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文里拉郎配被主角标记了(穿越)——小屏蔽
小屏蔽  发于:2023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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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之间,四周暗无天光,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强风裹挟着砂砾漫天飞扬,划过他皮薄白皙,吹弹可破的面颊时,临清寒竟有种刀片在皮肤上划过的错觉。  连着有些吃痛,他低垂着脑袋,手中不自觉更加用力地攥住剑柄。  剑尖没入土中,支撑着他勉强在寒风呼啸中岿然不动。  临清寒的耳朵灌入风声,耳边除了嗖嗖之声外,听不见其他声音。  他看不见郁尘晚和忘无凝,也听不着他们的声音,总算明白了郁尘晚方才二字的意思。  别怕。  呵,这就是主角才能拥有的酷炫狂霸拽的台词?临清寒心道。  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讲这样的台词。  然而事实上,临清寒现在并无惧怕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短短数日来经历了许多凶险之事,又或许是因为人在极度危险中会变得特别平静。  此时于阴风阵阵,说不定随时会挂掉的境遇之下。  他倒是心静如水。  “阵眼”一事逐渐在脑海中清晰了起来。  原书中确实不曾提到过陆行天同阵眼的关联,但他的师尊苍鹤龄倒是同一个古老又神秘的阵眼有渊源。  千年前,邪恶之神在凡间作祟。  为了压制这位神秘的邪恶之神,三界的高手们齐聚一堂,且齐心协力设法将其封印住。  可那邪恶之神在最后一刻却给三界下了道诅咒。  从此,凡间再无人飞升。  而三界的高手当初死的死,伤的伤,无一完好。  这一段故事于原文中算是被简单的寥寥数笔便带过了,倒是让临清寒颇有印象。  因为这事即便是他们的师父归海翊鸿,都不曾得知过的事情。  于后文郁尘晚堕入魔道之后,苍鹤龄为了主持大局,出了关,但早已无济于事。  邪恶之神再度降临三界,从此生灵涂炭……  事实上,邪神的这道诅咒也成为了如今师尊苍鹤龄闭关的原因之一。  也就是说,此时他的师尊苍鹤龄正在闭关并非在修炼绝世神功,而是——  在养伤。  与此同时,他想起了一位危险人物,薛恒竟。  薛恒竟之所以变成那般不仙不魔的鬼样子,又痛恨着苍鹤龄,临清寒心中顿时也有了猜想。  依忘无凝方才所述,临清寒心中兀自推敲,那陆行天想必受了邪神之力,才有那么强的破坏力。  若不是碰上此事,临清寒还未仔细地琢磨和对号入座。  虽然目前的剧情走向早已偏离临清寒所掌握的信息。  但即便如此,但那些已知的信息也并非全部无用。  临清寒轻叹了口气,他闭着眼睛,再一回尝试方才运剑砍树那样重新汇聚真气。  灵力再次如蜘蛛网状般在体内流转于灵脉。  他开始能在黑暗中看清了周围缥缈般的灵气,正是通过这样的气海识别,临清寒能确认忘无凝和郁尘晚也在这附近。  除此之外,他还留了点心神注意那九头蛇兽的动向。  若是没有防备之心,万一这头凶兽埋伏在此,便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那时候,即便是带着爽文男主角光环的郁尘晚也无力回天。  毕竟他本就是原文的炮灰罢了。  运气值低,以牺牲自我衬托主角的使命存活着……  临清寒难得没有焦急又白费力气地扯着嗓子在冷风中叫喊“大师兄,大师兄”。  听不见他的声音,心无旁骛的郁尘晚头一回多了几分莫名的忧虑。  很怪异,但也只不过怔忡不到片晌。  一道剑诀之下,手中的灵剑枫林晚立即有了回应。  剑的周身泛着淡淡的蓝紫光,郁尘晚凌空一斩,剑光犹如闪电般直线穿行,一瞬间劈开了眼前那片黑暗。  风声止,眼前明。  忘无凝合拢了折扇,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们三个人正好形成一个三角形的站立位。  “这是阵眼自我防御的幻境?”忘无凝垂眸看着地表上慢慢浮现出的阵型,沉声定论道。  郁尘晚静默不语。  不算反驳他的猜测,也不算肯定。  耳边的风声戛然而止,眼睛渐渐地恢复了光明。  那片临清寒原本闭眼时感受道的气海也被一剑斩下消散了。  听到忘无凝的讲话声,临清寒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紧闭双眼好半晌才睁开。  周围又恢复了方才的平静。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连树木都挺拔直立,丝毫没有被吹动过一般。  