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你离婚了,那我上了—— by作者:谷丙 CP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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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敖很明显是不信,向前跨一步,手臂一揽,把白和璧挡在身后,已经做好了和对面的小混混决一死战的准备,心里想着就算自己鸡蛋撞石头,也得让他白哥留出一道逃生通道。
  白和璧盯着靳敖,耸了耸肩。
  小朋友不信他,那就没有办法了,自己只好当场证明给他看。
  正好,他戏瘾也犯了。
  他对付这几个小喽啰,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
  他按了通电话,本来想学着电视剧里打个响指叫人,但觉得这有点不符合自己的形象,于是改成了朝街角拍了拍手。
  隐藏在巷道暗处的六个保镖便壮观地鱼贯而出。
  六个光头大汉的突然出现的冲击可比对面黑老大的威胁带感多了。
  第一个朝白和璧而来的肌肉壮汉身高接近两米,大光头十分显眼,即使穿着西服也是满身的匪气,身上都是货真价实的肌肉,带着上过战场的血气,一看就是真架子上阵,比那黑社会老大的满身肥肉不知可靠多少。
  可是就是这样健硕的男人对着白和璧依然是顺从地弯着腰,像忠实的黑牛一般,发出声如洪钟的示好:“白少爷好!”
  身边的几个保镖也有样学样地朝清俊的男人鞠了一个九十度的标准躬。
  矜贵的男人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的一枚纽扣,若无其事享受着被几个黑衣壮汉保镖的殷勤簇拥和保护,很明显是对这种撂狠话的环节比较轻车熟路,黑吃黑的气势比对面花臂的黑社会老大还老大。
  就是这满身大汉的状态让他有些羞耻。
  正准备进入热血斗士阶段的靳敖气势偃旗息鼓,呆滞地看着一群比自己还身高体壮的保镖不知道从什么旮旯角落里现身,宛如无数个齐天大圣的分身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样子,他带着满脸“我是谁我在哪”震惊表情,一个不留神,就被排挤出了白和璧身边的最佳观赏席位。
  领头的保镖还不屑地看了眼旁边有些痴傻的靳敖,对他没见识的表情表示嘲笑。
  对面的花臂老大此刻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转眼间就攻势逆转的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滑稽。
  白和璧甚至还有心思对身边受到巨大震撼而进入石化状态的靳敖,开玩笑似的眨了眨眼睛:“怎么样,我说了不用担心,就是没有必要担心。”
  他从敦实得像墙一样的保镖之间施施然走出来,把手臂搭在神游天外的靳敖的坚实肩膀上,如沐春风地笑着道。
  “你看,我们现在这不就比对面人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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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靳敖回想起这一幕:我老婆好像召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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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这就是小靳后来在国外锻炼成伪·特种兵王的原因。
  今天上日推了,所以把明天的更新移到今天,大家周三见,爱你们!3


第46章 Chapter 46. 苏醒
  这其实是他爸给他配的保镖,自从八岁那次绑架事件之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白元恺就对他的一举一动紧张得不行,每次他出去玩都必须让好几个彪形大汉陪在他身边。到最后,他爸甚至投资了一个安保公司,成了那个公司的大股东。
  这些保镖大多都是一些退伍军人,大多都有上过战场的经历,格斗技巧经验丰富,是白元恺投资的安保公司里精锐中的精锐,全给他公器私用,拿来保护儿子了。
  他旁边这个领头的保镖叫许明峰,如今已经三十多岁了,但依旧是那副肌肉虬结、体力充沛的样子。对方在他身边呆得最久,从白和璧上初中以来就一直在他身边保护着他,感情深厚,因此他会尊称对方一句“叔”。
  白和璧还记得,自己以前身边没有朋友的时候,他总会找他许叔叔和他的保镖下属陪他玩。
  就是不知道,他们当时是怎么能够忍受他当时那些幼稚的想法和游戏的。
  想到这,白和璧稍微有些赧然,他咳了咳,心思回到当前滑稽的场景上来。
  “许叔,这里就交给你了。”他招呼一声,随后准备拉着魂不守舍的靳敖进了医院。
  “好的,白少爷您去办自己的事吧。”徐明峰挠挠自己的光头,朝白和璧爽朗一笑。
  他转过身去,面对黑老大的时候就变了一张脸,阴沉着乌云似的眉毛,活动着自己发出“喀拉喀拉”声音的手指关节,气势汹汹地带着自己血气方刚的下属们拦在黑老大面前。
  见对方有备而来,黑老大看白和璧的眼神都不对劲了起来。
  但自己作为黑老大的气势不能输,肥头大耳的他几乎要把自己镶了金的黄牙咬碎,依旧招呼着自己身后的兄弟们直接硬上,抄起手边的水管钢棍,试图先发制人,抢个先手主动权。
  他身后的小混混早就两股战战,连手里的武器都握不住了:“大、大哥,我们看起来不是他们的对手……要不,我、我们先跑吧?”
