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哪天又因为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折磨自己,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的折磨,但凡被我发现,本少爷率兵屠了你玉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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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月份写到三月份的吻戏2333
陆霁终于开大招了!
关于身高,我文里用的一律是唐尺,一尺30cm,所以林玉晚一米七左右,陆霁一米六八,差一点儿,不过他会长到一米八的!握拳!
第298章 师妹
“我查了四十多年,方才查到玉虚宫,你为什么猜到在后山被关着的那个人是甯晖?”
甯步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阳关看到刚刚还没大没小无法无天的金瞳鬼小姑娘瞬间老实了,金色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滴里咕噜乱转,不禁让他想到了雅牙,不禁有些心软,毕竟还是个小女孩。
“你认识他?”阳关朝甯步流那边抬了抬下巴,朝着小姑娘示意。
小姑娘的嘴动了动,没说话。阳关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管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计划,横竖你是师父你最大,我只说一下我自己的推断。”
“御旌城那件事情应该是一个起点。燕禹歌之前给我讲师父你的‘光辉事迹’的时候,我就有个疑问,为什么那么多江湖败类,会来追杀你的父亲。”
“我一开始想的是那些江湖人是甯家派来悬赏捉拿你父亲回去,让你父亲和你们母子俩分开。但是虽然你的父亲当时已经和甯家决裂,但那个时候甯家仍然是武林第一世家,你父亲是甯家最得意的弟子,江湖人向来欺软怕硬,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你父亲下杀手。”
“所以那些江湖败类不可能是甯家派来的,那么别人会出于什么理由回去杀一个隐居十年的第一高手呢?我思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可能甯晖手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张威老将军亲眼目睹了那些江湖人屠杀了整个城镇的过程,也就是说,那些江湖败类不想让别的任何一个人看到甯晖,但是甯晖年少成名,长得又俊,画像大街小巷都是,所以一定不会是害怕普通人看到甯晖,那就是害怕让人看到甯晖手里的什么东西。”
“原本我推到这里也没有别的线索了,但是后来师父你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就开始怀疑到玉虚宫了。”
甯步流“哦”了一声:“我说什么了?”
“你说,假如甯晖死了的话,那么《朝晖刀法》的秘籍是谁放在你床头的。我当时以为你说的是你小时候的事情,但是我后来细想了一下,不合理。”
“甯晖是被廖天峰带走的,而廖天峰当时只救了甯晖,在当时的情况下只要他不救,师父你必死无疑,而且以廖天峰的武功,救个小孩或是女人只是顺不顺手的问题。既然他不救,说明他对小孩子并没有多余的同情心。那么指望他之后的短时间内良心发现送秘籍给甯晖的孩子,这个推断本身就不成立。”
“所以我对师父你那句话的理解是,就在不久之前,你发现你床头多了一本属于你父亲的朝晖刀法,于是怀疑甯晖并不在天山派,而是在玉虚宫。”
“在这里我再做一个大胆的推测,不管是你爹或者是廖天峰或者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其他人,他想送朝晖刀法的对象可能并不是你,或者换句话说,没有人会想到师父你五十年都保持着十岁幼童的样貌,他可能把你认成了甯晖的孙子或者曾孙……”
“我之前跟玉虚宫外门大师兄吴越打听过,所有人都知道玉虚宫后山的绝壁里关押着一个人,但除了那六名长老之外没有人知道关押了谁,结合一下甯晖的岁数和辈分,自然而然就能得出后山关押的那个人是甯晖。”
“然后现在我看到了这群人,我大概猜到甯晖手里拿的那个要命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金瞳鬼的钥匙吧。”
“啪啪啪”三声,不远处响起了鼓掌的声音。阳关扭头一看,却见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头一边拍着巴掌一边从暗处走过来,这老头满脸横肉,一身蓝黑色的锦衣,哪怕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也有些凶恶。
“凭着这一点信息,你竟能猜出跟金瞳鬼的钥匙有关,小子,你倒是个聪明人。”
“只可惜,跟错了人。”
阳关不动声色,暗暗地观察他,不过老头很快就对阳关失去了兴趣,转头看向甯步流:“你就是那个妖孽甯步流?”
甯步流没搭理他,反而上前两步拍了拍那个金瞳鬼小姑娘的脑袋,对阳关吩咐道:“你先带着你师妹上山去帮你哥哥,我过两天会去找你。”随后一摆手,示意,快走!