他看了眼郁尘晚,又看了眼忘无凝,两人毫发无损。  三人之间都隔着好一段距离,应是刚才被那股突如其来的强风给吹散了。  临清寒的视线落在了地面上。  不知何时,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鬼画符般的图案。  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面图案便是忘无凝口中所谓的鬼怪的阵眼吧!  也就是千年前的前辈们留下的,临清寒愣是没想到会在比斗场这儿。  原来如此,难道进入到这里之后会有一股不寻常的力量。  或许有几分是自己真的比以前变得更强。  但更多的是,地底下被镇压的邪神在作祟。  好在他是清醒的,临清寒也庆幸自己的聪颖,还有记忆力,否则真的会栽在这儿。  他几乎在这一瞬间便从头到尾将夜里发生的事到如今都串联起来。  临清寒的表情像是心中的郁结舒展开了,春风拂面般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他本就生得极好,这样令人如痴如醉的笑容更是令人眼前一亮。  忘无凝微微发愣地望着他。  少顷,他回过神来,语气不算好地说道:“你还笑得出来。”  临清寒收敛了笑,他耸耸肩道:“忘掌门,我这叫苦中作乐。”  林子安静,即便他们几人相隔一段距离。  正常的讲话声仍要比在平常环境下更加响亮,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忘无凝不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他朝郁尘晚问道:“有破阵的办法吗?”  郁尘晚摇摇头,淡然道:“此阵非寻常的阵法,万万不可贸然破之。”  临清寒倒是有破解这诅咒的唯一一个蠢办法,但是他说不出口——  因为他们可能都会丧命,以命抵命,不值得的买卖。  况且,不一定能成功。  毕竟这些都是基于他的目前掌握信息的猜想罢了。  万一他猜错的话,那他们不知会面临何种灭顶般的灾难。  所以临清寒称这个办法为“蠢”办法。  又是良久的三方沉默。  临清寒少见的寡言。通常,要属他话最多了,可他这会儿却不想开口,也不知怎么开口。  天色骤然忽暗忽明,变幻莫测。  但这一回狂风并没有平地刮起,却闻雷声又远及近,震耳欲聋。  临清寒虽怕死,那是因为他珍惜来之不易的性命。  但他并不怕响雷,只是心下却突然一沉,一股莫名的慌忽而涌上心头。  雷声,雷声,雷声……  对了,雷劫!  他总算意识到那不断升腾的恐惧感为何凭空而出,欲是飞升之人便要经受住雷劫。  也称之为历劫。  忘无凝的神色忽变,纵然也是听了滚滚惊天雷声才有所变化。  “我们——”赶紧撤离吧几个字未道出口。  地面上原本被尘土覆盖住的阵眼倏地由中心之处亮起一圈金光,旋即,这圈金光快速地朝外层扩散。  像一张蜘蛛网漫天铺开似的。  未来得及撤离,地表开始不断地震动起来,而雷声未曾停歇过半刻。  临清寒的灵剑从土中飞窜起来,回落到他的手中,他连连后退到阵法的边缘处。  忘无凝和郁尘晚不知何时也闪到他的身旁。  这两人的动作太快,又莫名的有默契。  临清寒没时间给他惊讶,左右看了眼他们二人,目光又转向了未知且可怖的阵法中。  阵法的中部地方已经有裂开的痕迹,根本无需他们亲自动手,阵法像是不攻自破了。  临清寒的瞳孔骤然一缩,这雷声莫非正在唤醒地底下被封印了近千年的邪神?  “大师兄,不好了,地底下的东西要出来了。”  顾不得太多,临清寒焦急道。  忘无凝垂着眼眸若有所思,略带疑惑重复地念着:“地底下的东西?”  而郁尘晚的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他没去细问临清寒是不是知晓了什么,又为什么会知晓这些。  也许兽之域面对森林巨物的那一刻,临清寒毅然转过身,眼神坚定看着他,开口要他帮忙拯救众人的那一幕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  他早该相信自己的直觉——  小师弟“临清寒”已然不是原来的临清寒了。  静默约不过少顷,郁尘晚转过身面对着临清寒。  只是郁尘晚不再同之前一样,对临清寒兵刃相见的质问。  他又一次念了他的名字:“清寒。”  清冷,淡漠,不带任何情感,却仍是撩拨了临清寒的心弦。  临清寒眼中透着不解看着他,郁尘晚却沉默地将那把从未离身过的名剑枫林晚递给了临清寒。  看着那把漂亮的绝世名剑静静地躺在郁尘晚的掌心上。  这下子,临清寒真的是懵了。  他紧蹙眉头,凝视着郁尘晚那双容易令人着迷和沉沦的双眼。  不知所措,一动不动。  “大师兄?”他呢喃道。  郁尘晚没给临清寒多说几句的时间,他径直地将临清寒垂着的那只手抓起来,将枫林晚交予他。  旋即,夺过了临清寒手中的那把灵剑。  语气维持惯有的冷静:“拿着它,务必自保。”  紧接着,临清寒听到周围有人声和脚步声在不断地靠近。  “轰”——  一声响起后,阵眼爆裂的巨响震耳欲聋,滚烫的尘土随之飞扬。  郁尘晚也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临清寒手中的枫林晚抖了几下,他下意识握紧了它。  同时,他缓过神来,就是这么一瞬间,他好像明白了郁尘晚想要做什么。  临清寒二话不说,带着那把枫林晚在忘无凝的目光注视下不管不顾地冲进了那沙暴中。 072  穆锦容一行人前行的途中,似乎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怪力在牵引着他们朝某个地方行进。  便不由自由地加快了步伐。  不知雷声何处起,滚雷声阵阵未曾停歇。  一路走来,碰见的修者可谓是越来越多,皆是莫名其妙地被怪力卷到此地。

  只是无人晓得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虽各怀心思,却都有同一个想法,那便是尽快走出这诡异的林子。  于是,目标想法一致,他们也莫名地拼凑成了一壮大的队伍。  穆锦容的心却是愈加揪得紧。  因为这些人当中,他见不到自家门派的师兄弟们。  但很快他又暗暗觉得见不到也并非是件坏事。  或许他们安然无恙地在比斗场的休息客栈中好好地睡着觉。  这样甚好。  角鹰没在出现过,或者说,一路被牵引而来,都没再出现过任何凶兽或陷阱。  楼落景,身为前魔修。  他对邪性的嗅觉和感知力要比在场其他的正道修行者要强烈得多。  他能感受到那股在吸引他们前进的神奇力量是具有无比的邪性。  甚至不知不觉中已经穿进他的心脏,唤醒邪魔。  他感到被他用毅力控制住的体内邪魔之力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楼落景面色沉沉,他抬起手,用力地按在自己的胸膛处,像是在压制着什么。  穆锦容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没去注意旁人。  但宗政敛虽然沉默寡言,但他的观察力敏锐,楼落景的古怪行为和神色变化皆是在他眼底里。  “楼公子,”几乎没主动开口同楼落景讲过话的宗政敛忽然开了口。  他平常的讲话声中气十足,楼落景又在他一旁,是不可能听不见的。  可楼落景约莫是有些出神,有些恍惚,他像是没有听到,继续赶着路。  “楼——”  宗政敛正欲再唤他一声,正巧,一声响雷声落下,覆盖了他的声音。  旋即,不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像是什么巨大山石爆裂,山崩地裂,震得他们摇摇晃晃。  他也没再去理会什么楼落景,或是穆锦容。  宗政敛不动声色地执起灵剑,于朦胧间,他好像看到一熟悉的背影。  他的心猛然蹦了好几下,不再多言,迅速朝那背影的方向往快步奔至。  越来越近时,那道背影便越清晰。  忘无凝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浓烈的灰雾之前。  “无凝!”宗政敛喊道。  “忘无凝!”  忘无凝出神地看着前方,好一会儿,他才惊觉到有人正在叫他的名字。  他偏过头,宗政敛那张线条刚毅的面孔便完完整整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总算是从方才的不明状态下清醒了过来。  忘无凝的眼前浮现起刚才那对师兄弟二人交谈。  或许不能称之为交谈,只是郁尘晚单方面强行同临清寒交换灵剑的画面。  他震惊之余,心中仍是惶惶不安。  临清寒那句“地底下的东西要出来了”仍充斥在耳间。  眼前那古怪的阵法已然面目全非,此刻被滚滚的灰白浓烟罩着。  郁尘晚和临清寒两人不知是知晓了什么,却没人告诉他。  相继地消失在他的眼前。  “宗兄,”忘无凝沉声道,他手指指向烟雾那端道,“这儿便是独行凄魁守着的那古老的阵眼。”  宗政敛常年维持着一张严肃的脸,听了忘无凝这句话,他的眸色忽而一沉。  不需要他问,忘无凝自会主动地讲下去,可他紧接着却突然一笑,莫名其妙地问了句。  “宗兄,你怕死吗?”  怕死?  说实话,宗政敛从未考虑过生死这种问题。
  而对于忘无凝,身为魄冰门的掌门人,从成为掌门人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他要成为随时都会被不知何人杀掉的险境中。  死亡一事在他的眼里,倒是成了云淡风轻之事了。  可他心底里却晓得,临清寒是惧怕死亡的。  从他见到临清寒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这小废物不仅武功废,连小命也废。  可方才那一刻,忘无凝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他。  真是叫人好奇。  他到底是怕死还是不怕死呢?  宗政敛没有回答,或许他自己的心中也没有答案。  