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by作者:须鲸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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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神情恢复自然,脸色也如常,左越才松了口气,神采飞扬的回答他的问题,“顾先生真是个妙人,府上谁有点毛病他都能治好,世子吐血那次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是顾先生以性命担保为世子施针,最后才将世子从鬼门关拉回来,自此夫人连太医都不信了,就只信顾先生,府上的老大夫也趁此机会回乡了。”
  徐原青知道现在自己的药方都是顾三知拟,看来他确实有些真本事,与江湖骗子不同,越来越觉得会不会原主的生辰八字真与向长远很合,他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意这些,忙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甩走,面无表情的问,“没摆摊了?”
  “最近府上找他的人挺多的,应该是没时间吧。”
  “闲来无事,我们去瞧个热闹。”
  回了府上,徐原青径直去顾三知居住的院子,人是他气上头的时候弄进府上的,原本是想找他麻烦,奈何琐事耽搁忘了,院子里十分热闹,三五成群的人眼巴巴的望着屋子。
  见到徐原青后讨论声戛然而止,忙行礼。
  他摆手示意,众人让路,远远他便见顾三知在门口摆了张桌子,居然在他府上干起了看诊的活,他正给一个小孩把脉,那小孩见徐原青后想起身被顾三知拽坐着,徐原青也示意他不用动。
  顾三知全神贯注的给小孩把脉,片刻后收回手,客气的说了病症,嘱咐日常注意些什么,最后小孩感激涕零的给了一个铜板就忙不迭的让开了。
  “世子也要看诊?”
  顾三知眼睛上仍旧覆盖一层黑布,只是每次他抬头望来,都会给人一种他其实看得见的错觉。
  徐原青一言不发,顾三知抬手示意,“即便看也清世子排队。”
  徐原青一抬头看,院子里不过片刻就空无一人,都躲着他去了,再看顾三知悬在空中的手,这才觉得他是真瞎子,心情稍微舒坦了一些,撩开衣袍坐在他对面,抬手打下他的手。
  “我不看诊,请你算个命。”
  顾三知一怔,收手收拾桌上的东西,坦然笑问,“世子不是不信这些吗?”
  “不信。”徐原青直白说,“被你摆了一道,突然觉得有点意思。”
  顾三知被他揶揄也不摆脸色,反而笑了笑,伸手做“请”,“那么世子想算什么?”
  徐原青:“算你的劫数。”
  顾三知:“……”


第30章
  玄门中人, 知他命,知天命,唯独不算己命。
  徐原青此言是故意挑衅, 顾三知不气不恼,浅浅笑着摇头,“世子算我劫数,难道要做些什么?”
  “我估计你算不了, 所以我给你算。”徐原青瞥了一眼左越,见他一脸期待的神情, 于是逗小孩的心起,抬手故作掐算, “本世子掐指一算……”
  他故作高深,神神叨叨的模样。
  凉风四起,顾三知抬手抚了抚眼睛的黑布, 静静地等徐原青演。
  左越满眼期待,恨不得脸都要凑到徐原青的手上。
  “你今天就有一劫。”
  徐原青一把推开左越的小脸, 若有其事的看顾三知。
  左越捂着小脸发懵, “啊?”
  顾三知:“世子说笑了……”
  他话音未落, 就听徐原青起身的声音, 随着眼前的光影抬头, 就听徐世子不容置否的说,“你次劫就应在我。”
  顾三知:“……”
  “我想你去一趟大相国寺,和国师聊一聊,沈齐文和陆秋灵的生辰八字。”
  “什么?”顾三知闻言惊讶的站起身, 忙要拒绝, 一只手就将他按坐回去,听到徐世子略带笑意的声音, “你急什么,向长远的生辰八字你都算的出来,聊一下他们俩的怎么了?”
  顾三知无奈:“出家人不打诳语。”
  “谁叫你撒谎了,你只是替我跑趟腿。”徐原青扯下腰间玉佩往桌上一扔,不管他答不答应就退下台阶,“此事就劳烦你跑一趟了。”
  说完带着左越就回了院子,还特意交代不许顾三知进他院子,算是彻底绝了他的路。
  左越实在看不懂世子这一遭,明明事情交给柳谦办轻轻松松,为何非要麻烦的找顾三知,且不说顾三知答不答应,就说他能不能理解世子的意思还是一回事。
  小孩一双眼睛茫然懵懂,秉持着不懂就问,不知就听的原则,挠了挠头发问,“世子,顾先生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吗?”
  “他要是答应了就不知道我的意思,要是不办,就是知道我的意思。”
  “啊?”
