一页系统面板,然而所有内容均为灰色。
  【危险状态下,无法进行操作,请先解除危险状态】机械音再次响起。
  萧青冥面露古怪。
  在现代社会生活那几年间,他翻遍了所有与穿越时空有关的书籍,却没有一本能解释他身上发生的诡异状况。
  比起这个,解除系统提示中的“危险状态”,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外间的动静更近了,萧青冥来到寝殿门口,开门的瞬间,几近鼎沸的喧哗声扑面而来。
  两个面生的侍卫正守在门外。
  见皇帝突然开门,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挡在萧青冥面前。
  “陛下,清和宫外不太平,督公吩咐我等守在这里,请您呆在寝殿内不要出去,以免发生不测。”
  按照规矩,天子居所的寝殿应由领班太监值守才对,眼下却换做了侍卫。
  偌大的清和宫竟然没有别的宫人在,更是奇怪。
  萧青冥面上不露声色,直接一脚跨出殿门:“朕要出去看看。”
  “陛下!”两个侍卫依然动也不动挡住去路。
  萧青冥冷笑一声:“你们好大胆子,竟敢违抗朕?”
  “督公这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不要令我等难做。”
  两人虽然低着头,语气却十分强硬,竟完全没把皇帝的命令放在眼里,话里话外对督公倒是唯命是从。
  萧青冥望向殿外,隔着沉寂的中庭,远处古铜色的宫门紧闭着,高大朱红的宫墙沉默矗立于两侧,喧闹声正从墙外传来。
  只是不知系统提示的“危险状态”,究竟来自宫墙内,还是宫外,抑或两者皆有?
  眼下处境可谓孤立无援,萧青冥对所谓地狱难度开局,顿时又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他思考片刻,换了一个要求:“朕不出去,但朕要知道宫外是谁在闹事。”
  侍卫犹豫一下,萧青冥沉下脸厉声喝道:“还不快去!”
  对皇帝天然的畏惧终究占了上风,侍卫中分出一人朝着宫门方向小跑离开,另一人依然守在原地。
  萧青冥并未理会,转身回到内殿。
  却见那只奶黄色的玄凤鹦鹉正蹲在桌边,尖利的鸟喙在剩下的半杯参茶里啄个不停。
  刚扶好鸟架的小太监书盛,急忙跑过来抱走鹦鹉:“小祖宗你可别胡闹,那不能喝!”
  谁知小鹦鹉打了个嗝,竟酥软软地瘫在了书盛怀里,半阖着眼,翅膀都扇不动了,嘴里发出微弱的哀叫声。
  书盛吓了一跳,回头正好对上萧青冥沉淡的眼神,脑门一滴冷汗淌下:“陛下……”
  萧青冥在桌旁坐下,端起那半杯彻底冷掉的参茶,晃了晃,慢条斯理地开口:
  “朕的爱宠,照顾不周,该当何罪?”
  小太监立刻惶恐地跪下:“奴婢该死!”
  萧青冥冷冷看着他。
  沉默比喝斥更加难捱,书盛完全不明白,不久前还沉溺于嬉戏取乐,一两句马屁就很好糊弄的皇帝,怎么突然变得精明无比。
  他小心翼翼抬起头,朝外间张望一下,压低声音:“内厂提督童顺欺君罔上,对陛下起了异心,奴婢未能及时禀报,奴婢有罪!”
  萧青冥眉宇笼上一层阴霾。
  想当年在太子东宫时,童顺不过皇室家奴,对他唯唯诺诺,如今竟野心膨胀至此,胆敢犯上叛主了。
  人心果然是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在权力和欲望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萧青冥淡淡道:“说下去。”
  书盛:“早晨督公……哦不,是童顺,把清和宫大部分宫人都调去了别处,现在周围都是他的人,已经把清和宫上下围起来了,今日恐有大事发生。”
  “下午本不是奴婢当班,原本那人病得起不了身,由奴婢顶班,这才漏下了我。其余的,奴婢也不知道了。”
  萧青冥轻抚白玉扳指,问道:“你现在告密,难道就不怕童顺了?”
  书盛动了动嘴唇,咬牙道:
  “回陛下,童顺私下喜爱年轻童男,动辄凌辱打骂,五年前奴婢刚刚调入太子东宫,差点被他欺负,幸得当年还是太子的陛下路过解围,才逃过一劫。”
  萧青冥有些意外:“还有此事?朕并无印象。”
  书盛重重磕了个头:“陛下大恩,无以为报,无论如何,奴婢都不能坐视陛下被小人谋害!”
  萧青冥并不完全相信他,但此刻危急时分,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他随手拎起桌上一个空的紫砂茶壶,起身走两步,突然狠狠掷向殿门口,大声呵斥:“你们这些狗奴才怎么办事的!”
  茶壶一下摔得粉碎,残渣溅了一地。
  守在外面的侍卫听到动静,立刻推门进来,单膝跪地:“陛下何事?”
  萧青冥怒色未消,将那半杯参茶砰一下重重搁在桌上:
  “童顺呢?让他给朕滚进来!竟敢拿这种无法入口的冷茶敷衍朕!”