忘无凝似乎也不需要他的答案,他语气轻飘飘地说道:“宗兄,若是不怕死的话,那就跟上我吧。”  末了,他的身影也消失在眼前的雾中。  …  临清寒被这阵浓烟给呛了好几声。  但他一刻也不敢停下,快步凑近了阵法的中心发出巨响的地方。  这里的雾气在慢慢地消散。  在他的眼前呈现出了地表洞穴的洞口。  从上面望不见底,只有无尽的黑暗。  临清寒站在上面喊了好几声:“大师兄,大师兄……”  无人回应,只有回音。  四周也没瞧见郁尘晚的身影。  临清寒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下,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他再次睁开眼,又垂眸看着手中那把枫林晚,算是下了莫大的决心。  往洞底纵身一跃。  身子像是自由落体一样垂直下坠,但或许原主的身子还有底子在,他竟然没有活活地摔死。  只是跌落一片软土上。  临清寒庆幸又捡回了命,他没想到自己会在自己本得苟命的地方却豁出了性命去冒险。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和手上的尘土。  洞底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暗无天光。  可能是眼睛开始适应了黑暗的缘故,他看得清四周的岩壁。  但这里比他想象中要安静得许多。  地面上那般乱糟糟的,而这里却宁静的像是另外的世界。  被囚禁和封印在此的邪恶之神啊,到底是不是你在作祟?  临清寒默默地在心道问道。  “大师兄,”临清寒轻声地呼唤。  他没有扯开嗓子大喊,生怕一不小心引来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无人回应。  四周又空荡荡的,让人难以抉择要走哪边。  “郁尘晚,”临清寒换了称呼。  又一阵寂静无声的回应。  临清寒没动,陷入冥思苦想中。  少顷,手里头的枫林晚忽然“咯咯”地动了起来。  临清寒低下头,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短短一时半会,两把不同的灵剑已经在他的手中有这般反应。  转念一想,它这是在指引自己找寻郁尘晚?  枫林晚到底是郁尘晚的本命佩剑,跟郁尘晚或许是有“心灵感应”的。  要知道,这把剑可是从郁尘晚出场到结局都一直是他的本命之剑,从未更换过其他武器。  而郁尘晚竟然把最心爱的东西交予他!  这其中的滋味真是叫临清寒难以品懂。  可惜啊可惜,他要辜负了郁尘晚一番好意。  大师兄的本意应是希望他活着,可他却偏偏跟着进来了。  临清寒承认自己开始有些“圣父”心态了。  倘若郁尘晚在这洞穴中死了,那他的任务“阻止郁尘晚堕魔”一事岂不是算是完成了?  可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郁尘晚就这样走了……  他做不到!  换一个角度思考,万一郁尘晚没死,却受邪神之力提前堕入魔道。  那他岂不是等同于任务失败了?  无论哪一个结果,临清寒都并不想看到。  他不知不觉发现自己竟然活成了曾经文中自己最讨厌又最唾弃的某种角色。  罢了,今日若是能活下来再考虑其他事情了。  “枫林晚,你是不是知道你的主人在哪儿?”临清寒低低地问着手中的剑。  这算是临清寒头一回仔细端详这把灵剑,平日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  虽是佩剑,但郁尘晚只在必要的场合召唤出灵剑,很少见他会将枫林晚背在身上。  而必要的场合无非都是打打杀杀,临清寒自顾不暇,哪有什么闲心思去欣赏一把剑。  枫林晚被他问了话,却是一动不动。  剑身藏于鞘中,那凌厉的银光便被挡住了。  剑柄的外形也是酷似于枫叶的形状,剑上没有别多余的配饰,十分简洁,想来大师兄向来素爱简单。  这把绝世之剑落在郁尘晚的手中,那叫一个名震三界。  但落在他的手中,临清寒不免摇摇头,只沦为了最普通的灵剑罢了。  他不禁想起了那一次在仙星派内部比斗选拔的那天,他不幸同最讨厌他的楚师兄楚绪宁组了队。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的对手并非师父,也不是其他师兄弟,而是大师兄郁尘晚。  那时,他本欲想直接认输,结果阴差阳错入了幻境。  等幻境破开之后,他竟是吻着大师兄的灵剑!  事发后,临清寒每每回想起,都只觉得那吻虽有些清冷,但同坚硬冰冷的剑身还是不同的。  带有些许的柔软。  后来,他实在不想细细琢磨下去,因为在他陷入黑暗之前,他看到的柔软又恶心的东西……  只要一想到那东西碰上自己的唇,他就倍感不舒服,索性就不会去回忆。  而步轻昀同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却是说他复刻了半路车夫话本中的情节。  