  黑老大硬着头皮,汗如雨下,用自己最后一份气势吼道:“他妈的……你们不能走!兄弟们,我们上,把他们拦下来!”
  语毕,他就一马当先地朝看起来在这几人之中最弱的白和璧出了手。
  徐明峰哪里会让这种小贼得手,一招生猛的擒拿术就让对方缴械投降,手肘一撞,对方便捂着自己满是油脂的肚子,满脸痛苦地弯下了腰,他的左手顺势把黑老大的手臂向外拧转,右手则是像掐小鸡崽子一样摁压住对方的后颈,让对方的脸死死地摩擦在地上,让他不得翻身。
  可这不是什么街机游戏实机,他们这群乌合之众哪里是这些退伍军人出身的保镖们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训练有素的专业安保人员制服在地上,鼻青脸肿地跪地求饶。
  没想到战况溃退地如此迅速,黑老大用脸贴着满是石子的水泥地上,胳膊关节连接处传来近乎撕裂的疼痛。他带着一脸吃了九转大肠的表情,惊恐万分地看着白和璧,仿佛对方是什么人间恶魔。
  这个小白脸,竟然恐怖如斯!
  看来是他低估了这人的能耐了!
  和地上似乎把眼睛都要瞪出来的黑老大,白和璧“啧”了一声,本来不想让身边还在上高中的靳敖看见这样惨烈的场面。
  可惜自家保镖太得力,转眼间,刚刚还在放狠话的混混流氓就全都跟鹌鹑似地趴在地上了。
  他瞥了一眼靳同学的表情,发现对方似乎已经从刚才的状态恢复过来,接受了他如今的设定,并未对这有些过于暴力的场面有任何恐惧,反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只有面前的黑老大时不时发来的惨叫,才能让他转过头去冷漠地看了一两眼。
  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白和璧评价道。
  这时的白和璧已经全然忘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靳敖脑后的刀伤了。
  在他的滤镜里,靳敖就是个家庭条件窘迫、还得自己去酒吧打工的小可怜。
  白和璧转念想到:不过这样也好,现在让小靳同学看看这世界残酷的一面也无妨。他迟早要接触到这样黑暗的角落,倒不如让他明白,只有自己有了出众的能力和力量,才能保护好自己的母亲。
  就当是自己给他上上课吧。
  想明白这一点,白和璧也不走了,他反而一步一步地朝跪在地上的黑老大踱步而来,锃亮的皮鞋踏在水泥路上,发出“哒哒”的声音,仿佛不是走在小巷子里,而是优雅地步行在什么高档酒宴之上。
  清瘦俊美的男人俯下身,低着头,对着跪在地上聆听死亡钟声的黑老大温柔地笑了笑。
  “现在,你还敢报复靳敖吗?”
  看着面前人宛如魔鬼的浅笑,浑身哪哪都疼的黑老大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白和璧让靳敖自己去病房照看母亲,而他则回到了公司,吩咐自己的下属,通过自己的关系网联系了警方的人,顺藤摸瓜把这个非法的黑社会组织一锅端了,给当时S市的黑恶风气好好肃正了一下。
  因此,他连同靳敖还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表扬和嘉奖,获得了一笔蚊子腿都算不上的奖金。
  当那个黑老大入狱的时候,还用惊恐万分的眼神看着观众席上的白和璧,仿佛他才是S市最大的黑社会组织头目。
  白和璧察觉到他恐惧的眼神,无声地勾了勾嘴角,对他做了个口型。
  黑老大认出来他说的是“对”,知道对方可能会买通监狱里的狱警,然后在私底下报复他,让他在监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想到这些可能发生的事情,黑老大在被警察拖下去的时候,他一个哆嗦,被吓得两腿一软就当众跪了下去。
  白和璧唏嘘地看着对方连路都站不稳的姿态,觉得这人胆子太小了一点,随便吓唬一下就不行了,现在的年轻人还是太嫩。
  他才没有时间去理睬这种自视甚高的小喽啰。
  他还是喜欢对方当初桀骜不驯的样子。
  他转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靳敖,只见高大的靳同学正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盯着他看。
  白和璧朝他笑了笑,发现本来就紧绷着的嘴角,冷着烟灰色的眸子的靳敖,在看到他的微笑之后,转换成了一种莫名慌乱的情绪,然后匆匆地低下了头。
  他止住脸上的笑,颇有些无语地拍拍对方的肩膀,觉得“年轻人”里应该再多加个靳敖。
  都见了这么多面了,小制冷机怎么还在怕他?
