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百合] 我跟男主抢女人—— by作者:一夕风月 完结+番外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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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老者作猜测:“或许伐尧归来后,燕王殿下有所长进,想从学问上?下功夫了。”
  太子摇了摇头,举起那本萧瑾先前找了许久,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书册。
  缓声?道:“燕王再如何想在学问上?下功夫,也不该看这本书册。孤知?道,这本书于学问方面,并无任何进益之处。”
  “当然,孤之所以觉得?奇怪,其实因为还有一件事,燕王也绝对不会做。
  青衣老者好奇:“殿下,什么事?”
  太子面上?没有表情?:“大婚之日,去抢四弟的亲,并且还宣称对九公?主韶一见倾心。”
  “萧瑾干不出来这种事。”


第86章
  庆州,府邸内。
  子苓走来,为旁侧的徐郡守上了杯茶,福一礼过后,悄然遁走。
  徐郡守捧着热茶,低头瞄了两眼,随后抬头笑道:“是?二泉银毫。”
  萧瑾点点头。
  看见这杯茶,徐郡守不由得感慨了一番:“那日?下官在玉华楼宴请王爷时,曾奉上过此?茶,不想?时隔已久,您居然还记得。”
  萧瑾神情淡然:“初见徐大人时,一壶二泉银毫嫩绿隐翠,口齿留香。”
  “上好的茶,大人既然有心奉上,本王自然不会忘怀。”
  徐郡守感恩地?抿了一口茶。
  品味过后,对?上萧瑾的视线,却又觉得这番话恐怕饱含深意。
  燕王莫不是?在借二泉银毫之名,提醒他莫要?随意更改初衷,做忘本之人,行背恩之举?
  其实萧瑾本人,并?没有太多想?法。
  她压根儿?也不记得,当日?徐郡守宴请自己时,居然还奉上过这么一杯茶。
  不过是?楚韶近来爱喝二泉银毫,看她用得多,顺带也跟着尝了几口。觉得味道还行,便留意多买了些。
  好巧不巧,今天泡的也是?这种茶。
  然而,萧瑾依然能够面不改色,说瞎话。
  徐郡守听了萧瑾的一番话,面色凛然,言辞铿锵道:“王爷放心,您于下官有知遇之恩,若不是?您,恐怕下官此?生只能老死庆州,再不得进益。”
  萧瑾摆手道:“徐大人言重了,本王只不过是?想?了些不入流的小法子。”
  “关键还得是?你治政有方,不然便是?费尽心思,也传不到陛下耳边去。”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客套着。
  眼见着徐郡守越发情真意切,萧瑾却越说越没劲儿?。实不相瞒,营业了大半日?,她已经倦了。
  到了最后,就逐渐变成了徐郡守说,她听。
  徐郡守也发现了不妥之处,终于打住话题,说到了关键处:“王爷,昨日?陛下召下官回?京,说是?要?授予户部?侍郎一职,下官实在惶恐。”
  萧瑾抿一口茶,润了润喉咙。
  自从生命时长变得宽裕之后,咳嗽的时间倒是?变少了。
  在旁人眼中,便是?燕王的身体日?渐好转,说不定哪一日?……就连双腿都有机会痊愈。
  很显然,徐郡守同样这么认为。所以,这也是?他拒绝太子招揽的原因之一。
  在百姓眼里,东宫那位仁厚爱民,乃是?大齐未来的明君。
  然而,徐郡守却铁了心地?将身家压在了眼前这位身上,押注的理由不太靠得住,只是?凭借直觉罢了。
  他直觉,燕王非池中之物?。
  萧瑾品完了茶,开口问道:“徐大人,惶恐什么?”
  徐郡守瞧着萧瑾的脸色,斟酌着用词:“下官惶恐,是?因为东宫那边似乎有意提携下官,但?下官自知能力不足,又不好拂了太子殿下的面子,实在难办。”
  萧瑾听出了徐郡守的话外之音,摇摇头:“这是?陛下授予你的官职,关太子什么事。”
  徐郡守面露难色:“可是?王爷,前几日?,太子殿下曾知会过下官此?事。”
  说实话,他??x?有些惊讶。
  自己刚刚不是?才说过这件事吗?怎的,燕王殿下转眼间就忘了。
  萧瑾颔首道:“太子的确知会了徐大人这件事,可授予你官职的是?陛下,而并?非太子。”
  徐郡守好像明白了什么:“王爷,您的意思是?……”
  萧瑾不紧不慢地?说:“徐大人无须太过惶恐,陛下让徐大人你接任户部?侍郎一职,是?看重你的才能,而并?非太子殿下加以进言。”
  “朝廷内,侍郎一职空悬已久,此?时陛下召你回?京,无非是?不想?让其他党派趁机插个人进去。徐大人只管放心回?京便是?,届时,庆州百姓自会相送。”
  徐郡守恍然大悟,不由得站起身,深深地?对?萧瑾一作?揖:
  “多谢王爷,下官受教了。”
  ……
  “徐郡守果真如此?说?”
