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灵异] 被一条黑蛟缠上以后—— by作者:帅阿丑
佚名  发于:2023年05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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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厐看着穿着自己衣服的夭,有些滑稽,夭和他的身高差不多,只是他比夭要壮太多,因此衣服也要肥实很多。
  “圣兄。”
  “太大了,等下换了。”
  “……”其实夭也不愿意穿的,怪别扭的,“我知道了。”
  “现在就剩我们两个,跟我你就实话实说,罔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厐开门见山。
  “圣兄还是不相信我吗?”夭委屈巴巴,“我真的不知道罔哥去了哪里。”
  “呵!”厐冷笑一声,起身走到夭的面前,盯着他脸上的药贴看了片刻,冷冷开口,“是不是另一半脸也不想要了?”
  夭吓得赶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另一半脸,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摇了摇头。
  “既然想要就跟我说实话,我不想再听到那些谎话。”
  沉默许久,刚想开口说话,结果一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他表情扭曲,缓和片刻,夭说,“和我没关,但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厐好以整暇地看着夭,等他继续说。
  “他去了秘境。”见厐的神色似乎还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夭继续扯谎说,“其实我下山迷路是一个月前的事情,我到处乱走误去了秘境入口附近,我发现罔哥站在入口处不知道在和谁说话,我当时太紧张,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被罔哥发现。罔哥威胁我敢把我看到的说出去,就要杀了我,我很害怕,但是我知道秘境是禁止任何圣族进入的,里面封印着魔傀,特别危险。”
  “我怕罔哥被坏人骗,然后一个月以来都在偷偷地躲在秘境入口附近,直到几日前的那个晚上,罔哥又去了那里,但是这次他直接进去了。我当时被吓到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来我决定在秘境入口等着罔哥,想看他什么时候出来,可是等了好几日都不见他的身影。我便决定先回来再说,可是当我回到屋里,就被抓走了。”
  厐仔细思索着夭所说的事情的可信度,他知道罔的性子,哪里都敢去,什么都敢做,而且也经常撒谎隐瞒自己的错误。如果他做的事情真的被夭看到,肯定会威胁夭,而且夭也肯定因害怕而不敢说出去。
  而且罔之前也有过前科,曾经因为好奇秘境里面的东西,想偷偷尝试着进入秘境,却没有成功反而被发现,也因此罔被圣帝禁足了一年之久。
  “我暂且相信你,具体是否属实我会查证,如果你这次还是说谎,我定会杀了你。”
  夭被厐的狠厉吓得瑟缩着身体,眼泪汪汪地摇着头,“我不敢再骗圣兄……”
  见夭似乎还有话想要继续说,却因为害怕而又咽了回去,厐问:“还想说什么?”
  夭犹犹豫豫地说:“如果罔哥知道是我把事情都告诉了圣兄,他一定会打死我的。”
  “你放心,如果你说的属实,我一定会护着你。”
  “谢谢圣兄。”
  “这件事情不允许再对其他人说,父帝那边我会想办法解决,你只需要记住不要再到处乱跑就可以。”
  “我一定不会再到处乱跑了。”夭对厐保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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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说谎被揭穿
  接下来的十天,夭都安安分分地呆在厐的殿里,每日有仆人送三餐,打扫屋子,这种待遇夭可是从来没体会过。
  但是只有一点让夭不是太喜欢,就是他的小大嫂每天早晨都执意给他换药,每晚他的大哥都会像审犯人一样抓着他问过来问过去。
  然而今日,一切都有点不一样,早晨小大嫂没来,没人来打扫,也没人来送三餐,他的大哥也没来。
  这一晚,夭没敢睡觉,一直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因为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没来由的心慌。
  大概半夜十分,夭的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他的房门被打开,夭看过去,只见一个黑影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黑影从外面带来的寒意让夭的心一寒,还未等夭起身,黑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他的眼前,抬手掐住他的脖子,只用一只手就将夭从床上提起来。
