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差十八[年下]—— by作者:野猴娘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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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子健一怔,这么巧,这人也去金都。
  “是,记着是东门,不是北门。”
  娄子健听了,有些在意,连社交障碍都顾不得了,脱口问:“阿……姐姐,东门和北门有什么区别吗?”
  女人还没回答,那司机就热情道:“没什么区别,两个门都可以走,只是东门离B面近,北门离A面近——主要看你去哪。”
  又疑惑:“小伙子,你不知道吗?看你应该是去应聘家教的——这种事我见多了,搭过好几个学生呢,不过你这么小的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的话,你最好看下你雇主住哪边,也好少绕一些路。”
  娄子健翻到聊天记录,答:“B面。”
  “好咧,刚好把你们一起送到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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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激情的齿轮才刚刚开始!


第9章 梦醒
  下了的士,冲到门口,娄子健已是一身、一头的汗。他用力拍拍通红的面部,扯扯浸湿的衣服,不禁有些懊恼:或许不该这么着急的,虽说提前到场可以给人留下好印象,但他穿得一身普通,还沾满汗臭,指不定还要倒扣分。
  希望对方不会介意。他有些忐忑地想。
  站在门口降降温,他终于鼓起勇气,盯着红豆粒一般的门铃,用力摁下。
  叮铃~叮铃~小女孩般清脆的铃声欢快响起,平时流过无痕的几秒此时却显得格外漫长。
  正等着开门,他忽然害怕起直视屋子的主人,就仓促低头,望着自己脚下。
  脚下,他灰扑扑的帆布鞋踩在拖得锃亮反光的地面,鞋缝里缩着一卷脏兮兮的枯叶,被他温暖的体温捂得昏昏欲睡。
  看着那破鞋和枯叶,他好不容易冷却的脸又是一热,忍不住暗骂自己的粗心邋遢。怕主人看到,忙低头去捡。再抬起头,面前紧闭的房门已轻轻打开,一个高大而极具魅力的男性躯体露出,吸取他的视线。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即便在家,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完美修身的西装紧紧包裹漂亮的身体,脚上蹬一对棕色皮鞋,尖头隐隐反光。
  他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扑面而来、却清雅不扰的香水味,一点点混入他鼻息,勾动那柔软的心脏。
  这才是住在桂园金都应有的气质:成熟稳重,帅气多金,与他这个“乡下来的穷巴佬”格格不入。
  他登时羞红面颊,盯着男人修长笔直的西裤,结结巴巴道:“您、您好,我、我是……”
  男人动听的声音从偏上方传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隐含笑意:“你好,是娄子健先生么?请进。”
  居然称他“先生”?也太抬举他了……
  他臊得更红,进了门,手脚都不知往哪摆,只能局促地盯着玄关鞋柜,小声问:“需、需不需要……换鞋、鞋子?”
  “不必。”男人领着他坐进米白色沙发,又亲身为他倒一杯茶,在氤氲雾气中微笑道,“娄先生不必太过紧张。我看了你的简历,高中时就已拿过不少含金量颇高的奖项,相信你对于学习,一定有一番心得。这次劳烦你过来,只不过是想熟悉彼此,顺便……”
  正说着,门铃再次响起,男人微笑挑眉:“呵呵,真巧。”
  见男人要起身开门,娄子健慌忙止住,示意自己去就好。男人也不推拒,施施然坐下,翘起腿,优美的鞋尖在空中轻点两下。
  娄子健越看他,越是觉得他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畴。既不完全像男人,又扯不上女人,宛如人类群体的第三种分类,杂糅各种优势元素。
  他正心神不定地想着,一开门,登时六神归位:门口站着的女人,不是那个雄赳赳电话骂街的打的人,又是哪个?
  等等!女人出现在这里,说明她刚刚通话的对象正是……
  娄子健愣愣回头,望着气定神闲坐沙发品茗,还悠悠冲这边望一眼,招呼“来了?来了进来坐吧。”的男人,又看向同样惊得无话可说的女人,内心惊涛骇浪。
  这么说,他就是女人口中“男人找来的鬼东西”,如果他能在女人面前好好表现,消除学历上 的偏见,大概……就能真正得到工作!
  他仔细回想方才在的士上的表现:除了拘谨一些,似乎没什么问题。而现在,只要他表现出儒雅从容的师长风范,再拨拨眼镜,装作为学业熬红双眼、学富五车的模样,兴许就能成功……
  正当他准备矫揉造作时,女人忽地冷笑一声,讽道:“我就知道,你从来都是这种鬼样。”
  他蓦地一愣,看向安稳不动的男人。只见人拨弄茶盏,发出悦耳的泠泠响动。听女人连讽带讥,也不生气,只道:“吴女士,不进来坐坐吗?”