  楚韶一边听萧瑾说话,一边坐在紫藤萝花架下,随意指点着秦雪庭练剑。
  萧瑾也正待在旁侧,晒着太阳。
  点点头,颇为惬意地?说:“是?啊,王妃的一番分析,让徐郡守心服口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楚韶浑不在意,微笑道:“不过全凭妾身随口胡说罢了,能猜中几分,是?几分。”
  刚说完,又伸出手,指尖微动,点着木架上浅紫色的小花。
  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忽地?有了笑,轻手折下一枝,别?在了萧瑾的鬓边。
  萧瑾倒也没有抗拒,仅是?微微皱起眉。
  摸着插在鬓边的小花,触及到了瓣面的柔软,却不由得问:“为何?要?给本王戴花?”
  阳光洒下来,楚韶撑着下颔看萧瑾,随口谄了句:
  “今天太阳好,若是?鬓间不别?上一朵花,恐怕会辜负了春色。”
  萧瑾盯着楚韶弯起来的眼睛,陷入沉默。
  庆州的荷花都开了,还春色呢?怕不是?在睁眼说瞎话。
  楚韶眉眼微弯,带起一抹春山般的笑:“更何?况,这花戴在您的发上,倒显得颜色更娇更浓,更好看。”
  萧瑾一时哽住了。
  片刻后,忍不住问:“王妃,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话?”
  楚韶微愣,略显惊讶:“您为何?知晓,这是?妾身从别?处学来的话?”
  “因为味儿?太冲了。”
  “王爷,什么叫做味儿?太冲?”楚韶蹙眉,不解。
  萧瑾摸着头上的花,不咸不淡地?作?出了评价:“一股子古风宫廷言情小说的味道。”
  楚韶微笑:“妾身没听懂。”
  萧瑾心想?,听不懂就对?了,要?是?真听懂了,怕不是?就成了老乡见老乡。
  饶是?如此?,还是?换了个说法,解释道:“就是?很像话本里撰写的词句。”
  楚韶笑了笑:“竟是?如此?么。”
  “说来您还真是?神机妙算,子苓近来在看话本,妾身觉得有些意思,便借来翻了翻。”
  萧瑾有点好奇,什么话本,居然能让楚韶感兴趣?
  于是?便问了。
  楚韶回?答:“《宫妃传》、《嘉南王妃》、《掌上珊瑚怜不得》。”
  “……”
  萧瑾缓了缓,说:“前两本,倒还能看得出在讲什么。最后一本,怎么突然变了风格。”
  楚韶稍作?解释:“这话本的主人公,是?王侯家的一位庶出女。”
  “她本是?将死之人,却在垂死之际回?返到了少年时。因为熟知生前发生的事,故而费尽心机,改变了今世之事,最终成了一国皇后。”
  萧瑾沉默了。
  就这,还什么掌上珊瑚怜不得。
  这不就是?那些什么《重生之绝代毒后》、《废柴庶女:冷情皇后夺情帝》吗?
  萧瑾脸上一派淡然,作?出评价:“听起来还不错,不过其中发展,有些过于老套。”
  楚韶看着萧瑾,唇畔扬起笑,轻声道:“是?么。原来王爷和妾身一样,并?不相信人生还能重来一次。”
  萧瑾点点头:“若是?人人都能重生,岂非都能重来一次,弥补前生不能满足的缺憾。”
  “如果是?这样,那么世间的得与失,便无意义了。”
  楚韶依然含笑,但?眼瞳微垂,像是?隔了一层雾:“王爷所言极是?,只不过,妾身还有些好奇其中一点。”
  萧瑾颔首,示意楚韶继续说。
  楚韶微笑道:“若是?能够重来一次,王爷还会和现在一样吗?如果不一样,您又会想?做什么。”
  萧瑾心想?,如果重来一次,那我肯定就不会看这本古早狗血网文了。
  然而沐着满院的柔软阳光,周围花瓣打着转儿?,随风飘。
  话到嘴边,说出口的却是?:“重来一次,还是?想?在这里晒会儿?太阳,看看这些花何?时开,何?时会飘走。”
  萧瑾顿了顿,对?上楚韶明净的眼,又鬼使神差补充了一句:
  “旁侧还有王妃伴着,想?来,其实极好。”
  楚韶似乎愣住了。
  而后她笑了笑,轻声问:“您真的如此?想??”