  徐原青云里雾里的回答,让本就懵懵懂懂的左越更加不理解了。
  翌日,左越说他去找顾三知不在,估摸着是出门了。
  徐原青挑了挑眉觉得稀罕,以他对顾三知的浅薄了解,他不是想不清楚局势的人,昨日也不过是闲的无事找他闹一下,没真想让他去找国师。
  左越替他布菜,眉毛拧成一团,“世子,所以说顾先生是不知道你的用意了?”
  “谁知道呢。”
  徐原青挑挑拣拣的吃了饭,屋子里气闷,到院子里去吹吹风。
  李英昨日和罗氏玩了一天,宵禁时才回府,胡妈妈给他点了一支安神香,今日到了晌午才起,精神大好,不似之前憔悴了。
  徐原青例行给她请安,见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心里也放松了许多,果然女孩子要哄,要和好朋友逛街喝茶才会心情好。
  李英正清点昨日买的东西,摆满了一屋子,见他来了便让胡妈妈继续清点,拉着他到堂里坐下喝茶。
  徐原青端茶抿了一口,示意左越去看看都是哪家的东西,好差人去清账。
  “昨日阿越说我想要什么买什么,你给我付钱,我与你罗姨买时也没注意,今日送来才发觉有这么多。”
  李英满面笑容,徐原青已经许久没见她这般高兴了,自己也高兴起来。
  “娘喜欢就好。”
  “喜欢自然喜欢。”李英说着抬手给他看,“这是阿远送我的,可好看?”
  “嗯?”
  向长远昨日不是和他一起的吗?什么时候给李英买了个镯子?
  李英看出他茫然的神情,笑吟吟的给他解释,“这是李掌柜拿给我的,说是阿远交待的他,我来了就送我。”
  徐原青:“……”
  不得不说向长远真会做事,他这一手惊喜,比他付一万两银子都有用。
  听着李英一口一个“阿远”,徐原青真怕李英又旧事重提,好在李英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连连叹息了几声和他说,“你与阿远的事我也想开了,缘分一事强求不来,你能与他亲近我就心满意足了,逼太紧怕适得其反。”
  她满脸惋惜,又心疼的望着自己,徐原青最怕软刀子,心里一紧,别开目光说,“娘能这么想就好。”
  请过安,徐原青在院子里无趣,就带着左越去清账,本来李英不许他出门,但他说是应向长远的约,这才能出门。
  马车上,徐原青靠着车壁叹息,他居然混的还不如向炮灰!越想越气,一睁眼就瞪向了左越,吓了小孩一跳,差点被糕点噎住。
  左越喝茶渡下去,嘟囔着“世子奇奇怪怪”,轻轻开一丝窗往外看,免得撞枪口上。
  “诶!世子,那是不是向将军呀?”
  徐原青将窗户全推开,往人群中看去,见向长宁负手站在街上,面前似乎是一个女子,离得稍远他看不真切。
  两人似乎有争执,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
  徐原青拎着衣袍下车,走近些才看清向长宁面前的陆秋灵。
  见状,徐原青一把拉住了要凑头的左越,他快速扫了一圈,死拽着非要去凑热闹的小孩往旁的客栈去。
  店小二和掌柜的也伸长脖子要看热闹,徐原青叫了几声不应,他扔下几两银子就往楼上去,推门而入,几双眼睛瞪着,莫名尴尬。
  肖予安和杨明也在,两人不在座上在窗边,三人六眼相对,都明白了是同一缘故,左越八卦之心早抑制不住了,一溜烟就挣脱了徐原青的手,一下就窜到了窗边去了。
  “世子也来喝茶?”肖予安笑起来总带着几分轻佻,他自觉的让了一道,杨明略显尴尬的朝他颔首,也让了空隙。
  “茶就不喝了,热闹可以看看。”
  徐原青对他们稍显客气,要是旁人恐怕又是阴阳怪气的说辞。
  三大一小齐刷刷的伸头往外看,街上人堵在一起,将向长宁和陆秋灵围在其中,人声嘈杂,还好他们就离得近,仔细听能听见。
  向长宁今日没着官袍,玉簪挽发,深蓝大氅,整个人干净利落,眉宇间氤氲着锐气,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杀意。
  她面前的陆秋灵与她气质浑然不同,一身淡粉色的冬衣,雪白的绒毛滚边,梳着朝天髻,簪的是绒花玉坠,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端着我见犹怜的玉美人模样。
  她眼睛往四周扫视一圈,往后退却了几步,柔声询问,“向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向长宁神色凌然,屈膝朝她行礼,“郡主不必叫我将军,今日我休沐,只是向家二小姐。”
  陆秋灵忙回礼,娇滴滴的回,“灵儿不敢。”
  “郡主不必同我演这一套……”向长宁说话直白,语气也生硬,明明冷冰冰的声音突然截止,她沉默了半晌,用更生硬的语气说道,“郡主不必如此,我今日寻你不是公事,是女儿家的私事。”
  “啊?”