  女人哼道:“免了。”
  男人又看向他,笑吟吟地问:“他怎么样?”
  “你的眼光,当然是最好,最好的。”女人淡道,“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不来吃个午饭吗?”
  “没必要。”
  扔下这句,女人就匆匆走了。娄子健望着她仓促的背影,略一愣神,还是轻轻关上门。
  为什么只看了一眼,这位吴女士就走了?难道她不是来“二次考核”的吗?
  还有,沙发里的男人和站在门口的女人的对话内容,有点奇怪,但他的信息很少,因此不能得出真实准确的结论……
  娄子健的心思默默运转,然刚一扭头,就见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而且越走越近,最后把他逼到门板上,深沉地凝视他。
  虽说两人身高相近,视线齐平,但不知怎的,娄子健总是不大敢直视男人。这非常奇怪,毕竟自打出生开始,就只有别人被他光环闪瞎,不敢直视他的份儿,没成想,自己有天也会获得这类殊荣。
  此时他就敏感地捕捉到男人视线,又如羞涩的姑娘般,垂眼避过。然这并不妨碍他想象男人的目光在他身体逡巡流连,甚至为此羞红满面。
  “娄老师。”男人忽地开口唤他,声音低沉喑哑,带着说不出的意味,“请问你知道,做我的家庭教师,最重要、最关键一个服务……是什么吗?”
  最重要,最关键……对他的考验来了!他有强烈的预感,这答案不仅关乎他窘迫的当下,更联系他理想的未来。于是他苦思冥想,谨慎答道:“是……定期帮助令媛回顾错题,并完善思维导图?”
  “……娄老师能有这份心意,身为家长,我感到非常感动。”男人轻笑一声,“只可惜,你只考虑到你亲爱的学生,没有考虑真正支付你报酬的人——即你尊贵的雇主、亦或说——家长的感受。这可不行,毕竟决定你留下的,从来不是学生。”
  娄子健感到男人话语间有些怪异,但他毕竟涉世不深,无法读懂其中的深意,况且男人靠他太近,已经把他最关键的思考主力削去一半了:连接收语言都勉勉强强,更遑论深入分析?便支吾道:“嗯,您说的是……”
  男人凝视他的眸子愈发深沉,喉咙里的震动也淑静而缓慢:“娄老师曾经是名好学生,今后,也同样会是一位好老师。而且是一位不仅通晓学生心理、更兼满足家长需求的好老师。”
  “嗯,是……”
  男人盯着他情不自禁抖动的、蜷曲卷翘的睫毛,唇边的笑意只增不减:“娄老师,看到客厅里从左往右数的第二扇门吗?那是我的书房,今后每周至少两次,你都要在辅导结束前、或者之后敲响那扇门,然后走进去,跟我汇报情况。”
  “好的……”娄子健抿起嘴唇,忽地用力抬眼,轻小地闪着眼睛,抛出一个令他自己、以及自以为温水煮蛙、掌控全局的男人都意想不到的问题。
  “我想知道,需要我……准备什么东西吗?”仿佛说话的人不是自己,他怔愣着望着男人的眼,在那惊诧的目光下轻轻道,“我没……过,可能……不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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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梦醒
  对于皮肤温觉感受器十分敏感、且下丘脑体温调节中枢反应迅速、其支配的汗腺也完好无损的岳小姐来说,夏天真是她最讨厌的季节。
  她的内衣会被汗捂得湿热热的,黏在面皮表面撕不下来。腿缝、腋下等这些被肉挤得透不过气的部位,更是水漫金山,湿热得叫人胸闷。
  更要紧的是——由于女孩子的生理结构更适合三角形内裤,所以让父亲给她买内裤时,她特意叮嘱要薄丝、柔软无痕的三角形状,以便更好贴合臀部曲线——穿着是很舒服的,可是在夏天里坐久了,总不免会从桃子的沟渠部分滑进去,夹在两瓣之间。混上闷臭的汗液,简直令人窒息。
  可眼下新来的家教老师就在旁边,她不好用手调整,只好时不时扭动pi股、变换姿势,看上去就像被夏天热得不行。
  她相信这位看上去认真严谨的男老师能够理解,毕竟他似乎也热得没法——女孩子的目光总是敏锐的,她发现老师整张脸特别红,像她刚刚测完八百米一样,腰部以下总是状若不经意地微微抬臀,双腿夹紧地磨蹭两下,又悄无声息地放下,姿势怪异极了。就像她做错了事被男友惩罚一样。
  她被眼下的一道导数题卡得胸闷气短,心思浮躁,见老师跟她遭受相似的苦痛,登时善心大发,问道:“老师,我能去开个空调吗?”