  扼住他脖子的大手力气之大,让夭觉得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会被拧断。夭抬起双手抓住他脖子上的大手,猛力拍打着。
  “你还真敢骗我!”黑影怒喝一声,掐住夭脖子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夭呼吸困难,手上的力气也渐渐减弱,最后拍打的双手也慢慢垂下。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厐知道了自己又在撒谎。
  他的力量比罔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也比一直隐藏着力量的厐强,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反击,他可能真的要被厐活活掐死。
  他在右手中勉强凝结一个法力爆击,厐自是发现了他右手的光亮,长臂一甩,将他甩到床头的墙上。
  后背与墙壁的猛烈撞击,让他好不容易才开始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除了疼痛,夭还可以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伤口处流下来的血液。
  但是这一切夭都顾不上,好不容易重新涌入胸腔的空气让他贪恋,他抚上自己的脖子一阵猛咳,而后大口呼吸着。
  突然床塌陷一块,夭慌乱中抬眼,只见一只大手朝又他伸来,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拉扯到床下。
  胸前的伤口与地板相撞,流出更多的鲜血,伤口再次裂开比十日之前还要痛,没了第一次疼到发麻的感觉,只剩下了撕裂的疼痛。
  看着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夭,厐冷哼一声,半蹲下来,揪着夭的头发让夭抬起头看着他。隔着黑暗,夭仿佛可以看到厐脸上的愤怒和狠厉。
  “我说过,你再敢说谎我一定会杀了你!你以为我只是说说嘛?啊?”说着厐又加大了拉扯夭头发的力气。
  为了减轻头皮的疼痛,夭不得不用手臂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倔强地与厐对视着,却不肯言语半句。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了?继续撒谎啊!”厐连续猛力拉扯几下夭的头发,另一手又掐住夭的下巴,逼他张嘴说话。
  夭猛力挣扎,他知道厐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继续撒谎掩盖,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怎么不继续撒谎了?你继续啊!”
  夭不是第一次见到厐发怒,只是以往的对象不是他,他所知道的惹过厐生气的人,都已经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夭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寂静的黑夜。黑暗中仍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夭剧烈颤抖的身体,以及厐抓在夭胸前的手。
  厐隔着衣服撕扯着夭伤口上的痂,夭只觉得厐将他伤口刚结的痂生生撕扯下来,带着血和肉。
  夭疼得快要窒息,大口喘着粗气,嘴唇哆哆嗦嗦地颤抖着,手臂也因为疼痛而失去力气,全身的重量都被厐拉扯的头发吊住。
  即便痛得快要晕厥,厐也没有放过夭。他继续撕扯着夭的伤口,似乎只有夭的惨叫声,才可以抚平他被夭欺骗的愤怒。
  他最恨别人欺骗他,对他来说这是耻辱,然而夭却连续着骗他两次。
  将夭胸前伤口的痂撕扯掉之后,厐还没有解气,他的手又抚上夭受伤的那半边脸。
  “厐!你住手,快住手!”
  门外小老婆的呼喊声,叫停了厐想要继续撕扯伤疤的手。厐抬眼望向门口,就见自己的老婆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
  小大嫂来不及喘息就跑过来跪到地上,将厐拉扯着头发的手掰开,抱住夭的身体护在怀里,哭喊着责备厐。
  “他是你的弟弟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小大嫂将夭疼到痉挛的身体紧紧护着,眼泪也吧嗒吧嗒地落在夭的脖颈间。
  “你来这里干什么?”厐的声音阴冷,强压着怒意。
  “我不来你就真的杀了夭吗?”小大嫂哭着质问厐。
  “他敢欺骗我,就该死!”
  小大嫂不依不饶,哭得稀里哗啦还不断指责着厐,“就算被骗了又怎样?那能比得上自己的亲弟弟吗?你怎么这么无情!他都叫的那么惨,你就没有一点心软吗?欺骗了你适当惩罚一下就行了,至于要他死吗?”
  厐被小老婆哭得不耐烦,站起身来,冷声呵斥,“闭嘴,别哭了!”
  “就不闭嘴!”小大嫂继续任性哭着指责,“夭这么可怜,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就不能心疼心疼他吗?他从小自己住在半山腰,活得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你和罔还有父帝,他哪里来的胆子敢私闯秘境还杀害罔啊?”