  侍卫渐渐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早就懒得伺候这个昏君,京城外燕然都快大军压境了,皇城危在旦夕,还在这发脾气挑剔茶水,合该江山不保。
  “督公有事不在,陛下既然嫌茶水凉,就不要喝了。”
  “大胆!敢这样对朕说话?”萧青冥眯起眼,寒声道,“你把这冷茶给朕喝了,再去外面掌嘴,跪上一个时辰。”
  书盛立刻端了参茶给对方送去。
  侍卫轻哼一声,压根不把他当回事,等督公回来,自有这个昏君好受的。
  他正要起身,不料面前的小太监竟然猛地捉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说给他强灌了一口参茶。
  茶水呛进嗓子眼,侍卫猛咳一阵,下意识将人推开,啪的一声,茶杯摔在地上。
  “你——”他又惊又怒,却渐渐失了力气,四肢绵软地倒在地上。
  见侍卫并未昏过去,甚至试图叫喊,萧青冥朝书盛投去一瞥,小太监壮着胆子对着侍卫的侧颈来了一下,这才将人拖去里间藏起来。
  萧青冥全程冷眼旁观,见书盛手脚麻利又胆大心细,忍不住挑了挑眉。
  看来又是个不简单的主。
  不知为何,清和宫外那阵喧哗声也莫名平息下来,整个宫殿处于一种暴风雨前的诡异宁静之中。
  小太监将侍卫藏好,擦了把汗,道:“被陛下支走那人还没回,童顺不在,宫外这会没声音,应该已经没人了,陛下快离开这里吧。”
  萧青冥颔首,两人刚要跨出殿门,走在前头的书盛突然止步,一把将皇帝推了回去。
  快速关上门,书盛语气急切:“陛下!童顺回来了,还带着很多人!”
  殿外走廊上,一群人的脚步声已经清晰传入耳中,离他们越来越近。
  这下糟了!怎么办?
  书盛神色惶惶,要是被童顺发现,他们就死定了!
  萧青冥眼神淡定,泰然自若道:“别慌。”
  他放松四肢,靠坐进金丝楠木椅中,自然而然将头往后仰,搁在靠背上,闭目养神,浑然不觉大难临头似的。
  小太监急得满头大汗:“陛下,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
  吱嘎一声,殿门被大力推开,童顺领着四个太监和四个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大摇大摆鱼贯而入。
  还有重新盛了一盅香浓参茶的探花,也端着茶盏跟了进来。
  这位内厂提督头戴黑色三山飞凤帽,两条长长绳带自两侧垂下,走起路来前后摇摆。他身材不高,一手负在背后,连通报都免了,径自步入内殿。
  童顺疑惑蹙眉:“门口守着的侍卫呢?”
  书盛急中生智,低头忙道:“方才陛下说茶水冷了,让他重新沏茶去了。”
  探花一眼瞥见地毯上掉落的茶杯,与童顺对视一眼,试探道:
  “陛下,您把剩下的参茶喝了?怎么不等等小臣重新煮的热茶呢?”
  他把新端来的参茶随手搁在一旁,早知目的达成,何必叫他白费一回事。
  童顺昂首阔步来到萧青冥面前,仔细端详皇帝,见他浑身无力地瘫软在椅背上,面上露出担忧的神色:“陛下,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萧青冥缓缓睁开眼睛,喘着粗气道:“朕……头晕无力,快请太医……”
  童顺语气更担忧了:“陛下,眼下恐怕请不了太医。”
  “大事不好了!宫外来了一帮文臣武将,他们勾结禁卫,冲入宣武门,现在集结在清和宫外,足足有上百人之众,看这架势,是要逼宫,甚至谋反啊!”
  “老奴已命侍卫死死守住清和宫宫门,这才暂时阻止这帮乱臣贼子,冲进宫来对您不利!”
  童顺这番言辞声情并茂,十分恳切,那情态活脱脱一个忠心耿耿的赤诚家臣。
  “还请陛下速速下诏,处死奸臣黎昌和喻行舟,只要这两人一死,群龙无首,外面逼宫的乌合之众自然不攻自破!”
  萧青冥艰难地摇摇头:“杀死他们……谁来抵抗燕然大军?”
  童顺一扬手,立刻有小太监将一卷绢帛国书呈上。
  “陛下不必忧心,请看,”他打开国书,呈与皇帝过目,“此乃燕然太子命人送来的国书。只要答应上面的条件,燕然就同意退兵,与我朝议和。”
  萧青冥微微眯起眼:“条件?”
  “只要把黎昌和喻行舟等一干主战派的人头送上,再有黄金百万两,绢帛千万匹,和……”
  萧青冥额头泛起青筋,压抑着怒火:“和什么?”
  童顺迟疑一下,道:“和……京城年轻女眷一万,送给燕然为奴……”
  萧青冥藏在袖中的手指骤然抠紧扶手,理智的弦被屈辱与愤怒绷得笔直。
  童顺还在劝说:“陛下,这可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否则,那燕然就要求朝臣妻女,甚至皇室贵女、后妃充作军奴啊!”
  “眼下不过区区贱民女子罢了,为陛下和朝廷效命,本就是百姓的义务,若以此能保全京城和朝国平安,他们的牺牲何尝不是一种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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