即便他那会根本就没看过。  一切好似凑巧,又好像是个某种命中注定的安排。  “乖剑儿,能不能告诉我郁尘晚在哪儿啊?”临清寒再次轻声求了下手中的枫林晚。  毕竟是这把剑“夺走了”自己的初吻,总归该帮帮他吧?他心道。  可枫林晚依旧一动不动了,明明方才还有些动静,等他说话的时候却不给任何提示了。  像极了闹别扭的小情人。  临清寒也无法拿一把剑没办法。  只能带着它,随便找个方向走去。  越往里边走去,才发觉这地底下可是真够大的,好像没有尽头的样子。  安安静静的,就连一点儿瘆人的怪声都没有。  事实上,越是这样,越是令人感到害怕。  因为只要稍微有一点儿异常的响声或动静就能让他心跳加速。  这不比他以前在现世玩过的鬼屋或密室之类的冒险游戏,至少他从未惧怕过,因为那些再怎么说都只是人类装神弄鬼罢了。  此时可大不同,是真正的鬼神却装成人类。  临清寒下意识地舔了下干涩的唇瓣。  心中默默祈念,大师兄,大师兄,郁尘晚啊郁尘晚,你到底在哪儿啊?  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也许是他的祈念奏了效,又兴许是心声被听到了。  郁尘晚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轻轻地唤了他声:“清寒。” 073  临清寒做梦一般地看着他,欢喜道:“大师兄!”  郁尘晚点点头,神情上维持惯有的冷静,却没有问他为什么跟上来,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临清寒心中颇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兴许是见到大师兄安然无恙的兴奋感冲淡了那点疑惑。  虽他也没搞清楚这郁尘晚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突然的,着实吓他一跳。  不过也不打紧,有了郁尘晚在身旁,临清寒觉得自己好像开了最强的外挂一样。  无所畏惧。  “大师兄,你下来之后有没有发现什么?”临清寒朝着他问关心道。  郁尘晚沉默片刻,摇摇头不语。  郁尘晚的沉默和寡言让一向擅于交际的临清寒也颇感到苦恼。  好在郁尘晚的这张脸真是百看不厌,临清寒为此才能耐着点心性多同他讲几句。  临清寒边讲话边跟着郁尘晚走,后知后觉两人竟是走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  他惊奇地发现这个地方竟然光线十分充足,要比他刚跌下来的时候有一道天井光还要明亮。  “这里好像看得更清楚了,”临清寒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说是明亮,实际上也只是对比了洞穴里边其他地方的光线。  自然跟地面上是不能相提并论了。  临清寒不禁抬头仰望,顶部离地面的距离很长,可上方并无洞口,也就意味着这些光线并不是外头的天光。  再仔细一看,临清寒隐约瞧见顶部好像有什么东西。  远远看上去的像极了一颗又一颗中等大小的仙人掌球倒着生长在上边。  他正眯着眼睛想仔细去观察,忽然地——  郁尘晚冷不丁地触碰了下他的肩膀。  郁尘晚一碰即撤,但临清寒还是被他这不经意的动作给整得心跳狂蹦跶了几下。  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临清寒缓过神,与郁尘晚对视,小心翼翼地问着:“大师兄,怎么了?”  郁尘晚垂下眼帘,眸里的神色叫人瞧不清楚,他道:“没事。”  声音低冷,如暮色中的古钟般沉缓地推敲。  临清寒又觉得自己多心了。  都说要拿捏一个人的气质是最难的,那嗓音又是难以模仿的。  “你在看什么?”郁尘晚面无表情地问道。  临清寒很乐意地分享方才他正在观察的事物:“大师兄,你瞧瞧上边,那儿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郁尘晚闻言也朝临清寒所指的地方看了眼,很快,他便移开了视线。  目光仍是落回临清寒的身上,回答也是简略:“没有什么。”  临清寒还在伸脖子,瞪眼睛去看那头,恨不得此时自己能飞檐走壁,上去仔细探查一番,他随口道:“我还是觉得那里有古怪。”  文中并没有用太多的笔墨去描写封印邪恶之神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所以临清寒只能半推半猜来确定目前的境况。  甚至,他还得依仗着郁尘晚的力量来破解面临的谜题。  但临清寒清楚地记得这位传闻中的邪恶之神是控制人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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