  萧瑾微咳一声:“至少刚才那一瞬间,是?这么想?的。”
  现在回?过味儿?来了,还是?更想?回?现代,掏出手机点杯奶茶,度过惬意的一下午。
  没有奶茶和外卖的世界,终究还是?过于封建了。
  谁知楚韶听完这番话,却又笑了,笑容极柔。
  这一笑,难免让萧瑾有些心悸。
  甚至让她开始分不清,到底是?心颤,还是?别?的什么。
  楚韶轻轻倚在紫藤萝花架上,对?萧瑾说:“有时候,人还是?不能太过贪心。”
  “所以妾身也觉得,有一瞬,便足够了。”
  ……
  夜深,亥时已至。
  书房内,点了几盏灯烛。
  萧瑾坐在房中,并?不翻书,只是?随意执起一把银质剪刀,又一下没一下地?剪着灯花。
  剪的守在一旁的叶绝歌都有些倦了,才开口说了句话。
  “绝歌,你说说,什么人会觉得一瞬比百年更好?”
  突然被?问及这种话题,叶绝歌还有些愣。
  “容属下想?想?。”
  萧瑾把剪子撂了:“无妨,本王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你尽管想?。”
  叶绝歌想?了很久,给出了回?答:“大抵,应该是?仙人吧。”
  “仙人有无尽的阳寿。天上一天,就是?地?下一年,区区百年,自然入不了仙人的眼。”
  “……”
  荒谬中,竟还带着一丝合理。
  想?起这本小说的性质,大抵不是?修仙文,萧瑾揉上眉心,问道:“除了仙人呢?”
  叶绝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硬着头皮开始瞎扯了:
  “除非,这一瞬对?于那个人而言很重要?,譬如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之类的……”
  “如若,这四喜一个也不沾呢?”
  叶绝歌摇摇头:“那属下就不知道了,”
  “因为属下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肯定觉得,百年比一瞬更好更长。一瞬,不过弹指之间,怎能比得上长久的百年。”
  萧瑾不说话,垂下眼。
  盯住桌案上那朵紫藤萝,伸手拾起,放在了掌心里。
  随后说起了正事:“这几日?,血雨楼递过几次请帖?”
  “总共递了两次。”
  萧瑾颔首,又是?久久无言,似乎有些神不在焉。
  半晌,忽地?提及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本王依稀记得,燕王府在庆州置办的府邸不止这一处,似乎还有一座山庄,在烟山上。”
  叶绝歌没想?到,萧瑾还记得这一茬:“王爷,烟山的确有这么一处山庄。”
  “那庄子,如何??”
  叶绝歌说:“听闻山庄管事前些年换掉了从前的种株,从云秦国进购了许多清荷。用烟山的温泉水养着,吸引了不少游人,生意越发好了。”
  “生意好不好,是?其次。”
  萧瑾摸着掌心的小花,随意道:“关键在于血雨楼第三次递请帖时,我们?应该择一处自己的地?盘待着。”
  “而且,地?方得偏一点,守备也不必太过森严。”
  叶绝歌点点头:“如果是?这样,那处庄子的确满足王爷所说的条件。”
  萧瑾和叶绝歌说着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把花放回?了案上。
  随后竟笑了笑:“夏天来了,那庄子里又有荷花,如果能和王妃一起摇桨划船,摘点莲蓬,好像也挺不错的。”
  “……”
  叶绝歌无言。
  萧瑾瞧见下属陷入沉默,咳了一声,给自己找补:“开玩笑的。”
  然而,叶绝歌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萧瑾再咳一声。
  叶绝歌也开始给萧瑾找补:“的确,王爷若是?携王妃去庄子里游玩,再把消息放出去。到时候血雨楼不来,就说不过去了。”
  话锋一转,又道:“只不过,王爷,恕属下直言。”
  “你讲。”
  “属下总觉得,血雨楼的人并?非仁善之辈。而且,他们?背后藏着的人,似乎来头极大。”
  “他们?敢暗杀朝廷重臣,定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才能够如此?有恃无恐。而眼下,血雨楼对?燕王府这般殷勤,便很奇怪。”
  萧瑾很赞同叶绝歌的观点:“这番分析,极有理。”
  “??x?只不过,血雨楼的心意究竟真不真。对?本王来说,其实无关紧要?。”
  叶绝歌有些疑惑:“王爷,为何??”
  萧瑾说:“既然是?谈生意,有诚意便好。至于他们?所图究竟为何?,他们?的人不说,我们?自然不会知道,也没必要?去探查。”
  “血雨楼若是?有所图谋,我们?不做什么,他们?也会先露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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