阳关皱眉看向甯步流,这老头上来就是一句阳关最讨厌的“妖孽”,浑身上下都写了满了“不好惹”,甯步流虽然是天字级别的高手,但这老头内里明显也不低,估计也是天字水准,这俩要是打起来半条街都能给他们拆了。
还有,这个师妹是个什么鬼?
只心念一过,甯步流和那老头就已经提起内力,阳关只觉得心口发闷,旁边的金瞳鬼小姑娘以及那五个赤瞳鬼俱是面色惨白,甯步流眉头紧锁,老头双瞳赤红,恶战一触即发。阳关握了握拳,下定决心深吸了一口气,张嘴就是一记狮子吼:“给我住手!”
话音刚落的瞬间,阳关就后退一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老头也是暗暗心惊,这少年内力不高,按照他这个年轻只能算平平,偏生那一下狮子吼委实有些气魄,令人闻之心惊,乃直视他:“小小年纪天分倒是不错,跟了甯步流这个妖孽委实可惜,弃暗投明还来得及。”
阳关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眼前一阵阵地犯晕,喘了好一会儿方才喘匀了气,但气势半分不弱:“我且问你,你凭什么说我师父是妖孽。”
“?”那老头竟没想到阳关是要跟他辩这个,开口便道,“他是勾&&引甯晖师兄那个妖女生下来的野种……”
“那干他什么事?他娘生下他之前征得他同意了吗?他是自愿当他娘的儿子的吗?他娘是个妖女那是他娘的事情,你娘是个王八你也是个王八吗?”
老头一张黑脸骤然变红:“臭小子,你敢说我娘是王八?信不信我宰了你!”
“准你说别人娘是妖女,不准别人说你娘是个王八?老头你自己听听你自己说的话可有道理?”
“他娘善用蛊术,是臭名远扬的蛊师,还用邪术把自己儿子弄成永葆青春的模样,岂能不是妖女?”
“谁告诉你会用蛊术的就是妖女?师婆当年可曾用蛊术害过人?若有,害过谁?区区不才,手下有一波探子,你报个名姓出来本官这就派人去查证!”
“这……”老头何曾知道徒离忧当年害过什么人?竟一时语噻,而且阳关刚刚脱口而出的“本官”也让他生了几分忌惮,良久才强辩道,“那她使巫术让他的儿子变成妖怪总不假!”
“世间万物纷繁复杂,凭什么长不大的就是妖怪?保不齐是病症呢?堂堂天山派尊者,动辄便是妖孽鬼怪,那你是不是还要教你的徒子徒孙若是遇到不可思议之事,不经思考就其称为妖孽,干脆举手投降闭目等死?更何况,虎毒不食子,永远长不大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师婆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儿子遭受这种劫难?你可曾了解过师婆为什么要给师父下蛊?”
阳关说了一长串话,有些气短,那个金瞳鬼小姑娘犹豫了一下,抬手扶了阳关一把。
阳关刚刚说话不留深吸了一大口冷风,忍不住扶着小姑娘的肩膀咳了起来。又吐了两口血,阳关好不容易止住了咳,直起腰来:“本官也不想跟你废话,我只问你一句,甯步流所犯何错,值得你这一声妖孽并对他下杀手。”
“这……他……”
“我猜你定是想说他杀了甯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但是你没说出来,就说明你也觉得甯步流屠甯家是为了复仇。复仇这种事情向来难以分辨对错,而且你应该也想不到甯步流除了屠了甯家之外还做过什么坏事。”
阳关又咳了两声,略略抬高下巴,做出一副倨傲地模样来,但又偏偏放缓了语气:“那个时候想必你也才十几岁,只是听了哪些站干岸儿的人的几句闲话,便自诩正义之士开始抵制甯步流了,后来因为接到师父给与你的看守甯晖的任务,便愈发觉得甯步流是个坏人了。我说的可有错?”
“说到底,你们只是心虚而已。你们自觉做了对不起甯晖的事情,却又不敢说你师父的决定是错的,便只能将怨气撒在我师父身上。”阳关没有给老头辩驳的时间,径自下了定论。随后从腰包里掏了掏,掏出了大理寺少卿的牌子,怼到那老头儿面前,“文真尊者徐如业,本官乃堂堂正正从四品上大理寺少卿,此番前来,便是来替我师父沉冤昭雪的。若你识相,便好生劝你师弟们赶紧将我师祖放出来,并替我师父正名。否则,就不仅仅是你伤人未遂的罪责了。”
目送文真尊者咬牙含恨离去,阳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却是腿一软直接歪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甯步流抢上前一步扶起阳关,捏着他手腕子把了个脉,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这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异儿受了内伤你非得也受一回内伤?凑成两口子也不是你这么个凑法啊!”