  那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大的男老师点头,低声说:“去吧。”
  她感觉这声音有些怪异,就像有人把嗓子磨破了,凑在自己耳边沙沙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
  不过她也没细想,穿着条小热裤一蹦一跳地去了。走到立式空调边按了几下,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回头一看,才发现是老师喝水太急,被呛着了,脸红脖子粗地望着桌面,好像跟什么搏斗似的。
  原来成年人喝水也会被呛啊,她还以为成年之后,很多糗事就不会再做了。
  作为一位由教养良好的精英分子培养的热情大方、诚恳朴实的姑娘,她热心地拍拍老师的背,关心道:“老师,您还好吧?”
  这几拍子下去,她才感觉掌心的触感略显怪异,好像不是直接拍在由结实肌肉附着的脊背,而隔了一条细绳般的、把雪白短T顶得略有突起的布料……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她搂过女友后背,在小臂感受到的、微微凸起的内衣带子。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众所周知,男人是不穿内衣的。一定是她昨晚看漫画看得太晚,导致今天出现幻觉。
  可是,那种触感,真的很像……
  仿佛验证好奇一般,她回到原位时,忍不住从上到下、认真仔细地、重新审视这位正襟危坐的家教。她肯定自己的眼睛没有出错。她的的确确、一清二楚地从那宽敞的衣领里,窥见了几条淡墨色丝带。
  虽然刚刚见到老师时,的确觉得他T恤下透出的影子不大对劲,可她年纪尚小,心思纯洁居多,居然没考虑那个方向……
  这可叫她讶然了,没想到道貌岸然的男老师,私底下却那么会玩,甚至穿着这种衣服来给她上课,真是……不知如何形容。
  不过,老师穿这种衣服,是给谁看的呢?会不会是他女友?
  还可以这样的吗?或许哪天,她也叫男友试试。
  被这般一打搅,她原本浮躁的心思就更加收不住了,忍不住猜想男友这么穿的模样,以及自己激亢的、充分的反应——简直叫她兴奋难当,恨不得立马掏出手机联系男友。
  可惜,她手机被父亲没收了,警示她认真学习。不考进年级前五百,她就永远别想拿回了。
  正抓心挠肝地想着,门忽地“咔哒”一响,紧接着,她高大英俊的父亲裹着那套完美的西装皮,稳步走进来,微笑着看向她身边的老师,招呼道:“娄老师。怎么样?还习惯吗?”
  什么嘛,明明她才是被教的、被寄予厚望的学生,怎么父亲不问她习不习惯新的教学风格,反问人家!
  她不忿地看向老师,只见人很没礼貌地低着头,好像畏惧她爸一般,睫毛颤抖着。哎,这么一看,她发现这老师睫毛还挺长,长得其实也非常不错,只是被一副厚重古板的镜框遮掩了光芒。
  他没有回答她爸,她爸也没有责怪这份失礼,反而没事一般望向她,稳声道:“采青,你先在这自习一会,我跟娄老师有几句话说。”
  她心中一紧,默默瞪了那老师一眼,明示他别说自己坏话。可那闷葫芦一样、除了授课讲题外别无二话的老师就跟盲了似的,一点儿也没关注她的目光,只是放笔起身,默默跟着父亲去了。
  哎,真是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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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还习惯吗?”男人半搂着他,低沉的笑声在狭小的书房隔间回响,“我真没想到,娄老师居然这么大胆,在学生眼皮子底下这么穿。”
  他听着这微讽的言语与低笑,内心羞耻万分,一种二十年来从未体会过的渴望侵占他全身,叫他振奋的同时不知所措。
  男人捏过年度经报的大手扯住他下摆两角,动作极其轻缓、柔和地撩起,轻易剥开他丝薄的外皮。
  粥铺。
  哪里有粥铺。他顶十个头颅大的胃里空空的,好像能吞下一艘轮船。
  此时天气很热,烈日也光辉得刺眼。奶牛在牛棚里咩咩的哞着,和他干净的主人一样燥热。
  他走过去,询问那做在牛棚前、百无聊赖的男人,语调、态度都十分拘谨礼貌:“您好,我很饿,请问您可以给我一碗牛奶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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