  闻言,陆秋灵作茫然无措的神态,看起来清纯无辜,叫人心疼。
  向长宁神色淡然,望着她目光却含了几分厌恶,字字清晰的说道:“我家中长辈昨日冲撞了你,本应昨日就登门致歉,因琐事耽搁,我今日送拜帖到贵府,许是郡主气未消,府上不接向家拜帖,不过既在此处遇见郡主,我便替长辈与郡主赔礼。”
  她性子出了名的狂傲,朝中大人之前以“身为女子悖逆如军营”的言论抨击过她,她迫于压力回京,众人皆以为她服软了,谁知她拎着长枪给对她口诛笔伐的官员发了拜帖,也不管人家接否,直入府中。
  听说,有些官员当即就被吓得晕了过去。
  后来,言论更加激烈,向长宁却置之不理,述职完后返回北疆,用一道道捷报封住天下谬论,以“女儿身”抨击她的人也越来越少。
  自古以来能做将军的女子屈指可数,她向长宁的确有傲气的资本。
  令百官犯怵的向将军,现下着了女装,是以闺阁女子的身份说话,突然客气的紧,给陆秋灵说清后还郑重其事的行礼。
  陆秋灵听着心下存疑,但近日都在传她是未来太子妃,且诏书已着令丞相拟写,她难免有些得意忘形,又因向家是陛下钦点给太子的护身符,她不由得多想,是否是因为向家不想开罪太子,故而与她示弱交好。
  她内心欣喜,面上还端庄大方的还了礼,轻言轻语的解释,“二小姐误会了,我与夫人不过是看上同一支朱钗,我已礼让夫人,并无冲撞一说,至于拜帖一事,许是府中下人自作主张,我回去定会重罚她们。”
  她将蛮横无理变成自己谦让有礼,又将拜帖的事情怪罪在下人身上,三言两语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郡主不怪罪便好。”向长宁叹了一口气,似在思索什么,别开眼等她行完礼,这才抬眼看向她。
  她一双丹凤眼不怒自威,一记眼神扫去,肃杀之意转瞬即逝,陆秋灵心里猛然一怔,心里大叫不妙,果然向长宁眼神转阴沉,抬手拍了拍,就有官兵从人群中冒出来。
  膀大腰圆的五个官兵,手中捧的是女儿家的钗环玉饰品还有锦衣红袍,众人被乍闯入的官兵吓得散开,看手上的东西议论纷纷。
  陆秋灵也被惊了一跳,装作惊兔,慌忙退却了几步,丫鬟扶她才堪堪稳住。
  向长宁抬脚往前逼近她,垂眸瞧着她白玉的面容,将适才温和的气息收敛,此刻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气势,望她如枪下败将。
  “这些就是昨日郡主看上的东西,我家中长辈先看上,但郡主说自己大婚在即急用首饰,我现下已将东西买来,特来送给郡主。”
  她字字珠玑,不等陆秋灵狡辩,又近两步逼她慌神,阻了她的话头。
  “这些个俗物送给郡主,就此恭贺红喜,还望郡主不记我家中长辈无礼冲撞。”
  她虽句句客气,却气势凌人,陆秋灵听她言语深知她在套自己,旁人众多,她静下心神准备辩驳。
  “向将军……”
  “郡主!”向长宁以更高的声音压了她话,见她要后退,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让她退无可退,丫鬟要护主,被她随行的官兵拦住。
  “我家中的长辈性子好,谦让郡主,但我性子怪癖,你让我一寸我让你一丈,你欺辱我家人,我便让你鸡犬不宁。”
  陆秋灵手腕被她死死抓住,手腕吃痛又挣脱不开,恶狠狠的瞪着她。
  “东西给了郡主,是我家中长辈的意思,却不是我的意思。”
  陆秋灵剪水秋瞳,娇声娇气的挣扎,“向将军,你弄疼我了!”
  向长宁越发逼人,陆秋灵的伎俩对闺阁千金有用,对征战沙场的向将军却毫无用处。
  周围看客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向长宁置若罔闻,见陆秋灵眼底逐渐浓重的恶意,冷笑看她,微微松了手,陆秋灵挣脱开捂着手腕,泪眼婆娑的望着她。
  街边的客栈酒楼上也探出许多脑袋,其中最为惹眼的是客栈二楼上的青衣美人,桃花眼不媚反而淡然,眼下的红痣与眼尾氤氲的红相得益彰,只稍一眼便会想再看一眼,多看了也不会腻只会越发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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