纵使阳关晕得连面前的人都看不清,嘴巴却不闲着:“您也知道李异受内伤了啊,当初骗他不让他用内力的人是谁啊……再说了,您老跟文真尊者斗法的时候可没照顾过我和师妹啊……”
“我起码分了三成内力护着你们这一群人!谁想到你会来个狮子吼?气血倒流我拦都拦不住啊,怪谁?”然而甯步流话还没说完,阳关就已经晕了过去。
甯步流叹了口气,往阳关嘴里塞了一颗固本培元的药丸,对旁边一个赤瞳鬼招了招手,那赤瞳鬼便上前乖乖地将阳关背在背上。
金瞳鬼小姑娘显见对阳关非常好奇,眼睛控制不住地往那赤瞳鬼的背上瞟。甯步流走在她旁边说了句鬼语:“别看了。”
“他不是你能动的人。”
小姑娘瑟缩了一下,转头看甯步流。甯步流却没看她,只是目视前方,稚嫩的声音却带着十足的冷硬:“若不是看到你拼命从悬崖边把你的随从拽上来,就凭你毫无根由就对我下杀手,你早就没有命在了。身为金瞳鬼的皇族,想必你应该听说过我甯步流的名字。”
“我答应收你为徒,一是看在你心肠不坏,还有得救;二是看你尚有几分天分,不会堕了我的名头;第三,则是因为看你对提升我那两个徒弟的武学颇有效用。我甯步流没有别的本事,唯有习武一道,你跟着我必不会吃亏。”
“但与此同时,你也得做好你的本分,适应中原人的规则,不得滥伤无辜,包括你身边的五个随从,并教会我那两个傻徒弟应对金瞳鬼的法子。”
甯步流转头看向金瞳鬼小姑娘,目光森然:“金氏灵牙,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确认愿意拜入我甯步流的名下,潜心学武,绝不作恶?”
“灵牙愿意!”
第299章 首徒
阳关醒过来的时候,只闻到了一股子香味,虽然是一种冰冷的气味,但还是能闻出来是花香,像是女孩子的屋子,迷瞪了一会,阳关坐了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五脏六腑都在痛,内伤真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好的。
扭头看了一下周围的陈设,阳关又有点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家具所用木料虽然珍贵,款式也大气,但是一眼望过去着实有些简单,一水儿的紫檀家具,中规中矩的,别说情调了,一点子个性都没有。
阳关愣了一会神,掀开被子扶着桌椅慢慢挪到门口,打开门。只见外面是一个二层小楼的陈设,他的房间在二楼。不管是楼上或者楼下都是静悄悄的。只能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一点声音。阳关扶着墙喘了一会,走下楼梯。
不过昨天气血倒流造成的内伤对身体造成的危害远远超出了阳关的想象,只是走了两三节阳关便觉得双眼发花,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刚才不接着躺会。想着干脆在台阶上坐一会,结果腿一软,直接顺着台阶摔了下去!
不过阳关尽管晕着反应还是快的,两只手一扣栏杆,但身体却比预想中的重得多,直接顺着手臂往下甩,“砰”的一下就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也闷哼一声,但还是伸出一只手扣住了阳关的肩膀,往外一扯,让他停下来,随后一个清凌凌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你没事吧。”
阳关使劲儿甩了甩脑门儿,试图让视线清晰一点,然后扭头看像来人,却是吓了一跳,猛地往旁边一跳跟那人拉开距离:“林林林……林道长?”
林玉晚看着阳关瞠目结舌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是我,感觉好点了吗?”
“显见没有好啊……这里是?”
“这里是我家。”林玉晚看阳关晕晕乎乎的根本站不稳,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也不好扶,干脆拉住他的手臂引导着他坐下,上楼去给阳关倒了杯水让他捧着,随后蹬蹬蹬下楼打开房门喊了一句:“他哥他师父,阳兄弟醒了。”
没过三秒,陆霁一阵风似地进来了,看阳关迷迷瞪瞪地坐在台阶上,赶紧上前一步把阳关抱回房间,一摸被窝还是热的,估摸着醒的时间不久,又摸了摸额头,方才松了口气,阳关刚刚穿着亵衣光着脚就跑出来了,这天寒地冻的别给冻病了,这不让人省心的。
甯步流在他身后慢慢地踱进来,把了把脉,给阳关塞了颗药丸,又让林玉晚照着方子煎了锅药,两剂药一灌下去,阳关总算是不晕了,却闹腾着不肯睡觉,拉着陆霁的袖子让他给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