  厐不想跟个妇人争辩,抓住小老婆的胳膊就将她从地上拉扯起来,夭也被直接丢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来人!”厐一边拉扯着小老婆往门外走去,一边对门外的侍从喊道,“把夫人给我关到房间里,守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小大嫂胡乱挣扎着,她知道她若走了,夭的性命可能就不保了。
  厐最后将小老婆打晕丢给了进来的侍从,随后又回到夭的身旁,伫立许久,直到夭闷哼一声,厐才弯腰把夭从地上抱起来,走出了房间。
  在厐的手抚上他受伤的那半张脸时,夭就已经因为疼痛而陷入半昏迷状态,他听到了小大嫂的哭声,知道有人把他抱在怀里。但是他最终还是抵不过剧痛,意识渐渐模糊,却还可以隐约感受到疼痛。
  昏昏沉沉之间,脚下传来冷意,随即冷意渐渐包裹住他的全身,让他忍不住冷颤,意识渐渐清明。
  他感受不到疼痛,只有冷意。
  夭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的却是水中倒映出的自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夭,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却听到了从头顶传来铁链的碰撞声,以及水波流动的声音。
  迷蒙的双眼看着水中的影像破碎,夭这才清明起来,他又被关到了这个地方。
  从六岁那一年第一次被关到这里,夭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了。记不清次数,却仍然记得每一次带给他的身体和心理上的折磨。
  不过,这一切,夭似乎都习以为常……
  他忍不住冷笑,而后又笑出了声,最后哈哈大笑,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被关到这里,你很开心?”厐浸满冷意的声音从牢房门口传来。
  “开心,我当然开心!”夭停止了笑声,回答厐。
  夭的回答让厐猛然一怔,他眉头紧锁着,现在的夭让他很陌生。
  两人沉默许久,突然夭正前方照射到他身上的光亮被挡住,夭有些不悦,抬头冷眼看着浮于水面上的厐。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罔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
  “对,是和我有关。”
  面对夭果断的承认,厐先是一愣,心里还是不相信。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骗我……”
  夭打断厐的话,冷笑着说:“和我没关你不信,和我有关你还不信?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厐沉默一会,又问:“你屋子里的人偶是怎么来的?”
  夭微微一怔,厐不提他都快把那个禾木人偶给忘了,“当然是我做的。”
  “人傀制造术是秘术,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呵!这种东西,还需要学吗?”
  “给我说实话!”
  “呵呵!”夭冷笑,瞥了一眼厐生气的脸,“我在秘境里找到的。”
  “还敢骗我!”
  “我没骗你,罔也是我带到秘境的,你不信可以去秘境找他,看他是不是在那里。”
  “你撒谎都不经过脑子吗?”厐冷嗤。
  “呵呵!不相信吗?不相信的话你就杀了我啊!”夭故意激厐。
  “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当然敢!”夭有些阴阳怪气,“有什么是你厐不敢的?”
  “那你就给我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夭怒吼着,“你不相信怪我吗?”
  “秘境被封印着,进不去出不来,你又是如何进去的?”
  “谁说进不去?我就可以啊!”夭似乎有种破罐子破摔,拿自己命在赌的想法,“进不去的人都蠢,说进不去,你们就相信吗?”
  厐突然伸手捏住夭的下巴,瞪着夭,恶狠狠地说:“注意你说话的口气!”
  夭倔强地与厐对视着,眼里对厐的嘲讽刺激到了厐,厐手中化出鞭子,“啪”的一声抽打在夭的身上。见夭不为所动,又连续着抽打了几鞭,直到夭被他抽打的口吐鲜血,他才停止动作。
  夭“呸”的一声将自己口中的鲜血吐到厐的身上,而后疯了一样刺激着厐,“哈哈哈哈!你打死我啊!你有种就打死我!打死我永远也别想再见到罔。”
  被吐了一口血,这对厐来说是羞辱,他怒不可遏,脸上的神情几近扭曲,攥住鞭子的手青筋暴起,全身上下都在昭示着厐的愤怒。
  “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下一秒,夭只觉得本来没过他大腿的冷水开始上涨,只片刻就已经触碰到他胸前的伤口。或许是这冰冷的水麻痹了他的神经,即便伤口浸泡在这黑色的水中也不觉疼痛。
  他已经不知道喝过多少这黑色的液体,闻着无味,但是喝到嘴里却是一股腥臭,喝进肚子里,更是会恶心到恨不得将自己的胃给吐出来。
  本来以为厐会把他浸到这冷水里,冻到他失去知觉,再让他喝进去。
  可是水没过他的肩膀便停了下来,而后手腕处的铁链向上收缩,将他吊离了水面。
  随即凌厉的鞭风朝着他被悬在半空的身体抽打过来,“啪啪啪”的鞭声在牢中回响,而在这过程中,夭一直死咬着嘴唇,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抽打十几下之后,厐似乎是解了气,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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