  他真的有这么凶神恶煞?
  白和璧思考了一会,没有得出答案,觉得自己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应该是其他人。
  开完当下的庭审,白和璧也没闲着,毕竟好人做到底,送人送到西,要是他把这件事撂一半不做,他自己心里也难受。因此,他自然还得把法律审判不到的那位幕后黑手,就是在酒吧骚扰靳敖的那名高管也给揪了出来,带到了靳敖的面前。
  他还特地去调查了一下对方,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吓一跳,这人除了祸害过不少小伙子小姑娘之外,还挪用了他们公司的公款,积年累月下,几百万是跑不掉了。
  也就是这人家里有点后台,要不然早就被送进牢房了。
  那家公司在S市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算是个中等体量的企业,但与白家对比,还是像蜉蝣撼树一般,对方公司的老总赔着笑把人给解雇了,亲手送到了白和璧的面前,商谈完毕后,老板心里还纳闷这主管是不要命了吗,连白家的小少爷都敢惹。
  不过,自己也算是初步搭上了白家这条大船,得到了对方从手指缝中流出的一点小项目,瞬间让他的身价翻了几番,照理说他还得多多感谢这位愚蠢的主管,让他因祸得福。
  有时间了,可以去监狱里探望一下他。老板摸着下巴想道。
  但是一想到自己公司里被挪用的不小数目,老板又立刻阴沉着脸,愤怒啐了一口,他得给这人在监狱里找点“乐子”,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他每天“尽心尽力”为他们公司付出的“血汗”呢。
  白和璧可不知道这老板心里打的小算盘,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个主管自己做错了事,成了公司的牺牲品,也算罪有应得。
  和这位主管的恩怨在公事上处理完了,自然得轮到私人方面上了,他和靳敖之间的恩怨还没解决呢。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把人送到靳敖面前的缘故。
  白和璧拍拍靳敖紧绷的小臂肌肉,道:“人给你带过来了,你要怎么处置他都没关系,你想要的赔偿我都能给你谈判到,你可以和他‘协商’一下,然后告诉我的助理就好……”
  看着对方眼睛里的燃烧着的火焰,他顿了一下,随后警告高大的青年道:“但是别动手,你已经成年了,对方会在法律上得到应有的惩罚,你别把自己搭进去。”
  靳敖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心里还是有着那个年纪应有的不甘,于是低着头,闷闷地说了一声“好”,就走到瑟瑟发抖的主管的面前。
  白和璧认为自己已经提点得足够多了,自知自己不应该再呆在这里,打扰对方亟待爆发的情绪。
  他走远了一点,可是男生愤怒的只言片语依旧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当初在你想猥亵我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这个喜欢男人的人渣真令人恶心!”
  听到这饱含厌恶的话语,白和璧目光凝了凝,又无所谓笑笑,潇洒地转身离开。
  ……剩下的惩罚就交给靳同学这个被害人吧。
  不过小制冷机这是恐同啊,对方果不其然是个钢铁直男。
  白和璧叹了口气。
  这种只会依靠权势欺压别人的社会渣滓也的确该死。
  ***
  靳敖从回忆的漩涡里脱身而出,目光直挺挺地落于对方苍白的唇瓣上。
  许久,他用双手捧着对方右手,摩挲着手中温凉如玉的肌肤,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焐热对方偏低的体温。
  自从这件事之后,他和白和璧的交集才算真正多了起来。
  自己那时总想着要报答他,感激的情绪压倒了一切,那些压抑在心底里的不可言说的心思宛如海底的礁石,似乎永远都沉寂在嶙峋的默然之中,不再声响。
  忽然,白和璧的右手开始不自觉地握拳,接着开始抽搐起来,苍白的面上眉头紧蹙,一副痛苦的模样。
  靳敖彻底回神,先是紧急地按了床头的呼叫铃,然后耐心地稳定对方的情况。
  他轻柔地将对方的右手举到自己唇边,用嘴唇轻轻地碰了碰对方柔软的指尖,以示对他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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